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混亂都市1
可是，我還是原諒了你，只因爲我願意啊。
傻嗎？是的，我承認，只是，可不可以，在你的眼中，那怕有一秒也好，別當我是傻子好嗎？
這個地方，終將被遺忘，我只能選擇遺忘，事到如今，我們還剩下什麼呢？愛嗎？已經消失了。
再見了，不死，我就會回來！
孤獨的消失在這夜裡，那個侍衛暗歎一聲，回身笑臉迎着賓客。
淅淅瀝瀝，忽然下雨，他沒有感覺到雨，有的，只有一片漆黑，一片寂靜。
要去那裡，他不知道，他無處可去。
“哎，雨這麼大，今晚又沒生意了！”
“小二，弄點東西來！”
“呦，客觀，是你啊，好勒，馬上到……”
楊辰有變換成了前幾天的模樣，路過這個小攤，索性乾脆坐下來吃點東西。
咕嚕……
灌了一大口酒，靠在椅子上，聽着這雨聲，有一種格外的寂靜。
嗯？
雨中一個行屍走肉般的乞丐在雨中緩緩前行，飄忽的腳步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在他身上，楊辰感覺到了一種悲哀，一種無以名狀的痛苦。
“喂！”
輕輕喊了一聲，那人沒有聽到一般，還是向前，而小二老闆一看，又是那個乞丐，心裡直犯嘀咕，不過上一次楊辰給錢不少，這次應該也不會少，而且雨這麼大，沒其他客人，所以也沒管。
“喂！”
楊辰這次的聲音用了一點點力道，直接攝入他的內心，他灰濛濛的寂靜無聲的世界聽到一個陌生人的吶喊。
上一次，楊家就感覺這個傢伙資歷不錯，可惜被毀了，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此時見了，他的悲慟，或許，讓楊辰產生了一種同情。
喊了幾聲之後，那個男子呆滯的眼神之中，似乎出現了一絲波動，機械的轉身看着楊辰，不明白楊辰要幹什麼，但是都無所謂，他此時死志沉沉，什麼都無所謂。
看了一眼楊辰，沒有想起前幾天見過，畢竟此時心情不再這裡。
“雨這麼大，過來喝一杯吧！”
是啊，下雨了呢？
擡頭，雨水打在臉上，灰暗的天空，不見一絲星光。
還要走多久，纔會有晨光，還要行多久，纔會有希望？
無聲問天，可是天空除了驚雷，除了閃電，只有噼噼啪啪的雨聲。
微微轉過頭，看着那邊那個修士，已經見過一次的修士，他沒有說話，再次低着頭，離開。
沒有希望又如何？只要不死，只要活着，就能等到黎明，不是嗎？
楊辰看到了他的眼色，有些說不出的味道，經歷了什麼，他不知道，不過只是感覺，可惜了。
他沒有理會楊辰，冒雨向前走去。
“真是奇怪的人啊！”
小老闆輕嘆一聲，他不懂別人的故事，所以也不想評論。
啪……
就在乞丐繼續前行的時候，雨聲中，一個酒壺落在身前的地上。
雨，很大，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酒壺。
“活下去，就是成功，再見了！”
楊辰丟給他一壺酒，裡面放了些藥液，或許，這對於他有些幫組，畢竟自己曾經也是廢人，觸景生情而已。
雨聲漸小，烏雲似乎正在漸漸消散。
彎腰撿起身前的酒壺，佇立良久，在這還有微雨的涼風中發呆。
呼……
夜風起，從未有過的的冷，準確的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暖過。
烏雲退散，月光從雲層背後，像聚光燈，打在這個地方，想一處戲即將上演，此刻，如此安靜，除了小老闆似乎感嘆人生的喃喃自語，再無其他。
喲，我要離開了，離開這座城，忘掉一切，痛苦也罷，美好也罷，以後，這座城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吧。
不過我總要回來，不是帶你離開，而是送你走。
我可以付出一切不求回報，只是，不愛我的你，傷了愛我的人。
別了，享受再次重逢之前的時光的，好好活着。
這座城，最後，選擇遺忘。
月光灑在大地，他迎風而立，身邊已依稀有行人匆匆而過，而這個乞丐，就那麼佇立在風中。
破碎的衣服，凌亂的頭髮，隨風凌亂飛灑，眼中，兩行淚，隨風跌落。
啪……啪……
沉重的腳步再次邁開，我們都得學會向前， 儘管前方盡是黑暗，但那又如何，這就是人生。
“謝了！”
沒有回頭，就這樣離開了，楊辰也沒有看他，只是隨口答道；
“嗯，再會！”
穿過幾條街，走過幾條巷子，越過城郊的小徑，這裡亂石林立雜草叢生。
一個矮小的圖丘，一塊還算平整的石塊豎立，這是一個人的墓地。
取出酒壺，從旁邊摘下一片凹陷的葉片，倒了一點酒。
他，只能如此悼念。
我要走了，捨不得您，不過我會回來的，我發誓。
靠在墓邊的石塊之上，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
他要在離開之前，安靜的呆一會。
幾口酒下肚，他緩緩閉上眼睛，在這裡，他感覺到安詳，感覺到了安全，所以，不知不覺就難道的入睡了。
沒有人會發現，明天，這個城市少了一個乞丐，就像千千萬萬個不經意間消失的人，無人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