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茗還在蹂-躪裴若若的頭髮，忽而聽見她的疑問，她手中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
“若若，你知道嗎？有些人，經歷了年少輕狂，那些過去了的就不會再回來了。”
裴若若擰着眉頭努力絲毫，可是還是無法理解。
“有，還是沒有？”
“蠢！”肖茗鬱悶的翻白眼，翻身不想再搭理她了。
“肖茗，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可你那麼喜歡他。怎麼就不能試一試呢？”裴若若是真的很擔心她，如果有夜梟幫她，她也不會那麼累。
“若若，感情這種東西，一旦你失去了自我，就輸了。”肖茗依舊是揹着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今夜的天空烏雲密佈，看不見一顆星星。
“當初是我懵懂無恥，但我不會後悔自己曾經對他動過感情，輸了就輸了，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輸了一次，我就不會容許自己再輸一次，你懂嗎？”
“哦，好像懂了一點。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夜梟現在是不可能了？”裴若若的情緒也有點低落了。
“我和他，從始至終，有過什麼關係嗎？”肖茗轉頭看着若若，脣角勾起冷笑。
“……”沒有過嗎？
若若在腦海裡想了想，似乎夜梟從一開始就是拒絕肖茗，她們好像真沒有在一起過。
可是那個孩子呢？
“肖茗，那個”
“若若，我說了過去的事情就算是過了，以後別再和我說這麼無聊的話題。”肖茗不開心的瞪着她。
“蠢妞，你說的你有一個寶寶，寶寶呢？”
“額，我也不知道。”
“……”肖茗再給她一個白眼，躺下去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等了一會，聽見肖茗均勻的呼吸聲，裴若若這才緩緩起身，離開房間。
走到拐角的時候，聞見一陣濃重的煙味，她蹙眉的捂着鼻子，轉頭看見夜梟手裡還夾着一根菸。
霍夜寒抽菸的時候，她見過，但是相處這麼久，夜梟抽菸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見。
看他腳下幾十根菸頭，裴若若無奈的走到他身邊。
“她睡了，感覺好累的樣子。她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嗎？”裴若若先開口。
“呵，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去找她了。”夜梟知道裴若若不喜歡煙味，他煩躁的把菸頭丟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菸頭的火熄滅。
“你心裡有她？”她轉頭盯着他。
“這個重要嗎？”夜梟面癱臉上有種從未有過的悲傷，脣角勾起一抹自嘲。
“她說的很好，已經過去的事情，就無法回到當初。是我自作自受，會變成今天這種後果，也該是我自己的來承擔。這很公平。”他剛剛聽見她們兩人的對話了。
“爲什麼，你們兩人現在說話的風格都這麼像？”裴若若鬱悶的瞪着他，“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是有，還是沒有不就好了嗎？”
“……”夜梟看了她一眼。
宋醫生說她的病情嚴重的事情，會無法理解太長的句子無法理解，太複雜的邏輯也會反應遲鈍。
難道治療失敗了嗎？
“裴若若，你這今天還沒有吃藥吧。”
“說你的問題呢，別轉移話題。”裴若若板着臉，十分正經的樣子。
夜梟嘴角一抽，不想再和她廢話，轉身離開。
“唉，夜梟，不回答提問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哦。”裴若若着急的跟在他身後。
“哎呀，好疼。”
夜梟立馬轉身，回到她身邊，想要把她扶起來。
“裴若若，你沒事吧？”夜梟被她嚇得額頭冒冷汗。
裴若若若是現在出事，霍少回來一定會殺了他！
“你告訴我，你心裡的答案，也許就沒事了。”裴若若甩開他的手，自己的扶着牆站直了身體，執拗的盯着他。
“沒有任何價值的答案，你又何必在意。”夜梟無奈的嘆息。
現在，他還有資格說自己心裡有肖茗嗎？
她現在能活在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已經很感謝上帝了。
“茗茗是我最好的朋友，關於她的感情，我當然在意了。”
夜梟看着她瞪大着一雙眼睛，執拗的望着他，似乎得不到他的答案，她還有更多辦法逼迫他，他輕嘆一聲。
“肖茗是我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女人，也是我唯一一個想要留在腦海裡的女人。現在你滿意了吧！”
“夜梟，沒看出來，你平時不說話，這一說話還挺動聽的。”裴若若鄙視的掃了他一眼。
夜梟冷眼瞧着她，其實很想問，裴若若你確定是智力下降，而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嗎？
“你就活該，當初茗茗那麼喜歡你，你卻找出一萬個理由把她推開，甚至還羞辱她，人在江湖上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裴若若想到肖茗爲他痛苦的樣子，心裡越想越氣憤，她想到得到他的答案，就是想讓他知道。
有些人，有些事情，他不珍惜，縱然是用命來換，也沒有機會了。
看他黑着臉，裴若若挑釁的仰着小腦袋，一副你就是活該的樣子，讓夜梟氣得咬牙。
若她不是霍少的女人，他一秒鐘就能讓她死幾十次！
“夜梟，看在朋友一場，你要是讓我開心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裴若若往前走。
夜梟捏緊的拳頭一鬆，詫異的轉頭看她。
“裴若若，你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的意思，你都沒有聽出來？”裴若若鬱悶的扶額，“肖茗還說我蠢，明明就有比我更純的人呀！”
“……”夜梟好想衝上去捏死她。
“你趕緊把霍夜寒的事情處理完，等過幾天我告訴你一個讓茗茗開心的事情。”裴若若想了想，過了許久纔開口說道。
“讓肖茗開心的事情？”夜梟沉思。
如果能讓她開心，他自然是原因做的，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想試一試。
可是，現在肖茗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她會開心嗎？
“你不會是嘴裡只是說說吧？”裴若若睜大眼睛，眼中嫌棄，“真沒想到夜梟你是這種男人，喜歡一個人只會嘴裡說說。”
“當然不會。”夜梟擰眉，他只是沒有信心罷了。