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位於山腳之下,綠蔭環繞,似乎快要將那院落給包裹,牆很高,足有三層樓那麼高,因此基本看不到裡面。
記得有次沈家有位爺大婚,就是在外做了明星的八爺沈建之,想要偷拍,都是專門找了吊車,可太遠,也拍不到什麼。
可是換做想想,這高牆也就像是一個牢籠,進去的人出來不容易,在外的人進去也不容易。
車,黑色,停,沈慎之從車上下來。
有人開了門,叫了一聲,“九爺。”
其實這路還有點漫長,可也走得悠閒,兩路都是各色的奇花異草,好看的狠,又有風迎面出來,撫弄在臉上也甚是輕柔。
先是要去見爺爺,還要到父親那裡,母親那裡,說會兒話,這一路就有將近一個多小時,說得也無外乎些結婚生子的俗事。
這事情提了很多年,也說了很多遍,他每次都說在考慮,但是也沒說清具體會去做什麼。
也不能拿孩子來壓他,因爲兄弟多,孫輩那一帶也不愁人,當叔叔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出門的時候碰到阮阮,就和她一起去了若姨那裡,說了會兒話,也還好。
後來就和阮阮一起回去。
這也算是一種習慣,現在已經不住這裡的,可每週裡都要過來露個面,晚的話會留下一起吃飯,早的話就會回去接着忙。
車上的時候。
沈慎之說,“最近忙,也沒問你。身體調理的怎麼樣了?”
阮阮說,“應該好了吧。上次去請脈就說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
“嗯。”
“最近和他怎麼樣?”
“還好吧。”
沈慎之又沒說話,後來才說,“阮阮就是太善良了。可惜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阮卻笑了,“我要是有九哥你的理智就好了,當斷則斷,也不能那麼難爲他。”
“女人嘛。總是把感情看得太重。男人總是要事業爲重的。若是整日裡把兒女情長掛在嘴邊,沒什麼大出息。”
阮阮卻笑了說,“這話說得,你可要記住嘍,別老是對着我念叨。我是女人,你纔是男人。”
沈慎之就笑笑。
“他們一起去泰國,你也沒關係?那天與我打了電話,休假,倒是實話實說。”
“他說過,我也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其實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算讓他很爲難,要不然就算了。父親那裡我去解釋。”
聽到這話,沈慎之卻皺了皺眉毛,說,“這麼說來,你們這是要散了?那若是沒了這層關係,我是不是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九哥!”
沈慎之就又笑了,說,“好了。開玩笑。別整天胡思亂想的。沒到那時候,到了那時候,也輪不到你來做決定。男人都在呢,你一個女人,只看着就行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散了也就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阮阮就“嗯。”
“但是,阮阮,你也知道你九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的也不過是個公平。父親那裡,我不知道原因,從我這裡是專門爲了你,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