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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走出“三尺離魂”後,每次觸摸到密鯊齒,雲毅總會感覺到不對勁。當初剛剛得到這把武器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可是自從進入“三尺離魂”,這把密鯊齒就越來越古怪,寒氣不再單純,而是有雜質的陰邪之氣。
想到這些,雲毅便一點點的去觸碰密鯊齒,想要與之建立一些交流。
細鯊齒和密鯊齒,當初的製作便是按照極品靈器的製作工藝進行製作的,倘若能將“陰陽劍訣”修煉完,然後再將兩者結合起來,極有可能使其成爲一柄魂兵。
但凡到了靈器這一級別的存在,即便內部沒有衍化出器靈,也能夠與之建立一種微妙的聯繫。雲毅操縱細鯊齒時如此的得心應手,就是這個原因導致的。
當然了,法器也能做到這一點,不過那需要在法器上面布上禁制什麼的,沒有操縱靈器這麼簡單,也沒有操縱靈器那樣困難。
這裡的簡單與困難是相對的。
雲毅很小心的嘗試着與密鯊齒溝通,即便有着細鯊齒的純陽之力守護,將那股陰寒之氣徹底的隔絕開來,但是那股陰邪之氣仍舊能夠從純陽之力的保護下從雲毅的手掌滲透到他的身體裡面。
“黑暗之力,加持我身!”
雲毅心念一動,他周圍的暗元素就像是受到召喚一樣涌到他的身邊,從他的身體外滲透了進去,然後在雲毅的調集下,匯聚到了雙臂中,將那股陰邪之氣徹底的抵擋住。
現在的雲毅可是有着充分準備的,在這件事情上犯過一次錯誤的他,怎麼可能還會再犯第二次。
陰邪之氣毫無懸念的被逼回了密鯊齒當中,雲毅這樣做,自然是有意爲之。
“你從哪裡來,自然會回到哪裡去,我就將計就計,順着你回去的路找到問題所在。”
雲毅的心神在純陽之力和黑暗之力的保護下,進入了這股陰邪之氣當中,遁藏在最深處。因爲在沒有弄清楚問題的始末之前,保持着必要的小心是很應該的事情。
“一個女子?”
雲毅一路順着這股陰邪之氣,透過密鯊齒內部附加的一個又一個精妙的法陣,來到了密鯊齒內部的深處位置,他極力藏匿在這股陰邪之氣當中的心神,並沒有觸動這些法陣。於是,他看到了他想要尋找的問題所在,但是他也被愣住了。
“難道是器靈?”
雲毅這樣懷疑着,腦海中升騰起“陰陽劍訣”的記載來,對比之下,竟是大相徑庭。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器靈的話,那這又是什麼東西?”
雲毅的心神也相當於他自己,此時的他,正用一種有些古怪的目光瞧着這一個全身半透明的女子,女子的年齡看上去大概在二十三、四,相貌平平,卻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獨特的風韻來。
“誰?”
一聲略帶薄怒的女性呵斥聲,將雲毅從一系列的猜想中拉了回來。
“哦,被發現了?”
雲毅的這縷心神從陰邪之氣中分離了出來,飄蕩到這個看起來有着二十三、四的女子頭頂。
“難道你不知道,在別人頭頂說話是很不禮貌的嗎?”
一股強大的拉扯力令得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的雲毅不自覺的下墜,雙腳重重的落在了女子盤坐着的虛空上。
這是密鯊齒內部一個核心大陣,女子正是盤坐在陣眼處。
雲毅先前猜想女子是器靈的衍化之物,主要就是根據這個判斷的,因爲他還沒有想過,其它東西佔據陣眼之後,陣眼還能正常運轉的存在到底有沒有。
“你是什麼東西?”
雲毅好不容易將身形穩住,眉宇間的怒氣已經使得他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線,其實他正在通過這股怒氣來極力掩蓋自己內心的驚訝之情,因爲他眼前的這個傢伙,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咯咯……什麼東西……”
女子輕笑起來。
“你說我是什麼東西!”
可怕蒼老的怒喝聲從女子腐爛的嘴脣中吐露出來,女子的小臉突然間變化,一副醜陋至極的面容在雲毅毫無反應的情況,一下子湊到他眼前。若是一般人,必然會被這張醜陋至極的面容給嚇到,但是雲毅,他卻不同。
雲毅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醜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令得他有些發顫的氣勢,讓他險些癱軟下去。那隱藏在寬大袖袍下的雙拳不住的顫抖着,但他仍舊不肯退縮的往前邁出了一小步。
目不轉睛地看着醜陋女子那雙同樣醜陋的眼睛:“我再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語氣和先前一樣,既沒有不屑,也沒有卑微,既沒有膽怯,也沒有緊逼。雲毅的語氣令得任何人都感覺不到有絲毫的不善在裡面,甚至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雲毅的臉幾乎和醜陋女子的那張森森可怖的鬼臉要貼在一起,繼續目不轉睛的盯着醜陋女子的雙眼,裡面沒有一點膽怯之色,甚至沒有絲毫雜質,看上去晶瑩無比。
“好清澈的眼睛。”
醜陋女子在心中感嘆了一聲,在這樣的時代,一個有着如此清澈的雙目的人,就算是壞人,也壞不到哪去。
想起姥姥囑咐的話,醜陋女子這才嫣然一笑,將雲毅輕輕推開。
那張醜陋的面容漸漸隱去,女子那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面容浮現了出來。
“咯咯……”
看了雲毅一小會,女子忽然笑了,她的笑聲很小,很輕,就像是一股能夠撫慰人心的春風那樣,與之前那可怕又蒼老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與雲毅保持着五步距離的女子,伸出她那骨感的三指隨意的搭在她的雙脣上,輕聲笑道:“你真的不怕死?”
“我……”
雲毅正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外界有一點異常,連忙衝着女子行了一個書生禮:“在下易雲,無意冒犯,告辭了。”
“你……”
女子還沒來得及開口,雲毅的這縷心神便化作一道流影,消失在了一個個法陣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