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真正的敵人在哪裡?

達克放下雙手,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道:“當然,有些貴族喜歡讓僕人幫自己繫上餐巾。尤其是貴族人家的小姐,讓女僕繫上餐巾是一種體面。不過,最近在上流社會中,年輕男性,或者說三十歲以下,還未生育齣兒子的男性貴族,流行自己打結。因爲這樣會顯現出自己有能力,有力量的一面,而不是一個已經四體不勤,只能讓人照顧的病秧子。只有當有了家室,有了繼承人的中年男性纔可以免除這樣的比劃,讓僕人們幫助繫上餐巾。”

光是一個系餐巾達克就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上許久。看他似乎還打算說下去,忌廉稍稍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好了好了,謝謝達克的解說。那麼,猶大,你來告訴我,系一個餐巾這種事情,你做得到嗎?”

猶大鐵青着臉,不說話了。

忌廉也不在乎,回顧四周的那些囚犯:“你們中有沒有人能夠來告訴我,貴族系餐巾的這個在你們看起來很有禮貌,很有風範的動作,你們是不是做不到?你們的手指是斷了,還是不夠靈活?還是你們愚蠢到就連一個結都打不好?”

看到四周這些囚犯們全都不說話了,忌廉帶着開玩笑一般的態度,打出一張牌之後繼續說道:“還有嗎?你們還覺得貴族哪方面比你們厲害?他們有什麼事情是你們做不到的?”

那個猶大似乎依然不想死心,他捏着拳頭,咬着牙,躊躇良久之後,再次說道:“還有……知識!貴族老爺們……他們懂的讀書寫字,他們會編排歌舞劇!他們……他們……他們說話起來就顯得很高雅的樣子!”

“哈!讀書寫字?有意思。”

忌廉十分乾脆地把手中的牌合了起來,說道——

“我就這樣說吧,在加入人魚之歌之前,我最多也就只能寫自己的名字。你覺得那些大人物會讀書寫字很了不起?你想學讀書寫字嗎?我們人魚之歌可以教你啊。”

文化。

這是一種彷彿天生就和普通農民完全隔絕的東西。

畢竟對於那些最最普通的農民來說,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學會讀書寫字,也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麼文化上的交流。

農民的日子就是在農田裡面,一生一世都在農田裡面。土地下的禾苗聽不懂人類的話語,他們也不需要給這些植物寫什麼文字。

一直以來,文字這種東西似乎都只屬於上流階層,都是屬於貴族專有的東西。

可是現在……

現在,這個人魚之歌竟然對這些曾經同爲農民的囚犯說,那些曾經高高在上,只有貴族老爺們纔可以閱讀的書籍,可以看懂的文字……他們竟然願意傳授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啊!讀書……讀書有什麼用?識字有什麼用?就好像我趕車,他種田,我們要學讀書幹嘛用?!而且……而且……”

說到這裡,猶大突然看到了旁邊那個啫喱,他心中一動,立刻伸手將那個孩子直接拽了過來,大聲說道:“而且你看他!他的父親就會讀書寫字,那又有什麼用?他的老媽子瘋了,殺他老爸的時候那些知識有什麼用?!”

忌廉擡起頭,看着面前那個還在不斷喊叫的猶大,等到他嚷完之後才呵呵說道:“所以,你同意那些貴族並不是因爲擁有文化,會讀書寫字所以才能夠成爲貴族的嗎?所以你現在依然沒有找出來,那些貴族老爺們究竟哪裡比你們強,對不對?”

“這……這……!”

一時間,猶大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思維上的陷阱。

他瞪大眼睛,無比緊張地看着這邊的忌廉,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激動與震顫。或許是因爲過去三十多年的生活讓這個囚犯的思維已經形成了定勢,可是現在,這一切好像都開始逐漸地崩塌?有一些非常不同尋常的東西……正在這些快要崩塌的廢墟之中……慢慢萌芽?

忌廉拿起手中的牌,一邊看,一邊繼續說道:“現在,我就問你們幾個非常簡單的問題。爲什麼貴族可以不用工作也能夠吃上那麼好的東西,穿上那麼好的衣服?如果說談吐優雅,會讀書寫字並不是成爲貴族的真正原因的話,那些貴族之所以能夠成爲貴族的真正理由是什麼?你們覺得那些貴族比我們這些平民要高級,但他們不僅力量沒有我們強,種地也不如我們,甚至就連製作一點東西也不如我們。他們到底比我們強在哪裡?爲什麼我們要崇拜他們?這些問題你們能夠解釋嗎?”

猶大的思維混亂,這樣的混亂其實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在這裡的所有囚犯,他們聽着這樣的話語,臉上的表情全都浮現出相同的混亂色彩。

貴族到底比哪裡優秀?

爲什麼貴族可以不用幹活就能夠吃好喝好?

爲什麼貴族平時隨隨便便的吃頓飯就可以比的上普通平民一個月,甚至是一年的口糧?

爲什麼貴族的子女依然可以是貴族,而自己的子女依然只能是平民?

這樣的思想在這些囚犯之中傳開,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點綴出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星火。

忌廉當然知道,不可能一口氣就把這些人的腦子全都轉變過來。

不過他也不指望現在就達到如此的高度,只要能夠將這樣一個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想法,宛如一顆種子一般種在這些人的心裡,那麼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說,到底是誰把你們叫到鵜鶘城來搞事的?那也是一個貴族嗎?”

依然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忌廉打着手裡的牌,緩緩說道。

旁邊打牌的一名囚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我們小鎮的領主……霍桑爵士。他說……都是由於你們鵜鶘城的問題,所以我工作的那家紡織廠纔會倒閉……”

有人開了口,就像是一道攔洪大壩開了一個小小的決堤口一般,立刻就有人跟着說道——

“你們小鎮的領主?我們是村長。我們村長也對我們說,村子裡之所以今年上半年持續乾旱收成不好,就是因爲鵜鶘城的紡織業觸怒了光明神,纔會對我們降下懲罰的……”

“我們鎮的領主是傑森爵士,傑森爵士是一個待人十分溫和,十分友好的貴族爵士。我們來這邊,也是因爲傑森爵士說,是鵜鶘城的人魚之歌搶了我們的錢,所以才……”

周圍的囚犯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說到後來每個人也都放開了,開始逐漸將他們怎麼會遭遇困境,然後怎麼和村子或是小鎮的領頭人訴苦,然後那些領頭人紛紛讓他們過來找鵜鶘城的事情全都說了一個遍。

忌廉眯着眼睛,默默打牌,但卻在心裡將這些話語全都記了下來。稍稍總結一下,這些囚犯大多數都是來自邊境省隔壁兩個省份的平民,基本上都是因爲經濟不景氣,然後生活過的越來越困難,再加上去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年上半年的長時間乾旱這纔會導致他們走投無路,開始向着鵜鶘城進攻。

這樣的聊天氣氛顯得很愉快,也很輕鬆。

一邊打牌,忌廉就將那些慫恿這些囚犯跑過來攻擊鵜鶘城的貴族領主的信息給摸了個遍。

在這把牌局的最後,忌廉卻是皺着眉頭,十分遺憾地把手中的牌往下一扔,說道:“熟嘍輸嘍!這一把運氣實在是太差!我也該去給你們運晚飯了,走了!”

說着,忌廉拍了拍自己的雙腿,起身,就向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動身,後面的布萊德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我繼續看守”。

倒是旁邊始終都保持着觀望態度的達克略微想了想,卻也是默默起身,跟着忌廉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倉庫,前面的忌廉從懷中摸出一根香菸叼進嘴裡,掏出口袋火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當他吐出這一口煙霧的時候,後面的達克卻是揮揮手,將這些煙霧驅散,說道:“再怎麼說,這些香菸的原料也是有毒的。賣給其他人也就算了,你最好少吸一點。”

忌廉取出嘴裡的香菸看了看,隨後帶着些許的苦笑回過頭來,衝着達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心情有些糟糕,你就讓我先放鬆一下吧。”

說着,他又叼着香菸吸了起來。

達克離開忌廉兩步的距離,避免煙霧飄到自己的身上,說道:“怎麼了?剛纔還好好地,怎麼突然間你那麼愁眉不展了。”

忌廉吐出一口煙霧,想了想後,還是搖搖手,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好像知道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情。”

看着忌廉現在吞雲吐霧的模樣,達克更是皺起了眉頭。

在公會中,他和忌廉其實算不上有多熟。在達克的觀感中,這個刺客是完完全全的會長派,忠心耿耿。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忠心耿耿,是那種忠誠的……有些可怕,如果會長讓他下一秒自殺估計他眉頭動都不會動一下立刻拿起短劍抹脖子的那種。

如果說能夠看出來這個刺客對自家會長有意思的話那也就算了,這屬於浪客有心而神女無意,達克也能夠理解他的這種癡狂。可是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忌廉不像是瘋狂愛上會長的樣子。

這種幾乎完全不顧及自我的奉獻性的忠誠讓達克有些不太適應。在男性會員裡面,他更喜歡起司那樣的。雖然也會忠於公會,但行事作風還是能夠看得出“理性”,並且由於血族事件,達克也能夠理解起司這種嘴上很強硬,但行事作風還是很合拍的忠誠。

再不濟,布萊德,或是特斯拉那樣的也好。一個傻憨憨的,只要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一個只要給足經費隨便你怎麼研究都行卻必定會出成果。

可是對於忌廉,如果不是必要的話,達克卻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實在是有些生分。

“……”

“其實你沒有必要強行逼着自己和我說話的。這樣會顯得很刻意。”

忌廉呼出一口煙霧,轉過頭笑着衝達克說道。

被他直接點破自己的心事,達克的臉上一紅,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

忌廉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用在意我們公會中的人情事故,覺得我們會排擠你。沒事的時候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找你聊天。大家都屬於那種見不得有人寂寞獨自一人的人。”

聽着忌廉的安慰,達克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刻意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擡起頭,說道:“所以,你究竟想到了什麼事?”

忌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用鼻子吐出煙霧,再次伸了個懶腰,說道:“會長讓我來管理這些囚犯,一來是要安撫他們的情緒,讓他們不要產生暴動,讓我們能夠堅持到審判日的到來。”

“另一方面,會長也希望我能夠在安撫好他們情緒之後,套出他們背後的指使人究竟是誰。”

達克想了想,隨即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份工作完成的還真不錯。一天的時間你就完成了這兩項工作。幕後主使人的名字你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呀……”

“那你還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

“正是因爲我記下來了,所以纔會愁眉苦臉。”

忌廉再次猛吸一口香菸,很快這火苗就要燒到嘴脣了。他吐出嘴裡的香菸殘渣,用腳踩滅,說道:“我基本上可以明白會長讓我找到這些所謂的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我們的敵人卻並不是單單的一個人。他們是其他城市的領主,市長,鎮長,村長。是除了邊境省外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很詳細的敵人的話,那可能還真的沒有一個敵人。畢竟,我們人魚之歌不可能同時和周圍所有的領主市長作對,不是嗎?”

達克默默地聽着,看着忌廉現在這樣一幅十分無奈的表情。

良久,他才應聲道:“所以……我們沒有敵人嗎?”

“不,恰恰相反,還有很多。”

忌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雖然那些背後的煽動者不應該成爲我們的敵人,也不可以成爲我們的敵人。但如果非要說有的話……”

“那麼那些領主,鎮長,村長……凡是通過這一次的元素機改革,隨後通過商業活動從中獲得利益,並且在獲得這些利益的同時損害了那些普通老百姓利益的,那都可以算得上是鵜鶘城……甚至是人魚之歌的敵人。”

那一刻,就算是達克也終於明白現在究竟是出現了怎樣的狀況,臉色也同樣變差了起來。

忌廉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邊說道:“所以,我纔會感到害怕。”

“在這之前,我還以爲我們的敵人僅僅只是一個想要陷害我們的傢伙。這個傢伙可以是一名貴族,可以是一名領主。說實話,就算最後給出的答案是一個手上握有重兵的軍事首領,我儘管會驚訝,會擔心,會緊張,但也不會害怕。”

“可是現在,我得到的答案卻並不是這麼一個十分具體的目標。”

“是所有的貴族……是所有隻要有能力,就都會想要從那些平民身上搜刮出錢財來的所有人。其中一些甚至本身都不是貴族,僅僅只是貴族的附庸。”

“甚至於,這些所謂的幕後黑手們都不是事前商量好的要一起陷害我們人魚之歌,他們幾乎不約而同地,近乎本能地在這些囚犯們討要一個說法的時候,將這些問題全都轉嫁到我們會長身上。而當這些強盜們開始一路走過來,更多聽說了的領主們也是順勢將問題一併歸納到我們身上來。”

“換句話說,我們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切的敵人,如果會長是想要通過這場審判來找到幕後的黑手,然後對其進行打擊的話,那麼很明顯會長的想法就已經破產了。”

“因爲……我們不可能對抗所有人。我們不可能對抗這個世界……我甚至開始害怕,害怕我們會長如果真的知道這些傢伙背後的指使者的話,她會不會發了瘋一樣地對所有人開戰?”

說到這裡,忌廉的聲音中已經完全透露出一種近乎絕望的顫抖。他捂着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被痛苦所淹沒,又像是在漆黑一片的荒野中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指引其去向。

看着這樣的忌廉,達克想了想,試探性地想要伸出手去搭住他的肩膀,可手臂纔剛剛擡起來一點點,卻還是因爲害羞,最後放了下去。

“那……我覺得,你所想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過厲害了。雖然說那些貴族是貴族,可換句話說,我們會長也是貴族,甚至,很快就要當市長了呀。”

“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那些囚犯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巧合纔想到要攻擊我們的話,那麼應該也不用太過緊張了吧。和那些領主談談,相信會長也能夠讓他們不要繼續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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