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約很快到來
夏夜的晚風吹得人格外心爽,連蛙蟲也不甘寂寞的在遙相呼應着對方,一輪明亮的圓月高掛在繁星點點的漆黑天幕上,那點點銀光照得大地好似批了層銀色薄紗,美得看不真切。
莫莫依舊精心着了個男裝,這次莫莫知道,那四個草包丟了那麼大的面子,定然不會就此罷手,可惜,他們遇到的對手是自己,莫莫勾起了好看的脣,幾個衆身,消失在了茫茫黑幕裡。
第一樓
歐陽修捂着自己腫的像包子的臉,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早已被腫脹的眼皮撐得只留下了一條縫,這哪裡還有往日那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形象,看着眼前將自己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歐陽修不停腹誹,看來還是應該實行第一條計劃,有些懊惱自己偏要留下來看什麼好戲啊接下來那小子可不要讓自己失望纔好啊,要是對不起自己,一定也要將他變成自己這樣。
歐陽修輕撫着自己摸一下就疼的他抽一口冷氣的臉頰,看着眼前的這尊羅剎,眼神抱怨着,要不要下這麼重的手啊可憐這廝面上頂了個豬頭臉,居然還一副討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聽着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歐陽修忙討好道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指着自己的臉,對着面前的男人說道。
怕什麼這世間還有你歐陽修不敢做的事嗎那冷冽的眼神看得歐陽修挪不動雙腳。歐陽修的嘴角抽了又抽,心中腹誹,面上卻一副欠揍的討好某人的模樣,心想,去他的好戲,看來下次還是不要觸了他的眉頭纔好,一想到自己英俊帥氣的臉蛋被弄成這樣,心裡那個憋屈,無以形容。
莫莫剛進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眼前一個臉上帶了張銀色面具的男子邪魅的躺在那張鋪了白色天蠶絲製成的貴妃椅上,一襲玄色衣衫,一手撐着半躺的上半身一手拿着一隻瑩白精緻的小酒杯,正愜意的往嘴裡送着美酒佳釀,瞧不出臉色,只是那雙露在外面的雙手,纖長而潔白,只是一雙手,就美得毫無瑕疵,莫莫心中腹誹,好好個男人,手長那麼漂亮幹嘛,在現代都可以當手模了。
而面具男旁邊站了個滿臉腫脹卻瞧不出是誰的男子,莫莫看着這個豬頭臉總覺有些面熟,看着這個男人有意識的閃躲着自己的目光,細想了想,有些驚訝的指着歐陽修你
歐陽修見還是躲不過,只有淡笑着朝莫莫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只是這笑,更是牽痛的他齜牙咧嘴。
莫莫回過頭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好一個英俊貴氣的公子,幾日不見,就變成這樣了,莫莫有些惋惜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歐陽修那雙升了級的咪咪眼,搖了搖頭。
莫莫眼角偷偷的瞄了眼躺在貴妃椅上的面具男,好狠的手段,一看那桃花眼男人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只是在此人面前卻如此規矩,莫莫不禁對這人有些好奇。
良久,房間裡的人都沒有開口,一瞬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面具男依舊獨自自斟自飲,好似那一壺酒永遠也喝不完般,莫莫也沒有主動開口,她在等,等一個開口的時機。
唯獨一旁的歐陽修被這略顯凝重的氣氛壓的快要透不過氣來,好好的他怎麼會自己找虐啊歐陽修現在只想離開這個房間,哪裡還有心思看什麼好戲啊。
終於歐陽修沉不住氣,向着兩人,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對着兩人弱弱道我說二位公子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頂着一張豬頭臉,心想自己這張臉再不醫治恐怕就廢了,一想到自己的臉廢了,歐陽修就越急。
莫莫環着手臂,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心中暗罵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難道長得奇醜,連人都不敢見。想着更是有些探究的看着面具男,直到那灼熱的眼光將某人看得身上快要穿了兩個孔。
銀色面具男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擡起頭來看着眼前個子略顯矮小的少年,銀色面具下勾起一絲嗜血的笑。
莫莫看着面前這個男人,雖看不出臉色,可莫莫從那露在銀色面具外的眼睛看到了,這是怎樣一雙黑眸,那漆黑的眸子如黑曜石般深不見底,波瀾不驚,眼神如一把利劍直戳人心,要是定力不足的,恐怕就是一個眼神足以亂了心智,好危險的男人,莫莫不禁在心裡暗自告誡自己,此人最好少惹爲妙。
面具男好像看穿了莫莫的心思般,魅惑的聲音,淡淡而清晰的傳進莫莫耳裡你就是贏了修的人一字一句聽得叫人頭皮發麻,黑眸深邃不達眼底,聲音更是冷的像剛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般,沒有一絲感情。
莫莫好看的黛眉微雛,這樣親密的稱呼,下手卻那樣狠毒無情,想着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歐陽修,算了,好奇害死貓,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該知道的還是少知道爲妙。
同樣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簡單的回答道是的。
歐陽修看着這兩個像是剛從雪山深處回來的毫無感情的傢伙就覺全身都不自在。
銀色面具男再次擡起頭看着這個少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既然是他技不如人輸了,那你將他拎走就好了。
歐陽修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絕對是報復,裸的報復,氣的歐陽修牙癢癢的,想要仰天大叫,卻又不敢發作。
哦莫莫頓了頓如此甚好只是這第一樓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話不多說,只說最重要的。
走吧莫莫看着一旁早已石化的歐陽修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可別給本公子丟臉啊淡然的語氣,扯脣勾起一抹邪笑,莫莫一副調教的對着歐陽修說道,完全不看某人如鍋底般的臉色。
深邃不見底的黑眸看着轉過身正欲出門的少年。
慢着身後響起面具男那古井不波的單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