紀念琛隻身一人坐在吧檯上,看着調酒師調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吧檯上全是瓶瓶罐罐,很多尤物美女想要靠近卻被他的低氣壓嚇到不敢接近,只能遠遠的看着。
紀念琛的俊臉非常吸引人,全身上下透露着不簡單,他還穿着西裝,也吸引了很多虎視眈眈的視線,其中,也包括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以爲自己身材很好,主動靠近紀念琛,卻被紀念琛呵斥到哭着離開,就沒有女人靠近。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紀念琛子瞳中無線重疊的畫面裡,紀念琛雖然醉了,卻還是能一眼就認出洛輕眠的身影。
“洛輕眠,洛輕眠!”
那個女人好像知道紀念琛叫的是她,回頭望了那頭的男人一眼。
紀念琛子瞳一縮,嘴角咧開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的輕眠回來了,回來就好。
他起身朝着女人走去。
站定在女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若不是因爲那雙深情地子瞳,旁人就會以爲是來找茬的。
女人眼中透露出了疑惑,紀念琛腦子發脹的有點厲害,他已經聽不見周圍的一切事物,狠狠地抱着女人,聲音迷茫。
“輕眠,洛輕眠,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但是不管紀念琛說什麼,女人仍是不說一句話,好似一個啞巴一樣。
圍觀的人一早就散開了,只是認人的戲碼,他們就見過不少了,誰知道里頭有什麼別的意思。
這裡也不是沒有富二代,而且還不少,但是這裡也是平民能消費的起的地方,自然也有不少人在,兩邊的人互相不打擾,酒吧經理自然就不會出來管理,不過也還是偏向有錢人的哪一方,可見勢利眼十分嚴重。
可是,關他什麼事呢?反正,他有洛輕眠就足夠了。
紀念琛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對她說着話。
“洛輕眠,我的輕眠,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啊?我找不到你了……我多擔心你你知道嗎,我派了這麼多人去找你,他們都是一羣廢物,這都找不到,我一出馬就找到了。”
女人仍然沒有說話。
“洛輕眠,我好想你啊,你走了這麼久都不告訴我,我好想你,你一定不想看見我這麼頹廢的樣子的對吧,所以你回來吧洛輕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念琛一直在說,女人掙脫不開,只能跟着靜靜聽他說着一個女人的名字。
沒有人看到,女人微微翹起的嘴角,無人知道,她是個啞巴。
啞巴不能說話,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她不說一句話的原因。
她現在只知道,她要完成一個任務,就是和紀念琛上牀。
方纔的一舉一動就是爲了吸引到紀念琛的目光,這個時間,她出現的剛剛好,因爲,紀念琛醉了。
醉了的人是很難再次保持清醒,這種時候,是最好下手的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有這麼好的毅力,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需要知道了,因爲他上鉤了。
啞巴擡頭望着紀念琛,眼神看起來就像一隻無辜的小兔,一點都不像洛輕眠的倔強個性,但是偏偏,紀念琛信了。
他意識有些渙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面前的人肯定是洛輕眠。
她擡起手臂,主動求吻,紀念琛也不會拒絕。
畢竟,洛輕眠可沒有多少次主動了。
紀念琛擡起啞巴的下巴,親了上去。
他突然愣了,
不是熟悉的軟脣。
他意識突然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的啞巴,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你不是洛輕眠?你到底是誰?”
啞巴搖搖頭,抓住紀念琛的手,看着紀念琛,脣瓣抖動了一下,深情地盯着紀念琛的眼睛。
紀念琛那裡還管這麼多是不是真還是假,他只怕現在這個是夢境,醒來她就不見了。
薄脣附上啞巴的櫻脣,周圍溫度漸漸升高。
兩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起了,紀念琛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他認識的洛輕眠可不會主動有送懷抱,而面前這個女人也太主動了,主動得有些假。
紀念琛推開了啞巴,眼中紅血絲迅速增加,薄脣說着:“你不是輕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啞巴趁着紀念琛眼神迷的時候,從口袋裡拿出剩下的特製香水噴向全身,屬於洛輕眠的香水味從啞巴身上散發出來。
她再次靠近紀念琛,抱住了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
四面八方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令紀念琛更加迷茫了,究竟是什麼?
紀念琛窩在啞巴的懷裡,他看不見啞巴的臉,啞巴眼中露出了貪婪,無盡的貪婪,因爲她知道,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讓紀念琛上鉤了。
頭痛、眩暈。
紀念琛皺着眉頭醒來,酒店昏暗的睡眠吊燈的微弱的光灼入眼簾。微弱但十分刺眼。
他發現這裡不是總統套房,而是普通的一間小套房。
他知道這裡是紀氏集團的酒店,但是爲什麼會在小套房而不是專門爲他設置的總統套房裡面?
他右手使勁揉按着太陽穴,突然發現旁邊有什麼東西抵着他的肚子。
紀念琛猛的轉過頭去,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緊皺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來,是洛輕眠。
她蜷縮着,把頭埋在手臂裡,頭髮凌亂又不失美感,手臂很細,遮不住她的整個臉。
洛輕眠露出半張臉來,眼睛微閉,睡着的容顏安靜又美好。
一股強烈的暖意襲來。
紀念琛疼愛不止,怎能忍心打破這份美好。
紀念琛緩緩靠近,慢慢伸出手想觸碰洛輕眠。正當他觸碰到洛輕眠的臉頰的時候,她醒了。
啞巴睜開眼睛看着紀念琛,眼裡帶着朦朧和懵懂。
她突然笑了,非常甜。
紀念琛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這張臉,明明就是洛輕眠的,可看起來又不像是洛輕眠。
她可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笑啊,就算是笑,也不會皮笑肉不笑。
怎麼回事???
他猛然抽開手,迅速的用大手卡住身邊容易極似洛輕眠的女人的臉,質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啞巴故作艱難的坐起身來,皮膚雪白,瘦小到好像一觸碰就要散架一般,她用無辜的眼神望着紀念琛。
“說啊。”紀念琛絲毫不起憐憫之心,只因爲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像洛輕眠。
牀上的啞巴搖頭,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流出,就好像在控訴紀念琛污衊她的名聲一樣。
這時紀念琛有點心疼了……這張臉,真的好像洛輕眠。
“說話。”他再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啞巴一直流淚着搖頭,她不能說話,咬着嘴脣,只能盯着紀念琛看,她原本料定了紀念琛肯定不會認出她的,到時候只要一口否認就行了,可是她記得,洛輕眠能說話,而她不能。
啞巴眼珠子轉了一圈,仍舊可憐巴巴的看着紀念琛。
紀念琛只覺得十分頭疼,他真的不確定這個到底是不是洛輕眠,因爲以前的她真的不是這樣子,這個洛輕眠,骨子裡頭少了一份掘強和傲氣。
她沒有洛輕眠應有的那些神態。
可是她消失了這麼多天,誰知道這些天她是不是經歷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呢?或許,也只是失憶了?
紀念琛看着啞巴,一時也沒有想出解決方法。
再次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扭過頭拿起電話,打電話通知了管家過來。
然後他起身去衛生間進行洗漱。
啞巴看着他強壯的身影離去,手不襟握成拳頭,連指甲陷入了肉中都不知,眼裡都是惡毒,絲毫不像那個倔強的洛輕眠。
等紀念琛洗漱好,管家也到了,紀念琛一身西裝,整潔的坐在沙發上翻動着財經雜誌,管家來的時候帶了一套女裝,是按照之前洛輕眠的尺寸定製的衣服。
管家接收到了紀念琛的眼神,恭敬的上前把袋子遞給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