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樑高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地苦苦哀求:“大人,屬下錯了,屬下一定改!還請大人大量,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
我的天啊,若是被辭退了,日後他可怎麼辦啊?一不會種田,二不會經商。最關鍵的是,十年寒窗苦,豈不是白受了?!
在場的人,都不禁目瞪口呆。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樑高中,竟然說跪就跪。
佟縣令冷哼一聲:“來人,把他給本官帶下去!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半年裡,本官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帶下去,看着他收拾東西,一刻鐘之內趕出縣衙!”
樑高中滿臉的灰敗,他可憐巴巴的看着華揚帆,乞求道:“華大人,請你幫我說幾句好話,這份工我不能沒有!被趕出縣衙的話,日後讓我如何在清河縣呆下去?”
華揚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什麼大人,我就就一小小的捕快,縣令大人決定了的事情,我可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你還是趕緊的走吧,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佟大人這麼好的縣令,你也不肯好好輔佐,這怨得了誰?這做人啊,要厚道一點,不然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報應!”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爲樑高中說話。
樑高中只好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離開了縣衙。如今,被縣令趕出縣衙,日後他都沒臉見人了。
回到家裡,他跟妻子一說,彭氏一聽,頓時就跳腳大罵:“這一定是華揚帆那個短命鬼搞的鬼,不然的話,縣令大人爲啥會盯住你不放?今天的事情,也是因爲麥香那個賤人引起的,俺這就回村裡去,把麥香那個賤人的嘴給撕爛!”
她的幾個兒女,也罵罵罵咧咧的。
樑高中心裡煩躁的很:“好了,別吵吵鬧鬧了,還嫌不夠煩啊?你去撕爛麥香的嘴,我就能回去縣衙幹活麼?”若是讓佟大人知道了,估計他在縣城就呆不下去了,如今他還指望可以去縣城的學塾當夫子呢。
彭氏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莫非,就這樣放過麥香那個賤人?”
樑高中:“你死心眼啊?一任縣令只有三年,等兩年半之後,我還是有機會回去縣衙上差的。再說了,解元的學業很不錯,日後考個進士,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等解元當上了大官,那個時候想要收拾一個野丫頭,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彭氏聽了丈夫的話,心裡這纔好受了一點。
消息傳到樑家坳,樑滿倉又去麥香家鬧了一場,被常氏用掃把毫不留情的趕走了:“你這個老糊塗,被人扔在村裡做牛做馬乾農活,還把人家當成心肝寶貝。俺可告訴你,做人要留一線,若是你把老二家得罪得狠了,小心你幹不了活的時候,只能去做乞丐!”
唉,老頭子這是怎麼啦?老大家一年都不回來看他一次,也不給他一點生活費,他還屁顛顛的幫人家種地幹活。如今,聽了外面一點閒言碎語,竟然還來老二家鬧事。莫非,腦子被驢給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