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斑斕

(壹)

夜晚近十點的時候往往是高中生放學的高峰期。譚榟芙和舒藍住同一個小區--雲天花園。所以她們倆總是一起上下學。從小學延續到高中,每天一起牀洗漱完,便匆忙下樓在小區門口會合一起騎車上學。十年的歲月,也早已成爲了一種改不掉的習慣,同樣彼此間的友誼也更加深厚。

今天譚榟芙因爲有一道題還是疑惑不解,所以便去問了老師,叫舒藍在學校門口等她。門口便是一條不寬不廣的小馬路。舒藍正推着車子悠閒地走着,時不時仰望深邃寬廣的天空,只見燦星漫天。星夜極美,把深沉的蒼穹點綴的熠熠生輝,看的舒藍都忘乎所以然了。無意往馬路上一瞟,只見一人雙手抱頭,臉色發白,面目猙獰,做出一份極其痛苦的模樣,而身後便是一輛汽車,舒藍一驚,扔下了車子與書包什麼也不顧往馬路上衝,畢竟救人要緊,在那車與那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時,她急如星火一般把那人猛地拉了回來,只聽見那輛汽車從耳畔邊呼嘯而過。雖是夏夜,卻也不知怎地,覺得那風冰冷如霜,夾雜着冷酷與無情,使舒藍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爲用力過猛,那人倒在了地上,滾了幾下便昏厥了過去,而舒藍的頭部被狠狠地磕在了馬路牙子上,血一絲絲的從額頭滴了下來,紅的怵目驚心,頭嗡嗡響。不過,她還算有意識,扶着旁邊的大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跑過去扶起那人,一看,竟是葉慕!

此時,譚榟芙從學校停車棚推着車出來了,看到了舒藍跪在地上,旁邊躺着一個人,額頭“血流成河”,她忙紮好車子,疾奔了過去。

“舒藍,你怎麼了,啊!邢塵!”譚榟芙看到了邢塵緊閉雙眼躺在地上,吃驚不小。

“梓芙,別廢話了,你看他都成這樣了,趕緊把他送醫院吧。”

“恩,你先等一下我。”說着譚榟芙把自己的車子和舒藍鎖在了一塊,敲開了門衛的門。

看到了門衛,梓芙急忙說道:“劉大爺,你看,剛纔有個同學暈倒了,我們要趕緊把他送醫院,能用一下電話嗎?我要給老師打電話。”

“可以,用吧。”

“謝謝您。”

待譚榟芙給班主任打過電話,班主任又給邢塵家長打過電話,她們攔了一輛出租,奔向安樂第一醫院。她們倆到醫院的時候,邢塵的媽媽和兩個舅舅已經到了。看到邢塵昏迷,他媽媽幾乎也要昏了過去,不過定了定心神,慢慢緩了回來。葉慕的兩個舅舅把邢塵擡了進去,他媽媽忙向舒藍和譚榟芙道謝。

“你們倆是邢塵的同學吧,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不用阿姨,舉手之勞而已。”舒藍說道。譚榟芙笑而不語。

“誒?這位同學,你的額頭怎麼了?有些嚴重啊。”

“阿姨,沒事兒,就是剛纔磕到了馬路牙子上,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不用您費心了。”舒藍說道。

“那怎麼能行呢,醫院就在這,趕緊去包紮一下,錢我來出。”邢母說。

“阿姨,不用您費心了,我回去吧。”舒藍說。

“啊呀,別跟我客氣了,就當是謝謝你救了我們家葉慕。”邢母說。

“那,那就,謝謝阿姨了。”舒藍說。

“舒藍,那我陪你。”譚榟芙說。

“恩,謝啦。”舒藍說。

(貳)

次日清晨,譚榟芙五點半就起牀了,穿好衣服,在小區大花園跑步。

當跑到了第三圈時,透過初晨的霧靄發現一個人正深深地望着她,譚榟芙一驚,臉微微發紅,立馬往家的方向跑去。

邢塵說道:“站住,譚榟芙。”

譚榟芙很不情願的停下了腳步,只聽見自己心跳如鼓,回身:“哦,是邢塵同學啊。好巧。原來咋沒見過你啊。有事嗎?沒事我回家了,一會該上學去了再見。”

邢塵說:“剛搬來的。昨天的事,謝謝你啊。”

譚榟芙說:“哎,沒事,我只是把你送進醫院而已。當時我還在學校,要不是舒藍把你從馬路上拽回來,指不定啊,你現在能不能跟我在這說話了都不一定了。”

邢塵說:“看來,我得好好謝謝她了,”他停頓了幾秒,“那個,爲什麼我總覺得你在躲我呢?我很可怕嗎?是不是我太嚴肅了?”

譚榟芙說:“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像一位故人。”

邢塵說:“你應該等了他很多年了吧。”

譚榟芙說:“恩。我等了他快十年了。”

邢塵挑眉,“能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我從小就是一個自卑自閉的女孩。小的時候因身體的原因沒有上幾天的幼兒園,與同齡人的接觸甚少。所以等到了年齡,六歲的時候,我第一天來到學校報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人潮擁擠喧鬧使我心生惶恐。在班裡我總是最膽小的一個,總是畏畏縮縮的不敢跟他們說話。每每看到小朋友們三五個一起玩耍的時候,心裡又羨慕又難過。他們,有那麼多的朋友,笑容總是掛在臉上,久久不能退去。而我,一直踽踽獨行一個人。其實之前有同學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心裡驚喜表面卻面冷如冰地回絕。慢慢的,我就成了班裡最不受歡迎的學生,好像也是最多餘的。

還記得某一年的初秋,在操場我跟班裡最張揚,最乖張跋扈的邢麗麗起了衝突,我們扭打在了一起,主要是她在打,我在防。後來同樣在上體育課的他替我拉開了邢麗麗,當衆替我解圍。後來爲了不再讓我哭泣,下了課,他帶我去看了食堂後面的櫻花樹。滿樹的櫻花紛紛飛落,每一朵花瓣都是那麼的玲瓏小巧,彷彿是誤入凡塵的仙子;而那時的我,彷彿是跌入了一個童話裡,似夢非夢,似醒非醒,霎時我就愛上了那片櫻花林,笑意愈加濃烈。我感覺到他一直在看我,於是我的目光與他相對。彼此凝視了很久,發現我之前並沒有仔細打量過他的樣貌。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他的眼裡眯着笑藏着星。

“你們之間只有這麼一點故事嗎?”這是譚榟芙講述故事的時候邢塵第一次的發問。

“其實有很多。後來彼此熟悉之後,他把我介紹給了他的朋友,也就是舒藍。於是我們三個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叄)

早上大課間,譚梓芙頭一回沒有伏在書桌或奮筆疾書或拼命背書。她來到舒藍身邊,看到她在睡覺,便靜悄悄地,敲了敲她的圓鼓鼓的腦袋,舒藍猛的一驚,尖叫了一聲,反倒把譚梓芙嚇了一大跳!

“梓芙,你幹嘛?!!”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啦!我有了一個新朋友哦 !你看,他就在那。”

舒藍一扭頭,葉慕!

就見葉慕從門外緩緩走來,身後彷彿飄飛着朵朵櫻花。人與花與風與景,似是勾勒出了一幅滿是詩情畫意的水墨畫。櫻花秀美卻不及畫中人半分。

“舒藍,昨天的事真的非常感謝你。”葉慕說。

“哎呀,我們不都是同學嗎。別這麼見外,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昨天真把我和梓芙嚇着了,你現在應該好多了吧。”舒藍說。

“好多了。那個,我也是新來的,纔來班裡一個星期,沒什麼認識的人,交個朋友好嗎?”眼眸中瀰漫着真誠。

“好啊。你真是以前的那個葉慕?”舒藍說。

“他不是。”譚梓芙打斷了談話,眼中帶有微微失落與感傷。

“對,重名而已。對了,中午放學咱仨一起回家吧。”葉慕轉移了話題。

“好。”梓芙和舒藍倆人異口同聲。

(肆)

中午放學,舒藍臨時被老師叫過去處理一些事情,讓譚梓芙和葉慕在校門口等她。

譚梓芙剛從車棚推着車子出來。

“梓芙,舒藍呢?”

“葉慕,舒藍讓咱們在門口等她。她貌似有些事情吧。”

“那咱們走吧。”

“恩。”

兩人推着車子,並肩走着,微風襲來,聊了一路。

“梓芙,我和以前那個葉慕有什麼不同嗎?”葉慕說。

“其實說實話,你比他好像要嚴肅一些呢。不過你們倆的風格挺相似的。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梓芙說。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久住於你心底?”葉慕說。

“你看出來了。是呀,他是在我最自卑最膽怯最無助時的唯一的一縷希望,本以爲這段友誼會地久天長,沒想到只有短短的一個月而已,他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了。”梓芙說。

“不過如果放在現在,你應該不會看的那麼重吧。”葉慕說。

“那是自然,畢竟處境不同了,感覺也會變了。可是,在心裡的友誼種子根植於心底已經足足有十年的光陰了。這十年來,我做過最多,堅持最久的事情不是吃飯睡覺背書上學寫作業,而是在受挫,委屈難過的時候無數次回憶最初有他,有舒藍,有我的舊時光。我是多麼喜歡那時的日子,天天都有人給予我溫暖,給予我學習的力量。是他和舒藍教會了我什麼纔是真正的友誼。它其實跟親情是一樣的,不是索取,而是奉獻。因爲,當你看到對方因你的幫助微微一笑時,你的心,你的人生,也會充滿燦爛的光芒。而那段時光,彷彿已埋我心,融我身,成爲了我最珍貴的獨家記憶。不過,我,是真的好想他······所以,才把你當成了他。”梓芙有些哽咽。

“同是天涯淪落人。”葉慕眺望遠方,眼裡盡是惆悵。

“此話怎講?”梓芙說。

“我也有一個好朋友,她叫秦苡嬈。她父母雙亡,臨終前囑託我媽媽將她撫養長大。所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我們倆都是特別靦腆類型的孩子,於是我們總是有許多共同話題,也就算是青梅竹馬吧。而且她還特別乖,每次在做家務的時候都會當我的小助手,從來不喊累。而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她也待我如家人一般,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快樂,簡單。不高興的時候,唱首歌,跳支舞,煩惱就過去了。可是,她已經不在了。你知道嗎?她是一個及其善良的女孩。在她五歲生日那天,我和媽媽拉着她的手帶她去商場逛街買禮物,買了一隻hello Kitty貓公仔,在過馬路時,她看到一隻小貓橫穿馬路,毫不知危險。後面就是一輛疾馳的跑車,於是她一把就把小貓抱在了懷裡,可是自己卻······對不起,我說不下去了。所以以後每年的十月底,既是她的生日卻也是她的忌日。我保護不了我愛的人,我親眼目睹了我的妹妹被車撞了的過程,自己卻無動於衷,鮮血滿天,染紅了地面,我卻像個傻子一樣的站在那裡,只知道害怕與惶恐。瞧我,多麼無能,多麼軟弱。我真恨,當初爲什麼撞的不是我!這種感覺,你懂嗎?”

“我懂。往往最美好的人才會給人帶來最刻骨的傷,最錐心的痛。而我們,都一樣。年輕活力卻又彷徨迷茫,都無法釋懷曾經,都無法走出那個越闖越深越闖越悲傷的,迷宮。”

(伍)

“葉慕,梓芙,我就遲了一些,你們怎麼哭了?吵架了?別呀,有事好好說嘛,幹嘛要吵架呀。”舒藍說。

“沒有舒藍,你誤會了。我們沒吵架,只不過想起一些傷心事罷了。”梓芙說。

“是的,舒藍。咱們走吧,別晚了,趕緊回家吧,”葉慕擦了擦眼,努力壓抑着悲傷,“對了,忘給你說了,我現在和你們住一個小區。”葉慕說。

“真的太巧了,也太好了,一起走吧,順便可以一起討論一下下午合唱團的事情了!”舒藍說。

天藍如碧,正午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地上,透着些許燥熱,舒藍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的話,一會說下午會數學考試她好害怕,一會說合唱團好無聊她想退一會又說中午她爸媽不在家她只好有吃方便麪了,一會又說起她的同桌曹翔宇的搞笑光輝事蹟······笑語似鈴綿延不絕。只有葉慕和梓芙倆人仍迷茫沉浸在方纔的悲傷漩渦之中,越陷越心碎。

(陸)

下午第二節課,恐怖討厭的數學考試向同學們步步逼近,只見老師拿着一沓卷子神聖**地向他們走來,小道消息說這次考試很難,讓同學們都不禁毛概悚然頭皮發麻。譚榟芙瞅了瞅那些學生,疑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發了卷子,譚榟芙大概掃了一眼所有題目,鬆了口氣,小道消息就是小道消息,非正道消息也,非靠譜是也。胸膛中飄忽不定的小心臟可算是塵埃落定了。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絲絲喜悅。勝券在握 。

10分鐘後,譚榟芙無意瞟到了同桌劉文冰,她的腦袋像是磕頭機一樣不停輕輕地“小雞啄米”。媽呀!!!!!大姐,你在什麼時候偷睡不行非要在數學考試上偷懶,數學考試不像別的,是要給家長髮成績的,而且還會把全班同學考試成績打印好貼在班門口,無論是校領導老師家長同學路人甲都會看到的,很丟人的,你真是想死想瘋了!!譚榟芙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幫她,其實她倆關係很一般的。正如劉文冰的名字,她看起來是那種很文靜女生,平時對人也很冰冷,她跟譚榟芙除了課堂必要的同桌配合私下一般不會說幾句話,私下一個星期最多的一次也就六句話,而已。譚榟芙焦急地踩了踩她的腳,反倒越睡越沉,變改了“戰術”輕聲叫她,叫了幾聲還不應,聲音愈發響亮幾乎全班都聽見了,老師那麼靈敏尖銳的耳朵沒有聽見纔怪呢!!

“譚榟芙好呀你也想作弊是吧!沒門兒!你給我出去罰站!走!”老師一臉嚴厲與憤怒,聲音尖細而刺耳,彷彿震得耳膜生疼。譚榟芙沒有說話,放下筆,站了起來,無數雙眼睛投向譚榟芙和劉文冰,最後目標鎖定了譚榟芙。老師的話語就像無數根無形的弓箭殘忍鋒利冷酷敏捷地刺向譚榟芙,而譚榟芙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高冷氣勢瞬間秒殺全場,就連舒藍也覺得身邊呼嘯着一陣寒風,有些令人畏懼。也只有葉慕懂,她不是裝冷酷,不是耍大牌架子,而是心中無奈和委屈交織纏繞,剪不斷,理還亂,是誤緣,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略有改動,見諒!)

不知是老師的訓聲震天動地亦或是譚榟芙冰冷氣場地肆意蔓延,未料驚醒夢中人。一夢方醒,劉文冰腦袋還是有些昏沉。譚榟芙此時有些像將死的犯人,沒有哭天抹淚,沒有耍賴,沒有讓老師催促,而是冷靜淡然的自己走出了教室,接受着命運給予自己的任何安排。

走廊悠長而狹窄,深遠的似乎沒有盡頭,全年級的同學都在上課,只有她孤身一人站在班門口,時不時仰望蒼穹,仰望一羣大雁成羣結伴煽動翅膀優美地在空中舞出一道道柔和又不失大氣的弧線,數秒,離去。風襲,青絲飄,衣裙舞,呈現出一種靜謐之畫,落寞之美。

待下課鈴向後,同學們陸續出了班門,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哪怕是去衛生間的同學,在譚榟芙心裡眼裡都是來看她笑話的,出去有事都是找藉口罷了!臉越發滾燙髮紅,眼神都不知該停留在那裡,只好低頭,可越是這樣,路過的人更會在她身上多停留幾秒,譚榟芙越發感覺不自在,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滾落在白嫩泛紅的臉頰上,待臉頰“畫”出了一道一道令人心疼的淚痕後,雙眼也早已哭腫感覺眼皮很腫很脹,眼球又酸又澀感覺周圍一片模糊,彷彿被遮住了一層紗。也是,一個從小沒被老師訓過懲罰過的優秀學生被新來的數學老師在人多的地方罰站的確很丟面子,不過這也無非不是件好事,譚榟芙就是因爲面子薄,內心猶如未打磨的鑽石,這次小小的懲戒也算是人生上的磨礪。其實只有經歷過不同種類挫折的人,纔是強者,纔會成功。更多的同學以譚榟芙爲圓心圍成了一個小半圓,譚榟芙感覺簡直快要崩潰絕望了。淚已流盡,心亂如藤。其實那些同學都是想來安慰譚榟芙的,可是譚榟芙臉如一塊寒冰,散發着股股冷氣,讓他們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直哆嗦,紛紛走開了,不過是在遠處觀察她。舒藍慢慢走到了梓芙身邊,輕輕拍着她的肩膀,手掌很輕柔的落了下來,就像枯葉殘花在空中悠悠飛舞輕輕着地那樣,舒藍撫慰着她:“你爲什麼要作弊呢,”譚榟芙把臉扭到一邊,沒有理會她,“好吧,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不就是罰站嘛,我陪你。”

譚榟芙雖然心裡溫暖了許多,但對舒藍很愧疚,可是她的嗓子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了,說不出任何勸阻舒藍的話。梓芙和舒藍就這樣在人來人往中顯得格格不入,時間一點一滴的減滅,可是對於譚榟芙來說這平時一晃而過的幾分鐘卻比一天的時間還要漫長煎熬。全班同學都出來了,只有葉慕仍坐在教室裡,看似不在意,看似冷漠,其實他知道譚梓芙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如果他要是也出去,她的處境就會更加難堪。與其這樣,倒不如不管不問,讓她冷靜冷靜也不是不好。數學老師不動聲色的走到譚榟芙面前,“譚梓芙,你不用站這兒了。站了這麼長時間,腿站酸了吧。回去休息上課吧。不管是因爲什麼上課說話就是不對的,而且是在考試的時候,對吧?那個我剛纔說話口氣也不太好,你也別忘在心上。這次就算是買了一個教訓吧。趕快回去吧。”

譚梓芙回到了教室,直徑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極其冷漠高傲地不直視任何人。劉文冰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梓芙心存愧疚,畢竟譚梓芙也是好心幫自己才被罰站的。在數學老師與譚梓芙在外面說話時她已經幫梓芙把下一節課要準備的書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譚梓芙回來,看到了自己的書安靜的躺在了桌子上,沒有說話,只是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三個字給劉文冰:謝謝你。

下午班會,劉文冰主動舉手向班主任說明了一切,譚梓芙並沒有作弊而是爲了幫自己,她也承認了錯誤不應該上課睡覺的。聲音細小且顫抖,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關係有些態度經過了下午的“數學課作弊烏龍事件”而有了微妙的變化,在純真青春的歲月裡,印下了永遠也抹不掉的指紋記憶······

(柒)

最近班裡同學總是在議論葉慕,譚梓芙,舒藍。覺得他們三個人關係不一般啊,而且現在同學們正值年少青春,所以比較敏感。譚榟芙葉慕他們的擇友觀點就是不管男生女生,都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可是沒想到這件事就像是最初一團小火苗靠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越燒越旺已然成爲了燎原烈火傳到了許多班的同學耳朵裡,他們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保持了一些距離。沒過幾天,葉慕交到了新的朋友,是他們的英語主課代表-----陳世軒和班裡“蛇精病王”---錢瀚。這一切是一次偶然,上體育課的時候,男生們在足場上揮汗如雨,葉慕畢竟是初來乍到的學生,所以跟他們不太熟悉。於是只好和女生們坐在一邊看他們打球。

霎時間,只見一顆球以光速像一顆流星一瞬之間從天而降,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垂直砸向了與女生保持一些距離的葉慕。葉慕瞠目結舌地看着那顆威力極大的球只見它由鈕釦大的“腰圍”越來越粗······

“啊,葉慕!”許多女生都尖叫了起來,因爲葉慕從那顆球的攻擊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他就安靜的躺在了草地上,像是一尊沒有感情沒有牽掛只有冷漠的少年雕像。受傷哥(或受哥,傷哥),至於起這個外號,在後面的故事裡他也有過受傷的經歷,故名。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葉慕被男生們送進了醫務室,校醫看了看躺在牀上的葉慕,轉頭告訴同學們他是因爲緊張過度且他以前頭部應該受過創傷才導致昏迷的。不用太過着急,不會太久他就會醒了。

其實這顆球是錢瀚和陳世軒在起爭執時錢瀚失誤一腳將此球踢飛所致。所以他們倆決定照顧葉慕表示歉意。

(捌)

“葉慕同學,你醒啦,哈哈哈哈~!陳世軒‘同志’,他醒啦!快來!”錢瀚那如雷般的大嗓門一下子驚醒了在給葉慕端水的陳世軒,手一抖,水從盆中飄灑而出,朵朵水花舞於空中,以妙曼的身姿輕盈旋轉,優美落地。哐當,盆子迅速砸地,聲音如雷貫耳,畫面可是大大減分。

“錢瀚,你小一點聲,剛纔可把我嚇壞了。葉慕同學,你怎麼樣了?好些沒?”世軒說。

“我沒事了。是你們倆一直在照顧我吧,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了。”葉慕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不起葉慕同學,剛纔那顆球其實是我和錢瀚造成的。我們倆當時一時心急起了衝突,於是就······”

“沒事,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命中註定吧。逃不了躲不過的。沒關係我不會生氣的。倒是麻煩你們照顧我了,沒上課吧。咱們現在就回去吧。”

(玖)

葉慕,陳世軒,錢瀚回到了教室。此刻正是課間十分鐘。

梓芙舒藍湊了過來,詢問葉慕。

“葉慕,感覺怎麼樣了?”舒藍問。

“放心吧,好多了。”葉慕順勢把頭扭向了一邊看到了在他一旁的梓芙,臉色大變。

“苡嬈,哦不,梓芙,梓芙,不,你是苡嬈,梓芙,天,我的頭好痛······”他手指着譚梓芙,以一種及其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死死盯着譚梓芙,視線不曾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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