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宋將軍,其實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甚至可以替我們勸解,而鐵騎兵臣下可以親自圍剿,但那不知何方神聖的一隊,臣下想,或許這是他們請的外援,如果制服了這些叛兵,這一隊人馬沒了依託,自然會離去,不足爲患。”
皇上聽之,大稱其妙,而後卻又是一番蹙眉不解。
“愛卿所說的那勸和之人到底是誰?”
趙靖不語,卻中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劉太后,而劉太后對上趙靖的神色,卻只是淡然一笑,而後點頭。看着劉太后和趙靖如此神秘的表情,皇上疑惑。
“那,現如今,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臣下認爲,當下應該讓安平公主速速返回駙馬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才避免打草驚蛇。”
三人靜坐,出謀劃策……
一一的針對三隊人馬籌劃着,而當說及如何對付何暢洋和孫萌時,趙靖卻只是計上心頭。
“這孫萌果然是老奸巨猾,難怪當日他要力保何暢洋爲狀元,原來也不過是狼子野心呀,朕,真想將其碎屍萬段。”
“皇兒,且不可輕舉妄動,孫萌畢竟是兩朝元老,根深蒂固,要剷除他所有的剩餘勢力,須從長計議呀。”
“太后言之有理,臣下有一計可以先打亂其陣腳,只是不知道太后與皇上會否心痛。”
聽到趙靖已有計上心頭,劉太后和皇上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什麼計策?”
“苦肉計!”
“這……”
聽聞此處,劉太后鳳眸中充斥着霧氣,表情裡盡是不捨,而皇上也是一臉的猶豫模樣。看着如此猶豫心痛不捨的二人,趙表輕抿脣角,如是勸解。
“這……臣下……希望皇上和太后三思,畢竟關乎江山社稷。”
許是思量許久,劉太后微然嘆氣,表情裡一番篤定。
“爲了趙王國的江山,損失一個女兒又如何,哀家願意!”
“母后……”
“太后果然是深明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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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照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何府,而看到安平的歸來,擔心得睡不着覺的慶然終於是深深的鬆了一口的氣。
“公主,你終於回來了,一切可否順利。”
“回房再說。”
當聽到安平說及只是讓自己回府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時,慶然一臉疑惑。
“公主,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們聽到的都是事實,皇上不可能不採取行動呀。”
“我也不知道,皇帝哥哥只是說讓我回府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沒有告訴我,他們要怎麼部署,怎麼計劃,甚至,我說的話,他信與不信,我也不確定。”
看着安平如此頹廢的模樣,慶然眼裡一片黯然。
“皇上怎麼可以這樣,要知道,這些消息也算是我們冒着性命換來的,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我們估計就得被滅口了。”
看着慶然一臉的擔憂模樣,安平只是輕捂其脣。
“小聲點兒,隔牆有耳。”
而正在此時,一隻飛鏢射入房中,嚇得慶然險些驚叫。安平瞪了一眼慶然,而後伸手從窗戶上取下了那插着紙條的飛鏢,纖細的手指只是將其
展開:繼續打探,如有動靜,速與聯繫!
收起了那紙條,安平只是打量着窗外,當一切並無異常時,關上了窗戶。看着那紙條,慶然只是一臉的好奇。
“公主,到底是什麼?”
“皇帝哥哥讓我們繼續留意,如有動靜,就與他們聯繫!”
“太好了,太好了,至少皇上相信了我們所說的話。”
“放心吧,慶然,如果這件事兒平息了,我一定請皇帝哥哥給你一個封號。”
“啊……這……使不得,使不得。”
看着慶然一臉推脫的模樣,安平輕笑。
“慶然,你想多了吧,我說的意思是給你請賞,你以爲是什麼!”
“哦。”
突然間,慶然的目光裡有了些許的黯然,只是看着安平將那紙條焚燒!
慶然和安平裡應外和的偷聽,將他們的行動時間等都掌握了,也照着那約定的暗號,在門前升起了燈籠。
看到那升起的燈籠,趙靖如約前來。看到趙靖前來拿消息時,安平卻只是指使慶然離開。伸手,趙靖欲行取安平手中的信紙,安平卻只是將信紙如若調戲般的抽回。看着安平如此模樣,趙靖不以爲然。
“安平公主,這是何意?”
用以信紙輕扇着風,安平卻是別有用意的盯着趙靖,似若誘惑般。
“是我當初眼拙,沒有看出何暢洋的狼子野心,對於你,我想說……抱歉。”
“沒關係,這事兒,我從來沒有放在心裡。”
“那……等亂黨平息了,我們可不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談。”
看着安平湊上前的身軀,趙靖脣角只帶一笑,而後趁其不備,將那手中的信紙抽離,一個轉身,避開了安平。
看着趙靖的得逞,安平心中不悅。細看着那信紙,趙靖用那燭火將其焚燒。整個過程中,安平則用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注視着他。等做完了一切,趙靖回眸,正視安平。看着趙靖脣角揚笑的朝着自己走來,安平一臉的期待。一粒藥丸出現在安平的視線裡,而看着那粒藥丸,安平接過,卻是一臉的疑惑。
“這是什麼?”
看着趙靖不語而突然深沉的模樣,安平頓時惱怒。
“好你個趙靖,我們好歹曾經也是夫妻一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念及恩情也罷,居然要用這個結果來對待我!原來,狼子野心的人是你!”
被安平怒意而指的趙靖卻只是輕將其手推開,一臉的淡然。
“這不是我給你的,我也沒有這個膽子!”
“那,這個到底是誰給的?”
看着那安平捏於指尖的藥丸,趙靖只是一臉的平靜。
“這是太后讓我帶給你的。”
“母后!”
聽聞此處,安平只覺得身體一陣癱軟,幾乎站立不穩,怒目圓瞪,給安平一萬個心,她也絕不會相信。
“爲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救整個趙王國的人呀,我是趙王國的恩人,爲什麼,爲什麼?不可能,她是我的母后,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看着那情緒失控的安平,趙靖卻只是一臉的冷凜。
“信不信由你,我趙靖從不說謊。”
眼淚滑落,安平眉頭緊鎖,微然
搖頭,神情木訥而絕望。
“可以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看着安平如此模樣,趙靖那曾一度的鐵石心腸也幾乎被融化。
“太后要保全趙王國江山!”
“所以,她就要犧牲我,對嗎?”
聽着聲音裡帶着顫抖的安平,趙靖只能是點頭。而終於,安平明白了,這一切只是計謀,而安平則是這場計謀裡需要犧牲的一粒棋子。
“是我喂公主服下,還是公主自己服下。”
看着那粒藥丸,安平眼眶之中,星星點點,臉頰之上,淚痕未乾。看着手中的藥丸,安平卻又無可奈何,只後只能是含淚將其吞下。
看到安平將藥丸服下,從窗戶處,趙靖翻窗離開。而終於,安平的藥效發作,打翻了桌上的茶具,聽到異常響,慶然趕來,推門進入,卻只是看到安平七竅流血,暴斃身亡。看到此情景,慶然尖叫,此聲音驚動了欲行出門的何暢洋。
隨着聲音趕來,何暢洋只是看到那倚於門口一副大驚小怪、驚恐萬狀分的慶然,一副微然責備的模樣。
“咋呼啥,大驚小怪的。”
“駙馬爺,不好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公主死了。”
何暢洋聽到這話,卻是一巴掌掄在了慶然的臉頰之上。
“胡說八道什麼!”
“駙馬爺,真的,公主真的死了。”
看到慶然如此真實的表情,何暢洋頓時發覺情況不妙,顫抖着轉身,卻是看到室中,安平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看到此情景,何暢洋直接嚇得腿都軟掉了。
公主死於府中,而自己則脫不了干係,如今……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而這一切寧蒙早已埋伏在門外,一聽到趙靖給予的暗號,便直接衝了進去。正在何暢洋猶豫是否逃走之時,寧蒙卻早已帶人衝進府中,直入事發房間。
“何暢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公主。”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不由何暢洋分說,寧蒙只是指派人左右上前將其抓獲。
“給我把他抓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能抓我,我可是堂堂龍閣大學士,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有什麼話留着去給劉太后說吧,走,給我帶走。”
慶然也是推拉中被帶了走,而一瞬之間,整個何府便被整個逮空。關於牢中,何暢洋卻只是驚呼,大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殺公主,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宰相大人,我要見宰相大人。”
就在何暢洋驚叫的時候,趙靖出現在他的面前,看到趙靖,何暢洋那原本的驚叫終於收口。兩人對視,諸多往事襲上心頭。看着那關於牢中的何暢洋,趙靖卻只是一臉感慨模樣。
“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竟然是在這裡見面。”
看到趙靖,何暢洋卻是一副不屑模樣,那般不屑一顧,表情裡盡顯桀驁之色。
“是呀,想想,上次咱們可是在婉兒的墳前見面,可這一次是在這裡,不過你放心,下一次,就是我在你的墳前來看你。”
看着何暢洋被關於牢中依然是一副驕橫模樣,趙靖卻只是輕扯一絲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