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夏雪決然的表情,一時說不出來話來,但是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艱難。
這時候,夏雪就接着說道:“但是,現在我們兩個已經完全不會有可能了!”說完這句話,夏雪轉身就要離開,我想要在抓住她,但是最後也只好無力的放手了。
夏雪的話說的這麼的決然,根本就不給我留下一絲絲的迴旋餘地。
於是我就看着夏雪離開的背影,默默的看着她走遠。
我低着頭,想了好久,接着就給夏雪發了一條微信: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祈求你能夠原諒我,但是我想說,我對你是真心的。對不起,你早點休息。打完這句話,我已經猜想到夏雪不會原諒我的,可是心裡還是存有着希望,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手機,等了好久。
但是夏雪也沒有回覆我消息,最後我只好離開了。
我打算直接回到出租屋,這個時間不早不晚,估計方大爲也已經下班了。
等我到出租房的時候,剛剛站在門口,就聽見院子裡面傳來一聲聲的怒吼:“你們都他媽的給老子滾!老子說了!我要是考不上公務員,我就不回家,你們都趕緊滾犢子!草的!”
接着又聽見另外一個聲音說道:“阿古,你不要倔強了!你爺爺當時就是看你不好好的工作,出去也混才說你的。咱們家不缺公務員,你回家把!”
阿古?聽聲音,我就知道,那個阿古應該是我們出租房裡的另一個人,說實話,當時房東說,這是一個要考公務員的小夥子,我就以爲應該是一個挺溫文爾雅的人,但是那天早上,他的怒吼,還有現在他也是在怒吼,我都懷疑這人說話是不是一直靠吼的。
這時候,又聽見那個阿古說:“哥,我告訴你!沒有什麼人可以平白的被人瞧不起,當初我沒做到,那是因爲我不願意做,死老頭子就拿這個來否認我,那我就用這個打他的臉!”
那個人接着就說到:“阿古,不是哥說你,那是長輩,就不能讓這點嗎?”
雖然我沒見過這個阿古,只是聽見過他說的幾句話,但是我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特別的倔強,而且就剛剛他哥哥說的那些話,應該是他最不願意聽的,果然,這時候阿古就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現在就給我滾犢子!草擬嗎的,我告訴你,別他媽的那張被說事兒,我不是你,虛僞!”
說完之後,就聽見傳來一聲巨響,是阿古把門關上了。
然後緊接着從院子裡就走出來一個人,西裝革履,戴個眼鏡挺斯文的。看見我站在門口,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子,然後悶哼一聲就離開了。
哎我日了狗了,這人有毛病把,幹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過我又想到,我剛剛居然這門口聽牆角,確實有那麼點的過分。摸摸鼻子,我就大跨步的進了院子裡。
剛剛進了院子就看見阿古的門前站着一個人,留着小平頭,身上穿着背心,胳膊上脖子上都是紋身,肌肉特別的發達。緊接着他轉身過來,我看見他的臉,和剛剛出去的哪位是一樣的,原來是對雙生子。
不過這差距,也是挺大的。一樣的臉,兩個人就是兩種感覺。
剛剛他哥雖然看着挺斯文的,但是總是有種衣冠禽獸的感覺。而阿古則感覺不一樣了,就好像有一種血性在其中。
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阿古,阿古則皺着眉頭看着我,然後就說到:“看什麼看!小兔崽子!”
阿古的這聲很大,很快就打斷我的思路了,我有點被驚着了,條件反射的就是一哈腰,然後說道:“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的動作太大了,阿古一愣,然後呲着一口牙就笑出來了:“這傻.逼玩意兒!”
然後阿古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後怕的想要趕緊離開,結果我剛剛走了兩步,阿古的放麼再次的打開了。
“傻小子,把這個螃蟹給我煮了!”說這話,我的懷裡就被扔過來三四捆子的螃蟹。
我趕緊的轉身,想要說,着我不會做飯啊!
但是我回身的時候,阿古就已經回到了他的房間,房門緊閉着。我想要敲門,但是想到那一聲聲的河東獅吼,我還是無力的放棄了。拎着四隻大閘蟹,就去了廚房,一臉的犯愁。
我想了好久,還是不知道怎麼下手。於是我就想到了方大爲,我趕緊的過去找他。
方大爲給我開門的時候,手裡拿着剛剛洗過的衣服,然後疑惑的問我說:“怎麼了?急匆匆的?”
我就說:“你沒聽見外面發生什麼嗎?”我心想,着阿古的大嗓門子,方大爲不會什麼都沒有聽見吧?接着方大爲就拿起脖子上的耳機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對面的他哥過來,知道他們又得吵架,所以我圖個清靜,就帶上耳機子了。”說這話,方大爲就把耳機子拿了下來。
接着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麼着急?
我無語的把自己手裡的大閘蟹往方大爲的面前一送,然後一臉的苦笑。說道:“阿古讓我把這個整好了,可是我也不會啊!”方大爲就說:“平白無故的,阿古怎麼會讓你整啊?”
我無奈的撇撇嘴,然後說道:“都怪我自己太八卦了,我剛剛在門口聽牆角了,這就被阿古看招了吧。”方大爲無語的看着我,然後結果了大閘蟹就說:“我也不會什麼新奇的做法,就會做個麻辣的。”
一聽方大爲竟然會做,我趕緊的就點頭,差點把自己的腦袋點成了撥浪鼓。心下想着,管他能做什麼的口味?能做出來,吃不死人,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於是我就和方大偉說:“辣的好!辣的吃了過癮。”
方大爲無奈的點點頭,然後就去了廚房。
我也趕緊的跟在後面,然後想着一會能夠給方大爲打打下手。
等到後來,方大爲把大閘蟹做好了,還炒了幾個小菜,我就說:“大爲哥,你不用炒菜吧,他也沒說要吃菜。”方大爲讓我撿碗筷,啊然後就說:“她吃不吃咱麼不管,但是咱們總得吃飯吧。你今天就吃我做的把,不要總是訂外面,難吃還垃圾。”
說這話,我就和方大爲一前一後的出了廚房,到了院子裡。
但是驚奇的發現,這個阿古竟然也坐在院子裡,在我們平時吃飯的露天小桌子上,埋頭看着一本書。聽見我們的腳步聲,她就趕緊的擡頭,然後就把手裡的那本書直接坐到了屁股底下。
我拿着大閘蟹給他,然後就說:“我不會做,就讓隔壁的大爲哥做的,你吃吧。”
阿古看了一眼之後,又看看我和大爲哥手裡的炒菜就說到:“都坐下一起吃啊,我一個人吃不了四隻的。”
他這麼說完之後,就開始動筷子了,說實話,我是不太情願的。着阿古看上去是挺血性的樣子,但是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一看就知道以前應該是在社會上混的人。這種類型的人,我都是想着敬而遠之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敢反駁阿古,於是我就緊緊衣服,然後做了下來,到時方大爲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開始吃飯了。
但是你別說,着阿古拿來的大閘蟹是真的很新鮮,這麼做成麻辣口味的,也是特別的好吃。
我一連氣吃了好多的東西,這一頓飯,我們三個幾乎也沒有說什麼話,就是大家安安靜靜的吃飯,吃完之後,阿古就直接捧着她的那本書,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我發現他終於不是房門緊閉,而是開着門,打着窗戶。
接着方大爲就開始收拾東西,我也跟着幫忙。
我就和方大爲說:“大爲哥,你也是挺厲害啊,做菜是真的很不錯啊。”方大爲就說:“以前我是想學廚師的,但是在我們農村就覺得學廚師太丟臉了,我就沒學。”
聽這話,我就不懂套路了,爲什麼學廚師就丟臉?相對於給別人送快遞來講,廚師也是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吧。但是我沒有把話問出來,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和方大爲也值就是令居而已。
很快我們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各自忙各自的。
我的房間沒有空調,現在的天氣還很悶熱,於是我就直接拿着我的作業還有書本就上院子裡開始學習。
我剛剛在院子裡學了一會兒,就聽見阿古的屋子傳出來了聲音,接着阿古龐大的身軀就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他就拿着書本,放在我的桌子上,開始他的學習。
我十分的錯愕,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作業,阿古也不說話,挺多就會傳來他翻書的聲音。可能是因爲不是一個人在學習,我和阿古開了檯燈在院子裡帶了好久,一直在學習,比往常的時間要長了很多。
後來我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多,就和阿古說:“阿古哥,我先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把。”
阿古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就說:“行,那明天一起學習。”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像阿古這樣五大三粗的人竟然說出學習這樣的話,着實叫我覺得有一些違和感。不過,我也覺得兩個人一起的話,效率更高一些。於事我就點頭答應了阿古。
等我自己回到屋子裡,四周已經開始安靜了,我的心情就又被夏雪給牽掛着了,這時候我就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希望下雪能夠回覆我什麼消息,但是完全就是我想多了,我們兩個人的對話裡,依舊是我的那句話。
我不停的用手刷新着,我就給自己假設,可能是我的網不好,所以刷新不出來消息。
不過這種自欺欺人很快,就讓我自己否認了。不是我的網不好,而是夏雪根本就不想搭理我。
我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這一晚上依舊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可是我心裡的這股子那拿過,與不知道能找誰來講述。
等到我第二天一早就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我一看居然是我爸,於是我就接了電話,問我爸有什麼事情啊?我爸就說到:“周同,你現在跑到哪裡去了?都半個月不回家了啊!”
我想了想,然後就和我說道:“爸,不是我不回家,現在我一回家,就會有危險,一幫人堵着我呢,具體咋回事兒,你還是問你老婆吧,我也是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身上有十萬塊錢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要把電話掛掉,誰知道就聽見我爸說道:“周同,你不要總是冤枉你媽,她就是個女人,被別人強迫的。”
聽見這話,我着實一愣,真是沒有想到我後媽的段數這麼高,居然給我爸綠了之後,還能絕地反擊,讓我爸替她說話?簡直就是太搞笑了,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我真是看透了我爸,這家我也是回不去了,估計後媽把我爸白楞明白之後,第一個想要禍害的人就是我了,我可不是傻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就決定,躲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