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你放開,外面有人,有人!”
姜苗苗被屋外不期響起的腳步聲嚇得魂魄都快飛了。
這屋與正廳之間僅僅有一道屏風相隔,只要擡頭往裡面一望,就能看到被晏笈壓在桌子上的她!
姜苗苗焦急地掙脫雙手,捶打着晏笈的胸膛,想要提醒他有人過來了。可是晏笈卻毫不在意她的阻抗,自顧自強吻着,身體更是越發將她向桌子上抵去。
嗒、嗒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正往正廳門口走來!
“大神你鬆開,鬆開!”姜苗苗急的快哭了,她不敢再用力捶打晏笈,怕發出的聲音被來人聽見。情急之下,她直接向晏笈的舌頭咬了過去。
血腥的甜味瀰漫開,晏笈微微擡頭離開,濃眉不愉的皺起,凌厲的目光掃向姜苗苗,姜苗苗狠狠瞪着他,但是大大的杏眼裡卻漾起了委屈的水光。
晏笈皺了皺眉,一彈指,風聲嗖嗖中幾團內力射進正廳,正好挑滅了靠近內屋的幾盞燭火。
黑暗一下子籠罩了內屋,他重新吻了上去。
“郡主,奴婢打水回來了。”
那人已經進入了正廳,距離他們只有一道屏風的間隔。是彩雲,提着一大壺熱水回來,奇怪地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四處張望。
彩雲之前根本沒進屋,並沒有發現屋裡的燈熄滅了一半,她停了停,放下熱水銅壺,開始尋找姜苗苗:“郡主,郡主,您在哪兒呢?”
姜苗苗死死扳住晏笈的肩膀,全身都因爲緊張而在發抖,她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可是晏笈的吻越發用力,鋼牙開始研磨她柔嫩的脣瓣。
晏笈根本就是故意的!姜苗苗徒勞地掐住掌心。
面對晏笈的吻,她並不是毫無感覺,晏笈那身上濃重的雄性氣息帶着十足的侵略性,讓她在他的攻勢之下忍不住會眩暈,可是理智有讓她不敢輕易臣服,她幾乎要被他逼得崩潰。
“郡主?郡主?”彩雲開始在屋子裡四處走,慢慢向着內屋走來了!
姜苗苗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用力錘了晏笈胸膛一下,然後拿手就去擰。可是他身材健碩,線條流暢標明的就是肌肉強健有力,硬如磐石,她竟然根本擰不動!
“郡主,您在屋裡嗎?”只差一步遠!
姜苗苗又急又氣,眼眶氣得發紅,她忍不住在發抖。擰不動晏笈,只好用力去推他的頭,黑龍面具的玄鐵邊緣尖銳,她一使勁,掌心還疼。
老天,如果被彩雲發現——
“郡主!郡主你在哪兒呢?”
嗒嗒、嗒、嗒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彩雲已經走過了屏風!
姜苗苗心跳都一瞬間停止!
“郡主?!”
姜苗苗全身僵硬地看着從屏風後探過腦袋來的彩雲,正廳微弱的燭光勉強勾勒出了她身形的輪廓,她就在他們正對面!
彩雲疑惑地皺着眉,粗粗掃了屋子一眼,轉身回了正廳:“好黑呀,什麼都看不見,郡主大概也不在這裡吧。”
她拍了拍腦袋,地面上銅壺口還在不停地冒着熱氣,可是點明要熱水的郡主卻不知了去向。
屋裡她找遍了,確定是沒有,而她離開前隨手放在門口的燈也絲毫沒有被一動,郡主應該沒有出去。
“到底去哪裡了呢?”彩雲疑惑地嘟噥,“難道郡主真的出去了?”
她四顧環看一眼,屋裡擺着不少燭臺和油燈,但是隻有區區幾隻點着火,正廳裡都暗森森的,其他屋子更是什麼都看不見。
那幾盞燈大概是被風吹滅了。
想了想,彩雲決定起身去端蠟燭:“算了,我先把火點上吧,郡主喜歡亮堂堂的,如果她回來,看見屋裡這麼陰暗,會不高興的。”
她端起一盞小蠟燭,決定先點靠近內屋的,一轉身,黑暗中站着一個人!
“啊啊啊啊鬼呀!”
彩雲登時就被嚇懵了,一翻手摔了燭臺,噗通坐到了地上,手抖抖抖地指着黑暗中的人影。
“什麼鬼!彩雲你眼瞎了啊,是我!”那人氣哼哼的罵,往前走了一步,讓燈火的光將她照的清清楚楚。
淡紅色的華麗衣衫,粉白精緻的漂亮小臉,圓圓的杏眼裡燒着憤怒的光,五官面容熟悉,容顏嬌俏。
“郡主?”彩雲半張着嘴,呆愣不已,“您,是您呀!您原來在臥房?可是剛纔我去看······根本沒看到呀。”
對面郡主的神色倏地一鬆,似乎是緊張一下子淡去,但還是有幾分驚疑:“你什麼沒看到?”
彩雲點點頭:“沒呀,裡面那麼黑,什麼都看不見。”
她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剛纔的舉動,恐懼和害怕立刻充斥心間,“郡主,奴婢錯了!奴婢剛纔不該大驚小怪,求郡主恕罪!”她爬起來就想磕頭。
“算了算了,不罰你,你起來吧。”郡主長長吐了一口氣,“我、我剛纔去裡面,睡着了,沒聽見你叫我。我就是太累,你不許和別人說啊。”
聽到不會懲罰自己,彩雲破涕爲笑,趕緊爬了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蠟燭;“謝郡主仁慈!”幸好地面上沒有絲帛帷幔,蠟燭雖然在地上滾了一滾,但沒有燒到任何東西。
只是她舉起蠟燭,光一照,彩雲皺了皺眉:“郡主,您臉上怎麼?”
郡主原本精緻的髮髻現在全亂了,而且衣服也有點不整齊。最奇怪的,是她的嘴脣有點紅腫,上面更是破了不小的口子,還掛着血珠。
姜苗苗一聽,神色立刻一變,抓起桌案上擺着裝飾的銀鏡一看,頓時氣歪了嘴:“該死的······竟然弄得這樣子!”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淡定轉過身來,對彩雲道:“我——只是,撞到屏風了。屋裡太黑了,我又看不清路。”
彩雲鼓起腮幫子:“呀,那屏風擺的太不是地方了,怎麼能放在走的路上,很容易絆倒人的!”
“對啊對啊,那屏風真是太討人嫌了,我想走,他還非要往上湊,真心太過分!”姜苗苗一聽就樂了,瞄了一眼黑暗安靜的臥房,含沙射影地罵:“簡直就是發瘋!真是的,在我嘴上撞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可疼了!那屏風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