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不能慢慢說?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一進來講究咋呼,下次再這樣,把你扔進江裡餵魚去。”
蘭仙沒好氣的說完勾了下手,“什麼事?”
“夫人,我剛纔路過藍姨太的的房間,她們以爲那會長廊沒人,我聽見了藍姨太和雲兒的對話。”
“主僕的對話有什麼好聽的?莫非有什麼秘密?”蘭仙不以爲然,用手絹拍了拍旗袍上的水漬。
“夫人您這回猜對了,就是秘密,而且是天大的秘密。”黃絹神秘的說道。
“噢?”蘭仙撐起手肘摸了摸手腕上戴的上好的翠玉鐲子,問道,“說。”
“夫人您不是一直琢磨不透爲什麼少爺對藍姨太瞬間轉了性情和態度嗎?我剛纔聽他們說的話裡聽出,藍姨太以前曾經被一個男人好象玷污過,而且是個不認識的,說那個男人曾經完事後給她丟下了一枚玉佩,要她以後有難處就找他,藍姨太說記不清是什麼名字了,好象是姓柏,又好象是姓卜。原來藍姨太在遇見少爺之前就不是謊話大閨女了,是隻表表準準的破鞋。”黃絹興奮的說着,一副小人嘴臉。
“真的假的?”蘭仙覺得果然是爆炸事件,是天大的秘密,起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她一生的恥辱。
“既然是這樣,那少爺知道了就更應該嫌棄她纔是啊,怎麼反過來對她那麼好呢?”蘭仙又犯了疑惑。
忽然,她想起了白鋅曾經看見玉兒從藍姍屋裡搜出的那枚玉佩時激動不已的神色。
“唏!”蘭仙嘴唏噓了一下,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那天親自看到白鋅後來追到了藍姍的屋子裡,盯着那枚玉佩肯定是追問那東西的來處。
難道?
蘭仙忽然看向黃絹,黃絹走到蘭仙的身邊小聲的推測道,“夫人,我想少爺一改對藍姨太的態度可能是因爲玷污藍姨太的那個男人就是少爺,絹子也只是推測,因爲我剛被白家買來的時候,聽說少爺和藍姨太都是從上海來的,而剛纔藍姨太和雲兒說,她當年就是在上海被什麼陳大媽收留的,那時候少爺不正是在上海做警官的時候嗎?”
“也許是更早時候發生的,難道真的是鋅哥猥褻了藍姍?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她思索起來,突然蘭仙站了起來,異常激動。
“鋅哥回白府的時候,那時候他想轟我出門,後來在正堂里老夫人勸他放棄轟我出門的念頭,畢竟我服侍了她兩年,後來鋅哥說他在上海已經禍害過一個無辜的姑娘了,不想再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再碰觸任何女人,當時我以爲他指的是帶回來的藍姍,原來就是被他在上海玷污過的那個女人,最後居然還是藍姍!”
黃絹轉了轉眼睛賊賊的說道,“夫人,這麼一串聯起來,很有可能就是這樣,所以少爺纔會釋懷,對藍姨太那麼好,不過這事好象藍姨太還不知情,應該是鋅哥和雲兒串通好不要告訴她的,估計連老夫人都不知道呢。”
“你說藍姨太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經無情的玷污了她的
清白,她會如何?”蘭仙揚起一抹計謀的笑。
“肯定會有陰影。”
“那要是接下來被驗了身烙了印呢?這一切落定後,當她知道這一切拜鋅哥所賜,你說她還能再原諒鋅哥嗎?”蘭仙說完大聲的笑了起來。
“夫人,驗身?烙印?”黃絹不解,只是覺得蘭仙的心好狠。
“既然少爺說那晚他們沒有洞房沒有做成夫妻,那麼表面看來她就應該是黃花大閨女,若是當老夫人面驗了身烙了印,結果她卻不是,而她心裡就有了陰影。”
“那萬一老夫人不同意怎麼辦?回來少爺怪罪下來非同小可啊。”
“經過老夫人同意的事,鋅哥也不會對我怎樣,進大戶人家的閨女,不知底細和身家背景的,當然要驗身了,這也是規矩。”
“夫人,那我們趕緊吧,這都過去兩天了,明天萬一少爺回來就不好辦了。”
蘭仙被黃絹攙扶着經過花園和一座上香的小佛堂,來到連青的屋前。
“媽,剛纔我經過妹妹的房間,聽到她說我們家誣陷她,說她不是黃花大閨女,說我們白家不分事非,不辯黑白,要是抱這樣的心裡過日子,那以後怎麼過得好啊?我想還是給她驗個身,還她清白,大家說開,也好安穩度日啊。”
“什麼?”連青停下手中轉動的串珠,“她說我們白家不辯黑白誣陷她了?那如果她沒洞房,那鋅兒割什麼手指?難不成我冤枉她了?口氣倒傲的很,把她叫過來。”連青氣的發抖。
等茁丫喊藍姍過來時,連青不發一話。
“媽。”藍姍站在正堂裡叫了一聲。
連青不說話,剛纔她派人去叫幾個專門驗身的婆子,這會連青只顧喝茶,蘭仙坐在椅子上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藍姍搞不清狀況,只是問了句,“媽,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待會就知道了。”
不一會,四個胖婆子走了進來對三個女人行了禮,手裡還拿着一塊包裹起來的布,裡面有東西微微凸出來。
“去給她驗個身。”連青不耐的碎了一句,兩個婆子在藍姍不明所以的狀態下夾着她走進了內屋。
“你們幹什麼?”藍姍在內屋裡強烈反抗大喊起來。
“藍姨太,得罪了,這是老夫人的意思,把她的裙子解開。”其中一個婆子吩咐着。
“啊!”藍姍強烈的抗拒,但是被幾個女人手腳都壓着動不了,她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婆子打開了那塊布,布里都是些驗身的器具。
不一會,幾個婆子走了出來,藍姍坐在臥塌上大口的喘氣,她從來沒有受過到這樣的屈辱。
“怎麼樣?”連青問道。
幾個婆子直搖頭。
“原來真的洞房過了,都下去吧。”連青說了一句,茁丫帶着幾個婆子下去討了賞。
“把她給我扶出來。”連青叫幾個丫頭從裡面把藍姍扶了出來。
“爲什麼這樣對我?”藍姍死死的盯着連青。
“你還問我?你要是清白的你怕驗什麼?少爺都對我們說明白了,洞房那天沒有碰你,那你就應該是黃花大閨女,可你現在呢?早就不是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連青把珠串一下子拍在桌上,表情異常憤怒。
“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不把人當人看!卑鄙!你們無恥!”藍姍情緒激動的喊了出來,一行淚水滑落粉腮。
“一下子說了三個人,說的好,白家就這麼幾個有身份的人,去除你,我們三個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尤其是少爺,無恥?再無恥有你無恥嗎?好意思罵出口的!”
啪!下一秒,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藍姍的臉上。
“在鋅哥還沒休了我之前,我還稱呼你一聲媽,那是因爲我尊重你,但是你不配做一個長輩!”藍姍對着連青申討。
“還有你,想方設法要害我,惟恐家裡不亂,好,我走,不用鋅哥休我,我也不想再待在這裡,每天看到你們這副面容。”藍姍說完就要朝外走。
“站住!”連青叫來幾個丫頭壓住藍姍,藍姍傷纔好,本想還手,但是怕扯烈傷口,而且她萬一還手了,怕白鋅回來後面對這幾個人的質問和申討爲難,所以她順她們的意跪在了地上。
“走出這,還想再嫁人?你當我們白家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即使走,也要淨身出戶,還有,也要給你留個印,以免日後白家做過的媳婦再去給別人家做媳婦,丟了我們老白家的臉!”連青說完,一個狀實的女丫走上前,撕下她後背的衣服,給她烙上了印。
“啊!”背後的傷還沒完全好,就添上了新傷,火紅的印記將一輩子映在她的皮肉上。
“我要你記住,這是屬於你一生的恥辱的印記,你來的時候是少爺把你帶回來過上了好日子,現在你想走,就要還清你對白家的罪孽!”連青毫不客氣的大肆枰擊。
藍姍扶在桌上摔在了地上,疼痛使她流出了汗。
蘭仙看着這一幕就是她想要的,掩飾不住的笑意浮現在她的脣角,冷冷的看着藍姍。
“哼。”連青居高臨下冷冷的盯着藍姍。
此刻的白家在藍姍心裡就如同是煉獄,白鋅對她的結婚當晚的冷漠使她失落,現在白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還侮辱她,藍姍覺得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了。
而這時,白鋅進了門,走到藍姍的屋子沒人,就看到雲兒被綁在屋裡,嘴裡塞着布,
白鋅趕緊把布拿掉。
“少爺,,太太肯定出了事,我聽到她的慘叫聲,就在睜堂那兒傳出來的,茁姐姐來叫太太去正堂的時候我就有預感是不好的事。
白鋅瘋了一樣跑到正堂,蘭仙和黃絹看到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她們沒料到白鋅會提前一天回來,都驚呆了,但是故作鎮靜。
白鋅看到藍姍衣衫不整的攤在地上,背後紅紅的一片,火紅火紅,他嚇楞了。
幾秒之後——
“姍兒!“白鋅跑過去一把攬過藍姍靠向自己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