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咬了咬脣,眼神直直的望着倒在沙發上的易筲,一點一點的蹲下身來,緩緩的擡起手摸向易筲的臉頰,指尖輕觸着易筲長長的睫毛,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咬了咬脣,輕啓脣,緩緩的說道:“對不起…………”
童熙就擡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後,微微的彎了一下嘴角,不捨的看了一眼易筲,就站起身,轉過身,不再拖泥帶水的上了樓,把房間裡的準備好的行李箱拿了出來,就下了樓,提着行李箱,走出門口,回頭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易筲,就轉過頭,繼續的往外走,童熙途中遇見了莊園裡的傭人,都很奇怪的看着她,但是,僱主的事情,她們也不便問。
別墅客廳裡,漸漸的安靜下來,再沒有其餘的聲音,躺在沙發上的易筲忽然掀開了眼皮,長長的睫毛跟着顫了顫,。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暗鬱了起來,眼底的光芒跟着瞬息萬變的變幻着,要不是,他提前有警覺,讓木影將童熙買來的安眠藥換成了鈣片,他現在就昏睡在這裡想不過來。
想着不禁他的胸膛就有些情緒起伏,他明示暗示叫她相信他,可是,終歸童熙還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易筲嘴角的脣線不禁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臉色變得沉沉的有些難看,易筲想着就從沙發上起身,向着客廳裡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走去。
而童熙直接提着行李箱穿過莊園里長長的甬道,到了車庫提出了一輛車,把行李箱扔進了跑車的後背箱,就繞到車前,打開車門,直接上了車,啓動了引擎,一腳油門就衝着莊園門口開了出去。
易筲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着童熙遠去的方向,他湛藍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
易筲盯着童熙開着逐漸遠去的車子,過了好半晌,易筲整個人微微的輕嘆了一口氣,滿臉的無奈,易筲回過身來,退了幾步,從桌上抓起車鑰匙,到了關處,換上鞋,直接就在衣架上拿起衣服,易筲拎着外套就衝了出去。
童熙看着車很快就到了機場,她從車子裡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整個天際灰濛濛的一片,真的就有一種離別時陰雨綿綿的感覺。
童熙擡起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眼角澀了澀,沒有再想什麼就將車子停在了車位上,拿出行李箱,拖着就走了出去,期間將車鑰匙託付給了泊車小弟。
童熙自己一個人走進候機大廳,行李箱的輪子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空曠的聲音,她知道每前進一步,就是離易筲遠了一步,她的心就會像是失去地心引力而懸浮着一樣難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抓着行李杆的手,緊了又緊,骨節漸漸地蒼白了起來。
早上的候機大廳顯得空蕩蕩的。腳步有靜靜的回聲,空曠的大廳,只有寥寥的人影,偶爾從廣播裡傳來各航班的登記提醒,童熙拖着箱子木然地走着,心底有道黑漆漆的裂縫不斷地撕裂着,在離開的這一刻,痛楚地撕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