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傾啊,這不是你的錯,若不是我們,根本就不用走到今天這種境地。”要怪啊,只能怪命運了。
命運要這般蹉跎,她也是無可奈何。
“算了,算了,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不是計較誰對誰錯的時候。快過年了,說這些傷心的話題是想明年也不好過是不是。”
楚琉傾搖頭,立刻轉換一個非常好看的笑容。
“是啊,都快過年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用。我現在沒有工作,會在家裡多留一段時間。明年的事情,就明年說吧。”
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楚母又上前擁抱了楚琉傾一下。
家中,司馬雨忙碌着,折騰了大半年總算閒下來的蘇筱雅在臥室中逗孩子玩兒。一家人歡聚一堂,非常喜慶。
晚上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楚琉傾窩在楚母懷抱裡說了好多的話。
還是家裡好啊。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可以不做,就這麼靜靜的享受着溫暖,也就夠了。
“媽媽,其實,外面並不好,濃濃的黑暗無止境,一旦走進去,出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用了好長的時間走出來,卻還是沒有作用。
也許,好多事情都不簡單。
“外面本來就苦,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我們,你不必受這麼多的苦。”
楚琉傾沒有回答楚母,自顧自的說下去。
四周煙花響起,厚重的年味兒深深吸引了她。
“以前的我想不通,也不敢去想,爲何愛情如此難受。”
她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用了五年的時間,直到把最後一點感情消耗完。
她的感情就只有那麼一些,浪費了就永遠都沒有了。
“孩子,苦了你了。”
“那不是苦,是自作孽,明知道那個人不是好人,不值得愛上,可還是要愛。”
“工作上因爲他的提點,我進步了很多,他的集團在擴大。”
那是她之前不願意說的事兒,可這會兒她居然這麼輕鬆的就說出來了。
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很幸福的。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證明了一個可悲的事實。他不愛我,一點都不愛。他愛的是我的朋友。”
他們青梅竹馬,是該在一起。她分明就是一個外人,爲何要夾雜在他們中間。他們不快樂時,自己未必是快樂的。
楚母低頭,看見了被淚水填滿的眼眶。
看來愛情這條路她走得很辛苦。
“別計較了,別計較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媽媽,我沒有計較,他說什麼我都同意,甚至說分手,我都沒有挽留就答應了。”
說到這裡,淚水流淌的更加歡快了。
如果你早一些醒悟,說你喜歡我,就絕不是現在這樣了。
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走了就沒有反悔的可能了。
“後來,他說喜歡我,想要挽回,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兀自離開,找尋我想要的生活。”
有些人,有些事,走過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分開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在想,若是我們都早一些醒悟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這麼痛苦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一旦走過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孩子,我知道你痛苦,可那些不都已經過去了嗎?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生活,平平靜靜,安安穩穩最是好。”
楚琉傾點頭,擦了臉上的淚水,笑得十分燦爛。
“媽媽,我之所以說出來,就是希望我不要在過去的事情上糾結。”
楚母眸光溫柔。
號碼還不吃回頭草,走過的感情又怎麼會追上她,重新上演纏綿愛情。
“孩子,都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
楚母只能這麼說,其他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
未來那麼長,何必計較多少。瀟瀟灑灑,不應該很好嗎?
深深呼吸,咧開大大的笑容,楚琉傾擡頭欣賞漫天的煙火。
“我說煙火有我好看嗎?我都站在這裡半天了,你還沒有發現我。”關明軒站在不遠處,冷冷眸光直直射過來。
她就說怎麼感覺有不對的地方,原來在這裡啊。
不過她還真沒有發現他。
這裡的天氣比他那裡要暖和一些,這時候穿的很多的他並不感覺冷。
知識這女人爲什麼要把自己當空氣。
“你本來就是不該出現的人,這時候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爲啥要出現在這裡?”關明軒指着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笑話,若不是爲了她,他會來這裡嗎?
若不是爲了她,他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家中宴會就缺他一個。
“琉傾,這位是?”楚母稀裡糊塗,根本猜不透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個男人是誰?聽琉傾的語氣,不像是她的前男友。
聽他們說話,感覺總有牽絆。只是這牽絆是什麼,她就猜不出來了。
楚琉傾給了楚母一個安穩的眼神。
她的問題就應該自己來解決。
深深呼吸,她走了過去,眼神無比哀怨。
關明軒在她哀怨的眼神注視下,默默的摸了摸鼻子。
貌似她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貌似她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吧。
“關明軒,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因爲關心你纔來的。”
“老子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出現在這裡就是多餘的。”
關明軒哭:“琉傾,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好歹我們也是有過過去的人。”
楚琉傾扶額嘆息,對這等關明軒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來形容的詞語。
“關明軒你夠了。”
“大過年的我能過來,你不高興嗎?”
“我不僅不高興,還是非常的不高興。”
爲什麼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過來。
她不過是想一些安穩平靜的生活,爲何他就不讓呢?
只有生活的環境安定下來了,心纔會安定,纔有這個能力去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關明軒,我請你,給我一些安靜的生活,我答應你,等我休息夠了,我就回去上班。”
對此,關明軒搖頭:“你回去上班不會改變什麼的。”
“不能改變,我就努力改變,我就不信真沒有我楚琉傾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年在外面打拼,她就是憑藉這股衝勁兒才走到今天這地步的。
雖然很苦,可也走過來了,現在的日子比較舒服。
“你是個女人,不要總是那麼辛苦的打拼。這麼拼你韋德是什麼。”
楚琉傾不語。
她爲的是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可是啊,她就必須得努力。
可以說,她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這和你無關,你還沒有那個資格來管我的生活。”
關明軒笑着點點頭:“是啊,現在的我沒有那個人資格來管你的生活。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你是什麼樣子,怎樣的生活才適合你。”
楚琉傾側過頭,強調五個字:“這和你無關。”
他是不是有神經吧,大晚上的和她計較一些有的沒有,真是,神經病吧。
現在看着她安全的回到家,他認爲自己該離開了。
再待在這裡,只會被某人說的更一無是處的。
摸了摸鼻子,抖抖露珠,他大步離開。
在路過楚琉傾身邊時,她對他說了一句話:“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就那麼幾個字,蘊含的力量卻是無限的。
本應該邁出去的腳步停在了原地,他呆呆的轉頭。
“楚琉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卸磨殺驢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楚琉傾挑眉,不置可否:“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做出來。”
算了,不和這人計較,要是再和這人計較下去,他就真的只能火冒三丈了。
反正來這裡的目的也完成了。他可以瀟灑的回去了。
就在這時,楚母開口了:“都這麼晚了,留下來吧。舟車勞頓也很辛苦。”
關明軒立刻彎腰說謝謝。
這麼晚了,一定沒車,估計他是在酒店度過的。
冷嗖嗖的夜晚,再是暖和,心都是涼的。
“謝謝阿姨。”關明軒眯着眼睛笑,“阿姨人真是不錯,哪裡像某些人啊。”
楚琉傾皺眉,瞪他:“你說的某些人是哪些。”別以爲她聽不出來他的話外音。
真以爲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你來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的哪些人又是什麼人。”
關明軒摸了摸鼻子,可憐兮兮的向楚母投去目光。
“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認爲我說的就是她。至於是不是呢?我得保密。”
笑話,分明說的就是她。
真以爲她什麼都聽不出來。
“關明軒,你分明說的就是我,還弄啞謎?我告訴你,我楚琉傾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你這種人,有本事兒你就明着來。在暗地裡弄是什麼英雄。”
關明軒眨眼睛,“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楚母掩嘴笑,這兩孩子有可能。
“關明軒,你滾開。這裡是我的家鄉,一個外人在這裡做什麼?”
關明軒從善如流的回答:“我不在這裡,還在哪裡啊。”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應該離開。”
她加重了離開兩個字的音量。
“人家南下打工的人比比皆是,過年不回家的也有很多,所見,過年不見得就必須在家中。”
這這這,是什麼理論,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楚琉傾覺得無語死了。
面目糾結的在原地打轉。
楚母失笑上前,攬住她肩膀:“琉傾,來着是客,你這麼對他,貌似有些說不過去啊。”
楚琉傾擡眸看楚母,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或者是想歪了。
“孩子,不要計較了,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坐下慢慢說。”
所有事情都會解決的。
不管花的時間是少,還是多。
“琉傾,我匆匆忙忙的趕過來還沒有吃飯呢,你就捨得這麼趕我你出去?”說着,關明軒又眨了眨眼睛。
楚琉傾受夠了。
明明就不想和眼前的人有過多的交集,爲什麼他就是要湊上來,還用這麼不要臉的態度。
真真真是,夠夠的。
“琉傾,時間不早了,而且就一晚上,沒什麼事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