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之後,爸媽就趕着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
臨走前,塞了一張卡給我,說裡面有十多萬,讓我自己去旅旅遊,做些喜歡的事情,放鬆放鬆心情。
我攥着這兜裡的卡,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本來忘記了好多事情的,可是一夜之間就記了起來。
我真是恨透了楚涔和皎執。
但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怎能剷除他們,讓他們身敗名裂?
唯一的目標就是讓自己變強大,變有錢,成爲一個堅不可摧又有顏有錢的人。
我得好好把第三張稿圖畫出來了!
也有了非常多的靈感。
因爲昨天那個夢是多麼真實無比,彷彿就倒映在我眼前,我努力消化着。
我被皎執下藥,人羣的漠然;我被皎執拖着,人羣的無視;我痛苦的掙扎,沒人發現;我的靈魂飄忽着,纔有了救援。
多麼諷刺啊!我決定要抽象的把這個畫面畫出來,不管過程怎樣,我都有信心克服,只因爲我的心裡有了目標,有了方向,有了盼頭。
這幾日我格外的忙,格外的趕,因爲快要到交稿的時間了,馬上八月份。
表妹和華清、俞瑾也時常陪着我,時常圍着我一起看鬼片,這些日子我們已經形成了一種堅不可摧的友誼。
在截止日期最後一刻,我交上了稿。
頁面上顯示三天出結果,真是快到不行,說明工作人員是真的多。
我也並沒有想得什麼冠軍,只是有這麼一個經歷就已經很好了。
到時候能豐富下簡歷,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的心情現在已經穩定許多了,起碼最痛苦的回憶我能坦然畫成畫,並詳細介紹這個畫的思路,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這天下午,我總感覺奇怪,明明和平時一樣去嗦粉、賞河、散步、看籃球和下棋,怎麼會有一種別人在背地偷窺的感覺。
甚是奇怪,我無法理解,是什麼人才會喜歡尾隨別人。
該不會是!流氓!
但我不怕!我喬某人是神奇的存在!
畢竟憑我力氣,還是可以一拳打他腦門上的,應該一時半刻清醒不過來。
他好像就在我的背後,我走一步他挪一步,我退一步他更退,我以爲是什麼變態,就想着爲民除害,快準狠地揮了一拳。
結果,我悲了,絕望了,簡直恨透了這隻手。
我怎麼揮的下去啊!
“夏今,喂……”
“你醒醒,別嚇唬我呀!”
“你是不是傻?躲開都不知道。”
我現在語無倫次的,和表妹把夏今扛到小診所裡去了。
但這裡的一些檢查設備實在有限,又傍晚了,公交車也停了,車也打不到,我只能讓醫生給他打點針,開點藥。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夏今爲什麼來。
他不是和師姐在一起了嗎?
還有這一個大男人我怎麼帶回家啊!還不是我的家。
我只能要表妹隱瞞下,就說我去同學聚會了,在外住一天,明早兒就回來。
表妹也非常聽話的點頭着。
只是夏今現在還沒有醒,我坐在診所裡陪着他。
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也更有型了。
如果夏今醒來的話,我該怎麼面對他?怎麼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唉!世事都沒有圓滿。
夏今醒了,看見旁邊睡着的她,實在不忍心打擾,她睡得那樣香甜,還靠在他的肩上,彷彿是夢中夢到的一樣。
很不真實!
喬俏的睫毛好長,長得更加漂亮了,比他瘦的還多,雙腿也沒原來的肉多,像筷子一樣。
夏今實在心疼,也不知道喬俏經歷了什麼。
就在他想碰我的臉的時候,我醒了。
我們就那樣對視着,沒有任何語言,可我還是能看見他微微閃爍的眼睛。
他好像變了,又還是如往常。
“你……怎麼來了?”我試圖打破這個平靜。
夏今低着頭,臉色稍許疑惑的擡起看着我,“你是誰?”
這……
不會吧……
他被我一拳揍到失憶了嗎?
算了,先帶他去附近賓館湊合一夜吧!明天再帶他去大醫院看看。
“沒事,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先安頓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