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們清漓當作自家人,也不能如此糟踐吧,要知道,她在我們顧家可是被我和她媽媽視爲掌上明珠的,從來不願她受一點委屈,現在倒好了,還沒嫁進楚家就出事了,等到以後,還能了得?”
雖說顧家人之前都沒有發表過什麼看法,可也不代表他們是吃素的。
幾句話的功夫,便讓老爺子啞口無言,他們顧家理虧在先,無論怎麼解釋,都顯得是敷衍和辯解了。
“這個,雖然老夫不瞭解他們年輕人之間那點事,可也知道是阿銘不對在先,是他辜負了清漓這個好孩子啊......”
深深的嘆了口氣後,老爺子又道,“只是,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也無從得知,不如,等兩個孩子都坐在一起了,我們再商討是非對錯,當然,我們顧家一定是冒犯在先。”
姜不愧是老的辣。
老爺子這番話不僅減輕了楚銘犯的錯誤,並且將兩人之間的事情大事化小,倒像是顧家人揪着不放了。
冷笑一聲,然後顧聞天道,“好,那就依着您老人家的意思,我現在就給清漓打電話讓她過來。”
誰還不知道老爺子那肚子裡賣的什麼葫蘆。
等過了幾天,清漓消氣了,再讓楚銘去提着禮行道歉,那時,他們顧家人不接受那就是小心眼,可接受了心裡又無法嚥氣,擺明了是他們顧家人要收下這份委屈了。
憑什麼呢?
“這......”
沒想到顧家人並不給面子,頓時讓老爺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侷促以及窘迫。
他瞥了一眼陸城,隨後不悅的小聲吩咐道,“去找那混蛋,一個小時內我要他出現在這裡。”
“是。”
知道老爺子動了怒氣,雖然無可奈何,但陸城還是答應了,隨後便派了身邊的人去各大場所尋找楚銘。
而此時,被衆人“通緝”的楚銘則是趕往了楚家老宅的路上,他接到消息,一大早他那位岳父岳母便氣勢沖沖的衝進了老宅,興師問罪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不過好在他手裡掌握了顧清漓的把柄,就不信這女人不配合他。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沒過半個小時,楚銘竟是與顧清漓一同出現在了楚家老宅,他們的身影令兩方老人頓時驚訝起來。
“清漓,你,怎麼會?”
話到嘴邊,盧欣頓住了。
這裡是楚家,並不是他們顧家,有些話並不好說明,可從母親的眼中,顧清漓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事。”
扯出一個微笑之後,隨後顧清漓挽起了楚銘,二人那含情脈脈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像是鬧了彆扭。
“呵,小子,還知道回來?”
見狀,老爺子先是一番批評,得了顧家人的滿意後,才問起來事情的經過,“你是個男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我倒是要聽聽,清漓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的?”
老爺子的這番話頓時讓顧家二老的臉色難看起來。
雖說楚銘推倒清漓不對,可也是因爲清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事情到底是什麼,他們並不清楚。
如果惹出的事情大,這件事反而是他們顧家人吃虧啊。
顧聞天的額角甚至出現了一些汗珠,目光緊緊的盯着他面前的清漓,生怕她說錯一句話。
聞言,二人只是一笑,然後道,“爺爺,您誤會了,我和阿銘是有些矛盾,我們當時都太生氣了,也太偏激了,所以纔會衝動了些,至於原因,不過是情侶間那麼一點小事,都是誤會。”
用誤會二字便輕描淡寫的遮蓋了他們的矛盾,不愧是顧清漓。
但楚銘並沒有反駁,因爲,事情的發展中正如他所期盼的那般。
他並不想兩家人介入他與顧清漓之間的恩怨之中,雖然他們二人只是假扮夫妻,可有些事情他還是要了解清楚。
誰能想到顧清漓如此膽大,心裡念着的那個人居然是他的堂哥呢?
以爲他不知情,卻不知他早就暗中窺視到了一切,只等揭露顧清漓的那一天。
“你們在這兩個孩子,鬧了這麼一通就用誤會二字打發我們了,可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雖然語氣不悅,可老爺子到底也沒有發脾氣,知識教育了一番二人,這件事便算是接過了。
回到家,顧聞天與盧欣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將顧清漓叫了過去。“孩子,有什麼難言之隱告訴爸爸媽媽,別一個人瞞着......”
知女莫若父,僅是一眼,顧聞天便知道女兒說的那番話根本不是自願的,一定是楚銘用了什麼把柄要挾了清漓,不然她怎麼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本想借着這次的事情敲打一番楚家人,他們清漓不是那麼好惹的。
可現在,卻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爸,沒事,我挺好的,反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搖了搖頭,顧清漓隻字未提,看得出女兒不想開口,顧聞天倒是沒有繼續爲難下去。
只道,“罷了,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記住一件事,爸媽永遠是你停靠的港灣......”
......
姚貝的生活再一次被不平靜大打破,是因爲司禹的出現。
“你怎麼來了?”她很意外,司禹竟然會來找她。
“我和楚銘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想必你也該知道了。”
姚貝以爲司禹來找她的原因八成與楚銘有關,便解釋起來,誰知,司禹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我是來找你的,並且,希望你能見一個人。”
“誰啊?”
司禹的舉動令姚貝奇怪起來,可看着他那麼嚴肅的臉,她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難道是楚銘?
當滿臉滄桑的羅頌華佝僂着身軀出現在姚貝面前之時,她頓時驚住了。
“司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別急,這位老人家有個故事要告訴你。”
司禹打斷了姚貝的詢問,然後安撫她坐下來,耐心的聽着羅頌華的故事。
“咳咳,我的這個故事,要從二十三年前說起......”
“搞什麼啊,這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