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想着,閒着也是閒着,便央蘭妃教了些。不想,這味道倒是比臣妾認爲的還要好。”她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杯中淡色的液體。
“鳳妃倒是天資聰穎。”他再喝了一口,也算是嘉獎她這花茶做得不錯了。
鳳妃聽着這話,喜上眉梢:“皇上若是喜歡,臣妾可以天天給皇上準備不同口味的花茶。”
“鳳妃很長時間未見到安陵侯爺了吧?”他低着眸,指間把玩着手中的杯耳。
鳳妃聽聞他的話,不明白皇上這是何意,卻還是點了點頭:“自三年前入宮來,臣妾就未曾見過父王了。”
赤城離邊城過遠,來回一趟皆屬不易,可這安陵侯爺又是負責守護邊城的,未經傳召不能隨意離開邊城回京,所以,鳳妃自入宮後便不曾再見到父王了。
“鳳妃是侯爺唯一的女兒吧?”
邊城基本屬於草原之地,那裡不會有重男輕女之說,鳳妃是大草原上長大的,自小騎馬射箭便很厲害,而侯爺娶了三房夫人,膝下卻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本事不捨得閨女加入宮中的,奈何,鳳妃脾氣向來倔,死活就要嫁給皇上,於是,方纔進宮來了。
說起來,他認識鳳妃和認識容華都是在同一年呢,只是,容華離得近些,經常能見面,而鳳妃在入宮前,兩人僅是見過三次。
“臣妾沒想到皇上會知道這些。”鳳妃的倔脾氣在這男人面前,因害怕也好,愛也罷,終歸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鍾離夜僅是笑笑:“三年不見了,鳳妃不如回去大草原看看侯爺。”
她怔了怔,猛然從那甜蜜中清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皇上今個兒到這鳳棲宮來就是爲了將臣妾遣走嗎?”那臉上甜甜蜜蜜的笑瞬間消散:“敢問臣妾這次又是做錯了什麼?值得皇上如此大費周章。”
“鳳妃想多了。”那男人,從頭到尾,無論那張涼薄的脣裡吐出多麼傷人的話,都還是一樣微微笑着,未曾變過的表情,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這樣的皇上溫柔,對她有或多或少的喜愛呢?這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了。
“那臣妾可否請皇上給臣妾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低下了頭。
“邊城離赤城路途遙遠,朕難以親自前往,鳳妃不僅是邊城侯爺家的郡主,更是皇室的皇妃,此次前往,一方面是可以看看侯爺,一方面,代替朕慰問一下邊城的那些將士。”
“皇上是真如此的爲臣妾和邊城的將士着想還是爲了如今比皇上安排在了龍央宮的那女子?怕是臣妾前腳剛走,貴妃和蘭妃她們就要讓皇上以其它的藉口遣裡宮中了吧?皇上如此的籌謀,爲何不直接說是爲了讓那女子毫無阻攔的成爲這東漠國的皇后呢!”
鍾離夜眯起眸子:“既然鳳妃要這般理解,那朕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臉上的表情嚴峻了起來。
就是這樣,對她們是什麼樣的感情她不知道,可是,每每都是爲了那位慕傾就變了臉色,自然不用說也知誰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