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權帶着三無等人從城樓下來,剛一入城大家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懾到了。
富庶的城內硝煙瀰漫,所有商鋪房屋破損塌陷,一座座臨時帳篷彷彿墳包一樣佔據衆人整個眼球。
城內隨處可見身着盔甲受傷的士兵,不時還能聽到痛苦的shēn yín聲。
三無注視着眼前慘烈的場景,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在青辰大陸的時候,他也曾參加過戰爭,但遠沒有眼前的情況糟糕。
此刻他漸漸明白了飛鳴將軍的做法,如果不是損失慘重,他根本不會讓他們臨時入伍。
張權注視着衆人的表情,當下冷哼一聲,言語不善的呵斥道“楞着幹什麼,還不快走!”
人羣中,步行陰着臉小聲罵了一句,十分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張權帶着五百名半神境強者穿過連綿的帳篷,來到一片相對乾淨的空地上。
此刻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下幾千名武者,三無大致看了眼,這些武者的修爲也都是半神境。
“你們在這裡好好呆着,不要隨處亂跑否則後果自負。”
張權擺着一張死人臉交代幾句後,扭頭瞅了眼其他隊伍徑直離開。
“特麼的這個雜碎臨走的時候還瞪我,真當大哥是小垃圾不成。”
步行走到三無身邊狠狠抱怨着,英武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三無斜眼說道“行啦別再我面前演戲了行嗎,這又不是奧斯卡。”
“奧斯卡是啥?”
三無白了眼笑罵道“我知道你小子想的什麼,以後的烤肉我包了行吧。”
“夠兄弟。”
步行呲牙一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三無苦笑一聲,在離開東川州後,因爲七色神之烙印的關係,他將修爲壓制在半神境巔峰,而步行這貨也學他隱去了修爲。
曾經他閒着沒事問過步行爲什麼不露出真正的實力,誰知道這廝義正言辭的說,扮豬吃老虎是征服妹子的最佳手段。
對此三無還能說什麼呢?
他所在的隊伍,武者整體年齡都不大,再加上有步行這個碎嘴子在,很快就聊的熱火朝天。
這期間三無抱着肩膀靜靜的聽着,還別說步行這小子還真打聽出來不少有用的消息。
原來他們所在的城名叫炎城隸屬於火州。
炎城處於東巖神國的邊境位置,再往外就是令無數武者談之色變的東荒。
飛鳴將軍是東巖神國的鎮邊大將軍,無論自身實力或者戰爭素養都十分強悍。
聽了好半天三無有些失望,這些武者也不清楚敵人是誰,只是聽說士兵傷亡慘重。
說的口乾舌燥的步行回到三無身邊,嘴角泛着白沫說“兄弟咱們這次恐怕要折了。”
“怎麼說?”三無擡頭問道。
“剛纔我聽幾個人說,這場戰爭已經進行三個多月了,東巖神國死傷慘重,沒有贏過一次。”
聽到這裡三無不禁皺眉,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果是飛鳴指揮的原因那沒啥好說的。
但假如不是飛鳴的責任,而是因爲敵人太強大了呢?
三無和步行互相對視,顯然二人心中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由。
“對了東荒是什麼地方?”
三無剛纔聽幾個武者提到東荒的時候,一臉驚恐之色,好奇的問道。
“嗨東荒啊就是一片荒蕪之地,上古時期諸神大戰後形成的。”說到這步行話鋒一轉小聲道“不過我可聽說裡面有不少的寶貝。”
“哦。”
三無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眼睛一直往其他人身上瞟,有意思的是,不光他們倆隱藏修爲,還有幾個人也在隱藏修爲。
其中一個青年一頭金髮,渾身氣血十足猶如烈日般,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還有一個瘦子臉上總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最後一位是一個女生,穿着厚厚的袍子,梳着短髮臉色冰冷。
步行順着三無的目光看去,頓時笑着問道“你也看出來啊。”
三無點點頭,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滿頭黃毛的叫傅皇,那個瘦子叫蒲川,至於那個女的叫什麼公祖玉。”
步行介紹的時候,傅皇突然回頭,金色的眸子閃爍駭人的光芒直射過來。
三無佯裝懦弱低下頭,傅皇停頓片刻緩緩回頭,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與此同時蒲川和公祖玉也彷彿感知到了什麼,不約而同的看向三無所在的方向。
步行嘬着牙花子感嘆道“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四個小時後。
落日的餘暉將斑駁的城樓映在地面無限拉長形成大片的陰影。
天邊,飛鳴將軍帶領着幾名副手踱步而來。
空地前,一名副手看着懶散的衆人,厲聲喝道“都站起來。”
幾千半神境的武者鬆鬆垮垮的站起,飛鳴見狀臉色陰沉到極點。
“此次臨時讓你們入伍實屬無奈,如若不然我飛鳴絕不會用你們這羣混吃等死的散修。”
話音落,人羣爆發一陣喧鬧,似乎都在質疑飛鳴這句話的意思。
飛鳴冷哼一聲,猶如太陽的光團爆裂,掀起萬丈颶風花朝衆人涌來。
霎時風聲鶴唳,黃沙漫天。
大家安靜了,也不知是忌憚飛鳴的實力還是其他總之聽話的像個乖寶寶。
“聽着,這次的戰爭不同以往,稍有差池神國將陷入無休止的混亂中。”飛鳴頓了頓繼續道“我只說一點,身爲神國子民,當國家有難你們應該怎麼做。”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
衆人心中潛藏的熱血徹底被激發,一個個青筋暴起玩命吶喊。
人羣中三無聽着飛鳴的話語暗自點頭,寥寥幾句就將衆人的情緒激發起來,着實不一般。
飛鳴伸手示意衆人安靜,繼續道“距離下一次戰鬥還有幾天,在這期間我身後的幾位副將是你們的長官,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找他們。”
說完飛鳴離開,張權等幾位副將按照區域的劃分,朝各自的隊伍走去。
“媽個蛋蛋,怎麼又是這個傻缺。”步行看到張權,恨得牙根癢癢罵道“他要是在跟我扯沒用的,別說大哥不慣着他。”
此時三無心裡暗想,令飛鳴忌憚的敵人到底是何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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