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璃收拾了東西，失望地瞥了一眼白小升，頭也不回的離去。
魏隴等人偷眼觀瞧，白小升還勉強保持鎮定呢，不過臉色明顯有幾分很難看了。
沒想到，我們也有蓋壓這位“能人”的一天！魏隴等人忍不住面帶喜色。
“好了，你們先回教室等候吧。”一位考官收拾了東西，對衆人一笑道。
他看白小升的眼神，很是複雜，既有同情，又有遺憾，還有點惋惜。
其他考官亦是如此。
等考官們先走，魏隴等人看了白小升一眼，匆匆離開。
他們還要儘快回去，把這則驚人的消息告知給大家！
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白小升一臉沮喪，直至最後一人離開，這才悄然露出一抹笑意。
“也不知道分數夠不夠少，畢竟我前三次，可都是第一！三場第一，一場中間靠後，平均下來，怕依舊強勢。”
“不過，馮璃走時那個眼神告訴我，沒問題，可能她最終排名的計算方式，與我想的不同吧。”
白小升自言自語，隨後一聳肩，笑了。
“算了，不想了，回去了！相信魏隴他們，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了那邊的人，我讓他們高興一場，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小升收斂了笑容，臉上平添了一抹沉默，起身前往樓下的階梯教室。
等到了階梯教室門外。
白小升都能聽進裡面熱鬧的喧囂聲。
“你說什麼，白小升這一次考砸了！還受到馮璃事務官嚴厲的批評！”
“馮璃事務官那麼好脾氣，竟然發火了，看來白小升這一次真是太出格了！”
“連事務官都能惹發火，他是不是傻啊！”
“還被扣分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那組可從沒出過這種狀況！”
“對啊，對啊，你快說說！”
那些聲音聽着都無比的興奮。
原來，我這麼受歡迎啊！白小升暗笑。
推門而入，白小升的表情沉默，臉上掛着一抹沉重，腳步都微微發滯，帶着一絲一縷頹廢的氣質就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裡面喧囂的聲音，驟然一靜。
二十多雙眼睛凝視着他。
嘲諷、譏笑、興奮、愉悅，比比皆是。
“白弟弟！”趙芊澤匆匆趕來，眼裡止不住有些心疼的意味，還有深深的不解。
她不明白，如此出色的白小升，怎麼就一招失利，這裡面定然有諸多原因。
不過，事實如此，已成定論，她也是輕嘆一聲。
“趙姐。”白小升勉強一笑，“別問，也別說這個話題了，好嗎？”
他是懶得找藉口，糊弄這個聰明的女人。
“好，好，我不問，快，過去坐吧。”趙芊澤溫柔說道，“你三場第一，就算這一次發揮有所失常，也沒關係的，你依舊名列前茅！”
如此安慰，讓白小升苦笑，點點頭。
衆人看着他們，看着有些頹廢的白小升，感想不一。
“你這傢伙該有此報，這就是你倒黴的開始！也許第二階段，你就徹底出局，到時候，只有我陪着芊澤！”
鄭青鴻眼中不免快意。
穆北辰也看着白小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說白小升突然表現失常，他倒是會疑心，可據魏隴所說，白小升一直在極力地努力，特別是後面兩輪，可惜惹火馮璃，回天乏術！
穆北辰今天的表現，非常出色，甚至考官直言，他不單是全組第一，更可能是這次，全場考覈的第一人！
穆北辰滿心歡喜，甚至有些飄飄然。
“白小升啊，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你的運氣，也至此爲止了！”穆北辰眼眸之中，隱隱有一絲輕蔑之意。
白小升已至，衆人自然不好當面提他的失利。
說，也是悄悄的說。
更多的，則是議論誰更出色。
“我們組的鄭青鴻先生，每一輪說的都無比精彩，考官們對他評價極高！我覺得他這次的分數，該是第一！”
“我們組的穆北辰也不差，他幾乎得到五位考官，每一輪的讚許，我們都成了陪襯！”
“方天塵老方，這次表現也很優異！”
“趙芊澤小姐，也非常的不錯！”
……
衆人議論紛紛，各自支持自己組的翹楚。
當然，有些人在沉默。
他們此番對答的並不出彩，結合前幾次平庸表現，不難想到，一會兒將面臨着什麼！
淘汰，是他們每個人心頭上的一塊石頭，沉甸甸，壓着難受之極。
白小升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旁邊，趙芊澤陪着，試着安慰無果，就靜靜陪着他坐着。
不知不覺，大半個小時過去，階梯教室的門忽然一響。
馮璃大步走進來，直上講臺。
衆人聽見動靜，一見是她，目光驟然一縮。
整間階梯教室，不用人提醒，便瞬間鴉雀無聲，呼吸可聞。
“請大家坐好，接下來我宣讀一階段最終排名！”馮璃環視衆人，“我只念前二十人，未唸到名字的，很遺憾，只能止步於此！”
一句話，讓許多人心頭一緊。
那種要揭曉答案，面臨“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宣讀名次之前，我要先跟大家說一聲分數排名的計算方式。”馮璃道，“四次考覈，只取最高分和最低分，然後平均，這就是你們現在的分數。理由，你們最好的狀態和最差的狀態，均衡下的得分！”
竟是這種計分方式！
衆人面面相覷。
“好了，下面宣讀排名。”
“第一名，鄭青鴻！”
“第二名，穆北辰！與第一隻差一分！”
“第三名，方天塵！”
“第四名，韓翌年！”
“第五名，趙芊澤！”
前五人，每一個人名宣讀，都會引發一真驚呼。
讀到名字的人，都多少有些傲然。
穆北辰雖在鄭青鴻之後，卻只有一分之差，他也是非常滿意！
鄭青鴻卻不關心自己的名次，而是看着白小升，豎起耳朵聽他的分數。
“第七名，白小升！”
終於，馮璃唸到了白小升！
只是第七，區區第七，而已！
鄭青鴻高興了，穆北辰開心了！
白小升臉色死灰，心裡卻比他們還開心！
真是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