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天枯沙漠,三無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那是腐爛屍體混合着血液的味道。
可目及所見之處一片銀色沙海,連其他的顏色都不存在,那如此駭人的血腥味是從哪傳出來的呢?
只有一種可能,在天枯沙漠的深處,一定有及其血腥的事情發生,而且從氣味上判斷,天枯沙漠深處一定有大規模的屠殺。
要不然不會在萬里之外都能聞到如此刺鼻的血腥味。
想到這裡,三無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是大大咧咧無比粗狂的狀態,但心裡已經暗中警惕,身體處於戒備狀態。
闖蕩大陸多年,三無早已養成幾個雷打不動的習慣。從不相信任何人,隨時保持警惕。
前面打頭的一羣武者停了下來,他們轉頭並肩站成一排,虎視眈眈的將衆人攔在天枯沙漠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有位身材敦實臉上蒙着透明面紗的中年男子看到前面人的做法,聲音極大的喊道。
“這就是我們的意思。”一位面容黝黑臉有刀疤的男子厲聲道“此路不通你們都回去吧!”
“你特麼是誰啊!這地方你家開的啊!”
“你好像傻比!吹牛逼也不看看火候。”
聞聽此話,來天枯沙漠尋寶的諸多武者扯着嗓子開罵,在場的衆人均是武者,平時都是眼高於頂及其自負,哪會被刀疤男子幾句話就嚇退。
“呵呵一幫垃圾。”
刀疤男子桀笑一聲,閃電般伸出手,一團黝黑的光球從掌中竄出,如同隕石般飛馳到衆人中央轟然炸開。
“轟隆!”
頓時如同煙花的璀璨光芒伴隨着無盡的血霧在天枯沙漠外綻放,蔚藍的天空此刻蒙上一層血霧顯得無比詭異。
“啊!”
慘烈的嚎叫如同鬼泣此起彼伏傳了出來,讓人聽着渾身起雞皮疙瘩。
刀疤男子剛纔一擊,至少導致上百個武者受傷,另外還有十幾個當場化成血泥連根毛都沒剩下。
“現在還有質疑嗎?”刀疤男子負手而立,看似普通的臉頰變得異常桀驁猙獰一片。
十米外,三無看着刀疤男子殘忍的手段不禁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刀疤男子如此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
“神虛境六重有點意思。”三無一下子看穿刀疤男子的修爲,或許他在眼前這羣武者中是佼佼者,但在他眼裡就是個小歘歘。
刀疤男子看着面前嚇破膽的衆人,微微笑道“艹!怕死還來天枯沙漠幹什麼,都滾回家吃奶去。”
話音未落,一道耀眼的白光乍現,彷彿奔涌的閃電在刀疤男子面前一閃而過,下一秒刀疤男子眼睛突兀,細細看去從他額頭處到下巴有一道細密的紅線。
“噗嗤!”
刀疤男子的腦袋原地炸開,無頭的身軀站在原地文絲未動,滾燙的血液從脖頸處噴射而出,濺了身邊的武者一臉。
“啊!”一身血液的武者驚叫聲,接着虛空抖動又是一道閃電般的白光疾馳掠過直奔武者而去。跟刀疤男子的死狀一樣,頭顱原地炸開。
接着令衆人膽寒的事情出現了,之前堵在天枯沙漠的前的衆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殺成爲無頭屍體。
銀色的地面上,殷虹的血液還未留存一秒。直接被灼熱的高溫烤乾,留下一道道淺紅的印記。
此刻參加尋寶的武者們都石化了,刀疤男子和其同夥一個個的在他們面前慘死,可詭異的是他們都不知道是誰出手的。
人羣中三無眯着眼睛朝後面看去,清秀的臉露出一抹驚訝,因爲適才出手殺人於無形的人,正是他昨晚通過透視眼在一家客棧裡看到的兩個青年其中一個。
“神虛境七重巔峰。”三無看了眼皮膚黝黑的青年手指上緩慢流動的白色光芒,又看了看他身邊面冠如玉的青年“神虛境八重。”
二人緩慢踱步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看都沒看地上化成乾屍的刀疤男子等人,徑直朝天枯沙漠走去。
“轟!”
見到兩位青年的舉動,適才害怕的衆人也顧不上許多,如同過江的鯽魚般瘋狂朝令無數人談之色變的天枯沙漠衝去。
三無沒有着急往前衝,也沒有最後走,而是處在大部隊中後的位置朝着遠處神霞滔霧氣昭昭的地方趕去。
通過以往的例子證明衝在最前面的傻比,和最後面貪生怕死的慫b下場都不會太好,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墨土王朝。
跟三無分離的這段時間,武盈玉可謂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三無,想念跟他在一起的所有時光。
這大概就是處於熱戀期陷入愛河的女生一致的情況。
這幾天,武盈玉時常給社會王發消息,想詢問事情進展如何。然而社會王因爲被史衛這個死變態差點捅了菊花,整天恍恍惚惚根本就沒回。
金鱗門。
武盈玉靠在椅子上無精打采的聽着下面的人彙報着毫無價值的消息。
莫小仙已經失蹤好久了,金鱗門的所有隊員齊齊出動在整個墨土王朝大海撈針似的查找。
但結果卻差強人意。
直到今天依舊沒有莫小仙兒的任何消息。
對此,武盈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常年跟失蹤案打交道的她自然清楚,莫小仙兒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莫小仙兒已經不再墨土王朝,第二莫小仙兒已經遇害。
正當武盈玉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一個穿着金鱗門盔甲的隊員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
“盈玉!盈玉!不好啦!”渾身是血的隊員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武盈玉騰地站起來問道。
“門...門主出事啦。”
“什麼?我爹怎麼了?”武盈玉俏臉驟變嬌喝道“我爹在哪?”
“皇宮!”
“嗖!”
武盈玉瞬間消失在肅靜的大廳中。
十分鐘後,武盈玉單槍匹馬闖進金鑾殿,擡眼望去只見臉色蒼白的武昂雄閉着眼睛倒在血泊中,正當中金光燦燦的龍椅上殷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