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夜、下藥了

“使者你?”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但這份愛,她一直都偷偷的放在心裡,不敢表露半點,可心上人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一般只有在任務失敗時,他纔會這樣啊。(小說~網看小說)他們不是成功地把赫闌言騙到了魔欲花林的深處,還讓赫闌言殺了花欲,得到主人想要的東西。

“小西。”男人暗沉的聲音,如同來自遠古,充滿的致命的誘惑。

看到使者眼裡閃過妖光,赫闌言訝異了一下,那分明是吸血鬼在獵取‘食物’時用的惑心之術,爲什麼這個男人也會用,除非他也是吸血鬼。難道這個男人也是當年產生妖變的其中之一。不對啊,一百五十年前的受害者全是女的,沒有一個是男人。那是什麼讓使者也變成了吸血鬼?他喝過吸血鬼的血?好像是,因爲他身上的氣息比較乾淨,並不是什麼小鬼都能有的。

“使,使者。”小西本就對使者傾慕已久,使者還表現出難得的溫柔,立馬讓小西的女兒心裡如同有一直小鹿在“砰砰”撞。面色潮紅的如同泛着**的少女,紅脣微張,她正等着心愛之給她深情一吻。

“小西還是處子吧?”使者伸出手,攬住了小西芬芳的身體。

“是,是的。”小西低下眼眸,錯過使者眼裡閃過的驚喜與渴望。

“小西你真可愛。”薄脣裡吐出類似於愛語的話,更是把懷裡的姑娘迷得天南地北,只懂得躲在他的華麗。使者如小西所願,將血紅的脣印在了她的櫻脣之上。如此一來,小西更是沉醉在使者濃濃的男人味當中,沒有發現危險已經在眼前了。

使者開始吻着小西的紅脣,接着使者開始在小西的臉上游移着,小西剛完全沉浸在使者的吻中,不可自拔,當使者的脣來到小西正跳動着的頸動脈時,眸色一變,獠牙一現,狠狠的咬上了小西纖細的脖子。

此時的小西已經深深陷入了使者爲她編織的情網當中,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她與使者在歡愛,而頸項的痛則被她誤認爲是開處之痛,臉上的神情是這麼的幸福與美麗。

當使者喝飽了處子之血之後,丟掉了小西疲軟的身體,失去了血液的小西頓化爲一堆沙礫,被風吹散。使者吸光嘴邊最後一滴鮮血,嘴邊盡是微笑。

“想不到,在這個世界裡,還有我的同類。”赫闌言從暗處走來,不管使者是誰,他與血滴子也有一定的關係。能夠這麼瞭解她,怕是在這個世上有跟她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人,而這個人說不定也知道血滴子的下落。“你的主人是誰?”今天的一切應該就是所謂的“主人”主導的。

“赫闌姑娘果然如主人說的一般,絕頂聰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兩個蠢貨能騙到赫闌姑娘。”使者對於赫闌言的出現倒也不驚訝,除了一眼的閃神之外,神色如常。“不好意思,雖然主人也很想赫闌言姑娘,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希望赫闌言姑娘能再等上點時間。”

叫她姑娘,就說明使者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後來卻被人弄成了吸血鬼。到底是誰做的?“如果今天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嗎?”

“赫闌姑娘何必這麼凶神惡煞,主人說過,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卻也是最沒有心的女人,男人對你的心你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使者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跟赫闌言熟稔的聊起天來。

赫闌言看着使者,能說出這番話的只有那些被她丟棄了的血奴,但這些血奴卻都已經死了。難道是死後魂穿來到這個世界,若真是這樣,那血奴是如何得知她也來到這個世界,還安排了今天這麼一出好戲。魂穿後,改變的身體,沒有血滴子,這世上應該不會存在吸血鬼這種生物,除非身體本身就是吸血鬼。

“我沒有時間跟你都裙子,你的主人到底是誰,在什麼地方。”赫闌言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赫闌家血滴子的失蹤會不會跟使者嘴裡的主人有關係。可血滴子不是庫拉斯爲了報復她而用穿梭異能,轉來這個世界?看來,只有找到使者的主人才能解答這些問題。

“赫闌姑娘認爲在下會出賣自己的主人嗎?”主人對他恩同再造,即使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破壞主人的計劃。修長的右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朝着赫闌言欣然一笑,這也算是報答了主人的恩情吧。一個刺穿,捏碎了自己的心臟,使者也化爲塵土。

“該死的。”沒想到使者竟然會跟她玩自殺這招,是她沒有防好。現在她一點頭緒也沒有,看來,這個‘主人’只能以後再去查是個什麼人了。

看了看不露半邊臉的太陽,時間不早,她得趕快往妖宮趕,不然今晚又要在外面住了。這了不成,她現在急需好好洗個澡,總覺得自己身上已經要發臭了。低頭看了一眼那兩堆沙礫,也好,那個叫小西的女孩子不是想跟這個使者在一起嗎,如此一來也算是死同穴。

用掌風把兩隊沙合在一起,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答案,她就不會繼續糾結於這件事,那個‘主人’是衝着她來的,不用她去找,那人自會送上門來。

藉着記憶裡‘陳五’給他指過妖宮的方向,赫闌言便往着那個方向趕路。

看着手裡的畫像,斜墨再次陷入回憶當中,他果真是拋不開那個叫赫闌言的女人了。他從來都是清心寡慾之人,卻會爲了赫闌言吃醋,後來更是賭氣走了。走之前,他又很沒種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向,無非是想要赫闌言能夠來尋他。可惜一天過去了,一個月也過去了,他還是沒能看到赫闌言的芳影。

明知這個女人心裡沒有他,爲何他還要沉醉於其中。斜墨矛盾的看着手裡的畫,畫面上的赫闌言冷言淡笑,卻還是讓人不可自救的愛上了她。早些日子他喝醉酒,竟然把赫闌言的一幅肖像畫給弄丟了,這纔不得不又畫了一幅。

其實想要畫赫闌言並不難,在言城短短几日的相處時間裡,赫闌言的一顰一笑早就刻在了他的心裡。他之所以不願意再畫赫闌言是因爲他每畫一筆就會發現原來自己對赫闌言用情如此之深,爲何當日離開言城之時他沒能發現。現在知道了又怎樣,聽說赫闌言於三日前已經與牧冰成親,她是別人的妻子了。

想到這個斜墨黯然傷神,抱着畫圈往屋裡走,正巧這是妖卿走了過來,看到斜墨又抱着赫闌言的畫,在自我虐待。

“墨,我問你,這個女人到底什麼地方好,讓你爲她如此着迷?”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妖卿也在問自己,斜墨好歹見過真人,然後泥足深陷。他呢?他連赫闌言真人都沒看過,只因斜墨的一幅畫便開始變得不對勁,也在盼着赫闌言等夠出現。

笑話,他堂堂一個妖宮宮主,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如此在意。儘管他對自己一再否認,可心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就是她,自己等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就是她。

等,他不知自己何時在等人了,又何來二十幾年的說法,總不可能他以上出生就是爲了赫闌言吧。妖卿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就這麼陷入一個陌生女人的情網中。所以他開始每天催眠自己,赫闌言是個無情的女人,不值得任何男人爲她動真情。墨如此愛她,可她卻依然嫁給了牧冰,已經過了整整三日,她也沒來救墨。

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都不值得他看一眼!

妖卿不知道他這是在爲斜墨名不冤,還是因爲他自己那顆焦躁不安的心,他沒想過赫闌言在看到他寫的信後還會不管不顧的先嫁給牧冰。他以爲只要赫闌言有點血性,一定會先來妖宮就墨,這樣一來,她與牧冰自認是成不了了。那麼他就可以……可以……

妖卿狠狠地罵了自己一聲,關他什麼事,如果赫闌言沒有嫁給牧冰爲妻,墨就能把赫闌言搶過來,做墨的妻子。他剛纔就是這麼想來着。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斜墨一邊說,一邊看着赫闌言的畫,“我只知道自己就是沒辦法忘記她。醒時,腦裡全是她,夢裡還是她,就連醉酒當中,也是她清冷的眸子。可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她卻始終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你都說了,在夢裡那個女人都不肯看你一眼,你還喜歡她做什麼!”妖卿比斜墨這個當事人還生氣。

“是啊,我這麼沒心沒肺,你這麼唸叨穩我做什麼呢?”調笑的女聲,宛如出谷的鶯啼,動聽的讓斜墨溼了眼眶。

斜墨回過身來,看到那夢裡見過千百次的容顏,此刻竟然真實的出現在了他面前,“卿,我是在做夢嗎?”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想不到當日那個泛着竹香的冷漠男子現在竟然變成了白癡傻兒了,赫闌言輕笑出聲,妖嬈的走到斜墨跟前,有些日子不見,她還挺想念這個有些孩子氣的漠神斜。伸出手,用力在斜墨的俊臉上一捏,出現血紅的兩塊,“同不痛,痛的話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

“痛!所以我不是在做夢!”

“現在做夢還早了點,再過個把時辰你倒是可以做夢了。”趕了很久的路,她都渴了,淡定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清抿一口,嗨,她還是比較喜歡言城的水。“看來你沒什麼事啊?”聽剛纔的話,就知道妖卿跟斜墨是好朋友,果然是妖卿模仿了斜墨的字,把她騙出來。

“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啊。”看到心心念唸的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斜墨有些慌,乾脆重新裝回以前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白癡。“只是妖宮裡的藥材比較過,所以我多呆了些日子。”

“沒事就好。”斜墨想要留在這裡做什麼她管不着,只是斜墨也算是救了她丈夫的一條命吧,如果斜墨遇到了危險,她不能不就。既然斜墨沒有什麼事情,她也該回言城了,現在牧冰估計差不多氣瘋了。大婚之日,新娘子卻跑了。

赫闌言喝完杯裡的茶,就站起身來。

看到赫闌言站起來,斜墨有些緊張,“你要做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這又不是她的言城,況且妖宮她也不熟,“我只是收到一封貌似是你寫的求救信,所以就來妖宮走一趟,心在你都沒事,我自然是要回言城的。”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會在妖宮外面住上幾晚,一來洗去一聲的風塵,二來,她認爲當年四個受害人之一也會在妖宮。

“言姑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本宮主的妖宮放在眼裡了!”與斜墨相反,妖卿很冷靜,甚至是有些冷清。他就是看不出這個女人哪裡好了,明明都看到墨眼裡的痛苦,還不是一句話也沒有就要走人。

妖卿身上的敵意太明顯了,赫闌言想要裝作不知道也不行,“這妖宮是我自己想來的嗎,如果不是某些人冒充斜墨寫信向我求救,我纔不屑來這個妖宮。”她要查的事,明面上都是看不出來的,即使真要來妖宮,她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堂而皇之,“宮主,你說是嗎?”

“你爲何而來,本宮主我管不到,可是想要走,沒這麼容易。”妖卿就當自己聽不懂赫闌言的話外意思,妖宮是他的天下,既然赫闌言已經來了,就休想走,就算要走,也要以斜墨妻子的身份與斜墨一同離開。

“你想要怎麼樣?”有人存心找茬,妖卿與斜墨是好友,斜墨深情的抱着她的畫像,她也看到了。所以準備要讓她嫁給斜墨?

“想要離開也可以,寫張休書把牧冰休了,然後嫁給墨。”

“哈哈哈,讓我寫休書給牧冰?”牧冰不把妖宮平了纔怪。“你的想法很大膽,我也敢做,但是我不會寫休書的。”在古代有讓女人給男人寫休書的人還真不多。

赫闌言的“我不會寫”的意思是她又沒跟牧冰成親,只是未婚夫妻而已。但聽到斜墨與妖卿的耳裡就是赫闌言跟牧冰鶼鰈情深,根本就看不上斜墨。

斜墨當人受傷不輕,而妖卿則是氣憤難當,“墨哪裡不好了,就因爲牧冰是一城之主,而墨只是一個醫者,所以你看不起墨,不願意嫁給他!”想不到赫闌言也只是個貪圖享樂的女人,“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墨在妖宮裡安排一個職位。”

“是我看不起斜墨,還是你太不懂斜墨?以斜墨的性子,不論爲了什麼,他都不可能入官場,他的心思全在醫藥。而且斜墨從來不認爲他低微,還是在你嚴重,他是這麼一個人?”她赫闌言從來就沒有看輕過誰,卻也沒有看重過誰,當然,現在這個狀況已經改變了。

“你!”妖卿被赫闌言問得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墨,被赫闌言如此一說,他還真有自己看清墨的感覺。

“別你啊我的,我沒閒工夫跟你耗。”要知道用手指指着別人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

嗨,想她赫闌言的血奴個個都是極品,沒想到這個世界裡還有更極品的男人。牧冰是一個,斜墨也是如此,就連這個妖卿也是一樣,跟他的名字一樣,妖。

無瑕的臉上鑲嵌着一雙丹鳳眼,勾人魂魄,與之相反的是,眼裡全是張狂與霸氣,讓這張有些女氣的臉增添了一份男子氣概。血紅的脣誘人品嚐,童男的鮮血,讓赫闌言的牙齒都開始發癢了,她好想喝妖卿的血啊。

很奇怪,以前的她雖然好血,可是卻從沒有這麼渴望過,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像今天這種情形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面對牧冰的時候,她特別想咬開牧冰的血管,一嚐鮮血的甜美。於是,在牧冰向她提親的那天,她沒能壓抑住內心的**,也讓牧冰見到了她的真面目。妖卿是二個讓她產生這種感覺的人,怪了,她不是無法自制的人啊。

她不會因爲妖卿的皮相才生出對鮮血的渴求,爲什麼她只對牧冰和妖卿時會有這種感覺?難道里面還有什麼聯繫嗎?爲了安全起見,她是該離妖卿遠一點,不然,出了一點紕漏,把妖卿給咬了,就不得了了。

推開妖卿,走到門口,看到斜墨不捨的表情,赫闌言有些無奈,早在言城她就想打消斜墨對她的念頭,可效果似乎並不好。“斜墨,我勸你還是早點回自己的醫廬,妖宮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如果你珍奇草醫,我可以幫你找。”即使明白草醫是斜墨的一個藉口,她也希望斜墨能快點離開妖宮。

妖宮跟冰城都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冰城出了個離落,妖宮必定也會有二個‘離落’。她不想斜墨成爲某些人青春不老的犧牲品,但斜墨一天不離開妖宮,危險就會多一分。

“爲什麼要我回醫廬,我在妖宮礙到你眼了嗎?”赫闌言開口讓他離開,使得斜墨很受傷,他想要的不是這句話。他是想走,最終的目的地卻不是醫廬。

“斜墨不要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我與你之前是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斜墨喜歡當鴕鳥,她就把斜墨藏在沙子裡的頭挖出來,將話挑明。“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我也可以讓木蕭着急全言城的美女讓你挑選,她們纔是最適合你的。”跟她在一起,好像沒有什麼未來可言。

“我的未來不勞你費心!”是啊,他天下神醫,就衝着這名號,有多少千金小姐,名門閨秀想嫁他,卻都不是他想要的。

說走的是赫闌言,斜墨卻先赫闌言一步,離開房間,他現在急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

看到斜墨離開後,赫闌言更是沒有待在妖宮的必要,“對了,下次別玩如此幼稚的遊戲。”妖卿竟然無聊到想要撮合她和斜墨,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牧冰也不會忙活個半死,最後新娘還是跑掉了。

她太不適合結婚生子,只是牧冰對她深情,不介意她是吸血鬼的身份,也願意跟她回赫闌家。再加上她並不討厭牧冰,還可以說,是喜歡牧冰的。

斜墨不一樣,她跟斜墨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瞭解。不可否認,其實她覺得斜墨這個男人還算不錯,最起碼她挺喜歡斜墨身上的氣息,但也僅此而已,別無他物,要她接受斜墨,三個字,不可能。

“你不覺得你對斜墨太殘忍了嗎!”妖卿用力的拽住赫闌言的手,“墨從來不輕易動情,在他那裡根本沒有男人女人的分別。在他好不容易知道了情,嚐到了枯,你何必一下子就要將他推下地獄。”這個女人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

“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我不說剛纔那些話就算是仁慈,就對斜墨好嗎!我告訴你,你大錯特錯。”脫離妖卿的控制,看着自以爲是,凡事都爲斜墨好的妖卿,“我對斜墨沒有半點感覺,當然要實話實說,虛與委蛇就不對斜墨殘忍嗎?斜墨是一個怎樣驕傲的男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認爲斜墨希望我同情他,然後不要打破他的幻想,接着又保持着他無法跨越的距離?”

妖卿的友情太盲目,都沒有辦法分辨,究竟什麼樣的結果對斜墨來說纔是最好的。

“我跟斜墨接觸並不深,早在言城我就有意無意向斜墨條命,我對他沒意思,讓他早早離開,回他的醫廬,過回他該有的生過。就算我防範了斜墨對我的感覺,可結果怎麼樣。他還是到你的妖宮來買醉。相信這期間你有勸過斜墨吧,我與他只有幾面之緣,便被我相激,分開兩地,我傷他算深,卻還是沒能忘記我。如果我現在哪怕有一點對他不明不曖,都是對斜墨的另一種殘忍。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說個清楚,傷個徹底,讓斜墨放棄對我的情。”

妖卿緊握的手送了開來,的卻,就像赫闌言所說的,讓墨死心是有些殘忍,可讓他抱着沒有明天的希望,更是一種折磨。長痛不如短痛,赫闌言看得很清楚,只是他看不明白,墨也看不明白。面對感情這事兒,赫闌言比他們做男人的還果斷!

妖卿眨了一下眼睛,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該死的,他明明是想勸動赫闌言留下來,然後與墨好好相處,發現墨的好,離開牧冰與墨一起。現在怎麼他反過來被赫闌言勸說了。

妖卿把自己異常的表現全都歸結於太過在乎墨,才導致被赫闌言糊弄了過去,沒有發現他的心其實更靠向赫闌言的話。

“赫闌姑娘說的很明白,我也聽的很清楚。不過赫闌姑娘好歹也是言城城主的妹妹,難得來我妖宮一次,若我沒有盡地主之誼那就是我怠慢了赫闌姑娘。就算赫闌姑娘趕着要與新婚夫婿相聚,也不急於一時。倒不如這樣,赫闌姑娘現在妖宮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走也不遲。”

雖然不是很瞭解爲什麼妖卿非要留她下來,但**不離十,都是爲了斜墨。說句實話,住在妖宮之外,然後再潛回妖宮,太麻煩了點。雖然相對安全,時間浪費也多,就這麼留在妖宮,倒是讓她省不少力。

“我想洗澡。”趕到妖宮,洗澡是它最想做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妖卿知道赫闌言肯留下來了,只要赫闌言留下來,他總會想到辦法,讓赫闌言接受墨的。嗨,他的兄弟馬上就要被赫闌言搶走了,想到此,他的心就不太舒服。女人果然是禍水,一出現就搶他的兄弟。妖卿安撫自己有些受傷的心,相信墨與赫闌言相處好一段日子後,他就能接受了。

忽略越來越疼的心,妖卿發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看到妖卿突然面色蒼白,還用手抓着胸口,有些不解,妖卿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你……沒事吧?”沒聽說妖卿是個病秧子啊,倒聽說過妖卿對付人的手段很狠毒。

“放心,我好的很。”妖卿拒絕赫闌言的關心,他剛纔只不過有短暫的不舒服罷了,休息下便沒什麼事,用不着赫闌言擔心。“來人啊,帶荷蘭姑娘去西廂房,好生待着。還有,順便爲赫闌姑娘準備好沐浴的東西及換洗的衣物。”

“是,宮主。”宮女盈盈一拜,然後帶着赫闌言便離開。

赫闌言大大方方的走在宮女後面,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妖卿,她此行的目標,一來是爲了確定斜墨是否真的平安無事,二來,想要看看妖宮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再找一找當年四個受害人之一,問出血滴子的下落,搞定一切後,她便可以回自己的家了。

在妖卿爲自己準備的房間裡,赫闌言正在沐浴,享受水帶了的親暱之感,在妖宮,她倒也挺逍遙自在的。只是妖卿留下她的目的……妖卿跟斜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爲了斜墨,妖卿竟然願意用強硬的手段愣是把她留了下來。

可惜啊,目前爲止,她對斜墨真的沒什麼感覺,妖卿想辦法希望讓她離開牧冰,去接受斜墨,還不如想想法子,如何讓斜墨放棄她,去找別的女人來得更爲實際和可行。結拜的手掬水而起,帶出點點水珠,赫闌言看着自己的手,不知爲什麼,她在穿越時空最初時失去四分的力量,最近竟然回來了一股。

是什麼原因使得力量回來了?她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在言城還沒有發現,直到魔欲花林,碰到那棵花欲,她才發現這一事實。她仔細回想着,這股力量是怎麼回到自己的體內,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尋思了半天,卻無果。要不是在與花欲較勁之時,突然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力量,她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現在找不出答案,也只能作罷,願意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赫闌姑娘。”屏風外傳來宮女的聲音。

“什麼事?”

“宮主請姑娘到墨公子的房間一聚,幫赫闌姑娘接塵。”

在斜墨的房間裡?如果真要爲她接塵,不該安排在妖宮大堂之內麼,妖卿想玩什麼花樣,一目瞭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妖卿想玩,她這個做客人的,只能奉陪到底了。隨手挑了一身算乾淨,利落點的衣服穿上,然後去赴妖卿的接塵宴。

妖宮很大,不過她卻不需要記路,自會有人帶她去。“赫闌姑娘,已經到了,小奴先告退。”

宮女自動離開,赫闌言直接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果然桌上擺着許多美酒佳餚,燭光曖昧,氣氛不錯。只是房裡卻不見斜墨的身影,只有一個妖卿背對着她,面上的笑帶着勾魂的味道,“赫闌姑娘來了,請坐。”

赫闌言也不矯情,坐了下來,看着滿桌子的酒菜,“斜墨不在自己房間?”

“墨有點事,待會兒就會來,我們先喝上幾杯吧。”妖卿爲赫闌言斟酒,他幾時挑墨還沒回來的這個時間把赫闌言請了過來,如果墨在的話,那他的計劃就無法順利進行,墨一定會看穿他想做什麼,繼而破壞,說什麼,他希望赫闌言是真系願意接受他的。

哼,這個冷血的女人,一看,他就知道赫闌言屬於那種天生就對情感極其遲鈍的女人。想要讓赫闌言主動開口接受墨,難如登天!

妖卿想赫闌言是個感情大笨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感情面前,誰都無法保持理智與清醒的頭腦。

“妖卿,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對斜墨沒有感覺,反而是對你,感覺特別強烈。”說完赫闌言就灼灼的盯着妖卿看。

其實赫闌言真正的一絲是,她對妖卿的血特別有感覺,而非妖卿這個人。聽到妖卿的耳朵裡,自然是別一種味道,大概是自己在想什麼,就特別容易把別人的話聽成那種意思。

妖卿的臉‘蹭’的一下子,桃紅一片,他沒想到赫闌言會說出這樣的話,難免不讓他亂想,是不是赫闌言對他更有意思。

妖卿搖搖頭,不行,赫闌言是墨看上的女人,他怎麼能對赫闌言有感覺。當日瞞着墨,偷偷藏起了赫闌言的畫像已是不義,現在他還對赫闌言動了心。

妖卿非常的懊惱,爲什麼墨也要喜歡上赫闌言,如果就那天換成是別人,他會不管不顧,不擇手段的把赫闌言搶過來。在最開始,他之所以如此排斥赫闌言完全就是爲了墨。他可以負天下人,卻唯獨無法對墨下狠心。

想他小的時候,因爲貪玩,曾跌下山崖,所有人都以爲小小年紀的他死定了,就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爲。好在崖底有棵樹,把他接住了,並減輕了下降時的衝力,這才讓他抱住了小命。

可荒山野嶺的,一個小孩怎麼能活下來。就在那時,他遇到了同爲孩童的墨。墨從小性子就極冷,看到受傷的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瞥,什麼話也沒說,便離開了。他以爲那個小男孩不會救他了,誰知道墨有去而復返,回來時還多了一隻用木頭簡陋搭起的小託板。

墨讓他躺在小板上,然後由自己拖着,回他的醫廬,在這段短短的路途中,對墨來說卻淡淡的說:別誤會,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想找個藥人幫我試藥。

墨是唯一一個不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對他好的人,所以世上任何人他都可以負,唯獨墨,他辦不到。因此,在面對兩個人都喜歡的女人時,他選擇了退出與放棄。他今天會成全墨,讓墨抱得美人歸。

看着赫闌言嬌美的容顏,妖卿閃過一絲心酸,今天他要親手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兄弟。嗨……不管他之前在心裡怎麼否認自己對赫闌言的感覺,可終究是沒能騙過自己。從見到赫闌言的畫像的一眼起,他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赫闌姑娘,喝一杯吧,這是我讓人特別爲你準備的。”把那杯合歡酒推到赫闌言的面前,也把自己的幸福推開。

赫闌言挑挑眉,自然是明白這酒水裡有問題,不但酒有問題,連妖卿這個人也有問題,一副被剜了心的表情,痛苦的要命。赫闌言舉起就被,當酒杯離她的脣越近時,妖卿的表情也就越痛苦。“不就是喝你一杯酒嗎,用得着像我割了你的肉似的。”本還想跟妖卿玩玩,誰知道妖卿太較真了。

明明有問題的酒是他給的,爲什麼現在又不想讓她喝了。

“喝,笑話,我怎麼會捨不得一杯酒呢。”他真正不捨的是她這個人。

“那我喝了?”

“赫闌姑娘喝便是,這本就是我爲你倒的。”

“妖卿,你要不要先去照照鏡子,現在你的表情像是死了爹孃,丟了媳婦,遇到人間最悲慘的事似的。”一副晚娘像。

“胡說,本宮主哪有這樣!”妖卿自然死要面子,不肯承認。“倒是赫闌姑娘推三阻四,不肯喝這杯酒,是看不起我?”妖卿嘴裡說着嘲諷的話,心裡苦澀難當。

妖卿如此想要讓她喝了這杯酒,她怎麼好逆主人家的意,喝就喝。一口飲乾杯中的酒,還把被子在妖卿面前來個底朝天,她可是真的一滴都沒剩啊。

“赫闌姑娘果然爽快。”看到赫闌言喝光杯中的酒,妖卿不知道自己該鬆口氣,還是焦急,赫闌言很快就會成爲墨的人了。

讓赫闌言喝下杯中的酒後,妖卿便沒有再開口,而是靜靜地坐着,像是在等待着怎麼。赫闌言倒也沒說什麼,妖卿在等,她只能陪着等,妖卿應該是在等斜墨吧。

過了幾分鐘,看到赫闌言穩穩的坐着,妖卿則開始耐不住性子了,“你有感覺什麼不舒服嗎?”

不舒服?不,她挺好的。“沒有。”

“噢。可能是藥性還沒有發作吧,墨的藥從來不會失手。”

又過了幾分鐘,“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很好阿。”

還是很好,再過一會兒,墨就要回來了,得趁墨回來之前搞定赫闌言,“這樣吧,你我先對飲幾杯?反正墨還沒來,我們等他來了再開宴。”

“呵呵,好啊。”妖卿勸酒,她就喝酒唄。一杯酒水下肚,笑眯眯地看着妖卿,“你別人了,不好意思,我還是沒有感覺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喂,是不是你下的藥有問題,別是碰到了什麼江湖郎中,被騙了。”赫闌言好心情的想要戲耍妖卿一番。

妖卿給她下藥,她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應該沒事吧。

“怎麼可能,藥可不是我買的,是從墨那裡‘拿來的’!”墨不會有假藥的。

“噢……原來藥是你從斜墨那裡‘拿來的’!”什麼拿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百分之九十都是妖卿從斜墨那兒偷了藥,然後又瞞着斜墨給她下藥。只是,妖卿到底偷了什麼藥給她吃?“是不是你拿錯了一包藥啊,不然我吃了怎麼沒反應?”

看到赫闌言認真的表情,妖卿將信將疑,果真是他拿錯了?不可能啊,在拿之前,他有問過墨,這是不是他想要的藥。當時沒有錯啊。

妖卿被赫闌言糊弄迷糊的表情,逗笑的赫闌言,“最好的辦法,你自己也喝喝看啊,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拿錯藥。”赫闌言半哄着說。

妖卿有些遲疑,他確信自己沒有拿錯藥啊,只是赫闌言喝了酒後也沒什麼反應。難道是藥下到酒裡後不起作用了,沒聽墨說起過啊。“你喝了酒後,真一點感覺也沒有?”

赫闌言單手支起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感覺嗎?怎麼,怕啊。”酒裡應該不是什麼劇毒,不然她的身體早開始排出體內的毒素了。

赫闌言的樣子的確不像是騙人,所以妖卿在赫闌言的激將法之下衝動的爲自己倒了一杯酒,“怕?我妖卿還朕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仰頭一飲而盡。

“好!不愧是一宮之主,就是有魄力。對了,你到底給你自己下了什麼藥。”這叫做種豆得豆,種瓜得瓜。不好意思,她忘記說了,可能不是妖卿拿錯藥,而是她自己的問題。她的身體對一切藥物都免疫。

“我對自己下了什麼藥?”妖卿疑惑地問,他不是對赫闌言下藥了,現在怎麼變成他對自己下藥了?忽然,妖卿感覺到自己開始目眩,眼前的赫闌言化成了二個、三個赫闌言。而且每個赫闌言都笑得異常甜美,魅惑地正向他暗送秋波。

妖卿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不是說藥拿錯了嗎,爲什麼赫闌言比他早喝酒卻沒什麼反應,倒是他才下肚,情況就變得不妙起來?

“卿……卿……”遠遠的,傳來的都是赫闌言嬌膩的聲音。

“你叫我什麼?”妖卿試着張開眼睛,看清楚赫闌言,卻發現眼前只是越發的模糊。

“我沒叫你啊?”妖卿都已經東倒西歪了,這絕對不是酒力太過強勁,而是藥力太猛啊。她很好奇,妖卿下的是什麼藥。

“卿……卿……”赫闌言的聲音飄進了妖卿的耳朵了,鑽進他的心裡,妖卿身體晃了一下,來到赫闌言面前。但在妖卿的幻想裡卻是赫闌言主動接近他。

“卿,你爲什麼不理人家。”要妖卿看到此刻的赫闌言完全不同之前那麼冷漠,眼裡全是火熱,燒的他想脫光彼此的衣服。“卿……”赫闌言不已不饒的影響着他的理智,更過分的是赫闌言竟然主動傾上他的身,坐在他的懷裡,圈住他的脖子,用香軟的身體磨蹭他的。

“卿……卿……”單單一個字,就讓妖卿感覺自己骨頭都開始發酥,耳邊縈繞着赫闌言香甜的氣息。赫闌言使壞的在他的頸窩裡吹起,再這麼下去,他快堅持不下去了。懷裡是赫闌言嬌軟的身體,鼻間全是屬於赫闌言的芬芳,下身都已經蠢蠢欲動了。

現在的赫闌言就像是來自地獄裡的妖精,讓人心甘情願爲她掉入那無限的黑暗當中。

赫闌言眨眨眼睛,妖卿他在犯傻?好端端的就握住她的手,然後一臉的潮紅,眼神迷離,看不清東西似的,卻又執着的盯着她看。“喂,妖卿,你沒事吧?”妖卿這個笨蛋,到底下了什麼藥,把自己弄得像個傻瓜一樣。

“卿,你不想要我嗎?”赫闌言說的話飄到妖卿的耳朵後,不但變了意思,還充滿了挑逗的意味,讓妖卿想要撕開兩人身上的衣服,自己化身爲狼。

赫闌言‘從’妖卿懷裡站起來,妖嬈的扭動着身體,玉指繞啊繞,從不盈一握的柳腰,到迷人深邃的玉峰,接着直接沿線滑上紅脣,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只等着他去採擷。玉指又撩過白嫩的玉頸,精美的鎖骨,然後卡在了衣結中間不動了。

那層華服就像是包裹着精美禮品的外包裝,而衣結便是最華美的蝴蝶結,就待他上前,一層一層,慢慢拆開。

赫闌言的手就搭在衣結之上,“卿,人家好熱,想要把衣服脫了,可是這個結怎麼也打不開。你幫人家解開好不好。”紅脣微啓,惹人憐愛,“你不接的熱嗎?卿,還是你不想幫人家解開衣服。”媚眼如絲,嬌糯軟語。

想,他怎麼不想,他現在最想的就是狠狠撕毀兩人的衣服,然後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總惹禍的小妖精!

才這麼想着,妖卿就一把抱起赫闌言,然後義無反顧的往牀上走。他現在已經顧不到什麼兄弟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赫闌言,赫闌言對他也有意思,不然赫闌言也不會‘勾引’他。既然是兩情相悅,他有什麼好顧忌的。

赫闌言頭上飛過一排烏鴉,妖卿不知道不對了,突然抱起她。嚇得她楞了一下,然後扶着妖卿的肩膀,穩住身體。“妖卿,你怎麼了,該死的!你下了什麼藥!”這問題肯定還出在妖卿自己下的藥上,誰人想到妖卿會中自己下的藥。

妖卿充耳不聞,把赫闌言的身體輕輕地放在牀上,然後又以猛虎下山之勢,餓虎撲食之力向赫闌言壓去。

妖卿失去理智,不代表赫闌言也會任事情就此發展。赫闌言往左邊一個翻身,躲過妖卿的猛撲。看到妖卿現在這種**的樣子,赫闌言即使再不懂得使藥,也猜個七七八八。妖卿這個笨蛋,竟然給她笑**,想要趁她神志不清時,讓她先成了斜墨的人。如此一來,她就非得接受斜墨不可。

當她赫闌言是什麼人,她纔不是爲了什麼貞潔名譽,就非得要嫁男人的女人。就算因爲藥物她真跟斜墨有些什麼什麼,她最多也就笑笑。做都做了,能怎麼樣?賴在一個男人身上?她更怕那個男人會賴着她。

妖卿也夠可以的,她只是用了小小的激將法竟然就讓妖卿喝下自己額外加過料的酒。看來,妖卿是屬於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呵呵,卿,你抓不到人家。”赫闌言的閃躲看在妖卿的眼裡完全是男女之間的挑情,只是他現在慾火焚身,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和情趣與赫闌言玩遊戲,他只想快點泄完自己身上的慾火。

因爲妖卿已經被藥物所迷惑,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又是幻想。雖然赫闌言並不知道妖卿拿的藥的藥性是如何,但這種藥,**不離十,就是些讓人產生什麼幻覺,然後渾身燥熱,想要舒解之類的。

幫妖卿找個女人就會沒事,反正妖宮女人多的是,她隨便出去都能抓幾個回來,樣子也挺不錯的……赫闌言打定主意,自己既不會成爲妖卿的解藥,也不會讓妖卿被藥物折磨着。所以幫妖卿找個女人,這個辦法最可行。

赫闌言一腳就把妖卿撲上來的身體踹了開去,不過,赫闌言有注意自己的腳力,把人踢死了可不好。畢竟這兒還是人家的地盤,她不能太囂張了。“你等下,我馬上幫你找‘解藥’。”從牀上起來,準備走到門口,拉個宮女進來。

妖卿哪肯放過赫闌言,伸手就拉住赫闌言的手臂。對於赫闌言來說,男人的力量在她面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所以在妖卿的拉扯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不管不顧,赫闌言順勢拉回自己的手,卻聽得‘撕拉’一聲,整個袖管在兩位大力士的拉扯之下,被弄斷了。

赫闌言如白玉般的藕臂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出誘人的光澤,讓妖卿晃到了心神。

對於妖卿如狼似虎的眼神,赫闌言沒有放在心上,中了藥物的男人,隨便見到一個女人怕都會撲上去。妖卿只是這麼盯着她看,算是在理解範圍之內吧。赫闌言不算害羞之人,她一直就想吸妖卿的血,所以在妖卿面前露個胳膊,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你好好躺在牀上,我會找人來的,放心,不會讓你死的。”那種藥,如果妖卿得不到女人,會死嗎?這個……應該也要看藥的種類吧,只怕妖卿的媚藥是從斜墨那裡拿來的。真是這樣,就會比較麻煩。斜墨被稱爲墨神斜,他的藥來頭都不小,厲害着呢。假使,妖卿中的是斜墨製出來的藥,就麻煩了。

“不要走,不要走。”藥效已經開始完全發揮,妖卿腦子裡現在連幻覺都沒有了,有的只是一團無法發泄出來的火,燃燒着他整個身體,還有心靈。他想要水,想要冰,以解掉這一身的火熱。他感覺在自己的前方就有一團非常清涼的東西,只是這東西離他越來越遠。

心急的妖卿,迷濛着眼,就猛抱向那團清涼,好舒服,好軟啊。妖卿用臉蹭着清涼,這種舒爽的感覺讓他心靈上發出讚歎。真好,他不要放開清涼,可單單這樣擁抱還不夠,他想要更加親近這團清涼。

於是妖卿又開始拉扯赫闌言身上的衣服。赫闌言只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隻考拉,而自己則是考拉賴以生存的樹。可妖卿的親近讓赫闌言又改觀,說實在的,這不是一直考拉,而是一直小狗,而且這隻小狗特別喜歡扯人家的衣服。

養過狗的人知道,狗真有咬衣服的習性。

推開粘人的“小狗”,這隻‘小狗’正處於**期,所以得快點幫他找另一半就行了。只是……不是童男身的妖卿的血味道會變差,到時候她肯定沒有興趣再嘗上一口了。也罷,不能爲了她的一口血,就讓妖卿活活憋死吧。

赫闌言剛接觸到門時,一股拉力,把她拉了回去。該死的,妖卿怎麼會如此難纏,都放棄喝他的血,願意幫他找‘解藥’了。還纏着她。小心她來不急幫妖卿找‘解藥’,妖卿還真得憋死。堂堂一個妖宮宮主,因爲找不到女人,抒發慾火,而活活折騰死,說出去還不笑死人。

爲了避免‘慘案’的發生,她當然有義務去幫妖卿找女人。不過得先解決妖卿,被他纏得太緊了。直接打暈他,不行,待會兒她倒幫妖卿找來了女人,而妖卿卻自己呼呼大睡,叫不起來,還不是得死。不制住妖卿也不行啊……

看到妖卿壓過來的紅脣,赫闌言用手隔開了妖卿的吻。要知道,當初會被牧冰吻到,那是因爲她當時對牧冰也算是有點感覺。不然,憑她的本事,只要她不願意,這世上還沒男人能沾到她的身。妖卿不用,她與妖卿今天才一次見面,除了對妖卿的血很感興趣外,就沒有別的意思,想佔她的便宜,還是三個字:不可能!

用手彈開妖卿,也沒管他受沒受傷,這是他家的事,她只需要幫妖卿找到女人,解了藥性就可以了。但是妖卿‘鍥而不捨’的精神,讓赫闌言同樣很頭疼,被藥物支使住的妖卿一心想要死死扒住那團可以解除他燥熱的清涼,只有那團清涼好像是活的,一直在反抗他。這讓一向高高在上,別人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妖卿很火大。

要不是他現在沒有閒工夫,不然他鐵定先要好好‘教教’‘清涼’,在妖宮,宮主最大,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

赫闌言並不知道妖卿的‘自以爲是’,倒是對妖卿的糾纏不休很是頭痛,怎麼都扒不開纏着她不放的妖卿。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想當然而,赫闌言看向門,便看到了斜墨的身影,開得好不如來得巧,正主兒出現了,也就不用麻煩她再去爲妖卿找女人了。

“你們在做什麼!?”斜墨震驚的看着抱成一團的赫闌言和妖卿,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跟她最愛的女人抱在了一起,誰能告訴他,到底反生了什麼事。前一刻,妖卿還在勸他放棄對赫闌言的感覺,說赫闌言不是好女人,爲什麼下一秒,妖卿自己卻死死抱住赫闌言不肯鬆手。

“我們在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呢!”天知道,斜墨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藥,妖卿服下後纔會這個樣子,“你來得正好……”

“妖卿!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斜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好友,竟然也會跟他搶女人,“赫闌言你不是已經嫁給了牧冰了嗎,怎麼可以跟妖卿在一起鬼混!”

“誰跟妖卿鬼混了。”赫闌言平靜的陳述着,沒看到妖卿粘着她,而她卻是千方百計想要把妖卿推開。整不明白,長在斜墨臉上的那兩窟窿要來做什麼。

斜墨心痛極了,赫闌言的鎮定,妖卿的死纏,即使在看到他突然的闖進,卻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爲什麼,爲什麼妖卿也要跟他搶赫闌言,他不明白。“妖卿,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斜墨憤怒的拉開妖卿與很藍燕。

對此,赫闌言是求之不得。

“妖卿,我問你,你跟赫闌言是什麼一絲?”沒有從妖卿嘴裡得到答案,他還可以騙自己,給他們找一個醉酒的理由。

“赫闌言?”失去‘清涼’的妖卿感覺自己極不舒服,然後擡起有些迷茫的眼看着斜墨,“你是……墨……赫闌言,我、我喜歡赫闌言,我想讓赫闌言做我的宮主夫人!”

妖卿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聽得赫闌言噴出剛入嘴裡的水,什麼?妖卿喜歡她,要讓她當宮主夫人,開什麼玩笑!妖卿不會是被斜墨的藥毒壞了腦子吧?

斜墨不敢置信的看着仍在犯糊塗的妖卿,剛剛妖卿說自己喜歡赫闌言,他還說想要娶赫闌言,讓赫闌言當妖宮的宮主夫人!斜墨連退了三步,人都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妖卿會對赫闌言存這種心思。

別人不瞭解妖卿,他卻很瞭解自己的兄弟。妖卿除了對公里的夫人還有一些尊敬外,女人從來都入不了他的眼。妖宮宮主夫人的位置,有多少女人都覬覦着,曾有女人主動勾引妖卿,妖卿卻不爲所動,還冷冷的嘲諷那個女子:這麼差的身材,也敢拿到本宮主面前來炫耀,你不怕醜,本宮主還怕傷了自己的眼睛。

爲此,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信心出過房門半步,最後抑鬱而終。

妖卿不喜歡女人,甚至可以說討厭女人。他本來以爲妖卿這輩子或許不會有女人了,即使是有,也只是爲了能讓妖家的香火能夠繼續下去。但妖卿不會動情,他沒有心,也沒有愛,因此沒有女人能讓妖卿心動。

可現在全都不一樣了,妖卿竟然懂得什麼叫喜歡,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而這個對象竟然還是他的心上人。

“赫闌言,我問你,你對妖卿也有感覺?”雖然妖卿承認自己喜歡上赫闌言,但赫闌言還沒有表態,如此一來,他還有希望。不到黃河,他不會死心的。

“你說呢?”赫闌言用一個模棱兩可的反問句,輕鬆地把皮球踢還給斜墨,別說她壞,她也是爲了斜墨好。

斜墨神情很痛苦,因爲他知道,以赫闌言的本事,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這世上應給沒有人能靠近她。所以說,赫闌言對妖卿也是有感覺的?“牧冰呢,你不是嫁給牧冰了!”

“那又怎樣呢?”嗨,她只能繼續玩迂迴戰術,讓斜墨自己去瞎想一些事情的結果。

“赫闌言,你明明已經嫁爲人婦,還跟妖卿不清不楚,我對你太失望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讓人情何以堪啊!傷他最深的,卻是他喜歡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羞憤難當的斜墨甩門離去。

人盡可夫?呵呵,想不到斜墨罵人還挺有一套,纔出口就用這麼毒的話來攻擊她,可惜她沒有半點感覺。

看到斜墨依然轉身離開妖宮,赫闌言不知道,斜墨會不會因爲今天的事,爾後能放棄對她的感情。如果真能放棄這段無果的感情,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還沒有解毒的妖卿有點麻煩。

看着還迷迷糊糊的妖卿,赫闌言突然很期待妖卿情形過來,知道一切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若她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妖卿本來是想讓她喝下加了料的酒,等到她藥性發作之後,這時斜墨正好來了。接着妖卿便離開,成就她與斜墨之間的玉事。

只嘆造化弄人啊,她沒被藥迷倒,而妖卿卻神志不清,更當着斜墨的面承認自己喜歡她。暈暈,關係真夠亂七八糟的。

爲了避免妖卿再撲到自己的身上,赫闌言拿出一顆七彩金蓮,扔進了妖卿的嘴巴里。雖說七彩金蓮是用來解天下百毒的,可它能不能解媚藥啊?赫闌言的確不是很瞭解妖卿下的是什麼藥。若換成一般的媚藥,七彩金蓮是無用的,但從斜墨那兒拿來的藥卻是能解的。

爲什麼?斜墨自視甚高,普通藥,他從不屑帶在身邊,也不願意去做。所以他做出來的媚藥也是劇毒無比,單單男女**是無法完全解掉妖卿身上的毒的,反而她用七彩金蓮之後,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吃下七彩金蓮的妖卿幽幽清醒過來,赫闌言則是一邊悠哉的喝茶,今天真正傷到斜墨的是妖卿這個自以爲是的好兄弟。她只是說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話,斜墨怎麼想,理解成什麼意思,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喜歡妖卿,她嫁給牧冰之後還朝秦暮楚之類的話。

妖卿感覺到眼前一片刺目,微微睜開眼,看到的是斜墨的房間。他怎麼會在墨的房間,爲什麼他的頭好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妖卿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就看到赫闌言坐在一邊正喝茶,“你爲什麼在這裡?”

“我爲什麼在這裡?”赫闌言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不是某某人請她來,她會來到斜墨的房間?難道斜墨的媚藥還能讓人失憶?“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我爲什麼會在斜墨的房間?”

“之前……”妖卿努力回想着,然後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赫闌言似乎是他找人請過來的,爲的是撮合墨與赫闌言,只是後來又發生什麼事呢?他記得自己一直坐在房間裡等赫闌言,他忽然想起當時自己的心情。

赫闌言一來妖宮,他就擺出一副自己很討厭赫闌言的樣子,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對赫闌言很有好感,也可以說他愛上了這個還沒見過面的女人。只是礙於墨也喜歡她,所以他只能壓抑自己的感覺,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卻不能對不起墨。

所以等待赫闌言的那段時間是漫長的,也是痛苦的,特別是當赫闌言跨進這道門,又由他親自爲赫闌言倒上下了藥的酒,看着赫闌言喝下去。這個過程當中,心裡一直都有把刀在不停的割啊割。他告訴過自己,他只幫墨這一次爭取赫闌言的機會,如果墨還是錯過了赫闌言,那麼,對不起,赫闌言會是他的。

只是這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當赫闌言成爲墨的人後,墨怎麼可能會放開赫闌言的手。可是後來……後來,赫闌言喝下那杯酒後,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赫闌言問他是不是他拿的藥有問題,並用言語相激,讓他也喝下了杯中的酒,再接着,又發生了什麼事?

喝下那杯酒後,赫闌言沒什麼反應,但他呢,他喝下酒後的記憶變得零零散散,記不全了。

妖卿一臉的糊塗,赫闌言當然知道妖卿大概是忘了酒後的事,就由她來提醒下吧。“你喝下酒後,就開始變得很奇怪。”先是用怪怪的,都能冒出火的眼睛看着她,還抓住她的手,吃嫩豆腐。

“嗯……”印象裡是有這種感覺,他眼前的赫闌言變得不一樣了,眼睛裡可以滴出水,風姿妖嬈的走到他面前,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可能啊,與赫闌言接觸不深,但從一眼後,又從墨平時的隻字片語當中,他了解到,赫闌言絕不是這種輕浮的女人。墨又是人中龍鳳,她都能拒絕,不看一眼,她又怎麼會突然向他示好呢?“再然後呢?”

還再然後!再然後,妖卿就欺上她身了。“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抱上了牀。”

“我把你抱上了牀?!”天啊,他妖卿會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可模模糊糊中,他的確抱着一具女性的身體,然後輕輕地放在牀上,當時的感覺,他格外的憐惜懷裡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赫闌言?妖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它們曾經抱過赫闌言了?

抱她上牀還是小事,後來妖卿還想撲倒她呢!不過,這段,她不想說了,因爲與斜墨無關。“是,你把我報上了牀,可我自己下了牀。就因爲這樣,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你到底在酒裡下了什麼藥,於是我想幫你去找解藥來着。”

“你去幫我找解藥!”媚藥的唯一解毒方法,便是行男女之歡,赫闌言說幫他找解藥,也就是說要幫他找女人?“你想幫我找女人?”

“不然呢。”自家宮主中毒了,當然是由你家的宮女來解毒,還是宮女的榮幸呢。

“再來。”有沒有做過,他當男人的,自然有感覺,雖然媚毒是解了,可那種腫脹感還在,明顯他還沒有發泄過。如果赫闌言真讓他隨便找個女人解毒,他非得把那個女人大卸八塊,再把赫闌言狠狠的教訓一頓!他妖卿的女人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再來?哪有的這麼多再來。我還沒開門,斜墨就先打開門進來了。”妖卿等了半天的正主終於出現。

“墨看到了什麼?!”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知道妖卿心生自欺欺人的想法,赫闌言邪肆一笑,妖卿不想面對,她偏要妖卿面對,算是給妖卿所做之事的懲罰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想用一杯酒,就讓她上了一個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斜墨一進來,就看到你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

“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了?”他當時只是被藥物迷惑住了,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誤會,什麼叫誤會。斜墨可是有親口問你本人是什麼意思,你卻回答,你喜歡上我了,還想讓我做宮主夫人。”說的如此明白,斜墨想誤會都誤會不了啊。

“什麼?我說我喜歡你,還想讓你做我的宮主夫人?!”

點點頭,對於妖卿,她不想再浪費更多的脣舌。話已經講得很明白清楚了,斜墨也走了。

“墨呢?”墨聽到這話一定非常生氣。

“走了。”

“走了?!你怎麼讓墨走了呢!”墨肯定是誤會了,也不是,他的確喜歡赫闌言……亂了,亂了!

“斜墨想要離開,那是他的人身自由。”她無權干涉。

“該死的!”妖卿沒再說什麼,起身就往外趕,他是喜歡赫闌言沒錯,也決定如果斜墨沒有把握機會,他就會搶回赫闌言。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它原先的軌道。他要找墨說個清楚才成。

斜墨走了,妖卿也走了,倒是她這個與妖宮沒有半點關係的人還留着。那有怎麼樣,是妖卿“請”她留下來的。正好,她在妖宮也有事要辦,現在先回房間休息下,等到天黑之後,要不要來個夜探妖宮呢?有了山壁上的地圖的幫助,想要夜探妖宮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還是有個問題,她要找的是一個已經活了一百六十五歲的老女人,現在應該還保持着青春少女一般的模樣。

這個受害人還沒確定下來,她夜探妖宮之行就沒什麼意思,還是先從宮女口裡打探一下,誰活了一百六十五歲後,再找機會下手。最好這次能從四個受害者之一的嘴巴里得到血滴子的下落。“來人啊,帶我回去。”

由於妖卿吩咐過宮女要好好伺候赫闌言,那些小宮女自然不敢怠慢她,連忙領着赫闌言回她的房間。回到房間後,赫闌言關上門,倒頭便睡。從魔欲花林一路走來,她很累了。

妖卿一直追出宮外,也沒能看到斜墨的身影,他想了想,墨應該是離開妖宮了。看來,他失去甚至很長時間,不然也不會追不到墨。妖卿無意間看到在妖宮門前的那兩棵柳樹之上,其中有一棵樹上有什麼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用刀在上面刻了字,褐色的樹皮被揭去,露出裡面的白杆。

我走了,等我能接受你和赫闌言之間的事後,會回來祝福你的。

看到這句話,妖卿的心更痛了,幾時受傷的人是墨,墨卻還顧着他們之間的情意,並沒有因爲他的橫刀奪愛而與他割袍斷義。畢竟兩人是兄弟,不管因爲什麼事,他們都不想失去彼此這個兄弟。

其實在刻這些字時,斜墨很痛苦也很矛盾,他從沒想過妖卿會與自己搶赫闌言,但事實又擺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他不信。那晚,他丟失了赫闌言的畫像時就有些懷疑,妖宮是什麼地方,豈是小賊敢來。那麼又有誰敢拿他的畫。當天,只有妖卿陪着他,想到妖卿拿去赫闌言的畫像時,他心裡就不舒服。

不會的,妖卿怎麼會偷偷收起赫闌言的畫,這不像是妖卿會做的事。如果真是妖卿做的,妖卿又是抱着怎樣的心態把他心儀之人的畫像藏了起來。想到一個可能,斜墨當時就心慌了,因爲他不知道如果妖卿也喜歡上赫闌言的話,他該怎麼綁。跟妖卿搶?他有什麼資格搶,赫闌言又不喜歡他,還嫁給了牧冰,他早就沒有機會了。

本就是一段苦練,再加上一個妖卿,斜墨是苦上加苦,直到他在妖卿的房裡真的看到自己失蹤的畫,才確定下來,妖卿對赫闌言也有着不一樣的感覺。

妖卿喜歡赫闌言,而赫闌言也一反常態,當他問她與妖卿之間的關係時,赫闌言並沒有否認什麼。如果赫闌言與妖卿真是兩情相悅,他還能做什麼!讓他現在就祝福赫闌言與妖卿,對不起,他辦不到。所以他選擇離開,等到他能接受的一天,他就會回來,祝福他們。

斜墨與妖卿內心亂如麻繩,赫闌言卻心靜神閒,還能入睡。

除了妖卿與斜墨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內心也很複雜,不,它不是人,它是一條蛇!

在鳳靈山某處隱藏的地方,發出陣陣白光,照的周圍如白晝一般,‘噴’的一聲,一塊頑石爆開,轉而出現一條巨大無比的大青蛇。那條大青蛇扭曲着自己的身體,拼命想要擺脫什麼,每一下都極用力,痛苦異常。

‘嘶’的一下,在蛇的頭部裂開一道縫,接着從蛇身開始,褪出一層透明的廢殼來。有了開始,後面就好一點。大青蛇,靜靜的躺在那裡,剛纔的掙扎讓它用盡了力氣。一個時辰後,蛇皮自動褪到了蛇頸之後。

這條大蛇,便是小青兒。

小青兒累倒在地上,突破自己最後二層的修爲,已經讓它費了很多的心思,所以這層‘障礙’它暫時沒有辦法主動弄掉,只能等到它體力稍稍恢復後才能繼續。

又過了一個時辰,蛇皮已經褪到了蛇身中間,這時的小青兒已經恢復一些元氣,然後又開始驅動身體,運用靈力,加速蛇皮的蛻化。金光一閃,小青兒又化身爲人。只是現在的小青兒與以前的小青兒有所不同。

以前的小青兒如五歲孩童一般,明眸大眼,可愛的不得了,現在的小青兒已經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一般。只是臉上還有一份青澀,但眼裡卻全是不相稱的成熟與睿智。它吃了血菩提之後,已經在鳳靈山上修煉了近三個月,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它從來沒有感應到過言言。

言言爲什麼都不找它,進入閉關修煉期間,本該一心一意的,但它滿心都是言言的一顰一笑,有一次還差點爲此走火入魔。它常想,若是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見上言言一面,它就不會這樣了。肯定是太久沒有見到言言纔會讓它險些進入險境。

現在它已經上升一段靈力了,可以去找言言了。言言是壞人,它閉關之前,明明有跟言言說過,只要她呼喚,自己一定出現。它每天等啊盼啊,可言言就是一次也沒有叫過它。既然言言不找它,它就去找言言。

小青兒雙手合攏,口裡念着咒語,當日在離開之時,它曾經給過言言一片自己的蛇鱗,蛇鱗與它是相通的,所以能通過蛇鱗找到言言。小青兒訝異的睜開眼,言言果然已經不在言城了,幸好它讓言言帶着自己的蛇鱗,不然它都找不到言言了。

想到言言真有一直帶着自己的蛇鱗,小青兒就開心的甜甜的笑了,淺淺的酒窩與以前的一樣可愛。

小青兒搖身一變,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赫闌言美美的睡在妖宮之內,魔欲花林裡的幾日風餐露宿讓她疲憊不堪,趁此機會,她正好可以好好養養精神。因爲接下來,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赫闌言睡得正香甜之際,突然感覺到房間裡多了一雙眼睛在看着她,。不能怪她,她的確想毫無心機的睡一覺,只是在赫闌家那段日子訓練出來了,不論在何時何地,她都不會放下十分心來休息。

不過,這雙多出來的眼睛並沒有什麼惡意,反而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朦朧間睜開眼睛,赫闌言看到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而且她非常眼熟呢,“小青兒?你回來了?”原來是小青兒啊。好像有段日子沒見可愛的小青兒了。

看到赫闌言難得犯糊塗,小青兒賊賊的笑了,這個樣子的言言好可愛噢,雖然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看清它已經不是原來的它了。“言言,小青兒回來了,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了。”言言真的好美噢,比化身爲人的妖精還要美上百倍,豔上萬分。彎彎柳黛眉,櫻桃小紅脣,吹彈可破的嬰兒肌膚。

看得它都有色色的想法了。小青兒壞壞的想到,只是幾日不見,它對言言的感覺又加深了不少。它是真離不開言言了,等它修煉成*人之後,就能和言言做人類口中所說的夫妻了,到時它也就能對言言做一些‘壞’使其能夠。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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