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彷彿被一塊此時吸引了,不由自主地跟着小曼的身體移動。
宮寧看着我,也不自覺地隨着我的目光,望向了小曼。
他看着小曼,又看了看我說,“怎麼,你們認識?”
我覺得那樣的話問宮寧,或許是宮寧的一種侮辱,他這樣的人怎麼會作出那種事呢?可是,看見了小曼,那些話還是無可救藥的擠滿了喉嚨。
“你,認識那個女人嗎?”我看着宮寧,艱難地問着。
“那個穿黑色長筒襪的女人嗎?”宮寧看着小曼,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點了點頭。
宮寧細細地打量着說,“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說,“她是酒吧的駐唱歌手,具體哪家酒吧我也說不清楚了。”
“哦。”宮寧看着她,仍然搖了搖頭,“只是感覺有點面熟,其他的想不起了。”
這事問到這種程度,和沒問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我看着宮寧,象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
“怎麼,有什麼事嗎伊曼?”宮寧也感覺出了我的神情有些不對。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了宮寧一句,“你經常去酒吧嗎?”
宮寧看着我,搖了搖頭,說,“很少。除非客戶有要求,我纔會陪着去,一般情況不去的。”
“嗯。”我點點頭,看着宮寧那麼陽光的笑臉,我搖了搖頭,那樣的事肯定不是宮寧做的。
胡勝宇,爲了讓我討厭宮寧,故意拼出那些相片來的吧。
我不再看那個小曼,繼續和宮寧吃飯。
我們吃着飯,宮寧跟我說着小宇在幼兒園裡的趣事,我受他感染,也說着瑤瑤的好玩的事情,漸漸地我把那個小曼拋在了腦後。
忽然,我感覺身邊的光線變暗,一個人的身影站在了我們面前,擋住了一部分光線。
怎麼回事?我看見宮寧的目光也由我的身上,向一旁轉移了,我扭過頭去,看見了兩條穿着黑絲襪的長腿。
小曼?
我順着那兩條長腿往上看,看見了小曼笑吟
吟地站在我和宮寧的面前,一雙美目顧盼流離,看着宮寧熠熠生輝。
“宮Boss,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吃飯啊?哦,伊曼姐。”小曼說着,毫不客氣地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們面前。
“啊,是。”宮寧點點頭,看看我,又看看小曼,“我看着你有些面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你是?”
“我是小曼啊,宮Boss,你不記得我了嗎?”小曼說着,向宮寧的身邊湊了湊,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句什麼。
宮寧皺起了眉頭,表情頗有些嚴肅的說着,“小姐,請你自重,你說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小曼看看我,又看看宮寧,拿出一塊手絹掩着嘴巴咳嗽了兩聲,不自然地說着,“那……我可能認錯了人了,對不起哦!”
小曼說着,匆匆地和我打個招呼,然後衝我意味深長地擠了擠眼睛,站起身來,搖晃着渾圓的臀部出去了。
宮寧的臉微微地紅了。
“什麼人啊?一見面就湊到我的臉上說話,說什麼在一起脫了衣裳玩撲克,這都說的什麼呀,哪兒跟哪兒呀?!”宮寧氣憤地說着。
我被小曼的表情搞蒙了。
如果說她確定自己認錯了人,爲什麼還要意味深長地衝我擠擠眼睛,如果的確就是宮寧,爲什麼她欲言又止,站起身來離去呢?
我覺得特別納悶。
“伊曼,我覺得你可能認識她,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宮寧看着我,納悶地問着。
我看着宮寧,雖然感覺那些話難以啓齒,可是到了這份兒上,還不如把事情搞清楚。
於是我把上次在酒吧遇見了胡勝宇,然後胡勝宇讓我看了宮寧而別的女人的那樣的不雅相片,然後把小曼叫了過去,小曼又讓我看了很多宮寧跟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在一起打撲克的相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宮寧。
宮寧的臉頃刻間變了顏色。
他看着我,“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惹得旁邊的人不住地往這邊看。
而宮寧卻毫不在意,“伊曼,我不知道胡勝宇安的什麼心,但是,他怎麼能這麼捉弄我?我不會饒了他的!
”
宮寧說完,忿忿地站起身來,不顧吃了一半的飯菜,拉着我的手掠過衆人的目光,從大廳裡出去了。
我心裡清楚宮寧生氣了,我跟隨着宮寧,快速地出了餐廳,“幹什麼去,飯還沒吃完?”
“那個女人在什麼酒吧?”宮寧忿忿地問着我。
“剛纔好像說的萊茵酒吧。”我看着宮寧的背影,小聲地說着。
看得出,宮寧已經非常地生氣了,只是,那些話不說出來,在我心裡也始終是個陰影。
“上車。”宮寧說着,給我打開了車門,我惴惴不安的坐在了宮寧的身邊。
“簡直是太過分了!”宮寧看着車,忿忿地說着。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萊茵酒吧。
房間裡黑黑的,燈光格外地昏暗,我和宮寧找了個有些偏僻的角落,坐在了那裡。
臺上,一個女人正在那裡唱着一曲外國歌曲,昏暗的大廳裡時不時地響起一兩聲口哨和尖叫。
我和宮寧坐下來,早有服務生送來了酒水單,宮寧徵求我的意見,問我喝什麼。
我隨口說了句“咖啡”,宮寧說晚上喝咖啡影響睡眠,幫我換成了果茶,自己也要了一杯和我一模一樣的果茶。
宮寧默默地打量着這一切,小聲地對我說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就來過一次,是香港的黃總過來時,陪他一起來聽歌的。我就納悶了,那些相片會是怎麼回事呢?”
“八成是胡勝宇找人拼的,你就別往心裡去了。”我看着宮寧,越發地覺得他和那組相片不符。
可是宮寧卻對這件事相當的在意,“我一定要搞個水落石出,我不允許別人侮辱我的形象。”
臺上的女人唱完了歌,那個叫小曼的女人穿着露臍裝,短褲,披散着頭髮,坐在了麥前,手裡抱着吉他,開始張嘴唱歌了。
梅豔芳的《女人花》聲音低沉暗啞,頗有梅豔芳的韻味。
臺下一片掌聲和口哨聲。
小曼一直在臺上唱着,宮寧揮手叫過來一名服務生,拿出一沓錢放在服務生的盤子裡,表情平靜的說着,“給那位唱歌的小姐買鮮花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