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一眼皇貴妃:“是朕允許傾兒不用向任何人行禮的,貴妃以後就不要再有如此的想法了。?”
這話一出,皇貴妃臉色大變,不用向任何人行禮?這豈不是從未有人有過的殊榮嗎?只是,不得不承認,方纔,北慕傾確實沒有行禮。皇貴妃看着皇上,臉上不再是那種柔弱的臉色:“皇上,傾兒姑娘既入了宮中,若是連這最基本的規矩都不守,那整個皇宮不是亂作一團了嗎?皇上這樣,旁人怕是會有閒言碎語。”
鍾離夜勾脣:“當初,朕封你爲皇貴妃之時,也有不少的閒言碎語,貴妃覺得,朕如今是不是該做個正確的決定?”
皇上笑着,臉上的冷意卻很明顯,皇貴妃瞬間變了臉,很明白,自己若是再堅持要這傾兒姑娘行禮,那不說皇后之位,就連皇貴妃也保不住了。
“皇上英明,所做的決定自然都是正確的,如今,更是無任何的決定要更改的。臣妾先告退。”福了福身子,皇貴妃轉身,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那離開的樣子,有些狼狽。
“陛下,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北慕傾看着皇貴妃離開的身影開口,問的卻不知是把貴妃氣走的事還是自己不行禮之事。
“這是朕答應傾兒的,傾兒只管把這裡當成解語樓那般的生活着便是了。”
北慕傾笑容傳出:“陛下,這裡是皇宮,把這裡當成青樓,怕是不妥吧?”
會開玩笑,那就是沒事了。他也笑起:“傾兒是來找朕的嗎?”
“蒽。”
“走吧,進御書房說。”他牽起她未受傷的手往御書房走去。
其公公隨後跟着。
“其公公。”鍾離夜走了兩步,微側過頭喊着:“給傾兒準備些糕點。”
“是,皇上。”
“不用了,我只是來陛下說點事,說完就離開。”
鍾離夜眸中明顯的不捨。只是依舊揮手,讓其公公不用去了。
兩人進了御書房,其公公守在外邊。
“陛下。”北慕傾率先開口:“冷月醫術如何?”
“冷月醫術高超,是皇宮內人人皆知的神醫。”他說完,蹙眉看向她手臂:“傾兒手臂不舒服嗎?”
北慕傾搖頭:“那冷月可會配毒?”會如此問,是因爲一身毒性的顧沉歡也略懂醫術。
“和他的醫術一樣的厲害。”鍾離夜明瞭不是她手臂的事,笑笑,模樣倒是有幾分驕傲。
“那,陛下,我可以出宮嗎?”
鍾離夜那原本帶笑的臉笑容馬上僵住了。他當時應允了她可以隨時出宮,可是,也以爲他會留得住她,那她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可如今,她要出宮了,是因爲貴妃嗎?
“陛下。”北慕傾眼看着鍾離夜沒有迴應,又再次喊了一聲。
“自然。”他的聲音略顯艱澀:“朕當時答應過,這高牆大院不會困住傾兒。”
“那,要令牌嗎?”
他怔了怔:“傾兒對宮中生活很是瞭解?”令牌是要的,但是,他也確實是不想給的。
“唱戲的都這麼唱。”沒吃過豬肉,誰還規定不能見過豬走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