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生子

作者有話要說:生啦!生啦!福兒生兒子啦!

“你會幫我的,對嗎?”望着竺玘,我不停地懇求道。

竺玘根本就不敢看我,他低下頭說道:“你該知道,我是一個醫者。若是救人之事,我自當會相助,可是你如今求我的事,卻有可能會害了兩條人命,恕我不能幫你了。”

“公勖,我相信你的醫術,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並非是不惜命之人,我這樣做,是爲了救更多的人啊!”

說罷,我費力地跪地想要向他叩拜。

竺玘微眯起了眼,俯看着我,他問:“你是要救誰?”

我道:“我要救的是此次出征燕國的五萬軍士,無論你信與不信。”

“你已經求了我近一個時辰了,可你最後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一個聽上去虛假無比的緣由,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在騙我。”他輕聲道。

我摸摸渾圓的肚皮,嘆息說:“我沒有騙你,肚中是我的孩子,若不是真的出了大事,我怎會拿他冒險呢?”

竺玘道:“你先起來吧,不要再跪我了。”

我自然不起,說:“除非你能答應我,否則我不會起來的。”

他搖頭,說:“我不能答應你。”

我緊咬下脣,然後說:“那我便去找其他人來幫我!”

不出所料,他嚷道:“不可!”

我緊盯着他看,說:“那麼你就來幫我!”

沉默了許久,他終於開口,道:“好,我來幫你。但願我的醫術並不是太糟,但願你不要成爲我害死的第一個人。”

。。。。。。。

“用水服下。半個時辰後便會開始分娩了,我現在去請產婆,我這家裡沒有任何僕人,大概要請你的二位友人幫忙去燒些熱水了。”

“好,我知曉了。”

我立刻裝作腹痛,竺玘便扶我出房,在房外等了許久的慕容沖和符玉見我的樣子不好便連忙圍了上來詢問。

“怕是要生了。”我故作艱難地回答他們。

符玉驚呼:“這不是才九個月嗎?怎麼會生呢?”

“她確實是要生了,我是醫者,絕不會有錯的。現下,我要去請產婆來,煩請兩位郎君扶道福去臥房裡,然後再爲她燒一些熱水。”竺玘吩咐完便走出了府外。

符玉和慕容沖七手八腳地把我扶進了竺玘的臥房,二人先讓我安心,遂又快速跑去燒開水。

我展開一直緊攥的右手,一顆烏黑的丸藥正靜靜地躺在掌心。

四月五日,我寫給仲道的信件便被王珣府裡的僕人送去了給他,內容是說我的身子不太好,望他能回去建康來看我。

四月十二日,他的回信到了,處處都有驚喜之意,大概他沒想到如今的我還會主動寫信給他。信中說了對我的擔心,還有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因爲他不能擅離職守、離開軍中。

其實我也都預料到了這些,他是我的丈夫不假,他關心我不假,可他同時也是一名軍士。而且現下正在戰時,他便是想要回來,桓衝叔父也絕不會允許他離開的,他只能服從軍令。

我當初找到王珣,也只是想詢問仲道去了哪裡,那封信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我後來也有再回信給他,說自己無事了請他無念,他的來信只有一字:‘好’。

在王珣的府裡打擾了半月之久,我深感不安,遂便告辭,與慕容沖、符玉二人前去了吳,住進了我一個多月前剛剛離開的府邸內。

我派人去請來了先生,請他能隨時將自己所知道的各路消息告訴給我,並請他爲我分析戰事的部署是否有誤。策略之事,都是先生教給我的,我也只能問他了。

端午纔剛過,我得知仲道已離開了譙郡,他卻與阿舅的大軍匯合了。自那之後,我的擔心便更加重了。因爲阿舅的部隊是我們大晉的主力兵馬,待遇到燕人之後,應是阿舅的部隊與燕人開戰,其他將領的兵士或趕來增援的。所以,我擔心仲道會在戰事中受傷。

怨他,恨他,可是卻更愛他,便是這樣,我不想看到他遭遇任何的不幸。

我一直都在關注着前線,直到前幾日,大軍進入了汴水!

知道消息後,我立刻氣憤地大罵是哪一個混賬謀士出的主意。先生告訴我,郗超是建議過阿舅改道避開汴水的,因爲誰都清楚汴水過後便是清河了,那裡的水深常年不足,軍中的大船隨時都會有擱淺的隱患。可是,阿舅卻不想再花費時辰該走他路,便下令還是朝前繼續走,於是大軍便進入了汴水。

最一開始的時候,阿舅沒有聽郗超的建議‘不能走水路’或許誰也看不出對或錯,可到了這個時候,阿舅卻還是不聽郗超的建議,說不定日後真的會遇到麻煩。我那時開始懷疑,慕容沖的話並不錯,可能最後的結局真的會是我們。。。。

我所有的擔心在六月二日都變成了現實,大軍到達了郗超的家族郡望之地-------高平郡金鄉之後,因天大旱,清河中的一段路無水,水道斷了,船隊擱淺!

阿舅急命冠軍將軍毛穆之自鉅野城內開鑿三百里路,勢必要引汶水之水至清河水中,使得大軍可繼續前行。

我再也無法安居於府內了,我想要儘快地去幫助仲道,我想我應該去勸阻阿舅繼續前進,如果再拖持下去的話,真不知又會再出什麼事。

可是,我肚中的孩子卻是一個負擔。若是真的遇到了戰事,我恐怕自己無法能全身而退,到時,豈不是會連累了這個有可能會是仲道的孩子嗎?

想到了竺玘後,沒有分毫的猶豫,我們三人便趕到了山陰。只不過,慕容沖與符玉都以爲我只是來訪友,並沒有想到我是來找竺玘請他用藥物幫我催生的。尤其是慕容沖,他曾見過竺玘,知道他是我相識的人,所以就更沒有懷疑我此行的目的。

我剛服下花費一個時辰從竺玘那裡求來的藥丸,慕容沖卻突然推門進來了,應是從來沒有親自燒過水的緣故,他的面上被煙燻地微有些黑,想來符玉應也是如此。

他說:“水快好了。。。。。。。你吃的什麼?”

他走了過來,見我神色很倉惶,便又問了一遍:“你吃的什麼?剛纔你不是喊痛說要生了麼?”

我道:“沒什麼,我什麼都沒吃。”

“沒吃?我明明看到你吃了!你怎麼。。。。。。你,你不會又不生孩子了吧?”他問我,或許是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好笑,他撓着頭傻笑了起來。

“生,半個時辰後,我就要生了。”我苦笑道。

他緊接着問:“什麼是‘半個時辰後你就要生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鼻頭酸澀,難過地說:“鳳皇,你關心我,我也不好再騙你了。我剛纔是吃下了催生的丸藥,因爲,我要去阻止大軍繼續北上。可我卻又怕會遇到戰事,連累了孩子。我要在山陰產下孩子,我還要麻煩你和符玉,將孩子送回建康交給蓮。”

慕容沖怒聲道:“你們女人。。。。有時候可真是傻氣!你去了管什麼用啊!誰會聽你的話!這什麼狗屁催生藥弄不好就會把孩子賠進去!說不定連你都會。。。。。。要是孩子出了事,你對得起桓濟嗎?”

我抹着淚花,小聲說:“這孩子,或許不是他的。”

慕容沖雙目圓睜,吃驚不已,忙向我追問其中原因,我隱晦道明。

聽後,慕容沖大怒,道:“可惡!桓家根本就是在。。。。。呔,女人總是。。。。。唉,你怎麼不去告訴你父親,讓他爲你做主呢?”

我抽噎道:“若是我父親知道了,他還不得活剮了桓禕?阿舅會同意嗎?爭執起來,朝裡一定會大亂的。而且若這樣一來,仲道定會在別人的面前失了面子,我不想看到他被人在背後指點。

他不敢違抗南康公主的命令,他無法去殺了桓禕,我是很怨他,可我還是愛他啊。我多希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能和仲道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說了一輩子,就要到白頭。”

。。。。。。。。。

竺玘爲我施針,在幾處重要的穴位上刺入了銀針,又爲我診脈,探視我的身體是否無恙。

我看着懷抱孩子的產婆,虛弱地問在她身旁逗弄孩子的慕容沖和符玉二人,道:“孩子像誰?”

慕容沖自然知我是何意,他面色非常的不好,符玉卻高興地對我說:“像你,像你,喲,這下子,桓濟可要生氣了,呵呵。”

我本來懷有期望的心立即就沉到了底,竺玘覺察到了我的失落,問說:“你爲何會如此難過?”

慕容沖故意插話問他:“道福無事吧?”

“唔,無事,萬幸母子二人都無事。”竺玘道。

我覺自己的眼前無光,沒想到,我忍受了一番巨大痛楚生下的孩子,竟然長得並不像仲道,難不成他真的是桓禕的孩子!仲道會怎麼看待這孩子呢?我以後該如何去對待這孩子呢?

符玉抱着孩子想要遞給我,問:“你不看看你兒子?”

我扭過頭,疲倦地說:“不了,我很累,我想睡一會兒,你們把他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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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九日,六月二十七的時候,我請慕容沖和符玉帶着孩子和我的一封信回去了建康,我則要北上去追趕大軍。

慕容沖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了我,符玉卻不允我一人上路,固執耍橫,但還是被慕容沖強行帶走了。因我的身體並無任何的不妥,竺玘無由阻我離開,便只得幫我買馬送我離開了山陰。

當背上寶劍之時,我忽然想到,兩月前離家時我拿上了這把劍,是不是那時我在隱約之中就已然料到了今日會發生的一切,是不是早已有想過要提前生下孩子趕去軍中阻止大軍前行的想法呢?

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分明是還不知道會發生的那些令人沮喪的軍情啊,那麼,我當初到底是爲什麼要拿上這把劍呢?我是一個女人,如此地渴望戰爭,實在是很不對啊。

在過去的那些時日裡,大軍如破竹之勢,出清河後進入黃河。聽聞那些船艦安穩行駛在波盪的水面上,綿延竟長達幾百裡。

它們最終的目的地便是燕國的都城鄴城,若是此番能滅亡慕容氏自然是好事一件,反正慕容沖身在我晉國境內,他必然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卻在擔心燕人會堅守不戰。如此拖延下去,到了冬日,軍士們大多不勝北地的寒冷,若是燕人突襲,我們又當如何反擊呢?

七月八日,我來到了譙郡,而阿舅所率領的大軍正朝着枋頭一地進發。我本也是要繼續追趕的,可無奈夜間受涼了,此刻覺得頭昏腦脹不堪,根本就無法再乘馬前行了,只得先在這裡暫留養病。

越行越覺無力,我整個人趴在了馬上,多次就差點摔下,好在手一直努力地去抓緊了繮繩,這纔沒有摔下去。正愁尋不到醫館之時,我忽地看到了在街道上巡邏的一隊軍士,忙拼力地揮手,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我道:“請問豐城公現在何處?我有要事求見。”

他們一聽我是要見桓衝叔父,立即警覺起來,一人警惕地問道:“郎君可是大司馬派來傳信的?”

“是,我是,煩勞請帶我去見豐城公。”我急忙道。

幾人很是猶豫,似乎是想先能證實了我的身份再帶我去見桓衝叔父。

馬蹄聲突然嗒嗒響起,一隊兵士乘馬路過。

“怎麼都圍在這裡不去巡邏?”說話之人語氣威嚴無比。

我強撐着從馬上伏起了身子,對他道:“叔父,是我啊。”

說罷我又趴回了馬背之上,再也沒有了任何氣力。

桓衝叔父立即下馬,走到我的馬前,表情先是吃驚,後又是嚴肅卻還帶有一些關心,低聲道:“病了?不是之前說七月裡才生嗎?生了?孩子呢?你來這裡作甚麼?找仲道?他和阿兄在一起,你可知?是不是建康那裡出了什麼事?”

我虛弱一笑,說:“叔父您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您叫我如何回答呢?”

他嘆氣,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手牽了馬繮,對那些跟隨他的軍士道:“你們先回營中吧,我這兩日留在城內的衙署裡。這個人,她是我的侄子,但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

“是,將軍。”

。。。。。。。。。。。。

在桓衝叔父的府邸內,他請了醫者來爲我診脈。

“怎樣?無大礙?”叔父緊張地問醫者。

醫者先是驚訝於我是個女子,後又回答道:“將軍,她得的是風寒,本是容易醫治的,不過,她上月裡剛剛生產了,這樣就難治了一些,要比別人休養多些時日。”

我着急地問:“先生,要多久纔可大好?一日可夠?”

“不夠,怎樣也要八九日纔可大好。”醫者道。

叔父瞪我一眼,遂對醫者說:“煩勞先生請開方子吧。”

醫者說:“好。”

醫者去開方子,叔父不悅地對我說:“你現下病的這樣重,還想一日內便能恢復?病好之後,你又要去哪裡呢?我之前問過你的問題,你現在給我一一答來!”

我道:“叔父,我確是有大事要去做。孩子,我上月裡在山陰我已經生下來了。此刻,阿姑正在照看他吧。我要去阻攔阿舅伐燕,因爲,我想,我們此次會敗於燕人。我知道仲道在阿舅那裡,我不想他出事,所以,起碼,我想要能找回他、保住他也就足夠了。”

他微氣,道:“真是無稽之談!你給我好好養病,我日後派人把你送回建康!”

我心頭一緊,急忙說:“叔父啊!大軍將至枋頭,您可

曾有想過若是燕人攔截了我們的糧道,我們該當如何呢?此時雖方入七月,可若是燕人堅持不出,固守鄴城,待入了冬季後,咱們的軍士可能抵抗北地的嚴寒?且船艦衆多,如燕人慾用當年赤壁一役中周公瑾之放火。。。。。。”

他的手有力的揮動一下,不容拒絕道:“夠了!你都懂什麼!阿兄是何人?他絕不會沒有考慮過此等隱患的!”

我詰問道:“那您爲什麼要害怕!”

他視線慌亂,倉卒道:“胡說,我害怕什麼了!”

我不肯放過他的漏洞,直接說:“我聽得出來您就是在害怕!顯然,您也曾像我這般想過,或許,您還曾寫信給阿舅提醒他,但我想,阿舅他一定沒有聽!”

叔父的神情微有委頓,他低聲道:“阿兄的身邊有嘉賓,不會。。。。。”

我冷笑,說:“不會有事?是,阿舅的身邊是有郗超。可從出征之前到現下,郗超的建議,阿舅可是一個都沒有聽!”

我掙扎着半坐起身,叔父站在了牀邊,我們二人怒目相視,都不肯讓步。

他氣地伸手想掌摑我,手最後卻停在了半空,雖無奈卻語氣強硬地對我喝道:“你給我好好養病!這是軍令!”

“叔父!我。。。。”

“住口!”

他摔門而去,我急地直哭,想下牀穿靴然後偷偷離去,可卻怎樣都做不到,身子依舊無力。看來,我只得先把病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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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休養了十一日,我才覺自己的身子大好。

晌午過後,僕人請我去書房中見桓衝叔父。我心中覺萬分不安,十一日前兩人爭吵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閉上眼睛後,叔父當時的狂躁面目還是會讓我覺得害怕。

書房內除了叔父外,謝玄竟也在。後又想起王珣曾說過,謝玄好似是跟隨桓衝叔父來了譙郡的。

我和謝玄對視一眼,算作打招呼,叔父對我說:“聽聞你已大好,即刻回去建康吧。”

“我說了,我不回去!”我固執道。

叔父動怒,對謝玄道:“幼度先請,我這裡已無事。”

“是。”

謝玄走前,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他走後,我對叔父說:“叔父,無論您怎麼說,我都是要去枋頭的。”

叔父拍了案幾,怒聲道:“混賬!軍中豈是你說進就進的!”

我故意道:“我不是還進過江陵的軍營嗎?那可是您允許了的!”

他道:“閉嘴!好,你要去枋頭無非就是爲了要找到仲道,那我告。。。。。”

“我是想救。。。”

“你閉嘴!你聽我說完!仲道早幾日已經離開枋頭了,他被阿兄派去了袁真那裡幫着前去攻取樑郡的石門一地了。你最好馬上回去建康,不要想着去石門找仲道。如若被袁真發現了,定將你軍法從事!記住了!”

我心裡嘀咕這一定是叔父在騙我,仗着我不認識那掌管豫州的袁真,所以他編造謊話對我說仲道去了他那裡,就是想要唬我回去建康,仲道肯定還是在枋頭的大軍之中。

眼珠一轉,我乖巧地回答:“既是如此,福兒也不敢再去找仲道了,若是真被那個袁真發現了,我可受不了軍棍。。。。那麼,我這就回去建康。”

叔父很是滿意,竟對我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說:“這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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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很是順從地就答應了叔父要回去建康,叔父便也沒有多想,也沒有像事先說過的那樣派人送我回去建康,而是允許我一人離開了。

謝玄一直等在衙署外面,見我牽馬而行,便忙問我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譙郡。

“來玩。”我調笑說,此時的心情已然大好了,還暗笑叔父上當了。

謝玄道:“一定不是。不過我不再問你了。那麼你現下是要去哪裡呢?”

我道:“我回去建康。欸,我還不知道你是得了個兒子還是女兒呢。”

“嗅,是個兒子。滿月時曾請了你的,但聽說你當時在吳郡。福兒,怎麼你總是喜歡到處跑呢?不是聽說你也有了身孕嗎?”他問。

“沒了。”我平靜地說。

他大驚,問:“沒了?!這叫什麼話。”

“生下來孩子就死了。”我道。

謝玄歉意地對我說:“節哀。”

我笑,說:“唔,多謝了。”

方要離開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謝玄笑說:“羯哥哥,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十二年來,竟有你這樣的一個大帥哥在我的身邊。”

謝玄不解,迷茫地問:“帥哥?”

“哈哈,你就當我是胡言吧,告辭啦!”

“保重,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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