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撲乍那的口中,並沒有獲悉販毒集團的任何情況,因爲他不是核心成員,而且毒販魯賓也從未向他透露過有關毒品的隻言片語。
“撲乍那,你和魯賓是怎麼認識的?”
劉易斯探長問。
“在我被強迫加入當地黑幫不久,魯賓也投靠進來。”撲乍那答道。
“你們一直都在這個組織嗎?”劉易斯探長問。
“魯賓在第二年離開了。”撲乍那答道。
“他爲什麼離開?” 劉易斯探長說道。
“魯賓爲人兇殘,冷酷,做起事來乾淨利落, 一個黑幫大哥看中了他,把他要走了。”撲乍那答道
“這個黑幫大哥叫什麼名字,或者他的綽號是什麼?”劉易斯探長問。
“我不清楚。”撲乍那答道。
“魯賓離開後,你們還保持聯繫嗎?”
劉易斯探長問。
“沒有,從未有過聯繫。”撲乍那答道。
“魯賓是怎樣找到你的?”劉易斯探長說道。
“他是黑幫成員,想找到我很容易。”撲乍那答道。
“你所在的組織,現在情況怎麼樣?”劉易斯探長問。
“就在魯賓離開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們的老大在諾丁漢街被人砍死了,隨後不久,警方就將組織的核心成員盡數抓獲,我們的幫派完蛋了。”撲乍那答道。
“你們幫派覆滅後,你又在幹什麼?”劉易斯探長問。
“我蜇伏了一段時期後,糾集了一些殘餘人員,以幫人催債,勒索小商戶錢財度日。”撲乍那答道。
“哈馬河運毒案發生之前,魯賓因爲什麼事情來找你?”劉易斯探長問。
“魯賓跟我說,有幾個商戶欠着他的錢不會,要我帶上人去修理他們。”撲乍那答道。
“他本身就有很多打手,爲什麼要讓你插手?”劉易斯探長問。
“我當時也是這麼問魯賓的。”撲乍那說道。
“他是怎麼回答你的?”劉易斯探長問。
“魯賓告訴我說,因爲我手底下的人,大部分都來自國外,警方那裡沒有案底,事後還不好追查,這樣就選擇了我去。”撲乍那答道。
“他一定給你不少好處。”劉易斯探長問。
撲乍那點了點頭。
“莉娜,把訊問筆錄拿給他看,讓他確認無誤後,在上面簽字。”劉易斯探長說道。
莉娜將訊問筆錄遞給撲乍那,他看完筆錄的內容後,在上面簽了字。
隨即撲乍那,被一名警員帶出了審訊室。
“案子又陷入死衚衕了,肖恩。”劉易斯探長皺着眉頭說道。
“別急,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肖恩說道。
“老闆,是您啊。”銀髮男子恭敬的說道。
“包裹取回來了嗎?”老闆問。
“已經取回來了。”
“很好,後天你到佩爾街15號的郵箱中,取一份材料,然後用虛擬名稱,將材料內容發到互聯網上。”老闆說道。
“我知道了。”銀髮男子答道。
“對了,你會僞造IP地址嗎?”老闆問。
“我不會啊,怎麼了?”銀髮男子問。
“蠢貨,當然是爲了隱藏發文的真實來源。”
“你去找個網絡工程專業的學生去,給他點錢,讓他幫你弄好。”老闆說道。
“接下來怎麼做?”銀髮男子問。
“接下來,你再找兩個混混,讓他們洗漱乾淨後,穿上斯萬森地產公司的衣服,佯裝酒醉,把弗基尼州人開的遊戲廳砸了。”老闆說道。
“老闆,警方找到這兩個人,會不會把我查出來。”銀髮男子問。
“蠢豬,警方會找到斯萬森公司的人去核實,這兩個人的身份。”老闆說道。
“是啊,警方細查之下,事情不就穿幫了嗎?”
銀髮男子憂慮的說道。
“斯萬森公司給出的解釋是,公司沒有這兩個人。而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解釋,捏造其公司是爲了維護自身形象,矇騙大衆的說詞。”老闆說道。
“老闆,我始終不明白您的意思。”銀髮男子說道。
“不需要你知道細節,你只要記住把水給我攪混就行。”
銀髮男子始終想不通,神秘老闆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然而一場連環陰謀在後天的深夜悄然展開了。
公司的業績急轉直下,比紹普心急如焚,整日借酒消愁。
當晚,他喝得醉醺醺的,開車回到了自家的別墅。
當他打開車門,踉踉蹌蹌的從車裡爬出來時,一個黑影從暗中兜頭給了他的頭一棒子。
“快點,把他擡上車。”拿棒的黑影衝着,另一個黑影說道。
接着兩個人開着比紹普的車,朝着國境線方向飛馳而去。
在距離國境線三百米處的一個彎道口,汽車衝下路基之後,歪靠在公路下的一棵樅樹旁。
兩個黑影從車裡爬了出來,戴上手套打開比紹普的筆記本電腦,隨即電腦開始登陸一個域名,在彈出的對話框內,操作人輸入了“資料已獲取。”
接着二人關閉比紹普的電腦,清理現場的腳印後,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午夜當人們已經進入了夢鄉,一條爆炸性的帖子,開始在互聯網的商界論壇廣泛傳播。
這是斯萬森公司下半年的《擬開發樓盤計劃表》
絕密商業文件被批露,斯萬森公司的競爭對手除了大爲震驚之餘,都在心中暗自竊喜,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對方的致命之處,就好像蛇被人打了七寸一樣。
警察將兩名尋釁滋事的小混混,帶回了警局,突審的結果是,這兩個混混收了人家的錢財,故意來遊戲廳搗亂。
警方讓二人提供指使者的體貌特徵,二人告訴警方,來人戴着口罩,壓低嗓音,又是在深夜,沒細瞅指使者的面容。
當警官責問二人爲什麼要去人家的遊戲廳搗亂,二人的回答很直白,一是刺激,二是爲錢。
警官把這兩隻涉世未深的“小猛虎”,關進了少管所。
馬休斯警官目送被帶出去的,兩個稚嫩的背影,嘆息的說道:“這些孩子真不知道深淺啊。”
弗基尼人的老闆,對警察們對案件的處理結果大爲不滿,這個老闆留着一頭蓬鬆如鳥窩的棕發,蒜頭鼻子紅潤髮亮,這是長期酗酒造成的。
他用脹滿氣體的肚子,不停地向外界傾吐瘋話。諸如“我抗議,警告你們,我要投訴。”
劉易斯探長瞪了他一眼,對他說道:“別把我惹火了,不然我會把你的屁打出來。”
胖子在探長的威懾之下,離開了警局。
在開車返回自己住宅的路上,他通過車載收音機獲得了一條消息:“據本臺記者從前方發回的報道,地產業鉅子比紹普先生,於半個小時前,駕車衝下了路基。根據巡警的勘察,比紹普當時呈醉酒狀態,其隨身電腦發出過一封神秘郵件。”
“活該。”胖子衝收音機罵了一句。
接着他剛要關閉收音機,裡面又傳來了一條消息,這條消息像屁股底下點燃的鞭炮,把胖子崩離了坐位。
“斯萬森房地產公司的絕密文件,不久遭到非法披露,公司損失嚴重,目前無法證實發帖來源。”
“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胖子打開車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轉念一響,不禁大呼一聲:“我還以爲是先前被砸遊戲廳來報復呢,原來是比紹普這個小癟三,跟我玩了個借刀殺人的把戲。”
“看我他媽,怎麼收拾你。”胖子罵了一句,慢步上樓去了。
陰暗小屋裡的老闆,目睹這一切,發出陣陣冷笑。這笑聲猶如鬼魅的悲鳴,在靜寂的夜幕下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