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福晉懲罰。”
福晉當真是無話說了,想要替他說話,可又不能違背府裡的規矩,只能命人將她拉下去了。
可還未動,四爺就進來了。
宋氏連忙迎上去,側福晉和福晉則請了安,側福晉起身也想要貼上去,可見四爺沒搭理宋氏的熱情,則打消了念頭。
四爺坐上主位則問跪在地上的人說:“鈕鈷祿氏,爺讓你買的東西呢?”
“額?”什麼東西?
“......”四爺絕對是那種不會解釋第二遍的人。
兩人眼神交匯了一下,柒七大概是明白了什麼,則大着膽子說道:
“爺,您要的十里香的免費糕點,被奴婢給弄丟了?”
如果自已理解錯了,最差的該不是趕出府去吧。
“丟了?”四爺不冷不淡的問道。
“估計是剛纔翻牆的時候,掉了。”
“掉了?翻牆?”
“您規定奴婢不準走大門,後門也有人看守,所以.....”您不讓走大門只能翻牆了。
四福晉見狀,則好笑的說道:“爺,你要吃糕點,何必難爲雨欣,讓廚房做就好了。”
“恩。”四福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爺不喜歡太甜的糕點,而十里香有鹹的。”柒七解釋完,實在是忍不住了,則問道。“爺,福晉,奴婢是幫爺買東西,若是因此受了傷,可否報工傷?”
四爺聽到工傷,則想笑。可是看到她赤牙咧嘴的極力忍住疼痛的樣子,心裡則急了。
他上前一步將某個女人提起來。
惹得柒七吸了好幾口氣。
然後在衆人驚呆了眼神中,看到了四爺抱着某個女人,走了。
四福晉笑笑,則說道:“各位散了吧。”
“福晉,四爺如此偏袒她,擾亂府中的規矩,您難道就睜眼看着嗎?”宋氏不服氣。
“宋氏,注意你的措辭,當初四爺爲了你擾亂了多少府中規矩,若是想要依規矩來衡量咱們爺,就該好好遵守住規矩,不要而一再在而三的擾亂。”四福晉說道。
“福晉......您就是偏袒......”宋氏不服氣的甩頭走了。
四福晉看着她揚長而去,差點被氣的內傷。
一邊的閔玉安慰說道:
“主子,先喝點茶,消消氣......”
“他們天天這樣子,我哪能天天氣。”
“那您這是?”
“我是氣咱們爺,想要護着誰,也不跟我通一聲。”他能爲了一個丫頭這麼冒失,看來心裡面當真是在意了。
“主子,若是爺當真是喜歡鈕鈷祿氏,可爲何要將其降爲丫頭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還是不懂啊,他將其降爲丫頭,實際上是與之鬥氣呢。”
“鬥氣?”
“那丫頭沒看上咱們爺。”四福晉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她也很想看看,四爺到底是如何搞定那鈕鈷祿氏。
這些年,見他總是一副老夫子的模樣,當真是無趣。
“啊,這鈕鈷祿氏是不是傻子啊?”
“......”是傻是聰明,日子久了才能知曉。她只希望她別太聰明,別想着霸佔爺的心,更別想家宅不寧。
話說四爺一路將人給抱到她的小屋內,引人注目,也引人記恨啊。
四爺叫了御醫,當御醫說要不然怎麼樣怎麼樣的時候,四爺發火,衝着某個女人喊道:“你不要命了?”
柒七撇撇嘴道:“這不是沒事嗎?休息幾天就好了,您不會讓我病着還虐待我給你研磨吧?”
“......”這時候了,她腦子裡居然還想着要工作?
“行,那我只能坐着給您研磨了,還望您別怪我不敬之罪。”真小氣,隔現代我可以去勞動局告您的?
可是隔現代也是畏懼王權的,所以她還是乖乖的吧。
四爺覺得還是不跟她提這個事情了,則問道:“你去找十福晉幹嘛?”
“我就是去瞻仰一下女英雄啊,沒幹壞事。”
“沒幹壞事,您跑什麼啊。”瞻仰英雄?她喜歡十福晉那女人?爺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那樣子的。
“我承認,我跑是因爲我想着比您提前跑回府還能耍賴,僅此而已......”
柒七的坦白,讓老四想氣可又氣不起來。
“下次不用如此,如果你想要出府,只要是正常事件,福晉自然會同意你出府的?”四爺妥協了。
柒七覺得天要下紅雨了。
“我明天......”
“明天不行。”
其實柒七想說她明天想要休息,可是四爺誤會了,四爺以爲她現在瘸着腿還要出去。
“什麼啊,我都這樣子了,你還要虐待我去給你研磨?簡直沒人性。”
四爺這才知曉自已是誤會了,可是既然被罵沒人性了,也沒必要解釋了。
直接氣呼呼的走了。
不過當晚,就將書房設在柒七的房間內。
房間被佔據了一半的柒七,自然不慎情願,而且四爺也沒有讓她研磨,因爲四爺在靜靜的看書。
所以她則半躺在她的貴妃椅上,看自已的聊齋。
話說四爺當真是好奇,看那種東西她居然不怕。
夜半時分,經不住睏意來襲,柒七在貴妃椅上睡着了。
四爺則至始至終都沒有翻過一頁書。
當她睡着了,四爺才起身,走至柒七的貴妃椅旁,蹙緊眉頭看着某個女人的不雅的睡姿。
也是感覺到某人的注視,柒七醒來了。
“四爺,您忙完了?”
四爺恩了一聲。
柒七困難的起身,而四爺也沒上前來幫忙。直到某個女人沒心沒肺的說了句:“恭送爺。”
四爺則說了句:“恩。”
之後四爺則走了,據說去了宋格格那裡。
第二日夏嵐將此事報告給柒七的時候,柒七隻單單是嗯了一聲。
夏嵐只能恨鐵不成鋼的望着柒七。
“格格,您怎麼能如此不在意呢?”外面可都傳遍了,四爺現在寵着的是鈕鈷祿氏雨欣,可是也只有她知曉,她的鈕鈷祿氏格格,根本就沒有侍寢過。
“夏嵐,請叫我---雨欣---現在你我的身份是一樣的哦。”
“你,你當真願意一輩子當丫鬟嗎?”
丫鬟?自然不想要。
“恩---夏嵐啊,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府,那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成爲自由人呢?”
“你想離開府裡?”夏嵐看出了他的目的。
柒七糾正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是你,怎麼樣才能離開?”
“奴婢籤的是死契,若是有一天被好人家看上了,得到福晉的允許,自然就能夠出去。”
“還有嗎?”
“如果奴婢家中有人,能夠拿錢將我贖回去,福晉仁慈,我們也就自由了。”可是能來當丫鬟的,家中又如何有人能有銀子贖回他們呢?
家裡有人拿錢贖回去?
柒七則想着如果是自已存夠了銀子,來贖自已,不曉得可行不?
“主子,你就別想了,您是參加選秀的秀女,並且被留了牌子,誓死都是皇室中人。在說四爺僅僅是讓您侍候小格格,之後又侍候他筆墨,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要消除你格格的身份,您也並未搬進丫鬟的房間。”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籤的是死契,想要出府,沒門。
“那我就是一輩子要被困在這裡,認命當一個丫鬟了?”柒七好沮喪啊。
“格格,您現在侍候四爺,將來若是生個兒子,鐵定能成爲府中側福晉的。”未來的榮華富貴,無可限量。
“那也是小老婆。”柒七心中低估。
因爲柒七的腳傷,招來不少來看望的人兒。
其中齊側福晉就比較勤了。
因爲她總是以懷絡爲藉口,來向她請教,實際上則是拉攏。
他想要靠她來對付宋氏。
言語之間都是說宋氏怎麼樣怎麼樣不好,然後想要激起柒七對宋氏的仇恨來。
可是報仇,還真不如離開府重要呢。
最近四爺更是勤奮,天天晚上都來她這裡看公文,然後深更半夜在離開。
當真是來看書看公文的。
八月十五,宮中設宴。四爺從宮中回來,喝了不少酒。
而且直接進了她的門,弄得柒七很不自在。連忙讓夏嵐去尋福晉來,可是福晉只送來了四爺的衣物來,說了句麻煩妹妹了,就走了。
丫丫的,她不是四爺的小妾好不?雖然她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可還是傷患啊。
抱怨歸抱怨,她可不敢讓四爺睡在地上。
還是將四爺這塊豬一樣的身材,給慢慢的弄到她的牀上去,然後退了靴子,外套,蓋上被子。
整理好一些,柒七則呢喃說:就這樣子吧。
而她自已則準備了一牀杯子,睡在貴妃椅上。
半夜,四爺鬧着喝水,鬧得柒七整晚都沒睡呢。
丫丫的,侍候人當真不是人乾的。
第二日,因爲柒七昨晚累趴下了,早上四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過她則睡在牀上了。
她嘆了一口氣,梳洗打扮起牀。
他決定晚上給某人攤牌,要爲自已爭取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