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孟啓的這個辦法真是挺不錯的,即能給別人送靈草,自己也能免於被毒打的命運,而最關鍵的是,孟啓發現胡仙兒眼中終於沒有了那種幹“傻事”的神色。
一次,又一次,不知從什麼時候,他發現這程老頭對他的態度慢慢好了起來,而胡仙兒早就程爺爺程爺爺的叫了起來,雖然孟啓很不爽,但是她還沒有zhuanzhi到連這都要管的地步,而且跟這個老傢伙打好關係對於胡仙兒可是很有好處的。
雖然程老頭對孟啓的態度漸漸好了起來,但是孟啓還是不大願意親近着老傢伙,畢竟那兩次毒打讓孟啓有了陰影。當然也不僅僅是如此,在孟啓的上輩子,就有着同樣的陰影,這下被引發出來,孟啓從心理上怎麼都接受不了。
不過,雖然算不上親近,關係卻也融洽,有一次,又是十天一次的傳功時間,孟啓按時來了這裡,正準備請教幾個修煉上的問題時,程老頭卻突然對孟啓說道:“你想的法子不錯,也算幫了我不小的忙,有沒有什麼要求,算我答謝與你。”
孟啓擡擡頭望了程老頭一眼,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暫時沒有什麼需求,您只需像現在一般,回答一些我修煉上的問題就好了。還有雖然我是幫到了你,但不是我的本意,若是要感謝,就感謝那頭小狐狸吧。”
這回答看上去似乎不卑不亢,但是,以孟啓的修爲跟程老頭這樣的修爲來說,那就是相當的不敬了,若是程老頭給孟啓一番苦頭吃,宗內也不會有任何人可憐他,所以孟啓雖然是儘量剋制,但是心中的不滿還是表露了些出來。
而孟啓說這些話,也是經過一番斟酌的。首先這老頭並非完全不講理之人,然後孟啓也能感覺到,其實,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不斷的送靈草,程老頭也不像最開始一樣毫不領情,偶爾一絲善意孟啓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再加上,就算自己不喜歡這個老傢伙,那孩子跟這老傢伙關係可還不錯的,所以上面的帶點發泄,又不敢過分的話就出口了。
程長老頗有些驚異的看着孟啓,他原以爲孟啓會跟他要一些高階靈石或是丹藥,再不就是**之類的。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回答,難道不怕自己又將他暴打一頓?
想到這裡,程長老眼中的味道就漸漸變了,變得很奇怪。而孟啓擡頭看見這種眼神先是一縮,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又迎面看了上去。眼中不含一絲畏懼。甚至,程長老還在深處看到了一絲憤怒。
其實,孟啓前生小的時候,經常被其父親毒打。從而每當他的父親有着類似的眼神之時,他就很害怕,在這種時候什麼堅持或想法都會丟到九霄雲外去。
而在漸漸長大後,漸漸有了自己想法的孟啓對於這種眼神就非常的憎恨,他覺得自己長大了,應該去堅持自己覺得對的東西,縱然這種認知有時候並不算很對,但是至少有這種去堅持的勇氣。
有時候,一個人是懦弱還是勇敢,其實不用看他是否做了,而是看他有沒有做的勇氣。有時候被迫的做了,和有勇氣做而沒做事由很大的區別的。
而這時在程長老的眼神下,開始的一縮是慣性乃至本能,但是隨後的迎面而上就是孟啓心中的堅持。爲了這心中的堅持,孟啓可以放棄很多東西。後來想起一陣後怕的孟啓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大不了老子不要你傳功好了,自己修煉一樣!”
這當然只是純粹的安慰自己的話而已,有人指導修煉和沒人指導修煉之間的差距不是以千里計的,而且,要是程長老真發起火來哪有這麼容易就了事的?
不過,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主動對他好時,他覺得你是有目的性的,完全不會領你的情。而後來因爲別的人或事幫到他了他反而卻對你產生感謝之情。這或許就是有人看待事物是以目的而不是以結果吧。
所以,當孟啓說出這番話,並毫不膽怯的迎上程長老後,程長老反而對孟啓產生了好感。這與他對胡仙兒產生的好感是完全不相同,對於胡仙兒更對的是一種感激,畢竟那種情況下,胡仙兒明知會有什麼後果仍然堅持幫他確實令他很感動。
而對於孟啓,則更多的是一種認同,這種認同不是說從其它的感謝或是其它方面。而是對於孟啓本身,或是他的品性的一種認同。畢竟,換個角度來想,孟啓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對自己不假辭令,也算是愛恨分明的一種表現吧。
想到這裡,程長老越看孟啓越覺得這小蛇不錯,挺順眼的。然後就想到收個這樣的弟子也不錯呢。當然,這種想法不過是在腦海中轉一圈就消失了,不過這確實說明了孟啓在他心中的感覺成直線上漲的趨勢。
隨後便說:“那好,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那麼十天一次的傳功就換成七天一次,恩,你有疑惑也可以每月多三次解答的要求,如何?”
“呃?”孟啓本來以爲這老傢伙要找自己麻煩的,誰知到居然說出這麼一番畫出來。大大出乎孟啓的預料啊,不過這種好事當然不能放過,所以孟啓就下意識的說道:“好,好啊。”
程長老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最近我正在研究一些陣法,你能否幫我一些忙,放心不會讓你白幫,有你的好處。”說完看着面前眼中似乎閃耀着些許光芒。
不過孟啓可注意不到,再說,這老頭纔給了這麼大的好處,孟啓也不好意思說不,但是還是警惕的問道:“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程長老笑笑說:“當然會有些小意外,不過我保證,絕對沒什麼大問題的。不過你答應了可就得隨叫隨到。”
見程長老說的如此坦然,孟啓反倒是放下心來,要是這老傢伙說一定沒什麼意外那他纔不信呢,到時候管你多大的好處,打死也不去的。所以孟啓便回到到:“行,既然程長老對小子如此關愛,您有所需要,在下當然任憑你驅遣。”
見孟啓答應,程長老滿意的笑了,笑得似乎有些不正常。那一瞬間孟啓隱隱是覺得,自己,似乎,不該答應?
其實也是孟啓太過天真,人家一個元嬰老怪,怎麼會有需要研究的東西還得要他幫忙的?不過是想個方法逗逗他罷了。
所以咯,孟啓每次進洞府前的陷阱生涯就開始了,確實,如程長老所說,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好吧,孟啓承認自己太純潔了。T-T不過孟啓每次確實能夠有所收穫的,而且,因爲這個原因,孟啓反倒是跟程長老的關係好了起來。雖然這玩笑有些過分,但終歸還是玩笑罷了。雖然孟啓嘴上是恨得牙癢癢的,但是,話說得一多,反而能促進互相瞭解。漸漸的,孟啓習慣了與程長老拌嘴。兩人之間也有了點忘年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