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你一程 01 他太危險,她怕自己動心
莫驛程,莫問驛程。
莫驛程:不要問停留的時間多久。
當整了容,換了身份的喬慕年,需要起一個新名字時,他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
他相信,回洛城不會做長久停留,只要害他、傷他、負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把陸氏整垮。或許他會因爲這些而坐牢,也或許會死,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
更不在乎這裡的親人、朋友!
因爲沒人知道他還活着。
而且,他現在是莫驛程,那個喬慕年,早死於五年前的爆炸中了!
僅憑義父的晉安實業,還不足以和陸氏抗衡,他要利用喬氏的力量。卻不想,妹妹喬冉要嫁給陸寂琛。
她結婚前夕,他約她去蘇城。
故意拖延時間,讓他們結不成婚。
通過相處,知道喬冉對陸寂琛也是又愛又恨,知道她沒忘記跟陸家的仇怨,她嫁給陸寂琛,也許另有目的。那天,他親自駕駛直升飛機,將她準時送到了喬家。
那個家,他僅僅是匆匆一瞥。
沒有看望身體不好的父親,沒有見一向寵他慣他的母親,就連親妹妹的婚禮,他都不能留下參加。
他不能暴露自己。
親情於他而言,遠沒有仇恨重要。
大火,將他吞噬,火燒火燎的灼痛侵襲着他,呼吸停滯,可以聞到柔體被焚燒的焦味,就如頭髮被燒焦的味道一樣。
終於,一股涼意傳來,他掉入了水裡……
周身冰冷,面頰揪疼。
他從火海里,墜入河流裡,一個又一個深淵,將他吞噬,他掙扎,無法自拔。
“啊——啊——”,黑暗裡,牀0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似被夢靨壓住,醒不過來,隨着最後的一聲怒吼,他終於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看着幽暗的房間,才發現是噩夢。
口乾舌燥,肺部如火燒,滿身虛汗,劇烈地咳嗽很多聲,肺部纔算通順。
“啪——”牀頭櫃上的菸灰缸、手錶等物品被他揮灑在地上,他緊握着拳頭,緊0咬着牙齒,陰鷙的眸鎖着某一點,健碩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
“蘇巧、陸長清!”,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名字,幽暗裡,男人緊泯雙0脣,緊0咬後牙,俊臉上,表情猙獰,目光陰狠!
恨不得立即將這兩個人撕成碎片!
左手邊牀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將他從仇恨的深淵裡拉了回神。
“什麼事?”,薄脣緩緩開啓,冰冷的聲音響起。
“老闆,裴小姐將於下午到洛城機場。”
裴小姐?
他微一愣,轉而纔想起是誰。裴素素。
記不得是哪次吩咐的屬下,有她的消息,通知他了。
乍然想起這個名字,腦子裡浮現起一張甜美溫柔的臉蛋,那個女孩在衝他爽朗地笑。轉而,面容模糊。
“我知道了。”,他冷淡地說完,掛了電話。
機艙廣播剛通知過,還有十個小時,抵達目的地,洛城。
戴着眼罩的裴素素,靠坐在座椅裡,一直沒睡着。
五年了,他已經過世五年了。
想起來,心還會揪疼。
喬慕年,你現在在哪裡?
會不會偶爾想起我?哪怕只是偶爾?
她是學法0醫學的,無神論者,一切只相信科學,卻常常如此在心裡問死人問題。
有時候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
那樣,她纔可以像《人鬼情未了》裡的女主角一樣,跟心愛的人繼續聯繫。
淡粉色的脣,彎起弧度,嘴角染起嘲諷的笑意。
裴素素,就算喬慕年還活着,他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何況,死了之後?
從來都是她在一廂情願。
一直暗戀着那個人,也算是大家公認的,她的未婚夫,雖然連訂婚儀式都沒有。
她知道,他喜歡蘇巧,只把她當妹妹。
驀然摘掉眼罩,看向窗外,濃密的浮雲裡,彷彿都有他的身影。
高大而挺拔,穿着航空航天大學的帥氣校服,似一名真正的飛行員。
她揚起脣角,手指撫摸着玻璃,笑着,眼淚卻不由自主地緩緩流下。
她知道回國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查出他的真正死因,然後,跟這一段“戀情”做個徹底的告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她不年輕了,父母早就催她回國,相親嫁人了。
逃避了五年,終要面對現實的。
機場附近,一輛車牌尾號爲洛a·mn007的路虎,停在停車位很久了,駕駛位上的男人在吞雲吐霧,墨鏡遮去了他的半張臉,墨鏡底下的眸子,一直鎖着窗外。
兩女一男,由遠及近地走來。
男人是陸寂琛,他拉着行李箱。兩個女人分別是喬冉、裴素素。
五年不見,她氣質優雅、大方,穿着白色長羽絨服,身材高挑,披着長髮。遠遠地,就見着她嘴角勾着淺淺的笑。
五年的漫長歲月,可以改變一切。
他從一個有血有肉的熱血男兒,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而她應該也早就忘記了暗戀多年的喬慕年!
心思細膩的陸寂琛,認出了那個車牌。兩個小女人卻沒怎麼在意,吸引裴素素的,也就是“007”三個數字。
選車牌號時,莫驛程其實帶着一點刻意。
mn,慕年首字母縮寫。
陸寂琛的車離開,他一路跟着,說不清是故意還是怎樣。故意讓陸寂琛察覺?還是多看裴素素兩眼?
畢竟,那曾是他辜負的女孩。
放着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不愛,非要喜歡那個虛僞的白蓮花!
他們去了餐廳,他開車離開,陸寂琛的車卻一直在追他,他冷笑,引他去了山上,故意對他說,他對喬冉有意思!
爲今後製造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埋下伏筆!
裴素素沒回家住,住的是以前上學時在外租的那間公寓,五年多,這棟樓已經很破舊了。這五年,她一直租着這間公寓。
找人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傢俱雖然很舊,但也很乾淨,將就着能用。
在這安定下來後,開始找工作。她的目標很堅定,去洛城公安局做法0醫。
挺順利的,在投了簡歷,考試後,一個星期,被通知去上班了。
像她這種在世界法0醫學專業名列前茅的學府深造出來的博士,洛城公安機關求之不得。
跟自己預期中的一樣,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崗位。
裴素素第一次見到莫驛程,是在一家菜館,還是喬冉引見的。
第一次見莫驛程,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他的身材、臉型以及雙手,都和過世的喬慕年相似,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莫驛程是知名企業總裁,身價不菲,外形俊朗,成熟穩重也不乏風趣幽默,人很隨和。
就是,她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她愛吃的菜,真是巧合嗎?
飯後,喬冉被陸寂琛接走了,莫驛程要送她,她大方地沒拒絕。
他爲她開了副駕駛的門,她遲疑了下,禮貌地上去,而後,他上了駕駛位。
即使是已經算寬敞的車廂,但,跟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個車廂裡,還是顯得狹小,他身上的氣息幾乎將她包裹。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沒忘記喬冉臨走時對她的提醒,注意安全。
也就是說,喬冉也不知道這個莫驛程的底細,讓她多加小心。
有那麼一點緊張。
“素素?”
“啊?”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轉臉,鼻尖擦上他的鼻尖,兩人的氣息相撞,那一瞬,似有電流劃過,她猛地心悸,心臟顫抖。
昏暗的車廂裡,兩人面對面,鼻尖擦着鼻尖,視線相對。
五年來,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裴素素,居然,有股傷感涌上心頭。
那深邃的眼神,熟悉又遙遠地似陌生的氣息,迷惑了她的心,那一瞬,一股鼻酸涌上,她幾乎叫出了那個名字:喬慕年。
就在她要開口時,他突然開腔,“把安全帶繫上!”,他笑着說,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她回神,臉頰如火燒!
她剛剛在胡思亂想什麼?!
怎麼把一個陌生男人,當成他了?!
“啊——謝謝,我,我自己來吧!”,她連忙說,聲音有些顫抖,連忙要自己插上安全帶插槽,卻碰到了他的手,又如觸電般,立即鬆開。
就算第一次碰死屍的手,都沒如此緊張過。
莫驛程幫她插上了安全帶插槽,莞爾,“素素,你怕我?很緊張的樣子……!”,他離她很近的距離,笑着問。
她是不是察覺到他是喬慕年了?
應該不會,因爲這張臉和喬慕年的臉,完全不一樣!
頂多外形相似,或者給她的感覺熟悉。
誰也不會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沒,沒有!莫總,你請開車吧。”,她連忙說,語氣很客套,還有點緊張。
怎麼回事?
真像喬冉說的那樣,因爲平時接觸的男人太少,所以……
是,她這幾年就是個沒有任何娛樂生活,過着單調生活,無趣的女博士、老處0女,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除了男屍。
“別一口一句莫總地叫,顯得生分,叫我哥吧!”,莫驛程揚聲說,一臉大方的笑容,他繫上安全帶後,開始打火。
“叫我哥吧!”
曾經,那個狠心的人,也這麼說,不許她親密地叫他名字,讓她叫哥,用“哥”這個稱呼,簡單地打消了她對他的那份非分之想。
她苦笑,失神地看着某一點,沉默着,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回到洛城後,她反而更思念那個人了,偶爾遇到熟悉的建築、街道,都會勾起曾經的愛戀。
車廂裡,流淌着傷感的輕音樂,她眼眶漸漸地模糊。
他偶爾轉首,看到沉浸在悲傷裡的人兒,不禁挑眉,心口被輕輕地,紮了一下。
車子在路邊停下,她竟毫無察覺,“素素……”嘶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她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怎麼了?”
“沒,沒怎麼!謝謝你!我下車了!”,說着,立即按下安全帶插槽按鈕,開了車門,急忙下車。
真丟臉!
怎麼能在陌生人面前……
莫驛程追了下去,寒風裡,她的身影快速地走在馬路邊,形單影隻。
“素素!”
“莫總,真不用你送了!”,她笑着客套地說。
“不成,我答應喬總送你回去的!快上車,要不,我陪你走回去?”,燈光下,男人的俊臉上染着溫和的笑。
雖然是陌生人,但也不能得罪了喬冉的朋友,她有點無奈,“真不用了,穿過這條巷子就是我的住處了!”
“那成,我陪你走!不送你到住處,我不放心!”,莫驛程說着,脫掉肩上披着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裴素素有點怔忪,覺得這樣很不妥。
“別凍着了!我這人向來憐香惜玉!”,他不正經地說,在她聽來卻很舒服,不用太拘謹。
“謝謝!”,她僵硬地客套地說,在心裡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
這樣的成功男士,一定是情場老手,是她這種單純的白紙招架不住的,不過,即便對方再是老手,她也不可能動心的。
三百米的窄巷,兩人邊走,邊閒聊,大都是莫驛程主動在問。
但裴素素不冷不熱,渾身充滿了防備,這點,他是察覺到了。
不再是當年對他主動、熱情的小女生了。
她的公寓樓,還是當年租的那棟,他心口忽地有點堵,這傻女人,難不成還惦念着喬慕年?
“這棟樓也太舊了,你怎麼還住這?”,他想也沒想地問。
一個“還”字,讓她心驚。
意思好像是,他知道她以前住這似的。
“你是誰?”,她也突兀地問,緊盯着他的臉,她是心思縝密的法0醫。
這下,換作他心驚了,“素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說,這公寓樓太舊了,你還住。”
“這裡租金便宜,我剛工作不久,沒那麼多閒錢。莫總,謝謝你送我,我上去了,再見。”,她轉而恢復了冷漠,淡淡地回答。
莫驛程笑笑,點點頭,也許,真的是租金便宜吧。
但,她也算個富二代……
她脫下他的大衣,丟給他後,轉身就進了樓道,而他愣在原地,嘴角揚起。
他今晚給她的印象似乎很不好!
她總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直到那層樓的某扇窗戶亮起了燈光,他才轉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無邊黑夜裡。
何必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他回來復仇的計劃裡,根本沒她!
邊抽着煙,邊走在窄巷裡,想到蘇巧已經被姓餘的強0暴了,他着實痛快。
“呵呵……活該!”,他發出森冷的笑意,咬牙切齒地說。沒錯,蘇巧是他指使餘厚淳強0暴的!此刻,面對這條窄巷,他的思緒回到五年前!
也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毀了容的他,找到了那個心狠手辣的虛僞女人,把她拖到沒人的地方,強0暴了她!
這個不要臉的踐人,還想生陸寂琛的孩子?!
她就那麼想嫁給陸寂琛麼?當真那麼愛他?
不過,令人痛快的是,那坯胎並沒在她體內存活!也許是天意吧!老天爺都不想讓她得逞!
那晚,她在黑夜裡歇斯底里地慘叫,他也痛快地叫,一次次地將她撞散,最後差點把她掐死!
黑夜裡,他駐足,轉過身,依稀可見裴素素公寓的燈光。
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太過不堪。他這種生活在陰暗地獄裡的人,是招惹不起那個美好女孩的!
若讓她知道,他強0暴過蘇巧,而且,還有個私生女,恐怕,喬慕年的形象立刻在她心裡坍塌……
“呵呵……哈哈……”,狼狽地笑着,轉了身,腦子裡浮現起女兒的臉。
那個狠心的踐人,居然在女兒出生時,就把她丟棄了!
偷了喬冉的孩子,冒充是陸寂琛的!
“蘇巧!你他媽真噁心!”,他握緊拳頭,在心裡憤恨地咒罵,覺得,讓餘厚淳強0暴了她,算便宜她了!
讓她生不如死,纔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讓莫驛程更加痛恨蘇巧的是,她居然要殺了小雨!雖然,那不是蘇巧要做的,是蘇虹的意思!
他出面,救了兩個孩子。
看着臉色慘白,可憐柔弱的女兒,他心如刀割。
那到底是他的骨肉,身上流淌的是他的血液,從出生,就被親媽拋棄,這幾年一直在孤兒院長大,雖被喬冉收留在陸家,卻遭受陸家二太太的排擠,甚至要把她殺了。
她們應該知道小雨的身世了。
“小雨……乖……別怕……”我是爸爸,礙於小閏桀在,他沒法說出後一句,知道他們是表兄妹,知道小閏桀是妹妹的兒子。
爲了他的目的,他不會告訴他們真0相,甚至不能讓他們知道真0相!
剛到醫院,把他們交給醫生護士,他就離開了。開車故意從蘇虹面前穿過,那一瞬,恨不得撞死她!
後來,他收養了小雨,知道小雨在陸家不會有好果子吃,有蘇虹在,孩子就是危險的!
小雨是個懂事貼心的孩子,有她的陪伴,他的陰暗枯燥的生活有了一些安慰。
第二次和裴素素有交集是在陸氏的年會上。
陸寂琛有意撮合裴素素和他的弟弟陸寂卓,而裴素素的父親裴元紹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喬冉卻覺得,讓裴素素和陸寂卓在一起,不合適。
她是要報復陸家的,再多好姐妹進來,她擔心將來不好辦,私心地將她從陸寂卓的身邊拉開,推給了莫驛程。
兩人去了安靜的露臺,裴素素喝了點酒,有點暈乎,倒也忘了對莫驛程防備了。
“我不想相親,不想結婚……”,她對他吐露了心聲,那一瞬,他微心疼,“那就不要!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這裡太嘈雜!”,他突兀地說,搶過她手裡的酒杯,放在陽臺上,拉着她的手腕,大步離開。
這正是裴素素想做的事,離開這觥籌交錯,充斥着虛僞的社交應酬的場合。
莫驛程帶她去了電視塔。
曾經,來過的地方!
那年,他生日,她約他在電視塔上的餐廳吃飯,還送給他一條鎖骨鏈!
“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穿着單薄套裝的她,站在露臺邊緣,看着星空,揚聲問。
莫驛程脫下自己的大衣外套,爲她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吸了吸鼻子。
“覺得這裡挺安靜的。素素,你心裡是不是不舒服?有什麼難過的事,可以對我說說,也許會好受些!”,他認真地說,燈光下,她的眼眸裡閃爍着淚光。
“我不想嫁人!我忘不了他!”,許是伴着一點醉意,或是舊地重遊,亦或是,心裡太苦,她吼了出來。
“他?”,他幾乎是顫聲地問。
心知肚明她指的是誰!
“他死了五年了,我還忘不掉他!”,裴素素雙手緊抓着欄杆,看着星空,心絞着,撕心裂肺地疼着,眼淚汩0汩落下。
那一瞬,莫驛程那顆冷硬的心,被她震動了。
五年了,她居然還愛着自己!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愛我,是我一廂情願!”,她一直看着星空,嘴角浮現起一抹苦笑,彷彿天上的某顆星星就是他,卻不知道,那個死了五年的喬慕年,就站在她的身側,用一種心疼、哀傷的眼神,看着她。
那一刻,他想抱抱她。
喬慕年何德何能,能讓她如此深愛?
“素素……”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你就當沒聽到。”,她回神,笑着說,莫驛程搖頭,“我們是朋友!”,他笑着說,抽0出西服左胸口的手帕,走了上前,幫她擦眼淚。
她有點侷促地低下頭,沒躲開他的手帕。
男人濃烈的氣息將她包圍,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大衣,一股溫暖,從心間滑落,緩緩擡起頭時,對上他溫柔的臉,而他,此刻正在細心地爲自己擦拭眼淚,動作輕緩。
剎那間,她竟然有心悸。
那種感覺,只有曾經的喬慕年,給予過她……
“你是我見過的,最傻,最癡情的女孩。”,他輕聲開口,目光鎖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笑,“傻就傻吧,總比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幸福!”,她垂眸,有些靦腆地說。
“進去吃點東西吧,剛剛在宴會上,你都還沒吃東西。”,他柔和地笑笑,輕聲建議,她立即點頭。
他粗糙寬厚的大手,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溫熱的感覺包裹着她,她心顫了下,已經被他牽着,進了餐廳,一顆心,情不自禁地悸動着。
浪漫的燭光裡,他們像是一對戀人,吃着西餐,毫無芥蒂地閒談,她發現自己忘記了防備。
當燭光晚餐結束,她如夢初醒,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跟這個還算陌生的男人,似乎太近距離了!不安地出了餐廳,給喬冉打電話,希望趕緊離開莫驛程。
他太危險,她怕自己動心。
ps:今天七千字完畢!成天嚷着要看素素的親,不要現在寫了,又不吱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