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點映口碑，飢餓營銷
每年高考，一些明星們都會在微博上發佈祝福考生的文案。
今年也不例外，但很多人在祝福後，默默@了蘇哲。
也不知道是真祝福，還是想看熱鬧。
但蘇哲也沒空看微博了，經過幾日奮戰後，終於走出了高考考場。
這是他第二次參加高考（前世參加過），比起上一次，他沒有壓力，心態更好，步伐都十分輕鬆。
考場外聚集了一羣記者，他們全都衝着蘇哲而來，等他一出考場，話筒就差點塞進他的嘴裡：
“蘇哲，你考得怎麼樣？”
“你爲什麼要來參加高考？”
“想上什麼大學？”
“……”
聲音太雜亂，又堵着校門口，眼看就要造成交通不便，蘇哲只能說道：
“各位記者朋友們，請不要耽誤其他考生和家長們，旁邊有個小廣場，我們去那裡接受採訪。”
蘇哲帶着記者們來到考場旁的小廣場上，纔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沒有故作謙虛，誠實地回答道：
“我發揮得不錯，應該能考得很好。至於心儀的大學，說實話還沒想好。”
作爲演員和歌手，他最適合上的大學當然是兩所影視學院和兩所音樂學院。
但他沒有參加藝考，哪怕公認他的演技和唱功都遠遠超出了藝考的要求，按照正規程序，也不能進入這些藝術類院校。
那就去——清北？
他有自信，自己一定考得上。
但卻有幾個疑慮：
一是怕露餡，跟不上學習進度。
畢竟他的技能是隨機的，不一定能隨到選擇的專業課。
如果純靠他自己的水平，和清北的頂尖學霸們比學習……還是別找虐了。
二是怕耽誤時間。
哪怕學校給予一定的便利，但這畢竟是全日制大學，他不可能長期曠課，會引來輿論批評。
可讓他安心上課，對他的明星之路着實沒有太多助力，反而會浪費很多時間。
三是他不忍心。
高考看名次，他上了清北，就一定有一名學生上不了清北，有一名學生上不了本科，有一名學生上不了大學（依次擠名額）。
若他憑藉自己真本事考上，還能心安理得；但靠系統作弊，上大學對他來說又沒有作用，卻讓幾名學生改變了未來的命運，着實不安。
所以他在考慮，乾脆不報名，不上任何大學，就不會擠掉其他學生的名額。
那他不上大學，爲什麼還要參加高考？
爲了人設啊！
只要能成爲狀元，他懷疑【學霸】人設可以直接從0升到100%，讓他獲得一個頂級技能和奇物。
多值啊！反正對他來說，技能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努力半個月而已。
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了，大學只不過是附帶的而已，反正他上輩子上過了，也沒有“沒上過大學”的遺憾。
他想心裡着這些，而記者聽到他自稱“考得很好”後，衝他開玩笑道：
“那要上清北嗎？”
記者們忍不住笑起來。
蘇哲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去上大學了，不能耽誤其他考生，這樣不公平。
所以他搖頭道：
“不去。”
“爲什麼不去清北？”有記者繼續問。
這就帶着一絲惡意了。
蘇哲很平靜地回答：
“因爲我不想。”
記者們呆住了。
蘇哲接受完採訪後，就坐車回去了。
而這一段採訪錄像卻在網上火起來了。
【爲什麼不去清北，是不想嗎？】成爲了網紅句，火爆大江南北。
接下來的幾天，很多人惡搞這段話，出現了各種變種，還有鬼畜剪輯等。
這只是大家玩梗罷了，沒有惡意，蘇哲也沒說什麼，但有些老古董就覺得這是嘲諷。
比如光影，他們急壞了，終於等蘇哲結束了高考，副總連忙上門，苦勸他放棄點映，老老實實地進行公映。
蘇哲當然不同意，說了半天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卻發現他是個榆木腦袋，根本不通氣，只能強硬道：
“這是我定的方案，成敗都由我承擔！”
副總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他沒打算說服蘇哲，只是想在票房慘敗後，別讓自己背鍋罷了。
所以他立即宣傳出去，各種添油加醋，說蘇哲被江友亮騙了，會遇到滑鐵盧！
此時，江友亮正在羣星公司裡，偷偷摸魚，給《秘密》調整着宣傳計劃，堪稱“身在曹營心在漢”。
但李總突然叫他去辦公室，讓他嚇了一跳，心中忐忑。
李總見到他以後，立即好奇地問道：
“你在給《秘密》做宣傳？”
江友亮人都麻了，有一種被“撞破姦情”的奇怪感覺，已經打算收拾東西滾蛋了。
但他竟然心中不慌，突然覺得去投奔蘇哲，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他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令他沒想到的是，李總看着他，竟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錯，就這麼幹！使勁忽悠蘇哲，把他帶坑裡！”
江友亮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李總的意思，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忍不住解釋道：
“我沒忽悠他！我真心給他做的宣傳計劃！”
李總呵呵一笑：
“事到如今，伱是不是忽悠都不重要了，都對得起我發你的工資。”
江友亮：……
太侮辱人了！太傷自尊了！
李總還在殷切囑咐他：
“你這個月就別來上班了，專心幫蘇哲搞宣傳，加油，把他帶坑裡！”
江友亮懵逼地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老闆發工資讓我去給敵對公司幫忙？”
這情節爲什麼如此黑色幽默呢？
他乾脆去找蘇哲，無語道：
“蘇老師，李總讓我專心來幫你。”
蘇哲聽他講了前因後果，也無語了：
“得，這是我聽過最誇張的蔑視……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證明自己吧。”
前期預熱已經足夠了，開啓校園點映計劃！
江友亮和光影都準備好了，蘇哲、鞏曼、尤夢黎等人只需要一個個大學跑一遍就行了。
他們分頭行動，去往不同的大學，都要在點映前回答學生的問題。
大部分學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不想搞個大新聞，問題都沒有攻擊性，偏向於詢問片場趣事，氣氛很融洽。
但也有一些學生，在最年輕氣盛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纔不會給公衆人物留面子，往往問出最讓人尷尬和難堪的問題。
某個講三國成名的教授，都遇到了毫不客氣甚至刻薄的挑刺，更別說娛樂圈明星了。
就有人問蘇哲：
“蘇哲，除了你和陳老師外，整部電影從演員到導演都是新人，是爲了省錢嗎？還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哲一臉失望地看着提問者：
“你的意思是新人都沒有能力嗎？如果你畢業時，公司不看能力，只要有工作經歷的人，你覺得好嗎？或者說，你靠能力超越了職場上的前輩，別人就可以懷疑你走後門？”
他的回答頗有攻擊性，但在大學校園裡，反倒引起了陣陣歡呼。
在大學，這種“我們新人最牛逼”的論調，當然會受到歡迎。
——
有人問鞏曼：
“你只是個新人，爲什麼能成爲《秘密》的女主角？你犧牲了什麼？”
鞏曼想起蘇哲的信任，微微一笑，認真回答：
“因爲我就是最好的路小雨。另外，你可以惡意詆譭我，但我不允許你侮辱蘇哲！”
她的回答平平無奇，但在維護蘇哲時，竟然冒着一絲冷意。
但依舊有人懷疑：哼，潛規則！——
有人問尤夢黎：
“你在《惡吻》中靠換臉演戲，真覺得自己有演技嗎？作爲歌手，不應該專心音樂嗎？爲什麼跨界演戲，爲了錢嗎？”
尤夢黎性子軟，只說道：
“蘇哲相信我，我就來了。”
這個回答很難讓提問者滿意，但尤夢黎的粉絲和酥油餅CP粉一起維護她，噓得提問者只能坐下了，只悄悄嘟囔着：
哼，潛規則！——
有人問孫梅：
“你之前沒執導過長片？蘇哲憑什麼信任你？”
孫梅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蘇總面試我以後就定了，而且特別信賴我，在片場幫助我樹立權威，他就是我的恩人！” 也有人冷哼：
哼，潛……
他打量着孫梅的相貌，立即改口了：
“她應該真有實力。”
孫梅：……
——
除了陳展鴻，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刁難。
但110分鐘後，他們都只能聽到熱烈的掌聲。
蘇哲不由鬆了一口氣，看到主持人問大家：
“你們喜歡《不能說的秘密》嗎？”
“喜歡！”有人大叫着，還有人還沉浸在劇情中，默默地流淚。
“蘇哲，葉湘倫最後死了嗎？”
“他見到小雨了嗎？”
“是平行空間？”
“感覺有bug！有點沒看懂。”
“細節好多，好想再看一遍啊！”
蘇哲上臺後，聽到這些嘈雜的聲音，就知道穩了。
結束點映後，蘇哲又接受了採訪，囑咐道：
“大家幫我們多宣傳，但請保持神秘感，不要劇透哦。”
然後他又前往下一所高校，路上收到了其他人報喜的短信：
“掌聲太熱烈了，所有人都很激動！”
“穩了，口碑一定會爆炸！”
“剛放映完，他們就問我什麼時候能公映，迫不及待想看第二遍了。”
雖然這麼跑點映很累，但所有人都很振奮，緊接着，點映場的口碑就出來了：
【《不能說的秘密》太好看了！看哭了！你們一定要看！】
【這是本年度的最佳電影！】
【我以人格發誓，這是華夏最好的青春片。】
網上的口碑能作假，但現場的反應很難。
在放出的視頻中，不同的學校，不同的大學生們，卻是同樣的激動。
鼓掌時間最長的一所大學，足足鼓了3分鐘，蘇哲想說話都插不進去。
這讓很多人都好奇極了，不斷呼籲《秘密》抓緊公映。
但江友亮不急不緩地抓着飢餓營銷的節奏，讓蘇哲他們繼續跑點映，除了大學生外，還專門邀請了一些粉絲量大的電影視頻號。
沒給車馬費，反倒非常自信地告訴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公正地評價，但在公映前不要劇透。
這時一種極度的自信，根本不怕他們瞎說。
他們也不敢瞎說。
他們和傳統影評人不一樣，做影評全靠粉絲養，如果睜着眼睛說瞎話，導致粉絲脫粉，就賺不到錢了。
於是在網上，大批視頻號紛紛誇讚《秘密》，稱之爲【最偉大的青春片】【華夏電影的希望】。
還有人在誇讚鞏曼：
【她的表演自然得讓我驚奇，她會成爲大青衣。】
【請記住鞏曼的名字，她是最有潛力的95花。】
尤夢黎的鏡頭並不多，但粉絲多，誇讚也不少：
【蘇哲徹底發掘了尤夢黎作爲美豔女配的潛力。我一直知道她很美，但在蘇哲的作品裡，卻發現她美得驚心動魄。】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男主不識相，這麼美麗的女生，你爲什麼不接受呢？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孫梅的表現也讓人感到震驚：
【無法想象，她竟然是個從沒拍攝過電影長片的新人？鏡頭出色得讓我難以置信。】
【到底有多少人被埋沒在底層，沒有被發現自己絕世的天資呢？】
這羣新人都被誇讚，當然也少不了蘇哲。
但這一次，卻因爲他的老闆身份：
【一羣新人在蘇哲的發掘下，全都變成了天才。我們缺天才嗎？14億人口，肯定不缺。只能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在所有明星在找大資源、大導演的時候，只有蘇哲，默默地發掘出天才新人，給錢給劇本給流量，信賴着他們，爲圈內發掘着人才。】
【如果蘇哲真的能不斷髮掘出好導演、好演員，或許圈內真的能變好，我們會看到更好的作品。】
【有可能蘇哲作爲蘇總，會比歌手、演員、編劇更成功。後者只能改變自己，前者卻能改變業內生態。】
由於不能夠劇透，這些自媒體們幾乎都在換着角度誇獎，終於引起了網友們強烈的好奇：
【我想看《秘密》啊！爲什麼我不是大學生？什麼時候公映？啊啊啊啊——】
【蘇哲求求你了，我舍友臨死前就想看《秘密》。】
【真的有這麼好嗎？我從沒見過這幫人異口同聲地誇一部青春片。】
【你要相信蘇哲自編自演的含金量！葉湘倫，有可能又是一個江直樹的經典人物。】
口碑營銷起作用了！
光影的副總立即出現在蘇哲面前，鞍前馬後地陪他跑點映，語氣恭敬了很多：
“蘇總，您真是厲害，現在全國轟動！院線都瘋了一般，願意給我們30%的排片。”
蘇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之前太剛愎自用，被江友亮這混蛋忽悠瘸了，真是對不住。”
江友亮在一旁無語地翻着白眼。
光影副總連忙賠笑，道歉道：
“蘇總，您和江總監是臥龍鳳雛，才華橫溢！其實我一直相信你們，只是公司其他高層扯我後腿，才引起了誤會。”
蘇哲本來想陰陽他，但聽他說“臥龍鳳雛”，感覺自己被陰陽了。
但這個世界沒有《西虹市首富》，“臥龍鳳雛”還是褒義詞，他這麼說還真沒毛病。
蘇哲沒有進一步嘲笑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秘密》的成功是我們共同的功勞，誰會在乎中間的爭論？只要結果好就可以！好好幹！”
光影副總心中後悔，正常來說當然是這樣，哪怕他沒起作用，也能跟着沾光。
但他爲了避免背鍋，早早說出去這些方案都是蘇哲和江友亮定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導致圈內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真相。
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讓他悔死了。
更後悔的是李總。
他給江友亮打去電話，氣得大喊：
“你怎麼真心給蘇哲幫忙？你不知道誰給你發工資嗎？”
江友亮語氣中充滿了無辜：
“李總，你說這個月讓我給蘇哲幫忙啊，還說我對得起你。”
李總被憋得胸口疼，吼道：
“你先回來！”
這時，他聽到話筒裡傳來了蘇哲的聲音：
“李總，多謝你將得力干將江總監借我！大恩不言謝，回京後請你喝酒。”
砰！
李總氣得將手機摔了。
另一邊，蘇哲聽到手機裡的忙音，哈哈大笑：
“李總肝火有點旺啊。”
江友亮也一起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突然感覺不對勁：
“等等，那是我老闆啊！完了，要被穿小鞋了。”
“老闆？你還打算回去不成？”蘇哲忍俊不禁，拍拍江友亮的肩膀，“來幫我吧。”
江友亮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可我更懂發行。”
蘇哲翻了一個白眼，自己以後肯定要做發行啊，但不能在光影副總面前透露，只說道：
“幫我做營銷！下一個劇本都寫出來了。”
光影副總一聽，立即激動了：
“蘇總，我們這次合作這麼愉快，下部電影我們光影一起投？”
“不是電影，是電視劇。”蘇哲委婉拒絕了。
江友亮還是覺得營銷太小了，但跟着蘇哲幹確實很愉快，還是答應了：
“行！什麼時候入職？”
“下個月吧。”蘇哲壞笑，“這個月的工資別忘了問羣星要，李總都說了，你給我幹活，但他付工資嘛！”
“……”
周圍聽到的人都服了：
殺人，還要誅心？
蘇哲你太狠了吧？
在飢餓營銷下，《秘密》熱度極其恐怖，院線又不傻，最終給它32%的排片，同期第一。
《不能說的秘密》，終於要公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