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詠一夜想來,有些擔心軒轅派嫡傳子氏的安全,現在既然知道此事,應當積極行動起來,在小南山方寸幾十裡的地方尋一處安寧之地,只好四處打探消息,尋找忠心人士的後代,只有這樣,小南山的人員皆在撐握之內,任其天大的事情下來,也可做一個世外桃源來經營,如此美好之境,世人皆欲嚮往。只要人心向善,軒轅派的安全就無慮了。只是此事想來不易,經由幾代人的雕琢,然而人員往來繁雜,世代雕琢雖然已經傾其力而爲之,但是收效頗微,五毒俱全的人大有存在。周維詠不竟有些擔心如此雕琢將勞而無功,只得另想辦法。世世代代以來,雕琢的是英雄豪傑,百姓隨即在起伏盪漾之中。此代人以來,必須世代紮根於百姓之中,四處尋訪,雕琢清除世代沉積之病,方能根治世上之疾。
唐世勇不料周維詠也深知雕琢之法,心裡黯然失色,多年來苦心經營之法,被他一一仿效過去,心裡驚訝不已。
說到這裡,先講得一出笑話:說的是一村裡鄰家一頭能犁田的公牛在山崖邊吃草。只因崖邊青草鮮嫩茂盛,一般牛和人不能到此處吃食或割得,只因一腳觸及空虛之處而滾入深淵。且因地形地貌被深草所淹蓋了,不知虛實。鮮嫩草葉,只顧一味品嚐,細細咀嚼其中之味。果料有事,一腳踩虛,其地面下陷,隨即四腳落空,一個跟斗,從山崖上滾了下來。山坡徒而高,一路岩石,形如齒牙之狀,公牛大且壯,藏匿不住,擋攔不了。山勢如此之高,滾得如此之遠,居然沒當時摔死,只因是獸牲。中午時過,太陽偏西,其它牛都回欄裡,躲蔭涼爽時。唯獨此牛沒回欄,主人正要着急,四處尋不着,沿路山坡相尋,平時所熟悉的地方山林山嶴裡。心急惶惶,汗如雨注,猜嫉鄰里有人暗中使了手段,合夥變賣的耕犁的黃牯。心下咬牙切齒,一路咒罵不已。正行山間崖懸之處,看得牛的腳印,青草啃食之跡,再行二步,果見得地面所踏陷處,露出暫新的痕跡,黃土露陷,青草啃齒之印,主人心下明瞭,其心空空直跳,頭腦發矇,四肢發軟,臉色發黑。側面四處張望,無果。只得尋了山徑直下,溪水邊,草坪上,黃牯發出哎求的低鳴聲,主人聽到,早在所思所想之內。見到時,牛低聲嗚鳴,主人望了山勢陡坡,看了滾勢坡落情況,一時全身麻了一身肉,深知牛已不行了,用竹枝試意驅趕牛。牛試圖爬起站立起來,擡頭張望主人,許久已動彈不得。這黃牯幫主人南嶴衝犁田,出租茶亭灣幫人老坯翻犁冬耕。爲這個家庭立下不可興數的功勞,只差不會說話,便當是家庭勞力一員,幸勤之苦沒及本明主人,家庭裡俗來視做家庭中的一員,逢年過節,冬閒之季,草料精食備致有加,必不虧待之。細想下來,別說幫人耕田賺錢,自家今年一個陽春耕田已無法施展。一個家庭的身家就如此斷送,暗想不覺得悲自心來,淚從肚落。旁人鄰里好心人從中指點,獸醫繼仁麻呼喚一聲,讓他看個究竟如何,好靜下心來,再做個決心殺了賣掉,多少也能賣幾個錢來。此人聞言默不作聲。繼仁麻也叫來,只是詢問了情況,在哪個地方,見得主人如此悲痛模樣。隨即安慰幾句,回頭就走了。主人回家訴說此事,兒子聽聞也有傷感,落下眼淚。此人見兒子已成人懂事,能擔當家業,有操勞家事之心,頓時心略有安慰、寬心之氣。平坦舒服許多,氣也回緩了好多。說道:我兒懂事多了,家道興旺皆在你的身上,你也不必悲傷過度,將來日子還長,必有展望之地。天無絕人之道。”兒子沉呤一下,反過頭相望,誰料兒子說出這段話來,始料不及,說:“只因牙疼,不能吃食牛肉,故而傷心落淚。”當家人氣得不到一處發,這時妻子過來,其他幫手也陸續增緩,一時沒有發火,忍痛割捨。與衆人相幫,一路叫買鄉間小道。比起肉販便宜了許多價格,相算之下要比賣給肉販還要多掙一些工錢與剩下的碎雜肚腸骨頭之類,幾天一個星期是吃不完的,相送一些親鄰戚友,幫忙的,相好的。剩下一些錢,託了信給四方八鄰,意欲尋得一條好耕牛,再度培養一條,耕田出租賺錢,一時也回神過來,不再思量過去之事,當時只是急火攻心,氣一時回神不過,農村人心量狹窄許多,只是沒到傷心落淚之處。只是一個家當也全部系在此肩上,一損而失全家之財。怎能不傷心之理,培養一條耕牛也不是三個早起之事,那是幾年來,默氣相融,舉止呼喊,執竹鞭,提犁換耙,田間彎處轉角,早就通靈知性。不是旁人白眼之夫,非使牛人所懂的道理。家當繫於肩上,責任重於性命之憂。
要知道一條牛在農村是多麼重要,如果患病了,那還好說,可以叫繼仁麻來打一針,吃副藥就好了。繼仁麻在小南山內是個有名的獸醫,治病極準,價錢公道,隨叫隨到。在這方圓幾十裡的人們都樂意叫他,長期來人們離不開他的幫助。碰到一些事情也願意跟他講,所以繼仁麻也是家庭鎖事、鄰里長短的聽到者。
這天繼仁麻去大居山診牛,途經十幾裡山路。到時已是午飯時分,此時映入眼簾的是木板瓦房,草棚牛欄。山裡人見得繼仁麻來了,非常好客,邀請繼仁麻吃了芋頭,這才診治牛病。繼仁麻一看牛的情況,就已經知道牛的病情,打了二針,去山裡挖了三副草藥。這時天正下黑,看來回家是不行了,必須在此住一晚,明日方能下山回家。主人炒了臘肉,煮的是紅茹米飯,熱情的招待了繼仁麻。晚餐過後,屋內點起了竹片火把,正在無事之際,主人與繼仁麻講起了家常,度過無聊的時光。繼仁麻說:“您老幾個崽女,都多大了。”主人家回答道:“二個崽,一個女。大女早嫁了,二兒子在寶慶幫人做事,小兒子還在讀書,都還算聽話。”繼仁麻說:“您還是有福相,二崽一女正合適。”談着談着,他們談到了隔壁的黃老東,前一段時間與周應有爲了土邊一棵樹吵了一架,爲了爭一棵樹差點丟了性命。起初是這樣的,周應有土地邊一棵樹,離黃老東土地邊也近。二人互爭所有權。開始二人辯理,互說爭長論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後來周應有一氣之下把樹給砍了,黃老東不服。來到周家要樹,你爭我搶,二人打了起來。黃老東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周應有臉上,打得皮開肉綻。周應有也正值年輕,也借勢一拳過去,打中黃老東的頭部,頓時打得頭暈眼花。兩人打了幾個回合,互不服輸。正在這時,雙方的家裡人都上來了,鄰居聽到消息也來到現場。才把二人相互勸開,鄰居們順便把事情給了結,樹每家一半。離哪家土近的分到根部大的一筒,離土遠一點分第二根,就這樣了事。繼仁麻與主人家相對而坐,二人講完事情,相互吸了一口煙,就睡覺去了。一夜無話。第二日,繼仁麻很早起來,和東家到牛欄門口看了一下牛,見牛病勢好轉,和主人家說了幾句客套話,早飯也顧不上吃,背起藥箱就往回走。因爲還有好多的事在等着他呢。
繼仁麻正要走,迎面碰到零售擔老何擔貨上來叫賣。繼仁麻由於事急,與老何打了招呼,便匆匆離去。這零售擔老何不象繼仁麻事忙,每到一地,都要坐上一二個小時,方肯走。鄰里鄉親的都要圍上來看看。問這問那,買針買線的。老何總是面帶微笑,一一回答她們的所需。正當人們散去,老何一人坐在那零售擔等待顧客的時候,李鴻友老先生來了。老何從口袋裡遞了一支菸給老鴻,兩人坐下,吸着煙。這時李鴻友說:“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老何接着說:“變化真是大啊!特別是年青人。”李鴻友接過話頭說:“你說老醜的兒子今年考取大學了,你看不是祖上靈驗嗎!”老何說:“運氣也得靠,但學習成績也要的啊!”二人說着說着說到南京之天,北京之地。李鴻友說:“我說一則新鮮事情給你聽,就發生我們這個院子裡。”老何說:“又有什麼好事情,倒是可以說來聽聽。”李鴻友說:“伍生家的閨女,年方二十,長得眉清目秀。原先嫁到穿鞍嶺,由於不滿男方窮困,在還沒有締除婚約之際就放到界背裡。穿鞍嶺的男方要求上門要人,伍生家不給,只按要求退還禮品。穿鞍嶺的男方不要禮品,只要人。吵吵鬧鬧一天,請人調解也無濟於事。這時界背裡的親家聞此信,也趕來幫忙。哪想穿鞍嶺的男方見到界背裡的後生,心生恨氣。一股腦兒的氣都散在他身,定要結果他的生命,方纔出了這口惡氣,除掉這奪妻之恨。穿鞍嶺的男方名叫方季,是個散打好手,從師十年,練得一手好外家功夫。定要和界背裡的常平比個高低,以武定親。可界背裡的常平見得方季一身功夫,肯定一比就輸,不願中此下套。只與他理論,但理論幾天也無濟於事啊!方季自持一身功夫,定要娶伍生家閨女爲妻。而常平是與伍生家閨女定了親事,也不甘就此眼睜睜的看着這門親事失之交臂啊。人爭志氣,火爭煙啊。方季這小子一定要比功夫定輸贏,那就奉陪到底。常平下了苦心,到處邀請高手,也知道新化黃裳是個練武之鄉,想到黃裳請個高手出來幫忙。黃裳遍地是高手,常平先慢慢打聽。這天來到黃裳地界時,見得一老農用拳手打樁下地,見得這等功夫,常平馬上上前拜訪說:“老師傅,弟子有禮了。”那老師傅見得是一個後生小輩,就問有何事相求:“想邀請老師傅出山,了結一樁事情,事成之後定當厚禮相報。”那老師傅聽得話的意思說:“小兄弟,你去請王定坤大師吧。我等老朽不堪,不願管世間之事。去吧,就在前面梅花樁。”常平聽了老師傅的話,謝過老師傅,直奔梅花樁而去。走了四五里路,前面果真有一個大莊園。常平前去詢問,果真有人回話說:“王定坤大師就在此處,不知有什麼事情。”常平接過話頭,送上禮品,說:“拜訪王大師,有重要的事相求。”見過王大師後,常平說明來由,說是如此如此一番。要求王大師幫忙。王定坤坐在太師椅上,收了定金,對常平說:“我先派二個弟子跟隨你去,如若不勝,我再親自來一趟。去吧。”
當天立即趕回,回見方季,方季見得常平帶回二人。一眼看去,是練過功夫的。方季這下犯難,不想常平這小子請來高手助陣。下午定要見個高低,如若不勝,把我的師兄弟請來,到時必不見得輸贏在哪一方。方季拿定了主意,正要等到下午的比試,才能一見分曉。
大家吃過午飯,雖然商量幾次告破,但是還是通過商量口氣來進行。王定坤的二個弟子處理事情還是理手老道。桌子旁分賓主坐下,相互商討事情來龍去脈,商量事情的解決方法。不再起衝突,雙方各自罷兵。方季看到常平請來打手,也低調許多。認爲只有商量纔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一方面卻暗自派人出請師傅出山。以爲緩兵之計。眼見得事情越來越複雜。王定坤二弟子以爲方季就這樣可以說通。沒想到方季另外留了一手,定叫王定坤二弟子吃不完的,兜着走。和方季和談,總是在兜圈子,油鹽不進。王定坤二弟子覺得事情複雜,不象一般的糾紛那樣好處理。正在進退二難之際,方季的師傅來了。方季一聽說師傅帶領師兄弟來了,膽量大了好多。這時站了起來說:“二位請了,想必是王定坤的弟子身手了得,今日必來見識一番,討教幾招如何。”王定坤的大弟子接過話說:“習武之人難道一定要以功夫取勝,方肯罷休。既然如此,那就接招吧。”方季見得王定坤的弟子說出此等話,正中下懷。事先說清楚,王定坤大弟子說:“如果你輸了,定當如何。”方季迴應說:“我輸了,定當退出婚姻之事,永世不再追究。”王定坤大弟子說:“一言爲定,決不反悔。”方季接腔說:“一言爲定,決不反悔。”一羣人走出了屋內,朝草坪走出。
方季脫出上衣,擺好了架式。王定坤大弟子施拳抱禮說:“請!”方季見得師傅和師兄弟們助陣,放開了膽量,要來一個生死較量。首先一招餓虎撲食過來,王定坤大弟子見來勢兇猛,避開讓過。方季見一招不靈,又來一招白虹貫日。王定坤大弟也不接招,倒要看看方季到有多少手段,方好下手對付。見得十來招過去,王定坤大弟子找準了方季的武功來數,正好下手對付。突然出了幾招,把方季打倒在地。這邊方季的師傅看在眼裡,突然跳了出來,一拳打了過來。正中王定坤大弟子的肩部。這時王定坤大弟子反手一擊,正中方季師傅胸部。二人相互拆招十來個回合不見勝負。王定坤大弟子跳了出來。抱拳說:“承讓。你是何人,今日比武的不是你,請多諒解。”方季的師傅見得王定坤的大弟子年輕有力,武功招數一點也不弱。也就退了出來,不再動手。只是徒弟打輸了,師傅於臉無光。因此也只能忍到肚裡了。再說方季打輸了,也無臉再來吵鬧,只得諾諾而退。
李鴻友說到這裡:“事情就這樣完了。”老何說:“養女千家求,養崽無人理。”李鴻友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有理也難行天下,現在說來還不如一個打字。”老何說:“現在年青人,三句話不和就出手相打,也並非在此說空話。”李鴻友說道:“現在世道變了,沒象我們老一輩那樣講理了。”
老何與李鴻友相述而別,直行十字路上。轉了幾個地方,一天的時光就算這麼打發了。第二天老何準備去南峰嶴,路經灣門前。這時老何在周維詠的門前停了下來。這天維詠正在家中做木匠活,聽得老何零售擔的聲音,便走出廳堂,遠遠的喊了一聲。老何見到維詠,便坐了下來。維詠見得如此,馬上從酒壺倒出一杯酒來,遞與老何。老何見得維詠這麼客套,於是說道:“周師傅不用如此客套,我們都是老熟人了。”維詠笑眯眯的說道:“你看老何幾日不來,倒還見起了生份起來,講話聊天,總是品一杯酒來,纔好談的嗎?”這邊老何開口了,說起大居山方季與常平爭婚的事來。維永認識方季,也稱得上是一個把式。沒想到是他師傅也出場了。這等不光彩的事情,有失體面。沒想到常平到新化黃裳請到大師傅來了,也算他運氣好。老何喝完了酒,放下了酒杯,今天到此爲止,有空再來敘舊。維永拿回酒對着老何說:“老何再喝一杯如何?”老何趕緊拿回酒杯,說道:“哪敢再喝,酒量只有這麼大,容下次再來喝,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維永見得老何執意要走,也沒再挽留,況且自已也有許多木工活在等着他做。
維永見得老何擔着零售擔走了,想起方季與常平的事來,也沒見有個端倪。只知道有這麼回事,這個方季自持有些本事,到頭來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個社會世事難料,真是什麼人都有。社會如不清乾淨,人怎得安寧,況且軒轅派嫡系後人就在附近,但若如此,出了一點事情來,教我等如何安心理得,只得四處派老何打聽消息,方圓幾十裡處沒有不知曉的事情,所謂人情事故都在撐控之內,何愁天下人心變動,自然有理知分曉,心下安然起來。安教大家舒坦的過日子,定無後顧之憂。軒轅派後人在此定能安枕無憂,事事平安的度過一生,此乃一生幸事。
正當維永在與老何離別之際,唐世勇正待出工回來,剛剛落定坐下,吸了一口煙,卻見得繼仁麻前來,心內非常高興不已,便慌忙從廳堂內搬出一把椅子來,讓與繼仁麻而坐,這邊卻拿出一卷煙來遞與繼仁麻。繼仁麻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唐主任何顧如此,我倆久熟之人,還用如此客套。”唐世勇見得繼仁麻如此說來,便不緊不慢的說道:“貴客來到,不得失禮。何故客套之說。”繼仁麻方剛坐下,捲起一支焊煙,吸了一口,便話兒打開了,一直說到前幾天出診的事情,方圓幾十裡內沒有不知道的見聞。唐世勇聽罷,心內一時一驚,難怪繼仁麻幾日未來,是這麼許些道理。心想世道果然沒有如同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人世間許許多多的糾紛還沒清乾淨,人性本來如此,何耐要求過強,只是想達到世外桃源這等境界,這個社會果真還遠遠不及,何故今日思來,還尚爲時過早。唐世勇聽罷繼仁麻說完最後一句,便要匆匆趕路回家。見得天色已晚,本想留下來一同吃完晚餐,可繼仁麻家中還有要事,不得不匆匆回去了。唐世勇見得繼仁麻走了,卻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動,細細的思量着繼仁麻給他帶來的一些新鮮事,漸漸不覺得頭上增添了幾根根白髮,許多往事就象剎那一瞬間一閃而過,唐世勇一世任心任意的過完每一天,天天的在操勞着一件事情,但願世間每一個人過得比自已好些。更願軒轅派傳人能幸福安康每一天,此纔是他一生的夢寐以求的終身大事。
唐世勇正陷入沉思之中,春草來喊唐世勇,唐世勇擡起頭來,只見是撐燈時分,不覺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唐世勇回神過來,應了老婆春草一聲,說道:“就來了,你們先吃吧!我吸一口煙就來。”唐世勇吸完最後一口煙,正要站起來,伸伸懶腰,卻見得天空一顆流星急速劃過長空而去。唐世勇見得此光景,心內想了一想,心內愁事不斷涌上心頭。卻想起出繼珀家看一下密兒正在做甚,心內方纔安心下來,便起身往下走了出。春草一下叫住,說道:“老鬼,這個時候還往哪裡跑,正要吃飯。”唐世勇擡頭看了一眼春草,說道:“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們先吃吧!”唐世勇有心無力的應了聲,便匆匆去了繼珀家門口,透過窗戶餘光,見得密兒正在燈下寫字,那背影仿若有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只是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