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你做的好事!”張遂忽然間爆出一聲大笑,他確認老王是不行了。
王中山雙眼噙淚,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淚,就要推着板車走。
“慢着。”許飛一把攔住了王中山,道:“還差一點點。”
“大哥,我求你了,你放過我老爸,行嗎?”王中山忽然間發出了一聲爆喝,剛纔還是一副柔弱的樣子,此刻居然充滿了一種嗜血的狼性。
許飛對王中山有些好奇,看起來此人並不尋常。
“小子,準備披麻戴孝吧!”張遂走下來,低頭看了看老王,帶着勝利者的姿態道。
“嚄……”
忽然間,一聲大大的喘息,原本已經挺了的老王毫無徵兆地“嗖”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呸地一聲吐了一口濃痰,然後他從板車上走了下來。
“嗷!”
張遂淬不及防,嚇得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他的腦門中間。
啪!
那摩挲了幾十年的陶瓷壺摔得粉碎。
“詐屍啦!詐屍啦!”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全亂套了。
“你才詐屍了!”老王雙手掐着腰站在那裡,看着那些平日裡的街坊們中氣十足地笑罵道:“你們全家都詐屍了!老王我活過來了!”
“爸,你……真的沒死?”王中山傻掉了,他既驚又喜地走了過去,扶住了老王。
老王道:“王中山,你這個龜兒子,你盼着你老爹我死呢?還不給這位年輕的神醫下跪?要不是人家,我估計現在是真死了!”
說完,他一拉王中山,兩人齊齊跪在了許
飛面前,許飛又是好一番勸,兩人才起來。
王中山誠懇地道:“許神醫,剛纔不好意思啊,我錯怪你了,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王中山的事,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許飛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天啊,老王居然活了?這……這不是起死回生還能是啥?這纔是神醫吶!”
一位老大爺對着許飛豎起了大拇指,激動地喊道。
“沒錯,張神醫都判了老王死刑了,結果人家小夥子一出手就把人從閻王爺那裡拉回來了,簡直是神了!”
“哎哎哎,你們都還愣着幹啥,我們還在這裡看啥病啊,以後我們就跟這個小神醫那裡看病了!哎,退藥!退藥!”一位老大娘搖着手中好幾包草藥喊道。
她這一喊,整個場面再度失控,很多老大娘老大爺都跑到櫃檯前嚷嚷着退藥去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人都死了,他怎麼就給救活了?”張遂直接就傻眼了,他被幾個徒弟給攙扶起了,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過,終究是老奸巨猾,他眼珠一轉壞主意就來了:“各位街坊鄰居,大家都靜一靜!”
待整個場面安靜了下來,他環視了一週,輕咳一聲道:“我百草堂行醫五百年,醫術精湛,醫德厚重,大家有目共睹。我百草堂每年義診十次,從不收錢,經過我百草堂治療的病人也是藥到病除。我說的沒錯吧?”
張遂說話的確很討巧,在上杭市他的地位的確是不可撼動的,大家都不嚷嚷着退藥了。
他看到了事情起了轉機,得意地看了一眼許飛,然後提高了聲音道:
“剛纔你們看到的,都是假的!是這個小野醫和老王聯起手來騙大家的!”
“啊?”大家都面面相覷,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戲劇化了!
“放你媽的囫圇屁!”老王忽然間扯着嗓子罵了起來,“我老王是那種人嗎?我敬重你,你卻誣陷我,老子和你撕破臉了!大傢伙都聽着,我在百草堂看過三回病,都是當時好了,隔兩個月又不行了,你們不都是這種情況?姓張的,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說,你沒有做手腳?你是乾淨的?”
許飛跑到一邊的休息區倒杯茶自己獨自品去了,還別說,他們準備的茶水倒是不錯的。
看來他張遂挺懂得用小恩小惠矇蔽人,許飛品着茶暗自道。
“剛纔那個小神醫就是這麼說的,我好像是這種情況啊。”剛纔勸許飛走的那個老大娘想了想道。
“我的也是啊。”
“我也是這種情況!看來這家店挺坑人的啊,騙人的!退藥!”
“退藥!退藥!”
整個場面再度失控。
張遂沒招了,徹底傻眼了,眼睛裡生出了一絲惡毒的神色,神秘兮兮地冷聲道:“這個姓許的小子是要斷我百草堂的財路啊,給瘋狗打電話,找個沒人的時候把他給我廢了!”
“哎!張老頭!”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呢,忽然間一個巴掌拍在了張遂的肩膀上,把他給嚇的差點背過氣去,正待發火,回頭一看,剛好看到了許飛那笑呵呵的面孔。
“哼,小子,你不要太猖狂,我百草堂不是吃素的,咱們走着瞧!”
許飛抓了抓自己飄逸的長髮嘿嘿一笑道:“我管你吃什麼,趕緊的,讓我拔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