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四下無人。一鏟懸空,欲刨一坑。
藍色的夢幻月光下,寂靜的山間時不時傳來人刨土的聲響,距離拉近,只見雷葬手拿一柄鐵鍬不急不緩的在掘夜影的墓。
可以看出雷葬十分的熟練,鐵鍬在雷葬手中熟練的揮動,就如同一位音樂演奏會的總指揮熟練地揮動着手中的指揮棒
那剷土的沙沙聲節奏感分明 ,在抑揚頓挫之間又顯得鏗鏘有力,美妙的音樂似乎勾起了雷葬的過往 ,他放緩了手中的速度 ,似乎在品味在這天人合一的境界下所習得的感悟。
“品味你妹啊!旁白就可以這麼任性嗎?”地下突然傳出了死者的怒吼,“快把我挖出去,下面很難受的,噗,我靠,口腔裡面都是土。”
隨着夜影的呼喚雷葬也沒有在品味這份閒情雅緻,畢竟現在挖出夜影纔是主要目的,下一刻雷葬快速的揮動鐵鍬,大開大合之間沙石飛濺,不一會兒功夫重傷的夜影便如同喪屍一般怕了出來。
“ Why? 你!”夜影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看向雷葬,“剛纔爲什麼不救我,雖說我現在沒有死,但是你知不知道那時候真的很痛的,還有戮仙哪傢伙發什麼瘋,你應該明白吧,別說你不知道我不信。”
夜影一想起剛纔的事情內心就無法平靜,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好比一個人走着走着,突然就死了,夜影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古人常說虎毒不食子,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但是戮仙在殺自己時才讓自己明白着兩句話完全就是童話(注:童話裡都是騙人的,希望光大親年男女不要輕易相信愛情)
“沒錯,前因後果我的確是都知道,因爲畢竟這事情我都能推演出來,但是同樣的,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雷葬間接性的回答了夜影的問題。
“啊”夜影一陣迷茫,“這又是爲何”
雷葬突然靠近夜影,開口道,:“天機不可泄露?”
“啪。”毫不猶豫,夜影快速的送出了自己重傷的左手,狠狠的蓋在了雷葬臉上,雖沒什麼手感,但是內心的怒氣也削去了大半,自然了,雷葬到底能不能感受到疼痛,這夜影就不知道了。
“唉,生什麼氣嘛,我不都把你修爲保住了嗎,真的是不知道感恩啊,好了,還是先幫你恢復一下身體吧,之後還要規劃一下你今後的成長路線,畢竟我們修煉資源非常的短缺。”
雷葬自語,完全沒有將之前夜影打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看到這裡夜影一陣不爽,雷葬揮手托起夜影而後打出了一道奇怪的印記 ,印記一出現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沸騰起來,周圍的空間也在跟着扭曲變形,炙熱的紅色火焰一瞬間便淹沒了夜影,火焰在它的每個身體部位開始肆虐,不停的灼燒着夜影的身體………
在經過了一個時辰後,夜影一絲不掛的自火海之中走了出來銀灰色的髮絲齊腰,詭異的雙眸中閃爍着紅色的光輝,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的身體是完整的,之前受的傷害,在這一刻竟然全部癒合了。
夜影自然知道這火是不死鳥的神通幻化出來的,不死鳥一族向來有浴火重生這個說法,而且夜影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傷害不僅是癒合了,而且變得更強了,身體的強度與柔韌性都得以大大提高。
再次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夜影整個人無力的躺在了地上仰望着星空,此時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呢?
以前夜影總覺得自己很強大,同界中無敵,但是當他面對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弱小,多麼的無助,也許真的在強大的人面前才能明白自己的卑微與渺小。
“師傅。”夜影開口,“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和他一樣,在我面前說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之後再把我殺了。”
夜影隨意一問,雷葬也沒有回答,雷葬也學夜影,一樣的仰望着這漫天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你也是時候該突破了。”過了許久之後,雷葬叫起了夜影,兩人一起向東方總走去,凌天聖院在西現在這個時候自然要遠離凌天聖院。
“你可知你的攻擊缺乏什麼?”快速移動中的雷葬停下的腳步向夜影詢問道。
“啊,”夜影也停了下來,微微思考道,“精準度與打擊力度其次就是修爲上的不足。”
“錯,大錯特錯。”雷葬狠狠的打擊道,“做事要深入思考一下,你的攻擊所缺少的是果斷與明瞭。”
你有可能看不到,但是在你身上,在你身邊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了,他們如同一道道鎖鏈,縱橫交織之間緊緊包裹着你的身體,你每一次的移動都會牽扯這些鎖鏈,漸漸的他們會越來越緊,從而把你死死地鎖住,使你動彈不得。
夜影:“靠,我學的是馬克思主義,你能不能說點實質的東西?別玩這些抽象的行不行?”
“唉,好吧,”雷葬也是感到無奈。“向南邊走,一千五百米處有人。
到達目的地後兩人躲進了樹叢中,靜靜地注視着這一羣人。
“把你看到的給我描述一下。”雷葬道。
夜影看了幾分鐘後開口道,“總共有21個人,其中20個是彪形大漢,分成兩列站在路的兩邊 ,那個最前面的瘦高個應該是領頭人,而在他們中間那個似馬非馬的東西,拉着那個似車非車的東西,應該可以叫做馬車吧,馬車上籠子裡關着的,那個乾瘦的男子應該是被他們抓住的俘虜或者戰俘之類的吧。”
“你還是太年輕。”雷葬道,“那個籠子中關着的乾瘦男子纔是他們的老大,這只是一種計策,目的就是爲了吸引像你這樣熱心腸的人去白白送死。
“第一步把他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雷葬命令道。
“哦,”夜影懶散的開口道,“那我走了,你等會見。”
“咔嚓。”正在前行的二十幾人突然間停了下來,因爲在前方不遠處一棵巨大的古木突然間爆開了,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無比的鐮刀已經劃破了空氣,瞬間來到了馬車之上,黑色的鐮刃直接插入了乾瘦男子的胸膛,男子抽搐了幾下後,瞬間失去了生命力。
二十幾人呆呆地把目光從屍體上移開,齊齊看下了剛纔黑色鐮刀飛過來的方向,此時只看見一道嬌小的身影向他們漫步走來,那道身影穿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容,下半身只在走動之間露出了一雙赤足(注:我這裡是光着腳的意思,不是紅色的腳 ,啊,你問我爲什麼要解釋說明,因爲有人老是調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