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呢!”月陽不耐煩的大吼着。
若來了廣場上的人一片奇怪的眼神。
片刻之後,就見老人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了月陽的眼前,說“你跟我來看看!”
說完之後就神神秘秘的帶着月陽朝廣場左側的一個下水井蓋走了過去,到了井蓋之後,老人就鑽身下去,可是月陽卻不能,因爲這個井蓋是被人鎖死的。
“我沒法下去,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月陽有些着急的衝着老人叫道。
老露出了半個腦袋,臉色深沉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着你最好還是下來看看,這種地方我也沒有見到過。”
月陽聽完吃了一驚,普通的建築肯定不會讓老人如此的緊張,他沒有再去多問些什麼,而是迅速的跑到了公路旁,打了個車就朝着市公安局出發。
田學森正着急的四處找月陽呢,見月陽出現在他眼前,鬆了口氣似的說“大俠,我找你半天了!”
“快點,跟我去個地方!”月陽進門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不,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這是剛剛纔得到的資料!”田學森很慎重的說,說完之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邊拿出了一摞看上去得有些年歲的文件。
月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慢慢的翻看起了文件。
“你今天不是讓我去檢查那兩個女孩是不是打過胎嘛,我去他們周圍的一家醫院看過了,買打胎藥的那多的沒法統計,可是這動手術打胎的,醫生可全部都是有資料的!”田學森有些緊張的說道。
月陽看着神情古怪的田學森,一份打胎的資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奇怪的是,這幾個死的小姐都是在七月份到那裡去打胎的。而且,其他一些在七月份去打胎的女人也無法追查,畢竟更多用的是假名,不過能找到的幾個,除了已經失蹤的,就是已經死的了!”田學森看着月陽。
聽到這裡,月陽也顯得有些吃驚了,怎麼會全部離開呢?難道……
“最可怕的是,我翻閱了這幾年的資料,這些資料上顯示,這些打過胎的女孩都是自然死亡,可是就是這自然死亡讓人太奇怪了,他們根本沒有突發病史,也沒有重病史!動過最大的手術,就是去醫院打胎!”田學森說着說着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冒了出來,如果他不認識月陽的話,他最多覺着這事有點蹊蹺,可是他認識月陽,他也知道月陽是幹什麼的,那麼他就知道這件事的可怕之處在哪了。
月陽將文件輕輕的合上,坐在椅子上點了根菸,緩緩的問“還有呢?”
“沒有了,我現在已經派人把醫院監控起來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那醫院的主治醫生,也就是替大多數人動手術的人叫譚紅!”
一聽到這個名字,月陽眼睛瞪大看着田學森,不是因爲這個名字,而是因爲這個姓,是巧合?
看着一臉吃驚的月陽,田學森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譚鬆的妹妹,雖然在文檔上面沒有,可是醫院的很多人都說譚鬆就是譚紅的哥哥!”
譚鬆,又是這個譚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了求錢?遠沒有必要殺死那麼多人!
“走吧,先去車站廣場,去看點東西!”月陽無奈的起身擺了擺手,線索雖然很多,可是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沒有找出來。
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如果沒有動機的話,沒有人會以殺人爲樂。
一路上,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的靜靜的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田學森只是覺着這事太過蹊蹺,好奇的同時自己也是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月陽想的只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看着文件夾裡邊動手術的人的資料,做這種手術,大多用的是假名,可是看她們填寫年紀的時候,最大才二十一歲。
“把鎖打開!”月陽指着下水井蓋的鎖叫道。
“這都叫市環衛局的人,這都是規他們管的!”田學森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你趕緊去找啊!”月陽着急的催促着。
田學森在一旁打電話的功夫,老人也從井裡邊鑽了上來,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一股疲憊的神情,鬼會累?鬼只有一種情況下會累,那就是它的魂要散的時候,可是老人不像是要散的,那他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月陽關心的問道。
“沒事,下面的地方有古怪,我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種東西,全部都是一瓶瓶的孩子!”連一個老鬼都嚇着了,那恐怕這裡邊的東西可真的就沒那麼簡單了。、
“一瓶瓶的孩子!”月陽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大叫起來。
“嗯,數不清有多少,全部都被人裝進了一個玻璃瓶子裡邊!”老人有些同情的說道。
月陽呆愣在了原地,一瓶瓶的孩子,這會是什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兩個問題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邊迴響着。
環衛局工人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解,不明白一個下水道有什麼可看的。
井蓋被打開的時候,一股難聞的惡臭就是撲鼻而來,不過不是那種屍體散發的惡臭,而是髒垢散發出來的。
“月陽,這裡邊能有什麼可看的啊!”田學森小心翼翼的鑽進井中,打開手電桶看着佈滿了管道和滿是老鼠與臭蟲的下水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地方有什麼可看的。
在他的眼裡,這裡和那些其他的下水道沒有區別,都是一樣的髒亂。
下水道里邊雖然差不多有兩米的高度,可是因爲那些管道縱橫的原因,他們不得不彎腰前行。
月陽皺眉不語,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就是這!”老人指着前面一片較爲寬敞的空地說道。
月陽停下腳步,細細的打量着這片地方,不足五十平米的距離,四周都是被管道所纏繞,可是隻有這裡,在地面還能保持一點乾淨,甚至連一丁點污水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這裡連一隻老鼠和一隻蟑螂都沒有。
月陽輕輕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將自己的血抹在自己的眼皮上,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都嚇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原本黑呼呼的環境變的有些昏暗,而在這昏暗的周圍,像老人所說的那樣,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標本瓶,裡邊裝的不是別的,是一具具嬰兒的屍體,有大有小,甚至有的還沒有長成人型。
“月陽,來這地方幹啥啊?”田學森捂着嘴問道。
月陽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了過去,將自己的血抹在了他的眼皮上。
“我操…………”田學森睜開眼睛之後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子還是不停的往後掙扎着。
一個個嬰兒,或者說,一個個憤怒的嬰兒,眼睛瞪大,雙手的手指都是使勁的弓了起來,雖然嘴裡邊都沒有牙齒,可是他們張大的嘴巴彷彿是要將人吃進去一般,最讓人害怕的是那一雙雙憤怒的眼睛,每一雙眼睛裡邊你只能看到眼白,看不到黑眼珠的存在。
有些嬰兒的頭髮輕輕的在液體裡邊漂浮着,讓人看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這是怎麼回事!”田學森站起身來,身子緊貼着月陽,害怕的問道。
標本,死嬰,這些他都見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規模和形式的。
這不像是一個下水道,更像是一個殯儀館,月陽甚至懷疑在殯儀館裡的骨灰有沒有這裡的標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