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傾反抗,何皓文便壓制她的反抗。
在他伸舌頭進來時,楚琉傾毫不客氣的咬了他一口。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咬着他的舌頭,楚琉傾絕不鬆口。
何皓文眯眼斜她,淡淡的笑容縈繞在臉頰。
“琉傾,我有沒有告訴過,我不是好欺負的。”貼着她的脣,何皓文帶魅惑的說。
楚琉傾記得,這樣的話他不常說,只有在被惹惱的時候纔會說出來。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啊,更何況,是他先欺負自己的,不欺負回去能對得起自己嗎?
楚琉傾眨了眨大眼睛,非常的無辜。
這孩子,總有辦法澆滅他的滿腔怒火。無奈嘆氣,他閉眼,更加深入的吻着她。似乎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部吻回來。
關明軒看着接吻的兩個人,胸口藏着一堆的怒火。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他還在這裡,當着他的面吻在一起,是要把他放在什麼地方。
理智告訴他,這會兒要淡定,千萬不能衝動,他死死壓抑心頭的難過,頭看着一邊。
接吻完畢,已經是五分鐘以後了,這時候的關明軒也整理好心態。
一臉帶笑的看着他們,他笑得美好,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兩人影響到。
何皓文略有些訝異:“怎麼?看見這麼香豔的場面,你還能無動於衷?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男人啊。”
男人對於自己看中的東西都有一種佔有慾。對於琉傾,他的佔有慾很強。
琉傾是他的,絕對不能被其他的人覬覦。他會讓覬覦她的人都死的很難看,很難看的。
這不是玩笑,且看看關明軒的下場就知道了。
“現在擁有,不代表將來也擁有,有些東西啊,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離開生命的。你們之前有那麼大的誤會,能冰釋前嫌固然是好事兒,可是,如果不能冰釋前嫌呢?有些東西啊,不是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人人都會說不在乎,可是有多少事情是真的能夠不在乎的。
他不敢說自己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可是一旦看準了某件事,某件東西,拼了命也要搶回來,人,也不例外。
“哎,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固執啊,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得罪你的事情,你怎麼就纏着我不放呢?”楚琉傾及其的無奈,顧不得擦拭何皓文留下來的痕跡,她現在只想讓這個男人的男人走開。
真是的,還讓不讓人安寧了。
關明軒對上她的眼睛,淡淡的笑:“米不必管多少,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楚琉傾搖頭,精靈的眼澄澈無比:“不,我楚琉傾一旦認定了某個人,就算給我一輩子的時間,我也不會改變。”
有些東西,一旦放在心上,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就如同她。
“琉傾,不見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想象中的那樣。”關明軒笑得無奈, 風吹拂在他俊美的臉上,帶着些許蒼涼的味道,“我曾經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知道你的出現,我才相信有所謂的緣分。”
緣分到了,不想愛也會愛上。
這可是他的未婚妻,別人對着她說愛是怎麼回事兒,把他放在什麼地方了?
“貌似有些人忘記了我纔是她的未婚夫啊。”
迎上何皓文挑釁的目光,關明軒笑得明媚:“怎麼?現在是你的,不代表將來也是你的。只要有恆心和毅力,曾經不是自己的,不代表將來也不是, 比起你,我覺得自己更要優秀一些。”
何皓文要吐血,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這等不要臉的。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楚琉傾非常的想遁地。
這時候在這裡折騰做什麼,先跑了再多。
深深呼吸,她看了眼人最多的地方,跑了。
而在原地爭執的兩個人,看見楚琉傾跑了, 也停下爭執,立刻去追。
這可是兩人認爲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呢,怎麼能輕易的讓她離開呢?
奈何廣場人太多,兩人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
等徹底甩掉了兩個人以後,楚琉傾才找個地方坐下來。
說了多少遍了,關明軒還是不聽,楚琉傾真覺得無可奈何。
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到了,這會兒應該找一個人傾訴一下。
想來想去都只想到一個蘇筱雅。
也只能有她了。
想着,楚琉傾就打電話過去。
可是,這電話居然是司馬雨接的。這會兒蘇筱雅還在睡覺。
楚琉傾想想也是,她的身子不能馬虎,多睡一些也比較好。
“伯母,既然是您接的電話,那我有些話也就順便說了,希望你不要嫌我囉嗦。”楚琉傾真誠的說。
這段時間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更何況何皓文還在這裡添亂,是說了要幫忙,可惜想來想去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會兒機會總算是合適了。
“琉傾,你有什麼事情就都告訴我吧。”司馬雨淡淡的說,其實她能猜到她要說的是什麼。
她和蘇筱雅的性子一樣, 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不管誰說,外面怎麼變,她都不會改變的。
不過,她有這份心,自己還是聽一聽把。
“伯母,您認爲怎麼纔是對筱雅好?”
司馬雨低頭看着地板,聲音淡淡的,“我不知道,我僅僅是不想她再這麼痛苦下去了。其實你也知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誰都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眼看着他們的變化,她是說不上來的味道。
“是啊,誰都在變,誰也不是當初的自己,這些變化我們未必想,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想要回去,怎麼可能。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怎麼對於筱雅纔是幸福的。”
聲音一如既往的真誠,那淺淡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怎麼想。不過,現在對他最好的就是放手。”
殷天昊是好,可惜不適合,她也沒那個勇氣讓女兒去冒險。
心,只有一個,傷了傷痕會在的。
楚琉傾點點頭,又問:“是不是楚慶蘭女士答應了,你就能夠放下心裡的結,讓兩人在一起?伯母知道的,筱雅一直不答應她天昊的追求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不過是爲了她。
她一直不肯做出選擇,她不是不清楚因爲什麼。
“到時候看吧,事情還沒有進展到那個程度,心情都是不同的,誰敢肯定現在的自己就是當初的自己呢?”
司馬雨苦笑。
蘇筱雅的年紀不小了,還有一個拖油瓶,想要嫁一個合適又條件不錯的,還真是不容易。
相親,不過是想給她更多的機會而已,可是她連相親都不願意,她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的身體還沒有好,還是不要多逼着她了。
等她想通了事情就好辦了,現在說什麼都是 多餘。
風,簌簌吹着,吹在人身上 ,帶來大片大片的涼意。
有些痛苦,有些難過,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才明白,那究竟是怎樣的痛苦,怎樣的難過。
“伯母,我是說如果,你說得對,那時候和現在有很多的區別,但是,到那時候只有你的決定會影響他們了。所有的所有都平靜下來了,你是否會同意。我需要你的答案,真的很重要,所以請您一定要告訴我。”
司馬雨淺淺笑,如果真的到了那程度,自己應該會答應吧。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不幸福,自己又怎麼會好過呢?
“應該會吧,不過具體的還是要那時候才能確定,現在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
聞言,楚琉傾高興得調教,剛剛的理智全然不復。
“伯母,謝謝你,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一兩句感謝怎麼能說的清楚她的感謝之情呢?有她的話,他們就能心無旁騖的勸楚慶蘭。
就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她也會讓它融化。
幸福的機會真的不多了,能夠抓住這最後的幸福,該是多麼重要啊。
“不用說謝謝,我知道你們也是在爲了筱雅好。”
爲筱雅好的,她都會支持。
隨後,楚琉傾掛掉電話。下一刻,她撥通了殷天昊的號碼。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的殷天昊非常的平靜:“是一個好消息,可是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
楚琉傾迷糊:“怎麼就變成了壞消息啊,這明明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殷天昊只是笑,笑得無奈,笑得傷心。
“僅僅是你所認爲的好消息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怎樣的人,要她同意,還真不容易。”殷天昊放下文件,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地圖上。
那是殷氏的商業地圖,和他才上任的時候比起來已經擴大了太多,太多。
兩張圖一對比,就看得出來,他花費了多少的心情在這上面。
人生,在筱雅離開以後就變得平淡了,再高興的事宜請也變得非常的平淡。
“走到現在,我不想說什麼,也不覺得還有說什麼的必要。”
總之,走吧,努力吧, 只要堅定信念,沒有什麼是做不成功的。
“哎,我們一起努力。不過確定了目標也是好事兒啊,這下我們就知道往哪裡努力了。”
想想也是,殷天昊點點頭,看了下表,掛掉了電話。
接下來還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他是總裁,不得不出席。
他電話剛掛,何皓文的電話就來了。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這次打電話是爲什麼?
殷天昊看着不多的時間,準備推遲五分鐘。
“你說吧,速戰速決,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電話接通,薄涼聲音便傳到了何皓文的耳朵裡。
何皓文微微愣了下,摸了摸鼻子:“你怎麼就這麼絕情呢?”
殷天昊糾正:“不是我絕情, 而是這是上班時間,你也是總裁,比任何人都明白,時間就是金錢。”
浪費的時間用錢來計算就是幾千萬了。
好吧,好吧,他說得對,對於商人,金泉就是時間。
“我打電話就想問問,琉傾有沒有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