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鞋的腳踩得地面蹬蹬作響。
她身後所跟的保鏢被店裡的保安全部攔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孔小姐,這後面是我們工作的地方,您不能去。”
那服務員迅速將孔芷芊攔了下來。
聞訊趕來的曾雲國一路小跑到這邊,“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得到您的地方嗎?”
“讓你們老闆出來見我。”
一而再,再而三被攔,孔芷芊的臉色變得極爲的難看起來。
原來來這邊見沈若歡,只是她一時興起,卻沒有想到她人還沒見到,就先被她威脅了一頓,進了點好不容易找了個看起來老實點的服務員,想讓她幫忙通報一下。
她確實替她通報了。
也不知道沈若歡到底都和她說了些什麼,讓去而復返的她,對她好一頓冷嘲熱諷。
她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
猶如潑婦罵街般直接讓她傻了眼。
等她反應過來,回擊的時候,她竟然可悲的發現,她罵不過人家。
滿腹的怨氣,無處發現,只能將矛頭對準沈若歡。
衝動之下,她纔會直接開口就喊。
其實,剛喊出口就後悔了。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特別是在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更不能不戰而逃。
“請問,您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現在她正在忙,恐怕沒時間出來見您,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我來替您回答!”曾雲國很是禮貌的看着她。
“抱歉,我十分介意。”
孔芷芊眼神輕蔑而不屑的看着他。
即使隔着墨鏡,他也能感受她身上那股濃濃的不屑與輕視。
好在,他活到這年紀,過去沒少被人用這種眼神輕視過,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關係,我能理解。由於我們老闆業務繁忙,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特別多,請您下次在來之前提前和她約好,省的再讓您白跑一趟。”
“如果我說,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她呢!”
“今天恐怕有些難。”曾雲國有些爲難的看着她,“您也看見了,現在我們店已經滿員,還有不少的顧客在一旁等,且不說,等我們忙完已經是深夜了,最重要的是今天我們店打烊以後,內部員工有活動,老闆也得參加,沒辦法缺席,要不,您還是改天再來吧!”
“不行,我現在必須要見到沈若歡!”
孔芷芊面色陰沉的看着店裡的顧客,直接包包裡掏出數疊錢。
啪的一下,擺在離她最近的餐桌上,“只要你們同意現在離開,這些錢都是你們的!”
“小姐,請您不要干擾到我們顧客用餐以及店內的正常運營。”
看着她直接甩錢的行爲,曾雲國的臉色當下就變了,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安靜的大廳,迅速變得嘈雜起來。
“不行,我沒辦法縱容她再繼續鬧下去了,歡歡,你在這邊老實呆着,我先去會會她!”
忍無可忍的和詩雯,直接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消失在了辦公室裡。
“這孩子一向都沉不住氣!”
沈若歡滿臉無奈的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隨手鎖了電腦,站了起來。
“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她實在不放心,和詩雯一人。
出了辦公室,和詩雯直奔舞臺,拿起話筒就衝着孔芷芊喊道:“孔芷芊,你鬧夠了沒有?”
喧鬧的大廳,隨着她這聲厲吼瞬間安靜了下來。
衆人都好奇的看向帶着墨鏡,一直沒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孔芷芊,不少站起來的身影悄然的坐了下來。
金錢誠可貴,八卦價更高。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會捨得錯過呢?
“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打上門來,小三當到你這種程度……”
“詩雯,閉嘴!”
和詩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匆匆趕來的沈若歡給制止了。
正想出口惡氣的和詩雯,哪裡會聽她的話,“我偏不,他們自己都不要……”
“你要不聽我的話,我真要生氣了啊!”
沈若歡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上舞臺,將她手中的話筒搶了過去。
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輕柔的聲音極具威脅性,饒是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在她這種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還是默默的將話嚥了回去,撇着嘴,滿是憤恨不平的站在她身邊瞪着舞臺下的孔芷芊。
雖然她數次說話被打斷,臺下那些精明的食客還是能猜到一二。
因此,看向孔芷芊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孔芷芊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墨鏡之下的雙眸泛着兇光,狠厲的瞪向和詩雯。
即使隔着老遠的距離,沈若歡還是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殺氣。
這讓她很是不舒服。
“你先回去。”
“我……”
“回去!”
沈若歡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語氣的嚴厲。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
見她沒有動靜,沈若歡直接將目標對準臺下的曾雲國,“老曾,你和詩雯先進去。”
“好的,歡姐。”
曾雲國離孔芷芊最近,對她看向和詩雯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感受格外的貼切,但是,他沒有想到沈若歡的直接也如此的敏銳。
在她的命令之下,他幾乎是連拖帶拉的將和詩雯帶離了大廳。
且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老曾,你幹嘛這麼聽若歡的話?你沒看見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嗎?”
剛脫離衆人的視線,和詩雯迫不及待的甩開了曾雲國的控制,轉身就向大廳跑去。
曾雲國緊抓着她,生怕她會趁機逃脫,“我的小祖宗,你可千萬別在亂來了,外面那女人這會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就不要再出去給自己拉仇恨值了!”
“她敢!”
想到孔芷芊剛纔看向她的目光,她確實背脊發涼,卻還是硬着頭皮叫囂着。
不過,聲音卻小了許多。
一旁的夏焱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你可千萬別小看她,以我對她的瞭解,她還真敢。爲了他們的事,你和蘇航沒少站在她的對立面,可謂是積怨已深,她不敢對付蘇航,卻不代表她不敢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