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需要,小孩子吃藥才需要吃糖。”老夫人像是不在意般講道,只是眼睛中卻有着別的情緒。
蘇稚擡手摸了摸老夫人的頭,溫聲講道:“是是是,小孩子才吃,可是你也是小孩子啊,不過啊小孩子都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雖然是這麼說,蘇稚還是給左楠打了個手勢,後者笑着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老夫人聽着這話卻是笑了,心中的陰霾也不自覺地散去了,又講道:“好話壞話都讓你說盡了,那我要講什麼啊。”
“那你就不用講了啊,乖乖吃糖就好了啊。”蘇稚也笑着回答她的話,正當她還要講什麼時,那位老醫生走了進來。
他將那藥放下,囑咐道:“你先睡一會兒,等過半個小時再喝,那樣溫了也好喝一點。”
看着那上升的熱氣,蘇稚將那牀邊的窗給關上了。
老醫生點了點頭,朝蘇稚講道:“你先跟着我出去一趟。”
蘇稚看着閉上了眼睛的老夫人,又幫着她拉了拉被子,這才安心地跟着老醫生走了出去。
安靜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均是病人與家屬,有的匆匆忙忙,也有的慢慢悠悠,各有各的活法。
“老夫人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壓力大了點。”
蘇稚聞言點了點頭,解釋道:“是,最近家裡出了許多的事,喜愛孫子至今也爲甦醒過來。”
老醫生摸了摸鬍子,又繼續講到:“原來是這樣啊,難怪總是鬱結於心,難以舒緩的感覺,只是身體卻出奇的比心理狀況好多了,見過那麼多病人,真是奇怪。”
蘇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吐了吐舌頭,那當然,她可是經常用適宜的藥草幫忙調理奶奶的身體啊,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講給他聽的。
“可能是因爲奶奶平時有散步的習慣吧”蘇稚口不對心地講道。
她看向窗外,手上似乎還帶着老夫人的溫度,突然的心頭卻開始一震,蘇稚捂着自己的心臟,感受着那不自然的心悸。
她快速的將眼睛閉上,入眼的是老夫人的房間,那護士輕輕推開了門,拿出了一個針筒,在老夫人的手臂上打了進去,後者在睡夢中突然驚醒,那面龐突然便的扭曲起來,口中還呢喃着什麼,手不斷的往前伸去,像是想拉住蘇稚的手。
蘇稚也跟着探出手去,卻發現被一股力量不斷地扯離開來,她痛苦地捂着胸口,耳邊傳來了老醫生的呼喚聲。
“蘇小姐,你怎麼了?能聽到嗎,是哪裡不舒服”老醫生緊張地看着蘇稚
下一秒蘇稚睜開眼來,眼中滿是冷意,老醫生還沒再說什麼,便看到蘇稚朝着老夫人房間的方向衝了過去。
蘇稚衝了進房間,便看着那護士拿着針筒朝着老夫人的手臂準備注射進去,卻被身後開門的聲音驚了驚,見來人,也毫不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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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見狀飛撲了過去,將她扯開來,那人卻力氣極大,被她撞到卻也能快速起身,蘇稚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滿是怒意地看着她,卻發現護士居然是個男人,也難怪力氣那麼大。
那男人也沒有要停下動作,只是略帶冷意地看她一眼,便仍要將針打進老夫人的身體,見狀,蘇稚趕緊起身用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他拿着針筒的手臂。
男人的脖子被緊緊勒住,像是呼吸不暢般,但還是在前進着,蘇稚的力氣還是太小,被其拉扯着向前。
蘇稚用牙緊緊咬着脣,力氣大大到咬出血來,而牀上的老夫人也被他們的動作吵醒,驚恐地看着他們。
見男人還是一步一步向前,蘇稚用進全身的力氣,咬住了他肩,後者吃痛,往後重重一擊,將蘇稚甩在了地面上。
蘇稚看着那天花板,眼睛也開始了眩暈,不斷地地掙扎着起身,看着靠近老夫人的男人,大喊道:“滾開,離奶奶遠一點......”
男人不管不顧,拉過老夫人的手便要打進去,正當這時,左震衝了過來,緊緊地扣住他的手便往後甩。
男子顯然是個練家子,與左震有來有回地打了起來,蘇稚趕緊起身,捂着手臂擋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而左震與他也打的一時難分上下,就在這時,那羣保鏢也趕了過來,堵在門口。
正當蘇稚以爲那男人逃不了了,他卻直接撞開那窗戶,跳了出去,左震見狀也跟了下去,將那男子撲倒在地,擒住了他,那些保鏢見狀也跟着跳了下去,團團圍住了他。
蘇稚趕緊衝過去看,幸好樓層不高,左震雖然也摔傷了但看起來沒傷到骨頭。
見人已經被抓到,蘇稚也放心下來,老夫人看着她嘴邊的血便心疼道:“疼嗎,被他打到了吧,趕緊去找醫生處理一下吧”
蘇稚搖了搖頭,隨意地將嘴邊的血給擦掉了,解釋道:“沒事,那是我剛剛不小心咬到的。”
“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要是你爲了我出什麼事,我餘生都不會安心的,況且我都那麼大歲數了,下次你不必爲我做到這種地步。”
蘇稚聞言,沒有說什麼,只是上前幫她把被子給蓋好,過了一會兒纔講到:“奶奶,你在亂說什麼,要是沒有保護好你,我的餘生比你還不安心,你沒有被嚇到就好。”
老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什麼沒經歷過,過會兒就緩過來了,不用擔心我。”
蘇稚這才笑了笑,目光卻觸及到地面上的針筒,應該是剛剛的打鬥中落下的,她自然地上前蹲了下去,將其撿了起來,又背對着老夫人檢查了一番,那應該是鎮定劑,劑量還不低,若是老夫人注射了,不知道多久纔會醒過來。
正當這時,左震回來了,朝着老夫人鞠了個躬,講道:“人已經抓到了。”
蘇稚與老夫人均是驚訝地看着他,而後,蘇稚將針筒遞了過去解釋道:“是剛剛那個男人掉的,最好去檢查一下里面是什麼。”
左震恭敬地拿了過來,回答道:“是,少夫人。”
蘇稚看了看他的身後,有些奇怪爲何左震突然出現在醫院便試探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會來這。”
左震有些不自然地低頭,後又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和左楠有些交接的工作,便來這了,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蘇稚點了點頭,可眼中的狐疑卻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