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話說完了，張初九撓了撓頭。“鐵那麼重，做成全還不直接就沉到河裡了！”
聽了張初九就這話，趙朔怕傷到張初九自尊，強忍着沒有笑，不過憋得實在難受，最後變成了咳嗽。
“咳咳咳……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放心好了，海水的浮力很大，沉不下去的。”
“哦！”張初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下去傳遞消息去了。
張初九走後，趙朔撓了撓鼻子。“現在做鐵架船是不是早了點啊。”
輕輕搖頭，趙朔又嘀咕道。“該做了，該做了，就算不能全做成鐵的，也得把底子和船幫上包上鐵。”
想到這裡，趙朔嘿嘿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趙朔就找來了馮公公。馮公公現在的任務是派人監督張初九的手下，這工作量比之張初九還要多一些。
“馮公公，瘦了。”馮公公一進門，趙朔便有些心疼的開口了。
馮公公以前雖然也不胖，但怎麼說，也得有個一百五六十斤，但是現在，頂破天，也就一百三。
“王爺。”馮公公躬身行禮。
“好了，咱們之間，這些虛禮就免了吧。”趙朔超前迎了幾步，來到馮公公身邊。“要是累，我在這個人幫你……”
聽趙朔這麼說，馮公公的第一感覺，就是趙朔覺得他幹得不好，要換人。
他急匆匆的再次行禮。“王爺，老奴……”
“哎呀~！”一看馮公公這樣，趙朔知道，馮公公想多了。“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心疼你罷了。”
扶住馮公公，趙朔又道。“看你這麼累，我實在於心不忍。”稍微頓了頓，趙朔又補充了一句。“馮公公，這樣吧，我現在給你一個權力，可以自由任命監督司的官員。這樣，你找幾個得你的助手，也能輕鬆一些。”
監督司，是趙朔給監督情報機關的馮公公說率領的檢察機關起的名字。
面對趙朔的放權，馮公公老淚縱橫。最開始，他是趙朔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也把趙朔當做最親的人。但是，隨着趙朔身邊將令的增多，馮公公覺得，他跟趙朔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了。
爲了拉近跟趙朔的關係，或者說，爲了證明自己還有用，馮公公每天都盼着趙朔能給他點事做。
跟林峰，居正，石槊等人不同，馮公公不能帶兵打仗，跟凌雲等人也不同，對於火器一類，他完全不瞭解。
他能做的就是跑跑腿，傳傳消息，這讓他覺得跟趙朔的距離更遠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情報系統建立之後，趙朔不放心，要建立監察系統。
正好當時各方都在開戰，趙朔身邊可用的人不多，這纔給了馮公公機會。
對於這個機會，馮公公萬分珍惜，訓練骨幹，招募監察人員，彙總所得消息，每一件事都事必躬親。這纔是他暴瘦的原因。
說明趙朔相信他了，他跟趙朔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他做的所有一切，不就是爲了這現在趙朔竟然竟然要把監察機構官職的任免大權交給他，這個嗎？
現在夢想成真，馮公公又豈能不激動。
“好了，好了。”趙朔看着已經哭紅雙眼的馮公公，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馮公公感激過後，穩定了一下情緒。“王爺，你叫老奴來，不會就是爲了這個吧？”
趙朔指了指馮公公。“一來啊，我還真是想你了，二來呢，還想再問問菸草的事情。”
菸草的事情，馮公公上次已經跟趙朔說過一了，他知道的已經都說了，現在再說，他只能講所有的關於菸草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那東西好抽嗎？”馮公公說完之後，趙朔輕聲問道。
煙這種東西，趙朔雖然沒癮，但偶爾還是會抽一些的，尤其是壓力大或者緊張的時候。
聽趙朔這麼問，馮公公緩緩點了點頭。
“那就再想辦法弄點唄，我也想嚐嚐。”趙朔撓了撓鼻子，笑着說道。
“王爺，這個……”馮公公一臉爲難。“老奴只能盡力，具體能不能找到，不好說。”
趙朔點頭。“沒事，找到有功，找不到無過。”說完之後，趙朔歪着頭，問出了這一次早馮公公來的真是目的。“我想建造鐵家船，跨洋遠航，你以爲如何？”
“鐵甲船，跨洋遠航？”馮公公懵了。鐵甲船顛覆了他腦海中的木質船概念，兒跨洋遠航，則是徹底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按照他的思想，大宋所在的土地就是世界的中央，周邊除了海洋之外，就是一些蠻荒之地，根本不知得去。
“哈哈……”察覺到了馮公公的異樣，趙朔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他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現在派兵出航真的還不合適。
“王爺，你沒說笑吧？”見趙朔發笑，已經愣了好一會的馮公公帶着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趙朔。
“本來吧……”話到嘴邊，趙朔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其實吧，就是去李朝，還有李超南邊的占城，還有就是占城那邊的麻逸而已。”
趙朔這麼一說，馮公公做出了一個謊言大悟的表情，占城和麻逸兩國，都是從李超使者口中說出來的，你李朝不遠，馮公公是知道的。
“王爺，這裡應該有紅薯，菸草應該沒有吧？”
馮公公的話語中，帶着試探的口吻。
“這個我可不清楚，不過，多數應該沒有。”趙朔嘆了口氣，接着道。“哪裡有，我是知道的，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恐怕難以到達啊。”
趙朔這話剛說完，一直沒有忘記菸草味道的馮公公嚥了幾口吐沫，迫不及待的問道。“在哪，在哪啊？”
“這個地叫美洲，距離我們這相當遠，造鐵家船就是想去那裡。”趙朔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南美洲？”馮公公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過。”
“沒聽過很正常。”趙朔嘆息道。“那裡是我在夢中看到世界，那裡除了菸草之外，還有另一種東西——玉米。”
想到玉米，趙朔忍不住舔了舔舌頭。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他可是一直在回味玉米的味道。那各種各樣的吃法，每一種都讓他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