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的到來,無疑加速了事件的發展。人類聯盟的加速蠶食,更讓此事迫在眉睫。
奧蘭多比之前更加急切,擔心事情會有變化,也期盼着最後一刻早日到來。爲此,他將所有能製造成惡魔的垂死的人,通通製作成惡魔,然後讓他們去殺戮更多。這樣的行爲無疑加大了消耗,而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傑克躲在角落裡,通過另一種方法和這片時間的核心交流,想安撫他的小孩子一樣,安撫着核心的情緒。它的效果更好,但因爲沒有佔據主動的位置,所以,結果並不樂觀。不過好在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供他消耗,讓他可以不用顧慮地將他的想法變成實踐。
如果說這片世界就是所有,世界本身的意志,無疑是最強大的一股力量,奧蘭多和這片世界的意志聯合起來,共同掌控着這裡的九成意志與力量。而傑克所掌控的只有剩下的一點,能改變的事情少之又少。
只是,不能夠完全掌控,對奧蘭多來說始終是一個隱患。當他最終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隨即明白傑克的想法,這讓他發狂。
幾乎就在發現的那一刻,奧蘭多便要聯合世界的意志驅趕傑克,然而讓他炸毛的事發生了,因爲傑克同樣被認爲是自己人,世界並沒有聽從奧蘭多的指揮。想要打敗傑克,只有依靠奧蘭多自己的力量。
就像當初胡途追趕奧蘭多,其中沒有辦法把它捉到和殺死一樣,傑克想要逃,奧蘭多對他也毫無辦法。搜尋了整整一天一夜,奧蘭多最終放棄,“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是你道高一丈,還是我魔高一丈。”
從這裡看,人類特別像一羣螞蟻,分食着一個怪獸。這個怪獸有時會感到痛苦,抖動一下身體,但卻拿螞蟻毫無辦法,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的身體一點點地被分離,在痛苦與絕望中死去。
過了一個星期,胡途提前通知了衆人,又去現場走了一遭。這時依舊和之前一樣,只不過世界的反應沒有之前那麼激烈了。它的力量在飛速的消耗,彷彿已經意識到,最後的那一刻就要到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胡途照舊走了一遭。這一次,世界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伸出手臂,卻已經沒有抽打的力氣。最後的一刻終於來了。
胡途逗留的時間格外得長,直到他看到即使他靠近,對方也毫無反應,他就飛速地衝進地下,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了對這片世界的吞噬。
這一次,他要的比之前更多,甚至想着把裡面的兩個傢伙也一起吞掉。這激起了世界的迴光返照,它使出所有的力量對付胡途,確實造成了一些麻煩,但已經沒有回天之力。
很快,奧蘭多就意識到胡途在做什麼,和要做什麼,他罵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自己噎死。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束手就擒嗎,你太小看我了。”
如果奧蘭多想要逃離,那他隨時可以離開,但他還惦記着這裡的利益,如果他現在走了,他就失去了一個變得更強的機會。那樣,他依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下一次的時候,他依然要面對同樣的問題。
所以奧蘭多留了下來,傑克也留了下來。他們在等待一個正確的時間,取得他們想要的一切,而那時候還有一場爭鬥。
這一刻比他們預計的來得更早,因爲胡途比他們能想象的更加強大,吞噬的速度也更加迅速。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他們同時出動了,這一次他們又站在了同樣的地方,面對面的站立。而他們的雙手握住了同一個黑色圓盤,圓盤上凹凸不平,像是蓮臺。周邊伸展開來的粗壯的東西,就像是花瓣和枝葉。
奧蘭多憤怒無比,說:“你確定,你要在這裡跟我鬥一場嗎?你不怕死嗎?”
傑克笑了,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背棄自己的信仰,背棄上帝賜予我們的善良的靈魂。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的時候,你還活着。”
奧蘭多一掌打了過去,說:“你真愚蠢,信仰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把戲,偏偏還有世人冥頑不靈,讓那不存在的神靈在我們頭上指手畫腳。真正的神靈是力量,而不是信仰。”
傑克被打翻了,但他立馬爬起來,又抓住了核心的蓮臺,說:“什麼是真實的存在,當我們死去的時候,我們就變成了虛無的一部分,到那時候,如果有人相信我們存在過,那我們就無比的真實。我相信上帝,上帝因爲我的相信而存在,我跟隨他的腳步,與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惡魔戰鬥,我死得其所。你呢,你這個沒有靈魂的傢伙,你死了之後,會被千秋萬代唾棄。你是一個幽靈,永遠無法走入陽光下的幽靈,一個令上帝都不敢信仰的罪惡的囚徒,你困住了你自己。”
奧蘭多又一掌打過去,幾乎拼盡了全力,把傑克打得飛出去好遠,鮮血灑了一路。他吼道:“你真聒噪,一隻弱小的爬蟲,也敢來教育我,不知死活的東西。”
傑克身受重傷,信仰的力量讓他再度站起來,大量的靈氣涌進他的身體,修復着他的身體。但事情已經緊急到等不到修復好身體的那一刻。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一根橫貫在世界中的黑靈體,看向奧蘭多,眼睛裡充滿了決絕。他在痛苦中拼盡所有的力量,只爲了給奧蘭多造成更多的麻煩。
而這時,胡途已經將這片世界吞噬了五分之一,他的意志加入了傑克與奧蘭多的鬥爭,像一股強大的生力軍,迅速的佔領最更多的領地。這樣一來,他吞噬的速度陡然快了一倍。
而奧蘭多感覺到胡途的意志的時候,立刻壯士斷腕,將他已經取得了一切撕裂開來。
胡途感覺到了這一切,立馬佔據所有的領地,大聲說道:“給我封住。”他盡全力封住所有的出入口,要將奧蘭多留在這裡。
誰知,奧蘭多忽然揚天長嘯,說:“你以爲你能留下我嗎,你也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罷了。我要走了,你繼續收拾殘局吧,窩囊的蟲子,政府的走狗。”
說完這些話,奧蘭多的身體化成了一束黑暗的氣團,在這世界內攪動起來,忽然他飛起來,向頭頂的牆壁飛去。那裡張開了一個幽暗的口子,把他吞噬掉,“砰”得一聲,無數黑氣炸開了。
胡途熟悉這個現象,是遠距離傳送時纔會出現的,只不過這一次,傳送的人格外的強大,需要消耗的能量格外的多,才造成了格外壯觀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