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中雖然蘊含着一絲霸氣,但卻婉轉優美,十分的動聽。聽到這聲音,“竹竿”和“矮冬瓜”雙雙擡起了頭,“竹竿”朗聲回答道:“回宮主的話,卑職以前心存叛意,只是因爲卑職覺得歷代宮主的遺言太不現實,不甘讓神水宮就此沉寂在這海外荒島,如今見到了神王,這才明白宮主並未騙我們。”
“竹竿”的聲音極爲誠懇,但蕭懷玉卻對此不以爲然。心想反正現在已經沒了危險,你們要認老子做神王就認吧,老子纔不管那麼多,拿了極地之水就閃人。他收回了拳頭,來到了律香津身邊,扶起了他。
“這樣最好!”那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你也別以爲出島的時候到了,那少年是不是神王,還需本座親自檢驗,你們兩個帶着律香津和拿少年進來吧!”
蕭懷玉聽這神水宮宮主這樣說,也不待他人帶路,吹了一聲口哨,丟下句“老子看美女去了!”扶着律香津便朝神水宮大殿走了去,全然不理會地上跪着的“竹竿”和“矮冬瓜”全都大驚失色。
死人兩前兩後行了一壺茶時間,終於出了那柏樹林,一座大莊園的輪廓出現在了眼前。目光越過莊園的圍牆,蕭懷玉注意到裡面最高的建築物只有丈餘,但這並不影響莊園的雄偉氣勢,其連綿兩、三裡,把五、六個樹林中串聯在了一起的結構,本就顯示出了它的不凡。
莊園正對着蕭懷玉所處的柏樹林方向,是條青石路,青石路的盡頭是莊園的大門,門樑上寫着三個篆體的大字“神水宮”。神水宮的大門雖然敞開着,但一想到其中有個靈帝級別的高手,估計全天下間沒人敢貿然闖入。
蕭懷玉目測了下自己與大門的距離,最多隻有五丈遠,面不敢色地,他扶着律香津大步朝大門走了去。他剛踏入神水宮的大門,神水宮裡立即“嘭”地響起了一聲,無數的火把繞着圍牆亮了起來,眼前隨即明亮。蕭懷玉環顧了下週圍,卻見自己位於神水宮大廳外的廣場上,廣場約莫二十餘丈見方,種着很多不知名的花草,時下雖然已經是深冬,但其中的部分仍舊開着花,顯得甚爲雅緻。
跟在蕭懷玉身後的“竹竿”和“矮冬瓜”一踏入大廳,立即單膝跪了下來,“竹竿”大聲道:“藍京、藍拓已引導神王來到了神水宮,下步該怎麼做,還望宮主指示!”
他的話音剛落,天上立即飄落下數不清的花瓣。花瓣看起來甚爲新鮮,而且還夾帶着淡淡的馨香,顯然才摘不久。在第一片花瓣落至地上時,清脆動聽的一聲從大門對面的那棟小樓裡傳了出來:“宮主駕到!”
“我靠!這麼大的排場!”蕭懷玉聽到這如同後宮宮女一般的吆喝,陡然想起了梁朝偉版絕代雙驕,不由嘀咕出聲:“這婆娘莫不是移花宮的邀月第二?”
邀月是誰,律香津不知道,但他聽出蕭懷玉話中帶刺,慌忙扯了他一下,小聲道:“別說話,在神水宮誰敢對宮主不敬,就是犯了死罪!”
律香津的話剛落音,最少二十餘個藍衣女子飛身而出,他們分兩排一落在地上,跪立在大道兩旁,齊聲道:“屬下恭迎宮主、聖女!”
直到這時,那大牌的神水宮宮主這纔在兩名藍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移動着蓮步,以連地上螞蟻都都踩死的速度,走了出來。蕭懷玉擡頭望去,卻見這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白衣襲身,如瀑長髮散落在腰際,眉如新月,眼如明星,雙頰紅潤如玉,纖腰把手可握,該凹的地方凹着,該凸的地方凸着,典型一副林妹妹的模樣,哪裡像什麼讓神王級別的“竹竿”和“矮冬瓜”都害怕的神水宮宮主。
在神水宮宮主白冰的身後,是一個與她同樣裝束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約莫十六、七歲,和白冰一樣,美得一塵不染。但與白冰不同的是,她的雙眼不如白冰那般婉轉流盼,而是精光閃爍。當然,在蕭懷玉眼裡,她還有一點不如白冰,那就是她的胸脯只是小饅頭,而白冰的卻聳得很高。
至於這女人的身後,則是十餘個身穿“竹竿”和“矮冬瓜”類似衣物的男人。由此可見,這個地方他媽的完完全全就是個母系社會。
“師伯,你的老情人真漂亮!”蕭懷玉哪裡管什麼這裡是雌性爲尊還是雄性爲王,目光剛從白冰和她身後的小美女的身上收回,就流着口水對律香津說道,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把他與“小色狼”這三個字練習在一起,直看得律香津臉色一變,慌忙制止道:“別說話,先聽宮主安排!”
他們的對話,自然瞞不過白冰這種實力的高手的耳朵,不過她並未在意,只是傾國傾城地一笑,柔聲道:“香津不用害怕,這小兄弟是在誇本座漂亮,並無大礙!”
聽到白冰這麼說,在場所有的男人都懊惱了起來,個個恨不得當場扇自己一耳光,心裡全都冒出了類似的想法:白冰雖然是宮主,但卻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喜歡別人誇獎她美貌,我他媽的怎麼一直沒想到這一點?
“還是姐姐明事理!”蕭懷玉明知這白冰的實際年齡和律香津相仿,卻還是厚顏無恥地以姐姐稱呼對方。這還不算,更讓在場五十餘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蕭懷玉在說完了這一句後,索性放開了律香津,伸出右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望着白冰花癡般地憨笑了起來。
“小滑頭的嘴真甜!”白冰擺開了兩名侍女的攙扶,轉身拉過了身後的少女,走向了蕭懷玉這邊,“咯咯”笑了一聲,道:“你這麼甜,讓姐姐有些擔心,擔心假如你真的是神水宮的神王,以後會不會把我們的聖女膩死!”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清楚白冰的真實年齡,如今她自稱蕭懷玉的姐姐,幾乎人人的頭皮都莫名地麻了好一陣。不過蕭懷玉並不介意,他又擦了擦口水,繼續厚顏無恥地道:“就算我是什麼神王,見到姐姐後也不願再當那鳥神王了,在弟弟心裡,只要能天天看着姐姐,就心滿意足了!”
“這不行!”白冰又是一陣嬌笑,道:“假如你真的是神王,你就必須帶領神水宮走出大海,不然的話姐姐就會成老姑婆了!”說完了這一句,她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落在了“竹竿”和“矮冬瓜”身上,話音一轉,又道:“更何況這裡的人人都想出島去外面的世界,如果再不出現神王,恐怕會有更多的藍京和藍拓反姐姐,那時候,姐姐的麻煩恐怕就大了!”
這一句,直聽得“竹竿”和“矮冬瓜”心裡一顫,背上冷汗直流。
蕭懷玉哪會去理會這些,他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弟弟就去做那什麼神王吧!不過在此之前,還望姐姐講明白,假如弟弟真的做了神王,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個麼——”白冰沉吟了一陣,看了律香津一眼,卻見他滿臉苦澀,於是道:“還是等你通過了考驗,姐姐再告訴你吧!”
“考驗?”蕭懷玉一愕,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血跡的衣衫,苦笑道:“姐姐的意思莫不是又要讓弟弟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