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晨,人一天裡睡的正沉的時候,李賢卻悄悄的起身,來到十五人組成的臨時駐地的最高點,找了一塊巨石,便依靠着坐下用以隱藏自己的身形。
說實話,想要在十數人之中找出一個原本就對對方不很瞭解的假貨,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顯然他昨天說的話,用的那種灰色的**,都不過是個障眼法,這在所有人看來都不算很高明的方法,他卻是無奈用之的。
雖然,存在於人羣裡的妖魔也很有可能看穿箇中究竟,但難免會不起疑心的,而只要他一生疑,便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確認真假。
明天妖魔會死,而人卻能夠安然無恙,潛在的意思,就像是在說,塗抹的灰色的**,一定會發生某種不可知的變化,使得若身爲人類的話不起作用,而身爲妖魔卻會不斷的變化,從而產生致命的東西。
事實上,灰色的**,不管什麼時候都在變化着,這是在提取了天虛試煉界內生物的血液,在融合了些被趙嬰吸收完靈氣之後的靈玉粉末後,所產生的東西,所以不管是人類還是妖魔,都並不知曉這到底是樣什麼東西,只因李賢自己都是第一次見到。
可就是這麼一樣東西,卻意外的會隨着時間流逝逐漸的轉爲黑色,黑的如同妖魔的能量,妖魔的血液一般。
這要是身爲一個人的話,即使塗抹在手臂上的任何東西,都絕不會有一絲擔心的可能,李賢本來有能力殺死所有人,若是真的想在灰色**內做手腳來加害大家,就斷然不會沒道理奮戰至今,甚至殺死大部分的妖魔首領,要李賢真的是妖魔,這一場試煉簡直沒有任何意義,從這一點看來,十五人中,其實只是十四人有嫌疑。
而若是妖魔,即便心裡有所懷疑,也斷然沒可能置若罔聞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在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灰色**由灰轉黑的時候,心裡一定驚恐的要命。
是不是要死了的徵兆?還是這本就是個騙局,其實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亦或者,只有妖魔手臂上的**纔會逐漸轉變爲黑色?
要搞清楚這些問題,很簡單的辦法便是,找其他人確認一番,而且一定要在第二天白天來臨之前,不然,或許自己真的會死的不明不白的。
而李賢就是猜測着身爲妖魔纔會有得這樣的想法,便開始在這個時間段來監視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一個時辰後,終於下面的石屋內有了動靜,但當李賢見着了那人之後,不經爲之一愕,只因出門的人並不是別人,正式與他最爲親近的宋雪舞,他心裡忍不住就咯噔一下,但還是默默的觀察着,以期望並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樣。
只見宋雪舞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所在的石屋,扭捏了幾番,這才推門而入,顯然她想要見的人並沒在裡面,她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這難免讓李賢長出了口氣。
至少確認宋雪舞是來找自己的,這或許並不能證明她就是妖魔,只因若是妖魔的話,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避開他
的,誰也沒信心將自己的小命交給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大很多的敵人手上的。
雖然並沒有確認誰纔是真正的妖魔,但宋雪舞的突兀串門兒,卻像是一個信號一般,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又有三人,陸續走出自己的石屋,他們這次的目標倒並不是李賢,但有了先前的例子,李賢也不好按照計劃一併清除了,只能暗暗的記下這些人的名字與他們串門的目標。
當第二天的光明降臨,終於宣告了李賢作戰計劃的失敗,但他卻沒有一絲氣惱,依然如昨天便集合了所有人,然後在大家詫異的目光裡,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推出。
“所以,現在雖然並沒有確定誰是真正的妖魔,但至少縮小了範圍,而那四個走出自己房間的人,很有可能便是真正的妖魔。”
李賢總結道:“下面,由串門者與被串門者組成隊伍,形成四組,來到臺上,我有話需要問。”
宋雪舞眼睛紅紅的,顯然被最親近的人懷疑,對她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但現在可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他可不要做一個不懂得顧全大局的女人。
李賢衝其抱歉一笑,這才道:“那麼便先從宋雪舞開始吧。”
“小舞,你爲何臨晨時候去我房間?”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李賢就知道糟糕了,望見臺下其他修士一臉鄙夷的眼神,李賢真有種挖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但他面上還是表現的一本正經,像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旁人的齷齪思想一般。
宋雪舞小臉一紅,她低着腦袋,但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這樣的女人,在晚上去找自己的情郎會是個多麼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可李賢見到此種情況,卻不經眉頭一皺,他順利了,他以爲他還需要爲宋雪舞辯解證明什麼的才能夠洗清她的嫌疑的,卻不想宋雪舞什麼也沒說,只是做了一個表情,便讓所有人最後那麼一丁點的懷疑消失無蹤,這真的還是宋雪舞?
他沉吟了一陣,接着道:“哪兒接下來,就有請第二組的成員,拜訪者宋玉,與被拜訪者汪敏。”
宋玉是個文靜的一身書卷氣的羞澀少年,誰都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內向的少年,卻居然能夠和汪敏這樣的冰塊合得來。
宋玉還沒來得及說話,汪敏已然像護犢子似得,將其護在身後,並直面李賢道:“他沒有嫌疑,只因他是我兒時的玩伴,上古道場之行,我們也從未分開過,加上我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是妖魔,至於他今早來見我的原因,不過是想聊聊天罷了。”
朋友之間想聊天,真是天王老子也沒辦法去規定時間的,他們可以在早上、在晚上、在中午,甚至任何時候,只要想要找朋友說話,那麼朋友就一定會樂意奉陪的。
李賢苦笑着搖頭,道:“那麼,下面就有請,拜訪者薛元,與被拜訪者趙遜。”
薛元一個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兩撇八字鬍令他看起來分外的兇惡,但事實上他卻是個淳樸的要命
的中年大叔,而趙遜則是個典型的商人,李賢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傢伙竟然還是永惠齋旗下的一名不大不小的掌櫃,說起來有些淵源,但那也不過是在梅逸出走之前了,而現在他可對永惠齋談不上多大的好感的。
“老趙,這事兒就由我來說吧。”
薛元一手攔住趙遜,挺直了背脊,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身爲商人的老趙與我相交多年,見我在此次匯合之後元力已然枯竭,便早在李賢大人塗抹了灰色**之前,便請我臨晨時候前去一敘,後來才知道他的一條手鍊內藏着一枚極品靈玉,他想要送與我,好讓我多活些時候。”
李賢點頭笑道:“這麼說來,你也早就意識到了昨晚不該出門是嗎?”
“可老趙......”
“可你的好友老趙卻並沒有改變時間的打算,在見到有人已經出門的情況下,你還是打算赴約了?”
“......對。”
“好了,我問完了。”
李賢再次點頭,而後衝着臺下道:“最後一組,拜訪者孔逆,與受拜訪者吳凡。”
孔逆,人如其名,是個桀驁不馴的傢伙,這樣的人不管他本事有多大,總是很容易受傷的,所以他脖子上的刀疤就是最理所當然的標誌,而吳凡則是個見誰都能夠說上半天的圓滑傢伙,他們之間又爲什麼會有不得不見面的事情呢?
“我記得兩位並不算什麼好朋友,但兩位卻選擇在臨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見面,實在讓人很好奇,究竟這是什麼原因呢?”
李賢第一次露出笑容搶先問道。
吳凡一改往日的陽光,變得沉默起來,倒是桀驁不馴的孔逆大刺刺道:“沒什麼,就是無意中發現,這傢伙原來就是拋棄我妹妹的負心漢,我忍不住想要第一時間宰了他罷了。”
“就在昨天晚上才發現的?”
“當然,只因就在昨天晚上,我終於記起他手腕上的手鍊是我妹妹送的!”
“是因爲當時塗抹灰色**的時候發現了他手腕上面的手鍊的嗎?”
“一點也沒錯。”
人類的記憶,的確很多時候並不是在見到實習的事物便可以立即記起的,所以孔逆的話能夠說得通了。
李賢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望了望臺下雲裡霧裡的觀衆,終於,他微笑道:“那麼,下面就讓我們一同來揭開最後的謎底吧!”
臺下衆人莫名其妙,只因這四組人,每一組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有問題,但卻統統又像是沒問題,單憑剛纔減短的對話,是誰也沒辦法確定誰纔是真正的妖魔的,李賢又如何能夠確定?
即便此時對李賢的計策並不看好的人,此時都不經提起的興趣,到底怎樣纔能有力的證明誰是真正的妖魔呢?
......
“PS,寫着寫着就變味兒了,但還是得圓下去,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