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仰着頭笑着,只是,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只是,笑着笑着她原本尖銳的聲音變得愈發的有些沙啞沉悶了起來,如果,仔細的聽上去,你會發現似乎她是在哭,她的笑聲之中帶着暗啞着的哭腔,少婦的那些保鏢早已經鬆開了架住楊夕的手,順勢的楊夕的身體就緩緩的蹲了下來,整個身體不禁癱軟的跪在地上,就這樣像是旁若無人的抱頭痛哭了起來。
楊夕哭得有些傷心,毫無形象的大哭了起來,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着痛哭的楊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沉默的看着楊夕,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哄她,大家都只是冷漠的在一旁看着她哭,自作孽不可活,在場的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可憐同情她的。
童熙坐在臺下,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視線有些顯得沉靜的落在不遠處楊夕所在的地方,自始至終,童熙都是沉默着的什麼也沒有說,她一直信奉的都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實話,她不可憐也不同情楊夕,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腳底板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自己種的什麼因,將來就要吃什麼果,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人生總是這樣的瞬息萬變的,總會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如果就這樣去抱怨命運,埋怨生活,怨恨別人的話,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
童熙想着漸漸的也回過神來,整個人靠在椅背,小手微微的撐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易筲在一旁聽見了童熙哈欠的聲音,視線也從遠處收了回來,微微的垂下眼來,彎過胳膊,摟了摟童熙的肩頭,他湛藍的眼眸如星芒一般璀璨好看,低下頭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精緻名錶,溫柔的問童熙一句:“寶貝兒你困了?”
“都快十點鐘了,這麼晚了,我們回家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醫院呢。”易筲說着去醫院,嘴角就忍不住微微的翹起,顯得格外的好心情。
童熙是有些困了,似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擡起小手揉了揉眼睛,伸手抓了抓易筲的衣角,困得哼哼唧唧的,嘴裡呢喃着:“老公,我們快回家,我好……困咧!”童熙順勢就擡起胳膊纏上易筲的脖頸,她的小腦袋就趴在易筲的胸膛上閉上眼睛似是要睡了過去。
易筲只感覺一陣溫暖靠近他的胸口,讓他的心跟着微微的一暖,易筲美豔的薄脣忍不住就又上揚了幾分,伸進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的鈕釦一顆一顆的解開,然後,動作很小心的將身上穿着的外套給脫了下來,然後,拿起他的西裝外套蓋在童熙的身上,又仔細的攏了攏,這纔將童熙抱了起來。
易筲抱起童熙的動作很小心,呵護的如同珍寶一樣,他邁着大步,步伐很平穩的將童熙抱出了會場,會場的燈光隨着夜色的深入也跟着有些燈火闌珊的意味來,這樣迷離朦朧的光芒緩緩的落在易筲和童熙的身上,勾勒出一副柔和暖心的畫面。
翌日,楊夕果然是上了新聞的頭條,一時之間,在娛樂圈裡引起一片譁然,在整個社會裡也跟着掀起了軒然大波,一時之間,楊夕被網友們一致的公認爲是“國民婊~子”,也在一息之間,楊夕的人氣一落千丈,幾近成爲了人人喊打的對象,而楊夕所在的經濟公司也在第一時間,向大衆道歉,也譴責了楊夕給大衆帶來的不良影響,也相當於楊夕整個人在娛樂圈裡再無立足之地。
更讓人驚訝的是,童家也在這一天,宣佈楊夕並非童家親生女兒,童家和楊夕今後再無任何關聯,並且也在同一天宣佈,童家找到親生的孩子,只是童家二小姐童俙瑤已經過世,而童家大少爺童俙晙還尚在人世。
只是,童家大少爺一向做事低調,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童家大少爺並沒有公開亮相,大衆也不知童俙晙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蒂氏的幾位少爺都已經知道涼徹就是童家失散多年流落在外的童家大少爺,童俙晙。
童熙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鐘了,童熙穿戴整理好,吃了早飯以後就和易筲一起去了醫院,易筲早已安排涼徹早醫院裡準備好了一切。
易筲從車庫裡提出了車,就開車載着童熙去了醫院,一路上易筲的心情都是格外的好,他的整顆心都是滿滿的,心裡充滿着期望,而且他的心裡也跟着很緊張,可能因爲第一次要做父親的緣故吧,心裡興奮激動着,易筲心裡是想着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他心底還是微微的擔心,到底是不是空歡喜一場呢,反正易筲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相對於易筲,童熙整個人倒是輕鬆了很多,坐在車上,打開車上的音樂,邊悠閒自得的聽着音樂,嘴上不閒的吃着小零嘴,十分愜意的感覺。
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在路上勻速的前進着。只是,此時思緒都在童熙身上的易筲根本沒有注意,在他們車後,大約相距十幾米的距離,有一輛灰色沒有牌照的麪包車,正緊緊的跟在他們車的身後,車上分別坐着兩個人,一個看上去很man的精壯的大漢,他的臉上帶着一條深深的刀疤,正聚精會神的開着車,另一個是一個帶着大大黑色墨鏡的女人,女人的頭上戴着一頂帽檐很大的帽子,灰白色的麪包車緊緊的跟在易筲車子的後面。
易筲開着車不一會就到了蒂曜醫院,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易筲停下了車子,就側過身來,彎過身去,伸手幫童熙解開了安全帶,然後,擡起頭囑咐了童熙一句:“寶貝兒,檢查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你先下車等我一會,我去把車子停到車庫裡就來。”易筲邊說着,邊擡起手,摸了摸粘在童熙嘴邊上的零食沫。
易筲這樣的動作看上去格外的溫柔的也很流暢,帶着一種理所當然的曖~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