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蘇鳴鳳這一次所花的銀子,那是走的蘇家的公賬,與整個蘇家的利益息息相當。
至於丟人的事情,那更不用說了,要丟自然是整個蘇家的人都跟着一起丟。
“又是誰明明吃蘇家的飯,喝蘇家的水,受蘇家的恩,卻不把蘇家放在眼裡,更視祖母與爹爲無物。口口聲聲只有你那個死掉的親爹,哪裡有我爹的存在。合着我爹把你養大,還是錯的?”
前段時間,蘇鳴鳳鬧得厲害。
就在剛纔,蘇鳴鳳還當着蘇老太夫人的面前扯了一頓親爹已死,養爹還在。
“可是我呢,我爲了幫爹報答那個救命之恩,一再容忍於你。兒時,無論你要什麼,我都讓給你。可惜,當初我與爹對你的善良,當真是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蘇錦落眯了眯眼,看着蘇鳴鳳:
“說親爹的時候不記得我爹,害人的時候倒是記得我爹,你也要叫爹了?你心裡可真有蘇家!”
“至於你那個娘,對蘇家對祖母都做了什麼,不需要我說,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說着,蘇錦落輕蔑地看着蘇鳴鳳,就蘇鳴鳳所做過的事情,當真是罄竹難書。
就這樣的人在入宮之前還想費神爲蘇家安排好一切,身爲養女的蘇鳴鳳還防着她這個“親女”,當真是可笑!
“如果你真有那個心,少做一些對蘇家不利的事情,我已經謝天謝地。像今天這種‘好心辦壞事’的情況,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真難爲你還知道止蘭已有婚約啊!”
蘇錦落很是不客氣地對蘇鳴鳳一聲冷嘲熱諷。
無論蘇鳴鳳對今天所做之事搬出來的理由再怎麼冠冕堂皇。
可是,這世上不是隻有蘇鳴鳳一個人長了嘴巴。
蘇鳴鳳能搬得出來的理由,蘇錦落都給一一反駁了回去。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再參照你的辦法。就你之前對蘇家表現出來的反感與憎恨,那祖母跟爹豈不是要把母親跟鳴一都控制起來。省得你一朝飛黃騰達,不多照顧着蘇家便也算了,萬一再跟蘇家來個‘秋後算賬’那可怎麼辦?”
“你胡說,你冤枉我!”
蘇鳴鳳原本今天自己一定能贏蘇錦落的。
畢竟剛纔那番話說完之後,她從祖母跟周嬤嬤的眼裡看到了滿意。
只是,蘇錦落這個小賤人的嘴巴當真是太厲害了。
不過是寥寥數語,竟然再次逆轉形勢,把她壓了下去。
想到這兒,蘇鳴鳳當真是恨死了蘇錦落的那一張利嘴,恨不能拿針線把蘇錦落的嘴巴縫起來!
“冤沒冤枉,不是你說了算,更不是我說了算,而且祖母跟爹說了算。”
蘇錦落沒有跟蘇鳴鳳再辯,只是把蘇老太夫人跟蘇驚天都扯了進來。
既然今天犯了錯的是蘇鳴鳳,那麼身爲長輩子的蘇老太夫人跟蘇驚天是不是也該有些表示,說些話呢?
“還有一點,我忘了說了。”蘇錦落扯了扯嘴角,眼裡的冷意看得蘇鳴鳳心驚肉跳。
“依你剛纔的說法,你覺得我對木浮的看重甚至直接超過了對祖母跟爹的重視。其實我纔想要說,在蘇家,你有重視的人嗎?”
說着,蘇錦落的嘴角便勾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對蕭瑾佩的孝義,蘇鳴鳳沒有深到哪裡去。
否則的話,在蕭瑾佩被禁足之後,蘇鳴鳳早就該想辦法去見見蕭瑾佩了,而不是一直聽從蘇老太夫人的安排,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再被蘇老太夫人所放棄。
至於蘇鳴一,蘇驚天還不知道,但是蘇老太夫人卻是知道的。
蘇鳴鳳很有可能在聽說蕭瑾佩被蘇錦落弄病之後,從蘇鳴一那兒要了一大筆的銀子,再讓蘇鳴一問蘇錦落要。
蘇錦落早就不似以前那般好欺負了,這一點,整個蘇家誰人不知道。
正因如此,明明蘇鳴鳳是最先知道這件事情的,她自己不去以此爲把柄向蘇錦落要銀子,偏讓蘇鳴一當這個出頭鳥。
如果說,蘇鳴鳳當真在意蘇鳴一的話,這種事情就該反一下。
是蘇鳴一知道了之後說給蘇鳴鳳聽,然後蘇鳴鳳替蘇鳴一出頭,問蘇錦落要銀子纔是。
更重要的是,蘇鳴一身爲蘇家唯一的男丁,平日出門在外的花銷可比蘇鳴鳳大。
要是蘇鳴鳳當真是一個好姐姐的話,蘇鳴鳳不但不該問蘇鳴一要銀子,反而應該把自己的銀子給蘇鳴一,這纔是正常的表現。
可事實上,蘇鳴鳳跟蘇鳴一之間的關係都是翻着來的。
照理說,蘇鳴鳳自然是跟蕭瑾佩與蘇鳴一更親一些,畢竟從以前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蘇錦落乾脆都不拿蘇老太夫人跟蘇驚天這兩個身份極重的人物來說事兒,直接說蕭瑾佩跟蘇鳴一了。
可惜,蘇鳴鳳所做的事情的確是不盡如人意。
“當實在皇宮的時候,你爲了巴上吳棲語郡主,很是利落地把我這個帶你入宮的恩人一腳踹開,我是無所謂。但是從這件事情上不難看出,你對擺脫蘇家對你有恩的人,是沒有半點負擔,甚至做得極爲順手。”
蘇錦落喝了口茶潤潤口。
看到蘇錦落的舉動及聽到蘇錦落的話,蘇鳴鳳牙齒響得厲害。
要不是周嬤嬤暗示,不讓她亂動,否則的話,她早撲上去咬蘇錦落幾口了。
就蘇錦落這張可惡的嘴巴,縫起來怎麼夠,應該直接割了她的舌頭,讓她永遠都說不了話,然後再把舌頭煮了,讓蘇錦落親口吞下自己的舌頭纔是!
“你倒是說說,當時你那麼做,又是怎麼爲了蘇家好的?”
不管蘇鳴鳳眼裡的恨意有多深,蘇錦落的話都沒有絲毫的退讓。
蘇錦落從來不會在蘇鳴鳳的恨意麪前怯步,只因爲,她對蘇鳴鳳的恨更深!
“我……”
щшш★т tκa n★¢ ○ 總算是輪到蘇鳴鳳說話了,但是蘇鳴鳳寧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蘇鳴鳳忍住嗓子眼的痛,把那一口氣給嚥了下去:
“你對我的成見很深,我知道我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