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都有一些各自的傷感,只是不願向外界散發罷了。若芸與嫣兒也只是抑制自己的傷感,強裝着笑容與彼此聊天。
不是僞裝,只是怕表現出的傷感惹得對方擔憂。
“倒不知恆哥哥現下是到了哪裡竟還不過來?”嫣兒望着窗外道。
聞此,若芸亦是走到嫣兒的身前道:“你恆哥哥是要過來的嗎?”
“方纔婢女告知嫣兒的時候,嫣兒便差人去告知了恆哥哥,只是不知恆哥哥現下是到了哪裡。”
話音方是落下,敖洛恆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嫣兒的面前。
見此,嫣兒快速來到敖洛恆身邊道:“恆哥哥你是在忙些什麼的,芸姐姐都來此好久了。”
敖洛恆的目光自是看向屋裡的若芸。只是一身婢女的裝束,隱約還是看得見灰塵的侵襲。這一路,是受到了怎樣的困難,在南國,又是遭受了怎樣的屈辱,竟是這般的裝束站在身前?
敖洛恆在嫣兒的挽住下來到若芸身邊久久凝望,道:“這一路可是辛苦了。”
若芸只是淺淺笑道:“只是勞途罷了。又怎說辛不辛苦。且此次前來能看到嫣兒便是欣喜了。”
嫣兒心中自是知曉敖洛恆對若芸的情感沒有改變,自己站在那裡只是覺得惹了敖洛恆的雙眼。
便鬆開挽着敖洛恆的雙手道:“芸姐姐你先在這坐着休息,恆哥哥你就代替嫣兒好生陪着芸姐姐。嫣兒現下去看看可是有什麼好吃的,也好拿來款待下芸姐姐。”
敖洛恆聽此並沒有拒絕,只是道:“小心些。”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卻只能抑制內心的傷感,只要敖洛恆高興便好。不是嗎?
嫣兒平復內心的傷感,恢復往日的俏皮,道:“那嫣兒先去了。芸姐姐你好生候着,嫣兒去拿好多好多好吃的給你和小寶寶吃。”
言罷,嫣兒便是看向若芸的腹部,扁扁的,再沒有昔日的隆起。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臨盆了。便只是當若芸的孩子在南國玩耍了。
若芸聽聞嫣兒話語中提及自己的孩子時,面部的神情卻是猛然一顫,泛黃的臉色瞬間顯現,一直抑制的傷感之情卻是再次顯現,無法逼回。
見若芸那般的神情,敖洛恆忙對嫣兒道:“快些去看看你的糕點吧。多拿點好吃的。”
嫣兒也是覺察到了若芸露出的傷感之情,不知是否是自己說錯了話,便提步離去,只留下敖洛恆和若芸。
隨後,敖
洛恆轉身關上房門,扶住若芸坐下,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這般難看?”
若芸先是愣住不出聲,思緒一直拉在先前自己經歷的種種,似是在被四面的牆狠狠地包圍住,逃不出,躲不掉。
“芸兒,芸兒……”敖洛恆的聲音再次傳入若芸的耳畔。
聽聞“芸兒”兩個字,若芸纔是醒悟,道:“只是遇到了些事情罷了。”
“只是遇到一些事情?”敖洛恆道。又加重了只是兩個字的語氣。
若芸低下頭,悶着不出聲。敖洛恆見此道:“怎麼說我也是知曉你的,臉色這般難看定是發生了大事情。方纔嫣兒談到你的孩子時你面部那般的表情又怎能瞞得了我。你若真是把我當成朋友便說,悶在心裡也是難過的。”
隱隱的抽泣聲傳來,些許的淚水劃過臉龐。往日的傷感又怎是一言一語能解說的了的。
“孩子,孩子死了。”若芸努力抑制傷感道。
這樣的消息在敖洛恆聽來着實意外。卻又不知怎麼安慰若芸,便只是懷抱住若芸,便讓她在自己的壞中國盡情哭泣宣泄吧。
只是此時房門恰被推開,嫣兒欣喜的聲音亦是傳來。
“芸姐姐,你看……”話語未畢,嫣兒便看到敖洛恆與若芸懷抱在一起,若芸還是淺淺的淚珠滴落。那情景在嫣兒看來只是若芸與敖洛恆之間的曖昧。
不禁手中端着的糕點瞬間打落,點點的淚水也是滴落,轉身便是跑出房門,不想再看着面前的一切。
若芸也是驚住了的,急忙從敖洛恆的懷裡離開,方想開口解釋卻是見得嫣兒跑出。
“嫣兒。”
“無事,你在這歇着,我去尋她去。”敖洛恆止住若芸道。
隨後便是跑出去追向嫣兒。
“嫣兒,停下,嫣兒!”逐漸命令的語氣傳出,嫣兒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加快步伐,逃離。
“嫣兒,恆哥哥命令你停下!”敖洛恆停止腳步大聲喊道。
只是不知爲什麼,聽到這樣的命令聲,聽到自己的恆哥哥,嫣兒竟是停下了腳步,就那樣聽着他的話,順從他,哪怕自己的心有多傷感。
見嫣兒停下,敖洛恆快速走到嫣兒身前,道:“快別哭了,這樣子斷是沒有以前開心的摸樣惹人喜歡。”
“嫣兒就算笑得再開心,恆哥哥也是不會喜歡嫣兒。如此,嫣兒爲什麼還是要抑制自己內心的傷感,整日笑呵呵
的?”
難道這次自己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就只能像昔日那樣活潑快樂?可是如今表面再怎樣歡樂,心裡的傷感他何時又關心過?
敖洛恆伸出雙手,仔細拭乾嫣兒面部的淚珠,情因不能給你,便只能好好地對你。
“方纔你芸姐姐只是太過傷感,我只是安慰她一下。”
“只是安慰?我是王后,是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知曉你心中有芸姐姐,可是我早就說過了我可以等,今日我亦是故意讓你和芸姐姐待在一起,可是恆哥哥,你何時尊重過我?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爲什麼是我一直在遷就着你?我喜歡你,就讓我自己這麼不堪嗎?”
“你芸姐姐的孩子,死了。”終是道出了實情。面對嫣兒的傷感,敖洛恆是再也隱瞞不下的。
聽聞敖洛恆的話語,嫣兒眸中一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孩子死了?怎麼會這樣?”此時全然沒了方纔的傷感,有的只是對若芸的憐情。
“是的。你芸姐姐不知道在南國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只是感覺對她的傷害蠻大的。”敖洛恆擔憂道。
想着方纔若芸的神情,倒是不知這次的傷害又是多久才能消退。
嫣兒愧疚道:“那芸姐姐現下不是很傷心嗎?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行,嫣兒要去看看芸姐姐,方纔嫣兒那樣跑出來,芸姐姐定是很傷心。”
言罷,嫣兒便轉身回到寢宮,忘卻身後還有敖洛恆的站立。
敖洛恆看着嫣兒的背影只是笑笑。就是這樣可愛,神情變化的也是如此快,現下是全然沒了方纔的傷感的。
若芸把方纔嫣兒打翻在地的糕點一一撿起,弄了乾淨後便閒坐在椅子上,倒是不知敖洛恆解釋得怎麼樣了。
嫣兒對她一直都是以姐姐相待的,自己卻一連幾次傷嫣兒的心,惹得她難過。這個姐姐當得確是不稱職。
正是在遐想,嫣兒已然來到了若芸的身邊,俯下身軀,握住若芸的雙手道:“芸姐姐,方纔是我不好,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方纔就是沒能高清事實,是我誤會了你。”
若芸藉此緊緊握住嫣兒的雙手道:“你那般待我,我亦是知曉你對你恆哥哥的心思。我本是不該前來擾亂你,可是實在是迫於無奈。害得你心傷,是芸姐姐的不對。”
“芸姐姐是在說些什麼,芸姐姐能想到嫣兒是嫣兒的福分,又怎會打擾?只是嫣兒太過小氣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