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動人 24 賴着不走(6000)
男人之間的較量向來用拳頭說話。
別看秦皓年紀小,身材也遠沒有霍司爵健碩、強壯,但是他對霍司爵的攻擊欲強烈得很!
一雙桃花眼完全沒了平日的邪魅目光,迸發出陰鷙的光,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頭充滿戰鬥力的牛犢,而霍司爵就是那頭老虎,完全不把這頭小牛犢子放在眼裡!
伍媚看着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陣勢,心裡有點慌,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女兒,她更慌。
“你們兩個別鬧了!都出去!”怕嚇着女兒,聲音壓得很低。
兩個男人誰都沒看她一眼,更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秦皓雙手握拳,呈格鬥狀態,霍司爵一身冷峻,即使沒做任何攻擊準備,渾身散發出的冷冽氣場,也足以讓人膽寒的!
“秦皓!”伍媚知道,霍司爵她是勸不動的,只好勸秦皓,衝到了兩個對峙的男人中間,對秦皓氣憤地呵斥。
“你讓開!”秦皓的態度沒任何轉變,冷聲道,伍媚的身子被霍司爵拉開,秦皓朝着霍司爵就衝了過去。
“住手!”
伍媚大喊,門口的小酒酒一點不怕的樣子,激動地睜着大眼睛,看着兩個大帥哥。
“帥叔叔好棒!”秦皓的攻擊被霍司爵輕而易舉地躲開,反而的揪住了秦皓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拳頭落在他那比女人還白的臉上!
“嗷!”
“秦皓!”
“你這樣的小白臉不配跟我動手!”霍司爵嘲諷地說。
秦皓的臉頰上立即留下一塊淤青,嘴角滲出鮮血來,被霍司爵丟在了地板上。
“秦皓!”伍媚看着秦皓受了傷,想到他年三十還要參加洛城電視臺春晚表演,不禁懊惱,連忙過去,將他扶起,這一幕更刺激了霍司爵。
瞧她那對這小白臉關心的樣兒!
秦皓捱了一拳,更加憤怒,從伍媚那掙開,利索地起了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聲大喝,朝着霍司爵衝去,攻擊動作快、準、狠!
霍司爵沒來得及閃躲,胸口被秦皓的拳頭砸到,身體不穩,秦皓趁勢追擊,朝他的臉上砸去。
門口的小酒酒見霍司爵被打,握緊拳頭,一臉揪心的樣子,“帥叔叔加油!加油!”小寶貝跳着喊,伍媚詫異地看過去,這小丫頭片子!
一點不怕不說,居然還做霍司爵的拉拉隊!
她剛剛的擔心是多餘的!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伍媚沒有再勸,她勸不動,索性出了臥室。
“別看了!”衝一臉興奮的女兒責備道。
“不要不要,媽咪,帥叔叔打仗好帥!”小酒酒大聲地說,她平時和秦皓的關係不太好,覺得秦皓是跟屁蟲,天天跟着媽媽!
伍媚氣惱,還是把小丫頭抱出去了,拿起電話給秦皓的經紀人打電話。
一是要他們把秦皓弄走,二是,秦皓臉上掛了彩,這下肯定上不了節目了,需要出緊急方案。
而秦皓之前的衝動,她還記得,這小子對她,好像是真不單純。
秦皓先出來的,鼻青臉腫,鼻孔還在流血,伍媚心驚,“霍司爵呢?!”
“被我殺了!”秦皓咬牙切齒地說,伍媚大驚,衝進臥室,見霍司爵正躺在她的*~上,“霍司爵!”
他臉上也掛了彩,沒流血,伍媚見他起伏的胸口,才安心。
“要是真死了也好了!”她氣憤地大聲說,咬牙切齒,臥室裡一片狼藉。
出了臥室,秦皓坐在沙發上,酒酒跑去了臥室。
“秦皓!你等着被虹姐收拾吧!”伍媚對秦皓沒客氣,雙臂環胸,站在他跟前,看着他垂着頭的樣兒,心想他現在算冷靜了,應該知道後果了!
“我無所謂!我就是喜歡你!”秦皓擡起頭,大聲喝。
伍媚沒好氣地看着他,走去窗口,不想理他。
“帥叔叔,給你毛巾擦臉!”酒酒跑去洗手間,用溫水沾水了一條毛巾,興沖沖地跑過來,爬上~*給霍司爵。
溫熱的毛巾覆上臉頰,撫~慰了顴骨的灼痛,霍司爵看着眼前放大的女孩的臉,感覺複雜。
“帥叔叔——”
“我是你的爸爸!”小酒酒的話被霍司爵打斷,他沉聲地說,語氣有些急促。說完了,他有點後悔,又如釋重負。
“爸爸……”酒酒眨着眼皮,若有所思地呢喃。
“嗯……我確實是你的爸爸!9兒……”霍司爵閉着眼,低喃地說道,腦子裡是兩個孩子剛出生時的樣子。
伍媚進來時,正好聽到了霍司爵的話。
“媽咪,帥叔叔說他是我爸爸!”酒酒看到媽媽,滑下*,大聲地說。
伍媚怔忪地看着*~上躺着的霍司爵,他臉上覆着一條白毛巾。
酒酒那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的目光,這孩子一直很排斥她和男性靠近,這一次對霍司爵爲什麼……
“酒酒,他不是!”心口一橫,斬斷女兒期待的目光,而霍司爵揭掉毛巾,懊惱地看向她。
伍媚抱起女兒出了臥室,秦皓已經被他經紀人帶走了。
“媽咪……帥叔叔……”
“他不是你爸爸!給我離他遠點!不許喜歡他!”伍媚大聲地說,故意說給臥室裡的霍司爵聽的。
他在乎這個女兒嗎?
有什麼資格說他是她爸爸!
酒酒複雜地看着媽媽,伍媚才意識到對她大聲了,“寶貝兒,媽媽不是氣你,吃過早飯了嗎?奶奶喝了嗎?”
“嗯!我要去看電視了。”說完,從她懷裡下去,跑去影音室了。
伍媚去了臥室,站在臥室門口,雙臂環胸,霍司爵已經坐了起身,“霍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她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不客氣地說。
霍司爵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伍媚以爲他是要離開的,他卻在走到她身邊時,將她拉住,將房門關上。
“你幹嘛?!”伍媚大聲嘶吼,恨恨地瞪着他,“霍司爵你TM別給我裝好人!現在告訴女兒你是他爸爸了?當初呢?!你這種人渣哪有資格做她的爸爸?!”
伍媚爆發了,兩個孩子是她的軟肋,骨肉分離也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她從沒告訴過酒酒爸爸是誰,覺得霍司爵真不配做她的爸爸!
而且他完全不在乎女兒,就因爲她是女兒,就可以拋棄了!
現在居然告訴孩子,他是她爸爸,他怎麼好意思的?!
霍司爵啞口,看着伍媚那充滿恨意的目光,和嘴角嘲諷的笑意,“你不是重男輕女嗎?不是不要女兒的嗎?你TM現在告訴她你是她爸爸算什麼事?!看到她護着你,喜歡你,你感動了?!”
伍媚追吼,咬牙切齒,額上的青筋暴起,氣得渾身發抖。
眼眶溼~潤,泛紅,如果酒酒長大了,知道爸爸重男輕女拋棄了她,她會不會跟她當年知道自己身世後,一樣悲憤?
“伍媚……”
“你滾!”
“我不走!當年我是可憐你,才把女兒給你的!如果我對你沒一點情分,完全可以把女兒也留下,她畢竟也是霍家的孫女!”霍司爵冷酷地說着事實,當年霍家是想兩個孩子都要的,就算是女孩,骨子裡也流着霍家的血,霍家也不算是重男輕女,男孩是用來培養做接班人的。
是他一再堅持,把女兒給伍媚的,奪了兒子,再奪走女孩,他擔心伍媚承受不了。
伍媚愣了愣,轉瞬笑了,“哈——這麼說來,霍先生對我還不薄啊?”
“對,你不是正常人,你是豬狗不如的*。但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他們需要父愛、母愛!你自己痛苦、可憐,你還讓兒子跟你一樣痛苦、可憐!你TM真自私!”
伍媚咒罵,什麼話難聽,她罵什麼,霍司爵受傷地看着她。
豬狗不如的*……
伍媚要走,他卻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你有多恨我?”
“恨不得你們霍家破產,你成了身無分文的乞丐,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伍媚恨恨地說,就不明白了,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爲什麼那麼變~態、扭曲。
成功的商人她見多了,就連有血海深仇的喬冉和陸寂琛,最後都選擇了釋懷,明白了人生的真諦。
他霍司爵,居然和親~哥哥在鬥、爭,而且他們什麼仇都沒有!
“我是不會讓自己有機會成爲乞丐的!”霍司爵篤定地說,“我人生的目標就是,在商場上,不斷前進、前進,不惜一切代價!”
“如果我不努力、心軟,被霍司皇算計,被外面的競爭者打壓,我可能真會變成一個乞丐,所以,必須冷血、用盡一切手段。我不要成爲乞丐!這就是我的人生。”霍司爵平靜地說,還緊抱着她。
“行,你有你的追求,你的目標,我不干涉你,也沒資格沒能力干涉你。所以,早離開了你!現在,能請你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嗎?!既然我不在你的人生規劃裡,就不要再有交集了!”
“不行!我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好!剛剛我差點就把那小子殺了!他沒資格碰你,你屬於我!我霍司爵的女人,他休想染指!”他霸道地說,將伍媚圈緊。
這就是他的可惡之處,不尊重她,只把她看成他的所有物,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還不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好!
跟他理論不出什麼的。
“你還真管不着我,除非你一直在我身邊看着。”她嘲諷地說,將他推開,出了臥室。
霍司爵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懊惱地看着自己臉上的淤青,那個小丫頭不會嫌棄他變醜了吧?
伍媚陪女兒在影音室看動畫片,不知道霍司爵的情況,中午的時候纔出來,霍司爵居然還在。
酒酒看到他,有點愣愣的,不敢靠近他。
霍司爵也發現了女兒的異常,早上還很熱情的,現在就……
伍媚去廚房做飯,無視霍司爵的存在,酒酒則坐在客廳的角落,地上鋪着羊絨地毯,周圍有很多積木,霍司爵坐在沙發上,看着小丫頭獨自玩。
酒酒偶爾會偷偷瞄着霍司爵,和霍司爵的視線對上後,立即別開視線。
霍司爵走了過去。
他的大衣外套掛在衣架上,上身只穿着羊絨背心內搭襯衫,在酒酒對面蹲下。
印象中,貝爾就什麼玩具都沒有,唯一的就是魔方,他五秒鐘就能復原一隻魔方。
他也從沒送過玩具給兒子。
“你在堆什麼?”他僵硬地問,酒酒擡起頭,紅着小~臉,有點害羞地看着他,“城堡……”小寶貝輕聲地說。
霍司爵莞爾,小孩子真幼稚,他很想說,想要城堡,我可以帶你去我的真正城堡!
他記得自己名下的產業裡有古堡莊園,在歐洲有好幾處。
到底是沒說,只笨拙地幫孩子一起堆,也很少說話,他很少和兒子交流,這個女兒明顯比那小鬼幼稚多了,他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聊什麼。
酒酒漸漸地和霍司爵熟絡了,會教他怎麼堆。
伍媚在做飯,偶爾會悄悄地走到廚房門口,看他們父女,心情複雜,分不清什麼情緒多一些。
看着他們父女在玩,就會想起遠在紐約的兒子,霍司爵是告訴酒酒他是爸爸了,她都還沒告訴過兒子,她是他的媽媽。她的小7兒,會像酒酒喜歡爸爸這樣,喜歡她嗎?
兒子冷漠的小~臉刻在她的腦海,她心絞。
逼回眼淚,深吸口氣,以爲內心足夠強大了,想到兒子,那股脆猝不及防地就席捲而來……
“酒酒,快去洗手吃飯了!”一兩個小時後,她做好了午餐,端着牛腩湯出來,對女兒大聲喊。
酒酒連忙爬起來,看着對面的霍司爵,小寶貝有點爲難,媽咪會不會不想讓他吃飯?
不會的,他是客人!
“叔叔,去洗手手吃飯!”酒酒看着霍司爵認真地說,拉着他的大手,霍司爵愣了下,僵硬地起身。
伍媚聽到女兒叫霍司爵叔叔,沒有高興,也沒有難過。
霍司爵和酒酒一起去了衛生間,酒酒夠不到洗手檯,霍司爵用面盆接水讓她洗,自己也蹲下~身,“叔叔,你的手好大!”酒酒的小手貼在他的手背上。
孩子的手很小很小,他的很大很大,霍司爵看着大手和小手,心口柔軟,有些動容。
他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小寶貝擠了洗手液在手掌心搓出豐富的泡沫,然後抹上霍司爵的大手,她覺得很好玩,傻呵呵的笑,霍司爵也笑,看着女兒純真的笑容,心絃在顫動。
這小女孩很可愛,很活潑,很開朗。
“洗個手怎麼這麼慢——”伍媚等了很久不見他們出來,特意過來,就見着父女倆蹲在那,各自滿手泡沫,霍司爵的嘴角噙着千年難遇的,微笑!
她以爲自己看花眼了!
“叔叔,快快快沖水!媽咪要生氣了!”酒酒連忙貼在霍司爵的耳邊,小聲地說,霍司爵看向門口一臉嚴肅的伍媚,連忙去換水,伍媚走了。
她確定,霍司爵剛剛是在微笑,對女兒微笑,還一臉*溺,和女兒一起玩泡沫,很溫馨的畫面。
一大一小兩人從衛生間出來,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飯菜,是最常見的家常菜。
他抱着酒酒坐在了椅子上,他不客氣地在她對面坐下,伍媚則坐在了主人的位置。
霍家也常常吃中餐,但沒這麼家常、溫馨。
三歲多的酒酒已經學會了用筷子,夾了翠黃色的娃娃菜,塞進小~嘴裡,嚼着。
伍媚夾了根翠綠的長豆角,霍司爵夾了塊牛肉,看着對面的小酒酒,酒酒嚥下菜後,衝他拋了個媚眼,“叔叔,我媽咪做菜好不好吃?”
霍司爵愣了下,然後笑着點頭。
以前是很少吃到伍媚做的菜,除非他回別墅很晚了,她會主動問他有沒有吃,他沒吃的話,她就自告奮勇地去廚房,給他做吃的。
“酒酒,吃飯時少說話。”伍媚白眼花癡~女兒,酒酒連忙低下頭,扒着米飯。
“慢點吃,別噎着,嚼碎了再嚥下!”她叮囑,夾了塊魚肉,小心地挑着刺。
霍司爵感覺她是給女兒挑刺的,立即拿了一隻蝦,剝蝦殼,然後,殷勤地放在她面前的醋碟裡,又剝了一隻,放在酒酒碗裡。
這午飯吃得算溫馨,尤其酒酒,平時飯量很少的,今天把碗裡的米飯吃得一粒米粒都不剩,好像在某人面前故意表現似的。
不愛吃米飯的霍司爵也吃了兩碗,伍媚吃飯時沒跟他說一句話。
吃過飯帶女兒午休,霍司爵靠在沙發裡休息,臉還疼着,沒處理淤青。
伍媚哄完酒酒睡着出來後,見霍司爵還沒走,她挑眉,“你到底要賴到什麼時候?”
“我是來跟你們過年的,不走了,司機下午把我行李送來。”霍司爵輕聲地說,眯着眼坐沙發上。
“你想得美!”伍媚氣憤地低吼,霍司爵沒再反駁。
他真的賴在這了,司機送來了他的行李箱,還給他買了散瘀的藥膏。
伍媚攆不走他,又不可能真的報警趕他走。
對他冷處理,不理他,也沒給好臉色,倒是那個不爭氣的花癡~女兒,對他可熱情。
晚上哄完女兒睡着後,伍媚回自己臥室,就見着霍司爵已經洗了澡,身上穿着睡袍,坐在自己*沿。
她沒趕他走,直接去了櫃子邊,找出乾淨的被子和枕頭,出了臥室,去了客房,霍司爵連忙跟去,在她鋪好了*鋪後,他立即躺下。
伍媚立即出去,去自己臥室,霍司爵連忙追,她立即關門,他的身子硬生生地擠在門縫裡,明明被夾到了,也不喊疼。
伍媚氣得鬆開,去了客廳,她在客廳沙發上躺下。
霍司爵過去,抱起她,她還不說話,也不反抗。
暴力、冷嘲熱諷,她都試過了,對他沒一點用,只有冷暴力了。
他抱着她去了臥室,將她放在*~上,伍媚一動不動,他尚了*,幫她蓋上被子,從她背後抱着她。
她雙腳冰冷,他的雙腳如火爐,貼着她的腳,搓~着揉着,幫她暖腳。
“怎麼這麼冰?你身體不好?”霍司爵僵硬地問,扣緊她的腰,她的背緊貼着他的胸膛,感覺她的背也是涼的。
伍媚一言不發,默許他的行爲。
反正他呆不了幾天的,美國公司有事,他肯定立即就回去了,然後,他們又恢復了原樣。
討厭這種藕斷絲連,卻又欲罷不能。
之後的幾天,伍媚對霍司爵依舊冷淡。他臉皮也厚,如影隨形地跟着她。
才幾天的時間,酒酒就背叛了她,投向了霍司爵的懷抱,就喜歡黏着他,霍司爵對酒酒也自然多了。
年三十,伍媚一個人坐在窗口喝悶酒,霍司爵給了酒酒一個大紅包,這讓她想到了遠在美國的兒子。
“你別喝了!”霍司爵見一瓶紅酒少了一大半,上前斥責。
伍媚不理他,仰着頭喝了酒,摔碎了高腳杯,恨恨地瞪着他,一言不發。
霍司爵像明白了什麼,摸出手機打電話,“叫貝爾接電話。”他對話筒吩咐,伍媚聽到貝爾的名字,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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