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劍術,柳
一番話下來,木德感情也是被氣的胸口跌宕,好久纔是緩過來氣。
“我看你也就是長了張嘴巴!”不想與武少誠繼續糾鬥下去,省的說自己的心境再出了破綻,也是一道凌冽的劍擊朝着他刺去。
木德感情畢竟是劍術中的大師,武少誠剛剛雖說的是瞧不上他的劍術,卻也不敢小視,沿着劍鋒的側面閃去,想要避開這一招朝着自己肋骨刺來的一擊,
如若是尋常的長劍,武少誠這樣躲也確實沒有問題,可偏是他的隊友不喜走尋常路,手中劍鋒好似柳葉一樣曲婉,手腕稍一滑動,就帶動着手中的利劍朝着武少誠的身上滑去,一個猝不及防,武少誠竟是被他所傷。
一擊得手,木德感情也並未有繼續追擊,而是立在原地,向着武少誠譏諷過去:“怎麼?師父的東西始終是師父的?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剛剛武少誠那般羞辱於他,現在有了機會,又怎能不迴應過去?
可他卻是找錯了人,武少誠與天俱來的嘴遁可不是浪得虛名,眼角生出一份戲謔,也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日本,韓國,終究是偷師之徒,只是你們卻不如韓國那樣的無恥,哪怕是存了暗算師父的心,卻還記得有過這名師父。”
“而在我們華夏呢?有句老話又叫做,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麼算下來,你是不是也要喊我一聲爹地纔對?”
武少誠這話說的可真是狠毒,要一個日本劍術流派扛把子在他面前做小輩?雖說只是調侃,去也成功的激怒了他,在接下來與他的對決當中招式明顯就不如剛剛的有井有條了。
因是自我認知的比較深刻,武少誠也明白,自己想要在武藝上勝過他,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己連最基本的散打都沒學過,都是實戰裡摸索出來的經驗,又拿什麼去贏?
不過,前面的時候也是說過,有時候,兩人的對決,並不是說誰的武藝高,誰就能贏了,而是更要看腦子一些,揚長避短。
木德感情就算是劍術再高,四十三歲的年紀,總是沒辦法跟自己相提並論,所以,武少誠只要跟他耗下去就行了。
一邊在口頭上調侃,使得他心緒紊亂,另一方面也以防守爲主,爭取最大程度的保留自己的體力。
兩人約莫是爭鬥了數十分鐘的時間,木德感情也終於意識到了武少誠的戰術,以全力向着武少誠攻去。
“柳”!一口長氣呵下,木德感情劍若青芒,快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刺向武少誠的咽喉,傳聞,在華夏國的歷史當中,曾有一位劍術大師,能以自己手中的劍劈開迎面而來的炮彈,木德感情的劍術雖說比不過那位大師,可是他的劍也已是快若子彈,想以肉眼來看清他的動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武少誠,雖是可以仰仗着自己的異能將他的動作放慢再放慢,無奈,自己本身的動作跟不上也是枉然。
右臂,大腿,小腹,武少誠的身上無一不是傷口,要說他的劍法也是怪異,完全超出了武少誠的認知。
刺,挑,這是劍的攻擊方式,可是木德感情的劍,卻是好像鞭子一樣,始終纏繞在武少誠的身邊,再加上“鞭子”兩邊的鋒芒,一番較量,武少誠只覺得分外的無力。
“好一個劍術大師!也只會仰仗着手中的利器來欺負我手無寸鐵!當真是稱得上大師二字!”無奈之下,武少誠也只好是再次以言語來激他,不想,這一激,竟還真是見效了。
“既是如此,便給你一件兵器就是!”說着,木德感情也是收回自己的劍,削在一旁的管道上來,從上面截下一條長棍就丟在了武少誠的手中。
“現在,可是公平了?”
武少誠本意是想要他放下手中的兵器,二人以肉拳相搏,仔細一想,也不可能,木德感情一聲修習劍術,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怕就與個常人無異。
揚長避短,木德感情可不是個傻子,自然也做不出來這種傻事。
“好!”接過長棍之後武少誠也是不做拖延,徑直的朝着木德感情的胸口戳去,正所謂,一寸長一存強,武少誠雖是並未使過兵器,可也不如剛剛時候的狼狽了。
左右雙手持棍,以雙腳所站爲天地,一棍又一棍的朝着木德感情的天靈蓋掃去。
“柳”,聽名字就可知道健身柔軟,不如尋常手中所握之劍的堅硬,武少誠以硬力來破巧力,竟也壓的他一時不敢繼續上前,只是雙腳點在四處,不停的跳動。
武少誠見勢自是追擊,雙腿向前脈動,兩隻手臂上的力氣也更顯生猛,只是,每次都只得擦着他的身子過去,不能再進杆頭,漸漸的,武少誠也開始急躁了起來,因爲兩人的處境完全調換了過來。
剛剛是木德感情做攻,自己做守來保留體力;可現在,竟是輪到了他來回復體力。
王易那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如果他完了,那麼自己也絕對不會再有好日子過,心急之下,攻勢也更猛了起來,想要將木德感情一舉擒下,結束這場戰鬥。
高手對決,比的並非手中的武藝高低,而是心境的沉浮,武少誠心亂了,那麼離“輸”這個字也就不遠了。
很快,木德感情便是抓住武少誠的一個破綻,向前與他貼身過去,用手中的軟劍捲住武少誠手中的長棍,然後以劍鋒朝着武少誠的雙手滑去。
形勢之下,武少誠也來不及多想,連忙鬆開了長棍,向後退去,可木德感情好不容易方是抓住的機會,又怎麼能讓武少誠輕易退開?
右臂一揚,捲起長棍就向着武少誠的身子砸去,當長棍甩出之後,軟劍又隨後襲來,兩處夾擊,一前一後,武少誠也避不可避!
“無恥小兒!我看你這次又怎麼逃!”死在木德感情劍下的人,沒有一千也差不多有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