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亞林十分的憤怒,現在他的憤怒可以點燃一座大樓。自己的兒子自幼就是當寶貝來寵着的,自己都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現在被人打進了醫院,當柳亞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手槍,把打自己兒子那個人槍斃。
“柳局,就是這個傢伙。”一個瘦弱的警察看到柳亞林走了過來,指了指被關在房間裡面的凌恆說。
房間四周十分陰暗,裡面也沒有任何錄像設備,空蕩蕩的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的傢俱,凌恆站在黑暗之中,柳亞林倒是也看不清凌恆的面貌。
“叫什麼,背景怎麼樣。”柳亞林冷冷的詢問道。
“還沒有來得及問,柳局,您剛從省裡回來沒幾天,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會,我去幫您問問看。”瘦弱的警察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柳亞林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面。
房屋的房門被打開了,警察又看了看柳亞林,柳亞林揮了揮手,警察識相的把房門關閉上了,如果柳亞林想要欣賞一下,警察自然不會關閉房門的。
漆黑的房間裡面,隨着警察的進入,有了一絲光明。
“叫什麼,哪裡人,身份證呢。”警察搜過凌恆的身體,但是除了一些錢外,沒有搜到任何的東西,就連凌恆的手機都沒有找到。
“別以爲你不說話,就沒事了。”看到凌恆不願意說話,警察拿着房間裡面的書籍和木棍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冷笑。
凌恆戴好了手套,臉色平靜的看這警察,手銬則是被凌恆放在了口袋裡面。從這個警察進來之後,他就知道對方沒有什麼好意。
如果是正常的詢問,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而從當時的現場來看,凌恆打的那個年輕人,絕對是和警察有關係的,否則光是地上的槍支,就可以讓地上的年輕人進入到警察局裡面,而不是什麼事情都不問,先把年輕人送到醫院。
警察剛想要把書籍放在凌恆的身上,凌恆卻是一個反手,將警察按在了地上,奪過他手上的棍子,然後迅速的把書籍放在警察的身上,用棍子狠狠的打在書籍上面。
這叫隔山打牛,是警察慣用的手段,這樣不會有外傷,只會有內傷。
打完了警察,凌恆開始詢問了起來。
“救命啊。”
“快來人啊,有人襲警。”
警察在裡面叫喊着,不一會,警察沒有了任何聲音。
房間是隔音的,柳亞林坐在椅子上面,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等待的時間越久,柳亞林卻是越放心。
因爲一旦這個人說出自己身後的勢力,警察覺得害怕的話,早就會出來。相反他不出來,是因爲這個人沒有任何的背景,所以警察在裡面做一些小活動。
漸漸的,柳亞林點燃了一根香菸,拿出了電話,詢問了一下自己兒子的情況。得知自己兒子還沒有清醒過來,柳亞林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了。
他站了起來,朝着房門走了過去。
看到裡面的情況後,柳亞林不由的大吃一驚。
警察倒在了地上,那個人雙手仍然銬在一起,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着自己。
柳亞林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眼神,有憤怒,有血腥,也有幾分震破心膽的殺氣。
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坐在椅子上面,沉默不語,手上的香菸發出騰騰煙霧,不知不覺中,菸灰已經落在了桌子上面。
白龍駒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面,也不知道局長在思考什麼。
“喂,有情況了嗎?”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局長把香菸仍在了地上,急忙的接起電話詢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嗯,我剛瞭解到那件事情,我馬上處理,下午兩點前,不,十二點前我給您一個交代。”
局長站了起來,恭敬的說着。
放下電話之後,局長看着白龍駒,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白,你的機會來到了。”局長語氣裡面有幾分興奮。
可是他剛想要繼續說什麼,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您啊,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十一點我給您一個交代。”顯然這個電話的人,遠遠要比剛纔的電話要重要的多。
“什麼,他們都攙和進來了?”局長的語氣不由的大了一些,滿是震驚的說着。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我馬上去處理這件事情。”局長滿臉擔憂的放下了電話,臉上在也找不到任何興奮的笑容了。
“他媽的,柳亞林這個王八蛋,自己惹禍上身,這次弄不好連老子都要倒黴了。”局長放下電話後,忍不住的咒罵了一句。
“局長,怎麼了啊。”白龍駒把桌子上面的菸灰, 還有地上的菸頭放在了菸灰缸裡面,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柳亞林那個兒子,被凌恆揍了。不知道怎麼又和M國大使館惹上關係了,市領導打過電話來,這件事情儘快擬出一份報告。這次要是弄不好,別說是柳亞林那個王八蛋,就連我都要受牽連。”局長臉上有些鐵青,顯然上面給他的壓力很大。
白龍駒則是一頭霧水,凌恆和柳亞林兒子打架,和M國大使館又會有什麼關係,這讓白龍駒鬧不明白了。
“這件事情你去負責,先把柳亞林叫到我辦公室來。你和凌恆有些交情,好好問問,不要虧待凌恆。”局長下達了命令,上面的壓力很大,他不得不馬上處理。
至於他原本想好的計策,則是全部丟到了一旁,這次要是弄不好,就連局長的位置都保不住,因爲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此刻柳亞林帶着四五個警察已經走進到了房間裡面,兩個警察拿出了手槍,打開了保險,其餘三個警察則是拿着木棍和書籍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如果凌恆反抗一下,那麼他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一個襲警逃跑的罪名,就可以把凌恆擊斃。現在這些警察也不知道凌恆的後臺,他們是敢開槍射擊的。
“你很厲害啊,今天我不打殘你一雙腿,我就和你姓。”柳亞林憤怒的說着。
原本他憤怒是可以壓制的,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局長,知道什麼重要,但是當他聽到自己兒子還在昏迷,看到凌恆把一個警察擊昏後,柳亞林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