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情真意切，驚天之秘
古巴圖見了何夫人之後頓時怔住，他的表情一瞬間變了幾變，有震驚、有不可置信、有怨恨，又夾雜着濃濃的感情，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何夫人。
“族長，你來了。”何夫人卻沒有過多的震驚，只是臉色蒼白緩緩的站了起來，坦然的面對着古巴圖複雜的目光，古巴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楚靈月和茜茜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也是震驚的表情，不知道何夫人爲何會認識古巴圖。
“你…你難道是我娘？”楚靈月還沒反應過來，但茜茜卻反應了過來，她後知後覺的說出一句話，語氣中卻帶着絲絲冰冷與急促。
何夫人的目光越過幾人，遠遠的看向天際，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按在了胸口，神色悽婉的地下了頭。
“阿瑤…”良久之後，古巴圖終於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真的是我娘？”
“原來你是雪影族巫師？”
楚靈月和茜茜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何夫人語氣輕柔，皺着眉頭艱難的答應了一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茜茜的父親是晉國公？”
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半晌之後，楚靈月才平復了下心情，緩緩的開口問道。
“不…”何夫人聽到晉國公三個字，臉上神情越發的不好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否認。
“阿瑤，這些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成了晉國公夫人？”
楚靈月和茜茜幾人聽得滿頭霧水，不明白她怎麼就成了晉國公夫人，既然茜茜不是晉國公的女兒，那又是誰的女兒？
“我…”何夫人顫抖着沒有一點血色的雙脣憋出來一個字，隨即便身子一歪，軟軟的倒了下去。
“娘…”茜茜和楚靈月二人眼疾手快的忙伸手扶住她，雖然方纔乍一發現何夫人居然是雪影族失蹤多年的巫師，但茜茜對她卻感情複雜，既思念渴望她又有些怨恨她，所以神色間冷冷的，此刻何夫人突然暈倒，天性使然至親骨肉的親情使她不由自主的便叫出了口。
“阿瑤。”古巴圖心中也是複雜的，既爲找到她感到驚喜又有些怨念深深，此時也急急的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將她扶到牀上去。”
楚靈月吩咐了一聲便和茜茜一同將何夫人扶着到了牀上，然後她伸手給她把脈。
“楚姑娘，怎樣？”古巴圖開口問了一句，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變成了急切與關心，
“只是一時氣血上涌暈了過去，不礙事。”楚靈月說着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紮在她的人中、神庭幾個穴位上，然互又開了張藥方讓慧香去抓藥並煎好來給她服下。
“她怎麼還不醒過來。”茜茜焦急的看着何夫人蒼白的臉色，雖然心中仍然氣惱、怨恨，但又不由自主的去關心她。
“馬上。”楚靈月坐在榻邊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虎口之處掐了一回答道。
只見牀上之人手指微微一動，接着眼皮抖了幾下，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夫人，你覺得怎樣？”楚靈月手掌握着她的手緩緩開口問道，她知道她是因爲見了古巴圖和茜茜心中激動，又因爲氣色不好，所以纔會這樣，其實她知道她是雪影族巫師後心中有些心疼她，她身上一定有着不同尋常的事。
“我沒事，靈月。”何夫人擡手扶額，輕輕的靠在了牀頭。
“阿瑤，當年你究竟去了哪裡？又如何會在大燕，還成了晉國公夫人？”古巴圖見何夫人此時弱不禁風的模樣，最終心疼大過了所有的怨恨，半晌後緩緩的開口問道。
“當年…”何夫人看了幾人一眼，猶豫着開了口，但似乎又不知從何開口。
“當年，你爲何扔下我和阿爹遠走他鄉，我和阿爹本來以爲你早已不在人世，沒想到你卻成了大燕大名鼎鼎的晉國公夫人了，你爲何那麼狠心，拋夫棄女，卻和別人在這裡過奢侈快活的日子？”
茜茜見何夫人慾言又止，一臉爲難的模樣，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到榻前，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問道，這是她心裡的傷，本來她和古巴圖是認爲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可是，現在她是大燕最風光的晉國公夫人，這讓她心中情何以堪？又如何不將她想成貪慕榮華富貴的女子？
“茜茜，我不是故意的，當年…實在是不得已。”何夫人一伸手拉住茜茜的手，滿臉歉意的說道。
“不得已？有什麼不得已的？我當年那麼小，你怎麼能狠心扔下我不管，一去…就是這麼多年？”
茜茜的情緒有些失控，原本她雖然心中有所怨恨，但是她娘在她的心目中還是很美麗聖潔的，雖然她拋下了自己和古巴圖，但是她心裡總是給自己找了一千個理由爲她開脫，在她內心深處，對她還是十分敬愛的，可是，沒想到居會這樣。
“茜茜的親爹是誰？”古巴圖見茜茜咄咄逼人的質問何夫人，見她神情悽楚，終究還是不忍心如茜茜般責問她，他只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若茜茜的親爹不是晉國公，那又是誰？爲什麼她在晉國公府中十幾年活的好好的卻從來不曾迴雪影族？
“她爹…我現在不能說。”何夫人看了一眼楚靈月和茜茜，一咬牙搖了搖頭，神色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不能說？既然她爹不是晉國公，那你爲什麼會和晉國公在一起？”古巴圖見何夫人似乎有滿腹的心事，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有些氣惱的問她。
“這件事…我會做個了斷的。”何夫人不爲所動，雖然古巴圖和茜茜眼神急切的看着她，但她還是生生的止住了要出口的話。
“夫人，沒想到您居然是雪影族巫師，那您可是能解洛王殿下的寒毒？”
楚靈月看何夫人的情形大概是不願當着外人的面說自己的私事，所以雖然心中也是滿滿的好奇，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問出口，她此時最關心的是慕容熙的寒毒治療，既然找到了她，那怎麼也要問問詳情。
“寒毒之症？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以前解過毒麼？”慕容熙在大燕朝向來低調，鮮少在人前露面，所以他中寒毒之事也沒幾個人知道，何夫人也是不知道的。
“據說十年前你曾到過北雪國，被上官晴兒搭救，曾經給過她三顆解毒丹是麼？上官晴兒將那三顆解毒丹都給了洛王殿下了，但是他正在逼毒的緊要關頭因爲一些事功虧一簣，導致寒氣逆流，所以…解毒並未成功。”
楚靈月將慕容熙的具體情形跟何夫人說了一遍，何夫人聽了之後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十年前我路過北雪國生了重病，確實是被平南王府的郡主所救，我當時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能答謝她，只有飢渴剋制寒毒的解毒丹，我想着北雪氣候也很寒冷，估計也有得寒症之人，所以便贈給她三顆解毒丹作爲謝禮，可是，那丹藥吃下去，必須配合內力才能將寒毒逼出來，一旦失敗，便是我也再沒辦法解毒了。”
“什麼？難道，有北極冰原的雪狐之王的血也不能麼？”
楚靈月聽了之後一陣失望，沒想到慕容熙苦苦尋找了數十年的雪影族巫師一朝現身，居然給了一個這樣的答案，本來衆人滿懷希望以爲找到她慕容熙的寒毒便能解了，沒想到等來的缺失失望，這…真是情何以堪？
“雪狐之王的血確實是我雪影族修煉巫術的至寶，但是那個並不適用於解寒毒，我用天山雪蓮煉製的解毒丹若是解不了的話，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何夫人搖了搖頭，雖然也覺得這樣的事有些殘忍，但還是告訴了楚靈月。
“這麼說，他的毒是沒辦法可解了，他必死無疑了？”
楚靈月此時臉上都是驚惶之色，聽了她的話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如被抽乾了力氣似的蔫了下來，如霜打茄子般的萎靡。
“我還可以煉製一些解毒丹，控制他體內的寒毒發作，但是要徹底解除，那是不可能的了，這寒毒是至陰之毒，只有一次性逼出體內之毒才能成功，否則便永無解毒的可能。”
何夫人見楚靈月瞬間如變了個人似的，不由得心中焦急，想了想還是給了她一點希望，這樣最起碼還能延長一些他的壽命啊。
“那…也好，我還是再琢磨琢磨解毒方法，那這麼說，那雪狐之王就算抓來也沒用了麼？”
楚靈月悽然道。
“不，有一個方法我也沒試過，待我將解毒丹煉製出來之後，可以配合雪狐之王的血爲他解毒，但是如果這個方法失敗的話，他會立即身死，若是成功，那他的寒毒便從此可解除。”
何夫人見了楚靈月的神色頓時心中一陣心疼，腦海中急速的運轉，最後將這個比較冒險的法子說出來，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只要有一線可能，那我就要讓他試試，那就有勞何夫人替靈月煉製那解毒丹了，若是需要靈月幫忙的地方，夫人儘管開口。”
楚靈月想了想反正都是一死，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不定還會有奇蹟出現呢，所以她準備讓何夫人再製作些丹藥，然後配合雪狐之王的血用鍼灸術自己替他解毒。
“這解毒丹需要天山雪蓮，剛好府中便有，煉製起來也不難，今日回去之後，我便儘快煉製幾顆先給你救個急，只不過…”
何夫人有些憂愁的看向楚靈月，似乎有些爲難。
“只不過什麼？”楚靈月詫異的問道。
“只不過…”
“姑娘，洛王殿下來了。”正在這時，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來說道。
“什麼？他回來了？”楚靈月聞言心中一喜，頓時三步並做兩步跑向門口，就見慕容熙一身玉色衣衫，還是那般風華絕代，溫潤如玉的樣子，他手中提着一個蓋着黑布的籠子，和聶五二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靈月，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熙一進門看着滿屋子的人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專注的看着楚靈月，帶着歉意的開口道。
“沒事，我還以爲你要獨自離開，再也不會管我了。”楚靈月被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弄得瞬間熱淚盈眶。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獨自面對寧宸心中的巨大壓力和日日擔心着他的寒毒，擔心他毒發的時候身邊卻沒個貼心的人陪着，還有無邊的恐懼蔓延，害怕他會因爲自己的寒毒無藥可解而自己找個地方安靜等死，再也不見她。
此時見他終於平安歸來，還口氣溫和的向自己道歉，心中連日來積壓着的委屈瞬間一掃而空，只要他沒有放棄自己，沒有放棄她，那她就不會怪怨她。
“皇天厚土，蒼天在上，這一世，就算是死，我也要賴在你身邊，我此生活着的唯一願望便是能守着你，你在我便在，你不在，我亦不在，這一世，你就是紮根在我心裡的人，無論生死，我賴也要賴着你。”
慕容熙此時心情似乎也不平靜，當着滿屋子人的面便說出了這樣深情的話，說的茜茜也抽了抽鼻子，爲洛王對楚靈月的神情，也爲楚靈月感到高興。
“好，既然你說了這樣的話，那我亦然，我也和你一樣，無論千般險阻，玩伴磨難，都會和你一起，無論你是生，還是死，這只是最終的結果，我們都會歸爲一掊黃土，只要過程是幸福的，那就足夠了。”
楚靈月雖然也承認了自己對慕容熙的感情，但是她卻從來沒有這般表白過，今日被他的行爲和語言所感動，所以她也心情激動，滿腔情誼似乎要破體而出，也大方坦然真誠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鄭重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好，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只要有你這話，哪怕這一世我仍然要毒發身亡，都死而無憾，我唯一想要做到的事便是能和你一起，得到你這樣的話，我這寒毒哪怕解與不解都不重要了。”
慕容熙站在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將垂落在她耳邊的髮絲捋了捋，情意綿綿的說道。
“仍然？”楚靈月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咀嚼着這兩個字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對，這一次回來，我要做的事便是要解除你和寧宸的婚約，給你自由。”慕容熙並沒有向楚靈月趁機求親，只是說要給她自由，讓她自己選擇自己的終身大事。
“恩，我總是相信你的，也從來未擔心過你會做不到。”楚靈月伸手輕輕一握他的手，二人掌心相觸，溫馨的感覺瀰漫心間，慕容熙的身子頓時輕輕顫了一下，隨即緊緊的將她的手掌握住。
“茜茜，族長，是我對不起你們，尤其對不起茜茜，這麼多年沒有盡過一天當孃的責任，虧欠你們的只有來生再還了。”
正在這時，榻上的何夫人突然扭頭看向茜茜和古巴圖，悽楚的說道。
“何夫人，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雪影族的巫師，我尋找你數十年，幾乎翻遍了整個大陸都沒尋到你的蹤跡，卻沒想到你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低下。”
慕容熙說着又將楚靈月的手緊了緊，然後看向何夫人開口道。
“殿下，我並不知道你中了寒毒，這十多年，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是雪影族巫師這個身份了。”
何夫人見茜茜和古巴圖還是一臉糾結的看着她，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對自己的心結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所以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
“現在知道也不遲，不過，我好奇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當年軍中發生一件大案，令靈月的父母雙雙赴死，本來你是必死之人，卻爲何如今又成了晉國公夫人？”
慕容熙一語驚人，說完這話後撇頭看了一眼楚靈月。
“什麼？”楚靈月和古巴圖還有茜茜幾人聞言齊齊驚詫出聲。
“而夫人明明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並在行宮宮宴當日便認出了古巴圖和茜茜，爲何知道今日被他們撞破才和他們相認？夫人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才能面對自己九死一生存活下來的女兒概不相認，使她不能做主自己的親事，受人脅迫，強行嫁給她不喜歡之人？”
慕容熙見何夫人雖然臉上神色不好，但是這次他離開不僅僅是入北極冰原抓到了雪狐之王，還查清了當年發生在軍中的一件大案，此時才先一步回來揭開這個案子的，因爲這案子事關楚靈月的身世和她的終身大事，只要是她的事那他便要查得清清楚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靈月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消化了慕容熙話中的意思，她其實已經聽明白了他說的什麼，但這戲劇化的情節讓她覺得不真實。
“我的意思就是何夫人即是雪影族的巫師，又是你的親孃。”慕容熙此時只盯着何夫人，想要她說出自己拼命隱瞞的事實。
“啊！”楚靈月幾人這下懵了，但又覺得慕容熙的話也不是毫無根據，胡編亂造的，此時細細想來，何夫人從第一次見到楚靈月的時候便對他十分的親切和藹，之後每次都對她似乎有種不同尋常的感情似的，對楚靈月也是極盡自己全力幫助她。
她是名冠京城的晉國公夫人，小妾上位，佔一人獨寵，羨煞京城的貴族夫人小姐們，在大燕名符其實的是個傳奇，依她這樣的身份即使她各人修養再高，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對楚靈月這樣一個小村姑這麼好，尤其是上次在何夫人的偏宅，她的表現和她的身份大相徑庭。
楚靈月當時就懷疑過她的用心，但是無論她如何腦洞大開也再沒想到她會是自己的親孃，想到楚家告訴她的關於她的親爹孃的事，楚靈月頓時心中一片冰涼，最初的震驚過後便是冰冷的懷疑。
既然何夫人是她的親孃，而且還知道她是她的女兒，那爲何這麼多年將自己遺棄在清泉莊不聞不問？而且，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和茜茜豈不是親姐妹？
若真的是這樣，她拋棄兩個親生女兒，自己卻獨享榮華富貴，這樣的娘……
“靈月，茜茜，你們…確實都是我的女兒，娘對不起你們，是娘沒用，娘本來想再等等，才和你們相認，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年之事…”
何夫人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哽咽着再也說不下去，靠着牀榻便哭了起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冷靜了半晌之後，楚靈月擡頭看向慕容熙，她努力想向她擠出一個笑容來，卻比哭還難看。
“當年軍中主帥決策失誤，與敵軍一戰大敗，而朝廷派出的本是精銳之師，卻吃了如此敗仗，這必須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因爲你親爹生性耿直，沒有任何後臺，完全是靠自己的一身本事立下的軍功一步一步做上了副帥的位置，所以，他便成了那個被推出去頂罪的人。”
慕容熙見楚靈月眼神急切，又是傷心又是失望，只好簡單的說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後來呢？你怎麼會去查這件事的？”
楚靈月突然想到他本來是不愛管閒事的，尤其是朝廷的事，怎麼會突然查這件事？
“因爲上次的刺客事件，雖然何婉儀承認是他派人刺殺你，但是我後來覺得不對，晉國公是何人，他怎麼會讓何婉儀一個閨閣女子調動他掌管的隱衛？所以，後來我懷疑原本就是他派刺客刺殺你的。”
“這次我得到師傅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了失蹤數年的小師叔的消息，他給我傳訊讓我去查他的蹤跡，我根據師傅給我的畫像和一些線索一路查下去居然查到了軍中，後來經過多方查證，我派人尋找當年軍中那件大案中牽涉到的人，有一些僥倖活下來的人，根據他們的指正畫像中的人正是當年的副帥褚雲天，而他便是我的小師叔。”
慕容熙緩緩的說着，楚靈月聽得頭大，這也太戲劇話了，搞了半天他們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呢，她的親爹是慕容熙的師叔，那他們也算師兄妹了，咳咳…
“而當年活下來的人當中，有一個專門負責小師孃膳食的婆子，我也找到了她，據她講述，事發當夜，正是她將剛出生的你交給了楚志明，然後她折了回去，整個晚上都陪在小師孃的身邊，直到早上她才累及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軍中便發生了大事，小師叔被當場問斬，小師孃殉情，而當年軍中的記錄是頭一天晚上小師叔和小師孃便雙雙殞命。”
“根據這個線索，我開始懷疑小師孃其實並沒有死，而那夜前來執行皇上密旨的人，正是晉國公，那軍中主帥嚴開啓夥同他將罪名全部栽贓在我小師叔身上，小師叔一身正值，又有擔當，甘願自己赴死留下去軍中將士的姓名，所以纔會被他們輕易殺害。”
“可是後來，參與這件事的人包括那閆開啓最後都被迫害致死，我暗中查探多日，最終證據都指向晉國公，當日所有知道的這件事的人都被處決、問罪、流放，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迫害，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已經全都死了，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晉國公統領軍中將士的時候，便流傳他癡戀一個女子，最後放棄了軍中主帥的位置，迴歸朝廷，這麼多年來做個閒散國公。”
“而他回京之後便發生了外室小妾和正牌何夫人之間的事，後來他的正室夫人死後，那名外室女子才被改名換姓正式接入晉國公府成爲了名正言順的何夫人。”
“所以，根據這些線索和何夫人對靈月的種種表現，我猜測現在的何夫人就是當年的小師孃，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小師孃便是我這麼多年來苦苦尋找的雪影族巫師。”
慕容熙說一會兒便停頓一下，讓屋子中的幾人消化一下他話中的內容，直到將昔年的舊事大致說完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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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琢磨大結局，所以這幾天真的寫的好慢，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