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冷眼看着他們,聽到長孫洛宇的這番話,她冷哼一聲,問道:“是不是也包括臣妾?”
長孫洛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剛剛不是你的話,她會這樣麼?你認爲你能逃脫干係麼?”
聽到這話,舞蝶算是渾身冰冷,痛心徹骨,她冷笑着看着他們:“既然如此,何必讓她到這裡來?你本就應該預料到的不是麼?說不定她就是帶着這個目的來的,爲的就是讓臣妾死。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既然如此,臣妾就等着爲你的皇兒陪葬。”
她說罷,笑着看着宮殿的陳設,冷冷的喊道:“今天,誰也不許動,誰動,本宮就處死誰!”
她坐在冰冷的板凳上,冷冷的沒有任何焦距的坐在那裡,等待着最後宣判死刑。
長孫洛宇看到她眼中如同死灰一般的神色,不由得一痛,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可是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傷她。他們離別的時間太久,還來不及團聚,竟然又要產生嫌隙麼?不過聽到她狠心的說出那番話來,他的眸子也不由得冷了:“這個皇宮還是朕說了算!趕緊去請御醫,否則,朕就先將你們這些人殺死,然後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你們的皇貴妃!”
凌遲處死?這樣的刑罰他竟然要用到她的身上?舞蝶啊舞蝶,你當初愛上的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他竟然要對你實行這樣的酷刑!
“皇上不要忘了,臣妾也是大梁國的準王妃。你將臣妾凌遲處死,就不怕大梁國會進犯邊境麼?要知道西部邊境此時已經空虛,而大梁國駐紮着百萬大軍在邊境,如果他們的皇子有什麼閃失的話,他們就會打進運過來。”舞蝶仍舊目視前方,她的眼睛都未曾眨一眨,只是心更加的冰冷。
有太監小福子請來了御醫,經過老御醫的診斷,心蓮不過是動了胎氣而已,靜養幾天就會無事。御醫開了調理的方子,說了注意的問題,揹着藥箱匆匆離開這充滿火藥味的地方。
長孫洛宇親自抱了心蓮艱難的一步步朝着鳳宮行去。
舞蝶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長孫洛宇,你我之間咫尺天涯,是今生我們都無法逃脫的命運!”
因爲記掛着生氣的舞蝶,他不敢有一刻的停留,將心蓮交給流螢好生照看,他則重新回到舞蝶這裡。
舞蝶仍舊端坐在桌前,目光中沒有任何的焦距,下面的侍女跪倒了一片,看到長孫洛宇去而復返,越發的不敢擡頭,渾身抖如篩糠一般。
“皇上可是想好了處置臣妾和這些奴婢的法子?”舞蝶冷冷的看着長孫洛宇,她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
長孫洛宇從後面將她輕輕地抱住:“蝶兒,你知道朕真的很在乎那個孩子,你何必跟朕慪氣呢?氣壞了身子怎麼辦?你剛回到宮中,還沒有跟朕好好地敘舊,還沒有跟朕完成夫妻大禮,怎麼想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今往後,朕再也不會讓你去死,你也不會再提死這個字,我們要好好地生活,幸福快樂的生活。我們還要有
很多的兒女,看着他們快樂的成長,體會爲人父母的快樂和幸福。”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臣妾想先去休息了。”舞蝶掙脫他的懷抱,站起身朝着內殿行去。
長孫洛宇跟上了她的步伐,用力將她攬入懷中:“朕跟你一塊兒休息。”
他想要得到她。因爲他不想再失去她。他要讓她今生今世都牢牢地記住他,將他刻進骨血中,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忘記他!
“想必皇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如果皇上不要臣妾死,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何必急於一時呢?”舞蝶姍姍跪下施禮。
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行如此大禮。
長孫洛宇上前將她拉起來,順勢帶入懷中,將她的手放到他心臟的位置:“不管事實如何變遷,這裡不會改變。”
舞蝶靠在他的胸膛上,嘲諷的笑。
現在說這樣的話,她還會如同以前那般傻傻的相信麼?剛剛那一出就說明了一切,難道還要她相信這些甜言蜜語麼?
舞蝶認真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舞蝶的這裡也永遠都不會變。”
“朕還有別的事情,等到晚上朕來這裡陪你用晚膳。”長孫洛宇捏了捏她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臉,寵溺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雲華宮。
舞蝶看着下面跪着的長長舒了一口氣的這些侍女們,不由得輕笑。原來君王就是這樣的,將別人的生死全部掌控,只要稍不如意就是讓別人死!
“都起來吧!皇上已經走了,你們也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翠竹,我們去浣衣局。”舞蝶喝了口涼茶,站起身來。
翠竹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可是小姐剛剛不是說自己身子乏了,想要休息麼?”
“那只是個藉口,我們現在要去看看綠蘿。”那個盡心保護她的女子,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恐怕也經歷了不少折磨吧?她都無法想象,長孫洛宇會如何折磨她!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當看到綠蘿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顫。
只見綠蘿蓬頭垢發,腳上手上戴着臂粗的腳鐐手鐐,面前堆積如山的衣服,還有後面嬤嬤的鞭笞。她的衣服早已經看不出顏色,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新傷蓋着舊傷。
舞蝶上前,將綠蘿緊緊抱在懷中,鞭子也無情的揮下,打在她的身上,頓時衣服被抽開,身上起了一道鮮紅的印子。
那嬤嬤一看是她,趕緊跪倒在地:“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舞蝶並不理她,她看着懷中的人兒,消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頭,如果不是她會武功,恐怕早就死在了這個地方!
綠蘿看到是她,眼中有一剎那的光芒,隨即她的頭偏向一旁,躲閃着舞蝶的關心。
舞蝶認真的看了看她,將她交給一旁的翠竹,這才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嬤嬤,俯下身,問道:“這開腳鐐和手鐐的鑰匙
呢?”
那嬤嬤偷偷擡頭看了她一眼,纔將鑰匙遞了過去,口中不斷地喊着“娘娘饒命。”
舞蝶將鑰匙遞給了翠竹,將地上的鞭子撿了起來:“你剛剛明明看到本宮到來竟然還下如此狠得手,看來你是不將本宮放在眼中。本宮最恨你們這樣的下人們,見風使舵,從來都不知道放人一馬等於房自己一馬。既然如此,本宮就讓你們也嚐嚐這種滋味到底如何!”
她長臂一揮,鞭子夾帶着井水狠狠的抽在了跪倒在地的嬤嬤的身上:“皇上是讓你這樣虐待她的麼?”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這並不是皇上的旨意,還請娘娘饒命。”嬤嬤一邊挨着鞭子一邊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饒。
舞蝶住手,看着她:“既然不是皇上的旨意,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要如此折磨本宮的侍女!”
“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她跪倒在地,只要能換的生,她做什麼都甘願了。
舞蝶氣憤的看着她,上前將她一拎,幾乎是連推再搡的帶着這個嬤嬤出了浣衣局吩咐翠竹帶着綠蘿回雲華宮,並且去找葉子華爲她治傷,她則手拿皮鞭,帶着那個嬤嬤一同朝着鳳宮行去。
流螢看着怒氣衝衝的舞蝶忽然來到鳳宮,她當即站在宮門前,小心的說道:“娘娘,皇后娘娘已經安歇,如果有什麼事情,等到娘娘小憩之後再做定奪!”
“將你的腰牌拿出來!”舞蝶冷冷的看着她,吩咐道。
流螢將大侍女的腰牌遞給了舞蝶:“娘娘,這就是奴婢的腰牌。”
舞蝶拿在手中看了看,眼中的狠厲閃了閃,一揮手,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流螢的身上,鞭梢掃到了她的臉,頓時血紅的一條。
流螢這才注意到舞蝶的身上也有一道鞭痕,衣服已經破爛,露出裡面還在滲血的鞭傷,她趕緊跪下,問道:“娘娘有什麼氣,都可以朝着奴婢撒,但是娘娘也要奴婢死個明白纔是!”
舞蝶指着一旁的嬤嬤問道:“你可認識她?”
“劉嬤嬤?她是浣衣局的劉嬤嬤。”
“認識就好。當初是不是皇后傳旨讓他們如此虐待本宮的大侍女的?”舞蝶氣憤的惦着鞭子,隨時都有可能抽在流螢的身上。
“你現在知道本宮爲何如此對你了吧?你家主子犯了錯,你這個做奴婢的就要承擔,她既然讓本宮的大侍女不好過,本宮也不會讓她的大侍女好過。要怪你就怪不該成爲她的大侍女!”
說罷,舞蝶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揮下,一邊抽打着流螢,一邊抽打着一旁的劉嬤嬤,“除了皇上之外,本宮不允許旁人虐待本宮的人,你們算什麼東西,竟然將本宮的人折磨成那個樣子?從今天開始,流螢你就不必坐着大侍女了,帶上綠蘿帶過的手鐐和腳鐐,去浣衣局洗衣服!”
舞蝶放下手中的鞭子,冷冷的看着門口:“心蓮,你都聽到了,竟然還不出來,你的心可真是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