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大事要做,侯飛凰是絕對不會拖他後腿的,何況是二皇子,侯飛凰也是欲除之而後快。
“你且去吧,不必擔心我。”
“嗯。”東宮流雲點頭,抱着她的手緊了幾分,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實在難以想象侯飛凰怎麼會這樣堅強。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昨夜聽說西齊的皇帝已經到了元京皇宮剛剛入住,今日就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傳侯飛凰入宮,她不肖細想也明白定是說那日她同二皇子的事情,於是收拾了一番便同東宮流雲驅車往皇宮裡去,侯老爺不在她如今只能靠自己。
太后的翊坤宮,皇帝東宮寒仍舊是稱病沒有現身,做主的人就變成了太后,侯飛凰被宮人引着進來時就見太后旁邊坐着一五十歲出頭的壯年男子,那男子身着黑色蟒袍,五官威嚴,刀一般的眼睛看人一眼就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二小姐來了。”宮人通報了一聲,就見前頭坐着的人齊齊擡頭看她,侯飛凰一一行禮過後才恭順的站在一旁。
那西齊皇帝這才沉聲道,“太后就是說孤的二皇子喜歡這位女子?”
在西齊皇帝的認知裡,他疼寵的二皇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莫說不會對一般女子施暴,送上門來的女子他也不一定會要,且就算他要了,也沒有必要鬧的這麼大,竟然還扯上了兩國關係。
“是二皇子不顧二小姐的同意對二小姐施暴,幸而被我們及時發現。”門外傳來溫潤沙啞的男聲,緊接着就見東宮流雲一身絳紫色錦袍,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
“二皇子對她施暴?”西齊皇帝不屑的笑道,“侯爺,孤的二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有必要對她施暴?”
他這輕蔑不屑的語氣即是在看到這裡人臉色都變了以後,仍舊不改,“孤看是這婢子不知廉恥的想要攀上二皇子,纔想出這樣的說法吧。”
侯飛凰的臉登時氣的通紅,但到底她還是忍下了怒意,太后也有些不喜歡這西齊皇帝的大男子主義,登時不悅的回道,“皇上這是什麼話?這件事可是有目共睹,莫說你們二皇子供認不諱,就是朝陽太子也是這件事的見證人,我們如何冤枉的二皇子!”
西齊皇帝冷哼了一聲,他是不願意與這些婦人做口舌之爭的,只道,“即是如此,就去將二皇子跟太子都給孤帶來,孤倒要好好問問他!”
他這話音剛落,門外的宮人就已經引着朝陽太子同二皇子進來,一白一藍兩道身影十分亮眼。
二人行禮過後,那西齊皇帝低頭看着幾人神色冷酷,“無邪,孤方纔聽太后說,你在東臨竟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二皇子聽得這話連忙上前幾步跪了下來,“父皇,兒臣確實太過心急,是兒臣的錯,兒臣認錯!”
“什麼?”西齊皇帝一聽這話驚得直接站了起來,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你當真用蠻力想強佔她?”
二皇帝低着頭聲音很低,“父皇,是兒臣的錯。”
西齊皇帝登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的上
前踹了他一腳,“你這個孽障!你在西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把臉給我丟到東臨來了?”
太后倒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幕,一天的相處讓她並不喜歡眼前這個西齊皇帝,倒是樂於看見他這樣發怒的樣子。
“皇上你看,連二皇子也承認了,總不算哀家冤枉你了吧?”太后扶了扶髮髻,一副等着他處置的模樣。
西齊皇帝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他那樣信賴的二皇子,在戰場上勞苦功高,居然在會東臨國君做這樣畜生不如的事。
但侯飛凰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二皇子在太后面前爽快的承認也就罷了,怎麼當着西齊皇帝的面他也不辯解呢。
正當她覺得奇怪之時,跪在地上的二皇子突然出聲道,“父皇,這件事情是兒臣不對,但兒臣純粹是因爲與二小姐伉儷情深,一時忍不住纔會,想必二小姐也是生兒臣的氣纔會如此,兒臣願承擔一切後果!”
“你胡說什麼?”侯飛凰一時忍不住也大叫了一聲,伉儷情深?她早知道二皇子不會這麼簡單就認罪!
西齊皇帝也不明所以,皺着眉頭看着自家兒子。
“父皇,此事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先前帶着柳兒來此,又同二小姐兩情相悅,纔會令二小姐生兒臣的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但兒臣一點也不怪二小姐,都是兒臣的錯!”
二皇子一口咬定的說法讓侯飛凰也愣住了,他這樣說,便是指侯飛凰是持柳兒的醋,才指他做了那畜生行徑了。
“二皇子同我兩情相悅,我怎麼不知道?”她聲音有些顫抖,站在原地的身子都險些跌坐下來,真是沒有想到二皇子居然這樣無恥!
“父皇,是兒臣惹二小姐生氣,還請父皇懲罰兒臣吧。”他並不迴應侯飛凰的話,到讓西齊皇帝有些狐疑的看了後飛凰一眼。
比起侯飛凰,他當然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聽他這麼說,更是不甘心自家兒子在太后面前受這樣的屈辱。
“既是兩情相悅,二小姐爲何又會將你告到太后這兒來?”西齊皇帝冷眼掃過侯飛凰,怒道,“莫不是二小姐想做皇妃,借孤的皇兒做踏板?非要這樣才能證明你的清高?”
侯飛凰真是忍住了怒氣纔沒有衝上去打二皇子,東宮流雲在一旁走到她身側護着她,面對西齊皇帝也毫不示弱,“皇上這話就說錯了,二皇子片面之詞你也信?凰兒若想做皇妃用得着想出這樣的辦法,倒是二皇子,只怕你爲了娶二小姐,才編出這樣的謊話吧!”
朝陽太子也連忙走上前走,“是父皇,此事也是兒臣親眼所見,不會有錯,這些日子兒臣同無邪還有二小姐大都時間都在一起,若他二人真有情意,我們不可能一個也不知道!”
“是二小姐不想兒臣告訴大家,兒臣自然盡力隱瞞了,皇兄同柳兒的事情,若不是臣弟親眼所見,又豈會知道呢。”
二皇子的話令朝陽太子眉頭一皺,顯然是戳到了痛處。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父皇不信,兒臣有證物
。”
西齊皇帝的眼睛登時變得認真起來,盯着面前幾人點頭,“拿上來。”
立即有宮人拿着托盤走上來,侯飛凰的心中大呼不好,纔想起那一日自己掉了的髮簪,還有這些天一直都找不到的一塊玉佩。
二皇子胸有成竹的看了幾人一眼,上前直接將那托盤上的布掀開,裡面放着的東西赫然就是侯飛凰丟了的那隻玉簪,還有一塊用香囊裝起來的玉佩。
侯飛凰自從買了那兩個月牙墜子以後,就將東宮流雲那塊印有東宮的玉佩用香囊裝了起來隨身攜帶,本來沒找到還以爲可能是掉在園子裡什麼地方,如今一見在二皇子這裡她登時明白了什麼。
“這隻玉簪,是二小姐送給兒臣的,但上一次許是她太生氣柳兒的事情,將這隻簪子給摔碎了,但兒臣也還是收了起來。”二皇子一副深情的模樣看着她,“還有這塊帕子,是二小姐親手送給兒臣的。”
他掏出懷中一塊紫色繡着鴛鴦的手帕呈到一起,侯飛凰當真是無語,這塊手帕明明是這幾人在水猖寨時,她見二皇子衣服都溼了借給他擦乾的,誰曉得他後來沒還,竟然又拿這個來說事。
她還沒生氣完,二皇子又將一旁的香囊打開,但當他眼神看到那玉佩下方的字時,他登時將玉佩握緊了一些不知該不該說。
“怎麼,二皇子,這塊玉佩呢?”東宮流雲倒是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二皇子躊躇了一下,仍舊笑出聲,“這支髮簪同這塊帕子已經足夠證明了吧,還有若是不信,就只管去問問二小姐身邊的侍女。”
侯飛凰一怔,二皇子拍了一下手,就見他貼身侍從帶着子音從外頭緩緩走進來。
子音低垂着頭,一身粉衫立在那裡給幾人一一見禮,看到侯飛凰時卻連頭都不敢擡。
侯飛凰也大吃一驚,子音可是李嬤嬤一手調教大的奴婢,同子月一起她都是十分信任的,雖是驕縱了一些不願吃苦,但她也沒有哪裡虧待過她啊。
“子音,你來做什麼!”侯飛凰的聲音斂了幾分怒氣,子音也聽得出來。
但她想到二皇子同自己說的話,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但仍舊低聲道,“二小姐,你就不要同二皇子置氣了,你同二皇子的事情奴婢們都知道的,二皇子他是真心喜歡你的!”
侯飛凰總算知道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皇子這些天裝的什麼也不做,實則早已買通了子音,還拿了她的貼身飾物。
“二小姐,子音可是侯府裡的丫頭,她說的話是可信的吧?”二皇子有些得意的看着幾人,但看着西齊皇帝時又變成了低眉順眼,“父皇,兒臣自然做的不對,遂這件事兒臣願承擔後果,迎二小姐做我皇妃!”
“你想得美!”東宮流雲也忍不住直接呵斥出聲,上前幾步就將他手中的香囊給奪了過來,“二皇子爲何不敢打開這香囊呢?是偷錯了東西吧?”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皇子蔑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搶那香囊,東宮流雲微微側身他就撲了個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